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把悲傷留給觀眾，刀片留給自己
方澈呆愣愣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那枚戒指。
又看了看小趙。
此時趙蟬兒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咋偷的呀這是？」
小趙笑道：「就剛才抱你的時候啊。」
方澈看了看自己身上，他和小趙洗完澡之後就都換了睡衣，那睡衣也就是一個兜，而且還特別寬鬆。
在那兜里拿出來一個小盒子，很容易的事。
方澈感覺腦袋瓜子嗡嗡地。
「所以，這戒指可以給我戴上嗎？」小趙罕見的有些撒嬌似的撇著嘴問道。
「好呀，先說好，是我求的婚哦。」方澈拿過那枚戒指，看了看小趙，然後慢慢地給她戴上。
這一刻好像很漫長。
方澈也難得的認真，這一刻好像前面刻意想的詞都記不起來了。
戒指一點點地套上去。
他嘴裡嘟囔著：「其實我是一個孤兒你知道的。」
「從小到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家庭這個字眼……」
上輩子，他也是這樣。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拋棄，而且好像長到那麼大，也沒聽說有誰要找自己的消息。
曾經他也想過，如果那兩個人來找他的話，他一定不會原諒的。
但是……你們倒是來啊。
可惜沒有。
所以他曾經一度懷疑親情到底是什麼樣的，為什麼有人可以輕易就拋棄了自己的孩子。
就像電視劇《母親》里的鈴原奈緒一樣，因為自己被拋棄過，所以前世的方澈變的冷漠。
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林姨補充了一份空白。
而現在，方澈要把另外一份空白補上了。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是排斥家庭的。」
他看著小趙，認真地說道：「但如果是你的話，我想試一試。」
戒指徹底戴好了。
別看前面小趙皮成那樣, 當方澈的戒指剛觸碰到她手指的那一刻, 小趙就繃不住了。
原來即使知道了他想幹什麼，到這一刻還是會哭啊。
眼淚就是往眼眶你擠是怎麼回事。
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小趙的另外一隻手不停地擦眼淚。
再聽著方澈的話，心裡一陣一陣揪的疼。
戒指戴好的下一個瞬間, 小趙就抱住了方澈。
「以後都有我陪著你的。」
小趙把方澈抱的很緊。
「我們以後會在一起生活很久, 會吵架，會生氣, 但肯定也會很快樂。」
現在的方澈說話沒有什麼調理。
但是小趙每一句都認真地聽著, 然後帶著哭腔地說「嗯。」
「網上說的催我們要孩子的事情我看到了，剛才說胡鬧是想嚇你一跳, 欲揚先抑來著。」
「所以如果你同意的話, 我們會有一個孩子，只是懷胎的十個月就辛苦你了，但是我會陪著你的……因為我們現在暫時也不缺錢對吧。」
「等孩子出生以後，你做科研可能會很忙, 我的時間比較好調節, 所以大多數時間就是我帶著孩子玩, 但是你也不能太忙, 你總是不和她玩, 時間久了她會和你不親近的，到時候你又會很難過……」
方澈沒有過家庭, 但是當他抱著小趙的時候, 腦子裡卻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這些事情。
像個初哥一樣。
小趙智商那麼高的人，現在好像腦袋也暈了, 生生把自己帶入了情景。
「到時候我可以請假。」她認真地說道。
「我也可以帶著孩子去你實驗室玩。」方澈說道。
反正應該不會有人說自己吃軟飯什麼的。
什麼？有人覺得這樣沒出息？
關你屁事？
兩個人就這麼抱著。
過了好幾秒，趙蟬兒突然在方澈耳邊認真地說道：「澈哥, 謝謝你喜歡我。」
方澈笑了：「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
又過了好幾秒，方澈問道：「所以你是怎麼知道戒指在我兜里的啊？」
小趙：「？？？」
這會兒說這個會不會有點太破壞氛圍了？
但是說到這事, 小趙就想笑。
她的腦袋蜷縮在方澈的脖子那，喃喃地說道：「你那會跟我說胡鬧的時候, 明顯的很慌, 而且你都好久沒在書房寫東西了, 這些天都是在臥室，我去書房的時候你電腦都沒打開, 所以我就想試一試……」
