就在黃海關的城頭上,因為死營出現而議論紛紛的時候。
有人突然想起了蕭河之前所說的話。
開口道:「我記得蕭河也是來自九州,而且蕭河先前曾說過,屠靈鼓響,殺戮將至這八個字!」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蕭河先前讓我們離開黃海關,就是因為他聽到了屠靈鼓的響聲。」
「知道了死營出現在了黃沙海。」
有人在驚駭死營的存在,也有人面帶不屑,覺得傳聞太過虛無縹緲。
聽到這些人越說越離譜,終於有人忍不住道:「什麼狗屁屠靈鼓和曼陀羅血旗,也就只能嚇嚇九州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土著。」
「既然他們將這死營說得這麼離奇恐怖,那我偏偏要試試這死營的深淺。」
說著那人就要有所動作,卻被人一把攔下:「蕭河有力敵菩提之能,這死營竟能讓蕭河畏懼退走,我們絕不可大意。」
聽到這話,準備出去的那人又退了回來。
他不相信死營的恐怖,可是蕭河的強大他是親眼目睹過的。
連蕭河都畏懼的死營,他理所應當也該畏懼。
思索一陣後,那人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眼看著死營距離黃海關越來越近,在陷入短暫的沉默後,終於有人說道:「依我所見,不如先凝乾坤護城陣,守住黃海關和死營周旋,再派人通知宋石海宋長老,請來援手。」
「如此,方能兩全。」
「有理!」
說罷,黃海關上的太絕聖地弟子都贊同了這個方案。
於是在派人前往鎮樓嶺後,剩下的太絕聖地弟子立刻凝訣成印,開啟了乾坤護城陣,將整個黃海關籠罩。
頓時間,一道金色的光罩便覆蓋在了黃海關的上空。
兩條不同顏色的大魚,也開始不斷的在黃海關上空盤旋,遊動。
這兩條不同顏色的大魚,正是乾坤護城陣的陣眼。
由黃海關內所有的太絕聖地弟子凝聚,可抵擋住天命的力量。
之前要不是菩提來得突然,沒有給太絕聖地弟子反應的機會,凝結出乾坤護城陣。
也不至於被菩提弄得如此狼狽。
在乾坤護城陣凝成的同時,死營三百守夜人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黃海關外。
太絕聖地的弟子本以為有了乾坤護城陣的屏障,死營三百守夜人就會被逼停在黃海關外。
可是死營三百守夜人出現後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
駕馭著身下的災獸就直接衝撞向了黃海關。
看到這一幕,黃海關內的太絕聖地弟子都笑了。
太絕聖地的乾坤護城陣至少得有七十二名弟子共同散發靈力,才能凝聚成功。
一旦凝聚成功,便能抵擋天命之力。
而眼下的乾坤護城陣,更是集結了黃海關內三百四十七名太絕聖地弟子,才凝聚出來。
死營雖然被傳得恐怖,可沒有人相信他們有比肩天命的力量。
因此在看到死營想要強行衝撞乾坤護城大陣時,每一個人的目光深處,都帶著一絲嘲諷。
認為這死營是不自量力。
可就在眾人的嘲諷中,死營駕馭著災獸已經直接撞向了黃海關的屏障。
災獸旱奎是一萬八千年前自荒域中誕生。
是荒域中變數之外的產物,不屬於玄元八域。
因此,玄元八域中的人,很少有認得災獸旱奎的人。
在死營駕馭著災獸旱奎衝撞黃海關的乾坤護城大陣的一瞬間。
那道在太絕聖地弟子眼裡可抵擋住天命之力的屏障,竟就像泡過水的紙張般。
死營根本不費任何的吹灰之力,就直接撞破了過去。
「轟隆!」
乾坤護城大陣破碎,死營三百守夜人直接將黃海關的城牆撞得四分五裂。
那些身處黃海關城頭上的太絕聖地弟子,來不及驚駭。
就從空中掉落,只是沒有徹底掉落下去時,隨著刺眼的刀光閃過。
那些從城頭上掉落的太絕聖地弟子,就變成了上百具無頭身軀。
斬殺了鎮守黃海關的太絕聖地弟子,死營的行進速度卻沒有絲毫的減緩。
迎著城牆的破碎,拿回那面原本矗立在城頭上的曼陀羅血旗,穿過昏黃的塵沙,便直接出現在了黃海關的城池內。
「咚!」
「咚!」
「咚!」
......
詭異而緊密的屠靈鼓鼓聲再次響起。
緊隨著傳來的,便是黃海關內無盡的慘叫。
一直持續到殘陽掉落,黑暗開始籠罩黃沙海的大地時,黃海關內的慘叫才逐漸的開始平息。
在黃海關內的慘叫平息後不久。
原本前往鎮樓嶺稟報情況的弟子,又獨自折返了回來。
他本想告訴黃海關的內弟子,鎮樓嶺中發生了驚天巨變。
黃沙海十二天命被殺,各大長老都紛紛趕回聖地,無暇顧及黃海關。
可等他進入黃海關後。
竟發現偌大的黃海關已經支離破碎,而黃海關內更是充斥著濃郁刺鼻的血腥。
在黃海關的中心地帶,還矗立著一座用頭顱堆砌而成的小山。
小山的頂端,一道血紅的旗幟迎著傍晚的輕風,緩緩飄動。
血旗上那朵盛開的曼陀羅花,在冷月的照映下。
異常的詭異而妖艷。
令人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