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楚夜而言隨手而為的贈予。♨🐚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卻能讓古來等人清楚的感受到,這份贈予有多麼的厚重。
這個時候,古來徹底放下身份,對楚夜轉變了稱呼。
「今日我四人受公子機緣。」
「承其恩澤,無以為報。」
「公子若有吩咐,我師兄弟四人絕不會推辭。」
對於古來表達的態度,楚夜並不在意。
永夜帝經對他而言,也的確無用。
楚夜道:「我並不想從你們身上得到什麼,如果你想將這種贈予用另一種方式償還。」
「這便是一場交易。」
「當交易達成的那一刻,你們的償還便是贈予的代價。」
「而任何違背交易的人,都應該承受違背交易帶來的後果。」
「這不是對你們的威脅。」
「只是一個事實。」
古來細細的品味著楚夜所說的話,很快便給出了答案。
「有所得到,就該有所付出。」
「這場交易很公平!」
點了點頭,楚夜道:「那麼,我們之間的交易達成了。」
————
時間流逝,很快便到了兩日之期。
所有被段飛揚挑選中的弟子,都被召集到了虹橋外等待。
唯獨久久見不到楚夜的身影。
對此段飛揚並不著急,也沒有命人前去催促。
只要發了宗門授命,到時未歸的弟子,都將視為違背宗門授命。
會受到嚴厲的懲處。
若是借著這個機會,能直接除掉楚夜,段飛揚也省得麻煩。
在平靜的等待中,眼看時間將至。
虹橋的另一頭,卻看到四道身影抬著一駕藤轎,不急不緩的朝著段飛揚等人所在的方向走來。
藤轎上坐著的,正是楚夜。
此時的楚夜,一臉的慵懶,半躺於藤轎上,似夢似醒,顯得十分愜意。
而抬轎的四人,更是讓段飛揚面露疑色。
段飛揚身後,也響起了三十六殿弟子的議論聲。
「那不是鏡花殿的弟子嗎?怎麼做起轎夫來了?」
「藤轎上那人是前兩日新入門的弟子吧?這鏡花殿也真夠丟人的。」
「竟然給一個新入門的弟子當起了轎夫......」
這抬轎的四人不是別人,正是古來四位師兄弟。
當古來四人踏上虹橋,接觸到段飛揚以及三十六殿眾多弟子投來的目光時。
臉上不自然的露出了羞色。
鏡花殿雖然是三十六殿中墊底的存在,可不代表他們會淪為給人當轎夫的存在。
偏偏楚夜讓他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他當轎夫。
他們和楚夜建立了交易。
總不能剛說了不會推辭楚夜的吩咐,馬上又要拒絕楚夜吧。
沒辦法,四人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即便他們的內心十分的牴觸。
可當他們替楚夜抬起藤轎的那一刻,卻驚喜的發現。
那股融合進自己體內的力量,竟然在飛快的和自己完美融合著。
這也讓古來四人明白了楚夜的用心。
楚夜讓他們抬轎是假,幫助他們煉化體內的力量才是真。
法則的力量不同於尋常的力量。
沒有對應的高度和領悟,古來四人即便傳承了這種力量,也會遭受這種力量的反噬。
只有將古來四人留在身邊,楚夜才能壓制這種反噬,不斷的讓法則和他們的身體融合。
直至反噬消失。
古來等人明白了給楚夜抬轎的好處,心中的陰霾也徹底散去。
只是在遇到段飛揚以及三十六殿的弟子時,四人難免還是有些不自在。
特別是聽到三十六殿弟子的那些議論,四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感受到體內不斷交融的力量,他們還是強忍著心中的羞憤,朝著段飛揚以及三十六殿等待的弟子走了過去。
等古來等人抬著藤轎,靠近飛舟時。
段飛揚目光中的疑惑散去,轉變成了一副譏笑的模樣:「鏡花殿再不濟,也不至於淪為給人當轎夫吧?」
「幾位師弟,你們要是真有難處,大可以向我開口。」
「做師兄的就算再為難你們,也不會讓你們做轎夫。」
「賞你們幾枚靈石,還是可以的。」
在段飛揚的嬉笑中,身後那些弟子更是毫不掩飾的大笑了起來。
這鏡花殿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聽到不絕於耳的譏笑,四人真想丟下藤轎,讓眼前這些看不起鏡花殿的人,見識見識他們如今的實力。
可最終他們還是忍了下來。
低著頭,不發一言,抬著藤轎準備走上飛舟。
就在四人快要踏上飛舟時,段飛揚卻將四人攔下,道:「四位師弟止步。」
「這次的任務名單中,只有鏡花殿的楚夜。」
「沒有你們。」
「所以,楚夜能上飛舟,你們不能!」
說著,段飛揚還不忘補上一句:「再說,你們抬轎也該累了,還是儘早回鏡花殿歇著吧。」
面對段飛揚的譏諷,這次古來沒有再沉默。
直視著段飛揚道:「半個時辰前,我們四人已經主動向天臨司申請前往黃沙海。」
「天臨司已經同意了。」
「這是天臨司的授命,若你覺得有假,可自行前往天臨司查驗。」
「現在,請你滾開。」
說話間,一張古黃色的授命文獻被古來扔給了段飛揚。
當接住授命文獻的那一刻,古來四人已經抬著藤轎直接越過段飛揚,進入了飛舟。
在經過段飛揚時,一股強大的氣浪從古來四人的身上散發。
險些將段飛揚掀翻在地。
露出狼狽的段飛揚,在這個時候,臉上也沒有了譏笑,看古來等人的目光,也變成了陰沉的冷厲。
不過段飛揚沒有在太玄聖地內和古來等人發生衝突的意思。
目露凶光的看向幾人後,便回身走入了飛舟。
說了一句:「出發!」
然後便走進了飛舟的內艙。
當飛舟緩緩升騰於空中,三十六殿的弟子也像看夠了熱鬧,紛紛散去。
也沒有人主動朝古來等人打招呼。
可以見得,鏡花殿在三十六殿中,有多不受人待見。
古來等人也不在乎。
將藤轎放於飛舟的甲板上,四人便各立一側,閉上眼睛,將楚夜護在中間的位置。
看到這一幕,更讓三十六殿的弟子感到好奇。
他們想不明白,古來這四人怎麼會對一個新入門的弟子這般姿態?
難道這位新入門的弟子,是哪位司主的私生子不成?
在各種猜想中,飛舟也終於駛出了太玄聖地,朝著黃沙海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