「而且你啊, 還不自覺地把睡衣上的兜往後甩了一下。」
「哎！」方澈嘆了口氣。
她把我拿捏了。
逃不掉的。
這天夜裡，等兩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兩點了。
小趙第一次支棱著大長腿翻來覆去。
「怎麼了？」方澈問她。
小趙趴起身子看著她, 然後猛地趴在他身上，先是認真地看了方澈一會兒, 然後把頭埋在他懷裡：「我想起來今天晚上的事情還是想哭，嗚嗚嗚……」
方澈當時就笑了。
趙蟬兒, 就算你是最強大腦，能把我拿捏了, 還不是沒有我冷靜？
果然, 我才是這個家裡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
只是這天晚上做夢的時候, 他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在夢裡嘟囔道：「我要中式的！把神父給我撤了！我媳婦兒呢？怎麼還不來？」
其實情緒有波動的, 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
這一夜兩人睡得很甜，但是看過《母親》的觀眾卻很揪心。
「鈴原帶著憐南出走了之後會怎麼樣？」
「這才是第一集，很明顯後面還有故事呢。」
「而且第一集結束的時候好像說鈴原也是被拋棄過的人，後面會不會有她的故事啊。」
「等更的日子實在是太痛苦了！」
因為是邊拍邊播, 所以這部片子是每周一集。
6月2號的時候, 大家播到繁星台, 果不其然，今天播出的不是《母親》。
「不過這個迪迦在網絡上的評價好像也還可以呢，看一看。」
「是的，我對方澈導演的能力現在越來越信服了，之前就聽到網上有人在說迪迦奧特曼的事情，正好看一看。」
說也沒想到，今天，迪迦的觀眾在原來的那些孩子的基礎上，居然又多了一批成年人。
5月31號迪迦第31集的收視率是8.6，到這一集，直接就9.7了。
這一天，有很多孩子照例坐在了電視機前看他們喜歡的迪迦。
第32集，「滋爾達中心的攻防。」
不過說來也巧。這天播出的迪迦最新的一集也是炸點之一。
有人曾將這一集稱為迪迦奧特曼全集裡最感動的一集。
一切都跟算好了一樣。
這一集的怪獸叫西拉。
一隻鳥型的怪獸。
它一出現，就向著一個研發中心攻擊而去。
飛燕號和它的「王牌飛行員」，像往常一樣沖了上去。
然後撲街。
但是怪獸也暫時的被打跑了。
人們開始探究這個研發中心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引出了一場20年的秘密。
20年前，根津博士研究了一種叫滋爾達氣體, 這種氣體具有很強的毀滅性。
而在一次意外中，他家裡泄露了一試管的氣體，而就是這個氣體，讓他的家中發生了爆炸。
她女兒麻美被炸死了。
「那隻怪獸是什麼？」
西拉是一隻鳥型的怪獸，長著殘破的翅膀和醜陋的樣子。
「那隻怪鳥應該就是西拉，它應該在20年前就和我的女兒一起死掉了。」根津博士說道。
西拉是麻美養的一隻鸚鵡。
而在一座山的山洞裡，怪獸西拉也在那裡哀鳴著。
原來20年前的時候，在氣體泄漏的最後一刻，麻美用最後的力氣把它給扔了出來。
那時候的它渾身帶著火，所以它的翅膀是殘破的。
「懂了，這是來報仇的！」
他媽的，人家一隻鳥好好的生活著，結果你研究了奇奇怪怪的氣體，然後還把人家主人炸死了。
沒想到吧，爺沒死，爺會飛。
爺回來了。
骨灰都給你揚了。
實際上根津博士對20年前的事情很愧疚，這20年來他一直在獨立研究著消滅滋爾達氣體的方法。
為此，甚至染上了重病。
根津博士蒼老的身影和憔悴的面容，讓電視裡勝利隊的隊員和觀眾們都原諒了他。
所以現在大家的任務是保護滋爾達氣體和教授。
至於那隻怪鳥？
讓飛燕號跟它耍耍。
果然，這時候，怪鳥西拉再次殺了過來。
這一次，飛燕號直接把怪鳥從天上打了下來。
但是西拉的戰鬥力還是很強悍，關鍵時刻，迪迦出現了！
只是迪迦剛剛出現，就被西拉口中發射出的金色光線給打了個正著。
「迪迦！加油！」孩子們至今還記得，迪迦是需要人們的信仰才會變得強大的！
所以有人在電視機前吶喊。
很快，迪迦就把西拉打的沒有辦法發動攻擊。
但是就在這時，迪迦先前被西拉打中的舊傷也復發了。
他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而西拉則爬了起來。
它一步一步地向著藏有滋爾達氣體的山洞走去！
「這？」觀眾們愣了一下。
這不就完了嗎？
「快阻止它！」勝利隊的隊員瘋狂地射擊著西拉。
