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
對於這個基因上的父親，源稚生很陌生。
甚至於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蛇岐八家還有這樣一位皇。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見源稚生有些疑惑，橘政宗解釋道，「因為他的存在，對於家族來說其實是個恥辱，上年紀的人很少會提到他，這也不怪小輩們沒聽說過。」
「是這樣嗎。」
聽到自己基因上的父親被家族這樣評價後，源稚生不免心情有些複雜。
沉默片刻後，他又問道：「那上杉越.他還活著嗎？」
「不清楚，自從燒毀神社並逃離之後，他就從歷史中消失了。」橘政宗搖頭，「沒有人再見過，也沒有人再聽說過，想來，他應該是不在了。」
「總之，赫爾佐格對我說，你們是他最接近完美的作品，不僅擁有超越臨界血限的龍血比例，還擁有極其穩定的血統，而赫爾佐格的目的就是批量製造出你們這樣的存在，以此來組成無敵的軍隊。
顯然，他的目的並不是復活任何一個龍王，而是想要取代尼德霍格來登上王座。」
「我完全被他的想法所震驚了，他想要的居然是世界的王座，而這個時候我就在想，既然赫爾佐格可以，那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呢？
為了這個飄渺的想法，我決定吞噬赫爾佐格的研究成果，但因為我沒有足夠的研究能力，所以想著或許可以藉助蛇岐八家的力量。
於是，我提議將資料和胚胎帶去日本，但赫爾佐格卻建議我們將整個港口炸掉。」
「你照做了？」源稚生問。
「是的。」橘政宗緩緩點頭，「前方就是世界的王座，出於貪慾，我同意了赫爾佐格的想法，不僅如此，我還要做的更狠，到最後，就連赫爾佐格都被我殺了。」
就這樣，我帶走了你們兄弟和那埋藏在冰層底下的古龍胚胎，並登上了列寧號破冰船前往日本。」
「如果你是一個貪慾十足的人，為什麼會讓我來給你介錯，而如果你是中途改邪歸正，又為什麼會在源氏重工建造那樣一個死侍實驗室，這很矛盾，不是嗎？」
源稚生深呼吸一口氣後問。
「是啊，為什麼貪慾十足的我會大力發展蛇岐八家，並為其出生入死，但為什麼改邪歸正的我又要沉下破冰船，並在源氏重工豢養死侍呢？」
橘政宗自嘲道。
「其實問題並不矛盾，因為這些事情都是因為我後來遇到的一件怪事改變的。」
「繼續說。」源稚生道。
「在帶你和稚女乘坐列寧號破冰船離開後的一個夜晚，船員們和我聽到底艙中傳出了一陣巨大的咆哮聲，就像是古龍復活了一樣。
但經過檢查，我們卻發現，港口下的那枚古龍胚胎居然只是靜靜地泡在液氮里。
出于謹慎，我們用了更多的液氮，並將裝有古龍胚胎的艙門上鎖，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可，這些都是徒勞的，深夜大家被低語聲喚醒，再次進入底艙檢查時，那下面居然長滿了血管和筋膜，就像黴菌一樣，它沿著地面蔓延。
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古龍胚胎好像和鋼鐵融合在了一起，古龍胎血在整條船中流動，沒有人能抵抗這種污染。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還是低估了龍類的世界，因為我根本束手無策。
於是我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素昧謀面的蛇岐八家身上，或許擁有龍族傳承的他們可以處理這件事。
就這樣，我拼了命也要控制列寧號破冰船在東京入港。
但僅剩一百公里的時候，我發現來不及了，因為胚胎在污染了眾人以後，它的力量和智力居然都在提升。
那個時候，別說一百公里了，恐怕再走個十公里，我們就要全軍覆沒。
為了破局，我啟動了沉船程序，以此來確保沒有任何東西能從船里逃出來。
而成年人中，唯一還沒被感染的我，則是狼狽的帶著你和稚女以及繪梨衣一起逃了出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龍族血統並不是人類可以掌控的東西，想要獲得那種力量的的人必遭懲罰，對此，覺悟的我只希望我犯下的罪孽能隨著胚胎沉海就此結束。」
看著橘政宗講完秘密後臉上露出的解脫之色，源稚生沉默片刻後點燃一根香菸：
「嗯，這個故事聽起來很感人，借著古龍復甦，大惡不赦的你找到了人性的光輝，可是，你怎麼解釋源氏重工下面的基因實驗室呢？」
「這個問題很簡單。」橘政宗眼裡滿是無奈，「啟動基因實驗室的原因是因為和我離開的幾個人中，有人被污染了。」
「稚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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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過去血統失控，被自己殺死在井中的弟弟。
「不，我說的是我的女兒，繪梨衣。」橘政宗面色不忍。
「你說什麼，繪梨衣是你的女兒？」
這個消息對於源稚生來說無疑是一記重磅炸彈。
過去這麼多年，他從沒聽橘政宗講過這件事情。
「是的，繪梨衣是我的女兒。」橘政宗輕聲道。
「本來她其實應該叫橘繪梨衣的，但為了隱瞞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給她冠上了上杉的姓氏，之所以她會區別於我這個父親擁有這麼高的血統，也是因為她在列寧號破冰船被感染的原因。
與其他船員不同，繪梨衣居然有極高的龍血抗性，被古龍胚胎的感染後，她居然開始了進化。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進化也是不完美的，直到現在，龍血也一直在侵蝕她的身體。
為了不讓她暴走，為了不讓她變成死侍，於是我根據赫爾佐格留下的資料開始做了研究。
你發現的那個實驗室，就是我做研究的地方。
它是赫爾佐格實驗室的翻版，但卻被我用來遏制進化。
經過多年研究，我已經能從死侍胎兒的身體裡提煉這種遏制進化的血清了，只有這種血清，才可以不讓繪梨衣的身體繼續惡化。」
「原來繪梨衣一直用的藥劑都是這種東西。」源稚生神色恍惚，「那死侍的技術呢，為什麼你的技術和王將會是同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