而此時，根津博士也搬著滋爾達氣體從山洞中走了出來。
他想要把滋爾達氣體運送到別的地方去。
一抬頭，正好看到西拉。
「啾——」刺耳的聲音從西拉的嘴裡發出。
而金色的光線則開始在它的口中凝聚。
「啊！」博士嚇得用手捂住了頭。
大家都知道，這金色光線，前面把迪迦都給傷到了。
但是金色的光線並沒有傷害到博士，而是籠罩在了裝有滋爾達氣體的箱子上。
觀眾們遲疑了。
根津博士也愣了一下。
「啾——」西拉再次發出叫聲，只是這叫聲莫名的有些淒涼。
這一次，博士懂了。
「西拉，你要把滋爾達氣體帶走嗎？」博士問道。
「啾——」
其實，西拉根本就不是來報仇的！
它是要把滋爾達氣體帶走！
好讓一直研究如何消滅滋爾達氣體的博士去養病。
「它從一開始，就準備把滋爾達氣體吞下去。」勝利隊的隊員說道。
這個時候，電視裡一道伴奏響起。
其實這道伴奏在《迪迦奧特曼》中出現過很多次了。
帶著淡淡的哀傷。
這個曲子叫《LOVE Theme from TIGA》，翻譯過來是迪迦愛的主題。
西拉口中發出的金光將裝有滋爾達氣體的箱子包裹著，然後吞到了自己的口中。
「我到底做了什麼啊！」勝利隊的隊員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其實這是人類把西拉看成了邪惡的對象。
就和大多數的特攝劇一樣，反派生來就是邪惡的。
但是這一次的怪獸，是善良的。
西拉把滋爾達氣體吞了下去，它要把滋爾達氣體帶走。
帶向太空。
因為這個東西帶走了我最愛的人，所以我要帶走它，不讓它再帶走你們愛的人。
這只是一隻鳥的單純的想法。
它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傷害人類！
但是此時的它已經受傷太重了。
它的翅膀也殘破了。
根本無法起飛。
它揮舞著翅膀，嘴裡發出「啾啾——」的哀鳴。
這一刻，這種叫聲是那麼的揪心。
杜鵑啼血！
孩子是單純的，而動物，往往又能引起孩子們的感情波動。
當電視機前的孩子們知道西拉是想要拯救博士，想要獨自帶走滋爾達氣體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些悲傷了。
尤其是再聽到西拉的叫聲。
有的小孩開始哭了。
很多看下來的大人這會兒也有些觸動。
原來這就是迪迦奧特曼啊，不單純的把怪獸塑造成天生的惡，在這部片子裡，怪獸也有善良的。
視頻里，迪迦從地上爬了起來。
跑過去架住了西拉。
看電視的孩子們心頭一緊：「迪迦，不要再打它了！」
好奇怪，這是孩子們第一次希望迪迦不要對怪獸動手。
然而迪迦沒有打它，迪迦只是扶住了它。
西拉還在哀鳴。
那哀鳴中帶著焦急。
它想要把滋爾達氣體帶走。
「這是西拉最後的願望，我們把它帶走！」
於是幾架飛機帶著西拉飛向了太空，迪迦也跟在後面。
在太空中，西拉已經失去了意識。
而此時，在昏倒的根津博士體內，卻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覆蓋到西拉的身上，它又復活了。
而且變成了一隻美麗的鳥兒。
迪迦在前面飛行著，金色的光芒指引著西拉。
而此時的西拉仿佛看到了20年前的麻美。
「西拉——」麻美的笑容還是那麼溫暖。
「啾——」這一次，西拉的聲音中帶著快樂。
「只要還活著，就要做些什麼。」
孩子們記住了這句話。
這個世界上不是虐心的事情才會讓人流眼淚。
溫暖的，更能。
電視機前的小朋友們雖然可能沒有想的太深，但是在看到美麗的西拉發出歡快的叫聲的時候，居然有人情不自禁地落淚了。
就連很多成年人，也莫名的心裡一緊。
「這是小孩子看的特攝片？我一個成年人看的都很感動！」有人在網上發言。
「溫暖，這個子供向的作品反而讓我一個成年人感覺到了溫暖！」
「八嘎，就是這隻鳥，都比憐南的生母有人性！」還有《母親》的觀眾至今沒能從昨天的憤怒和悲傷中走出來。
「迪迦，比暴龍戰隊好看多了！」
其實迪迦的收視率早就把暴龍戰隊給甩到一邊去了。
「孩子們就應該看一些這樣溫暖的作品！」
好傢夥，就這麼一集電視劇，還讓一些成年人們興奮起來了。
而在很多個家庭里，一個個的小孩子哭著從電視前走開了。
「西拉真的是太可憐了，之前人們還打它！」
「幸好最後迪迦把它帶到太空去了！」
這會兒正是飯點了。
一些父母一看孩子哭的眼睛都腫了。
「凜！這是怎麼了？有誰欺負你了嗎？」一位媽媽蹲在女兒面前問道。
「沒有，媽媽，看電視看的。」
當媽的愣了。
你背著我偷偷看《母親》了？
母親更新第二集了？
她想起了昨天自己看電視哭的稀里嘩啦的場景。
等女兒解釋完了之後，媽媽更懵了：「就是你看的那個迪迦，能把人看哭？」
說著登上星雲視頻，看回放去了。
一些男孩子的家庭，當爸的看著孩子眼眶泛紅：「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一點都不像個男子漢！」
說著當爸的還瞥了一眼自己的妻子：「還有你，昨天看電視哭成那樣！」
他的妻子昨天看的是《母親》。
聽到這話，妻子也不願意了，拿出電腦，打開星雲視頻，點擊《母親》，開始播放。
「請務必看完第一集呢，我們家最有男子氣概的男人！」妻子說道。
丈夫心說你跟我剛是不是？
看就看！
當時就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
「八嘎！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憐南的生母！」
「可憐的憐南啊，哦，孩子啊。」
又半個小時後，丈夫緩了過來，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於是問妻子和兒子：「你們倆看的是一個電視台嗎？」
這個時候妻子和兒子才發現，對啊！
都是繁星台啊！
這繁星台，昨天把大人弄哭了。
今天把小孩弄哭了！
恐怖如斯！
這一天開始，繁星台在櫻花的名氣開始迅速擴張！
迪迦、神奇寶貝、哆啦A夢、母親，都是數一數二的精品。
現在櫻花繁星台的平均收視率已經到了8.9！
已經超過了櫻花本地的絕大多數電視台。
而星雲視頻里，寒國的註冊用戶超過了700萬。
櫻花的註冊用戶超過了1600萬。
還在漲。
在之後的日子裡，迪迦的收視率穩定在了10%左右。
而母親更誇張。
6月8號第二集，收視率15.7！
6月15號第三集，收視率21.5！
不用驚訝，在櫻花，即使是10年之後也出現過收視率打到30%以上的劇王。
在寒國，收視率也到了20.7！
在華夏，收視率到了3.9。
而在過去的半個月裡，幾乎是母親每播出一集，觀眾們就哭一個小時。
隨後在網上把方澈罵一頓。
然後討論劇情。
那熱度，真的有點不亞於《來自華夏的你》的意思了。
而方澈這邊也接到了大量的電話。
「薩瓦迪卡！這裡是泰國……版權費您儘管提嘛！」
「方導，果然犀利啊，我是星加坡……」
《母親》的版權開始大量地售賣。
泰國、星加坡、印度尼西亞……
光是海外版權，方澈就賣出去7份。
版權費，拿到手軟了。
算起來有8億多人民幣。
而方澈也開始籌備福利院的事情了。
只不過嘛，這段時間方澈挨得罵那可實在是太多了。
「明明後面沒有那麼虐了，但是每一集都能把我惹哭，方澈你是怎麼做到的！」
「方澈老賊！能不能給個地址，我想給你寄點土特產！」
「問題不是哭不哭的事，是我看母親看哭了，回頭一看，我們家孩子看迪迦看哭了，方澈你手下留點情吧，這都哭了多少人了。」
「超市紙巾銷量都漲了！」
方澈一臉黑線，超市至今銷量跟我關係大嗎？
不過說起來也是，現在把小孩子惹哭了，把為人父母的成年人惹哭了。
總感覺缺點啥呢。
哦，對，青少年。
這一批不咋看特攝片，像《母親》這樣有些沉重的題材的作品他們可能看的也不多。
方澈咬了咬牙，反正你們也罵了。
不能厚此薄彼。
青少年該哭的也哭吧。
《龍族》的坑也該填了。
畢竟自己也去過江戶了，也看了天空樹。
奧特曼也出來了。
繪梨衣的那一句：「我們都是小怪獸，總有一天會被正義的奧特曼殺死」也有出處了吧！
反正這段時間拍攝《流浪地球》還有點空隙，那就把《龍族》發表了。
當然了，平台肯定不能是B站了。
可以在星雲視頻試一試，或者直接網上連載一部分。
就是不知道他們看到小怪獸繪梨衣「下線」的時候會不會哭呢。
到時候大家都哭的差不多了，我再上一部《西虹市首富》哄你們開心，很合理，對吧？
因為西虹市首富的檔期是暑期檔嘛。
那會兒《母親》也大結局了。
就這麼定了。
把悲傷留給讀者，
刀片留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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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賊厲害的文娛小說《華娛1997》
老哥最近沖萬訂呢，好看，回頭把曹姓渣男寫到書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