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靈族偵查船的下場

  第402章 ,靈族偵查船的下場

  這些暴動的奴隸鼠們比起想像中的要難纏多了。

  也或許是這些傢伙並不正常吧。

  大量呆滯的傢伙,像是殭屍一樣的傢伙握著那怪模怪樣的武器在戰場上和鼠人傭兵們碰撞在一起,即便是殺死一批,又是能夠很快再湧出一批來,好似沒有極限一般。

  極為的棘手和難以應對。

  被迫,鼠人傭兵們也不得不向著戰場上填充更多的兵力,並且開始向著那些鼠人大商人們索取更多的血菇。

  不然的話,他們當場就是會撤退,然後任由這些奴隸鼠肆虐更大一塊的區域。

  不能說這樣做沒有道德,他們是傭兵,本就是一群為了血菇而狂奔的傢伙,那些傢伙付出血菇,他們則是參與戰爭,然後就是不承擔任何更多的責任,也不會做出任何更多的付出。

  那些廢渣城的鼠人商人,他們把軍事徹底的切割了出去,轉換成了純粹的僱傭制度,這就是要付出的代價,固然這樣做在平時捨棄了大量供給給軍隊的維護費用,但是卻也是把一場戰爭所要付出的價格給推到了極為昂貴的程度上。

  鼠人商人們咬著牙的給出了更多的血菇。

  當然,這點血菇對於他們來說或許並不算什麼,但是誰會願意做冤大頭呢,而且這次要付出的價碼都是還沒有結清呢。

  長久的投入仍然在等待著他們。

  更多的鼠人傭兵闖入了這片連綿丘陵中,開始了與暴動奴隸鼠們的相互絞殺。

  其實這處戰爭都還不算是什麼,唯一特殊的點也就是在於它發生的點在於連綿丘陵,距離廢渣城要更近一些而已。

  那條航線上此時才是真正的打成一鍋粥了。

  占領了大片獨立島嶼的鼠人自由民,他們依靠那場對於海洋開拓積攢下來的老底,東拼西湊的還真是搞出了一支艦隊出來,把那留守在次大陸海岸線上的一支西方艦隊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大量的戰艦沉沒,剩餘的也是退到了港口裡。

  讓事情變得越發的混亂了,在這些鼠人大商人的命令下,駐守在主大陸上的鼠人艦隊開始了撤回,完全不去理會那些施虐的鼠人海盜,決定先將這些暴動的鼠人自由民給率先處理掉。

  這其中,有著一點非常的有意思。

  西方艦隊,到目前為止,依然是在名義上歸屬於繩七,但是看現在這個樣子,卻到底是聽誰的,被哪一方統帥,似乎有了一些疑問。

  只是這也不奇怪就是了。

  畢竟這些傢伙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廢渣城裡的物價出現了大幅度的漲幅,來自於那三處戰場衍生出來的混亂,也是來自於那條被暫時切斷的海上航線。

  只是內里,事情卻似乎是沒有那麼的簡單,再次,再次有大量的奴隸鼠被拋售了出來,在這樣的動亂里,卻是那些鼠人奴隸主率先被重創。

  這其中,一些傢伙在偷偷進行運轉。

  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

  在兩個月後,第一條通向熔爐城的蒸汽線路於廢渣城中落下的時候,情況就是瞭然了。

  這些傢伙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將大量的奴隸鼠釋放出去,作為城市中的廉價勞動力,把那些鼠人奴隸主打的破產,就是為了將這樣一批巨大的財富留在廢渣城裡,留在自己的城市裡,而不是讓他們通過這開通的蒸汽線路湧向熔爐城,去給自己對的老對頭做燃料用。

  猩紅草原,一座座城市拔地而起,鼠人們再次擠占那片土地的每一處角落。

  那位神殿守衛的頭領並沒有恢復這些鼠人城市那種能夠獨立運轉的架構,而是將這些通過運輸網絡連接到一起的城市納入了熔爐城這座超級城市的一部分。

  金屬冶煉,零件鑄造,礦石開採,哥布林放牧。

  他釋放了大量原本匯聚在熔爐城的工坊並將這些東西安置在這一座座城市中。

  並第一次的提出了職業鼠人這樣一種概念。

  這一切可以保證,保證這些城市,這樣巨大的一片土地,能夠在他需要的第一時間,被高效的全部動員起來。

  雖然這樣的規劃目前來看似乎沒有什麼更大的作用。

  畢竟就算動員再多,那麼又是要拿去幹什麼呢,戰爭嗎?

  戰爭已經停頓了很久了。

  讓一切都是束手束腳,和平,和平,和平,沒有敵人,一切都是束手束腳。

  那麼,既然現在如此的和平,為什麼要進行這樣大刀闊斧的整合呢?

  這一切似乎都是為了戰爭而準備的。

  鼠人的自毀傾向已經越發的濃烈了。

  矛盾並不能永遠的壓下。

  卻索性,在所有的東西一股腦的炸開之前,那個轉機來了。

  沒有停歇的廝殺,爆發在這幾座不大的矮山中,隨著越發多血菇的投入,越來越多的鼠人傭兵湧入這片戰場,暴動奴隸鼠們的活動空間越發的狹窄了。

  最終,這些傢伙被圍困在了這幾座不高的矮山上。

  大量的鼠人傭兵對他們虎視眈眈。

  鼠人傭兵們的戰鬥力並不算差,畢竟其中許多傢伙都是打過了人類王國覆滅那一戰的。

  雖然他們的確是不擅長大兵團作戰,但是相較而言,這些奴隸鼠更加的不擅長大兵團作戰。

  各種各樣的戰爭器械,極為雜亂的火力,源源不斷的試探,搖搖欲墜的防線。

  終於。

  在今天,鼠人傭兵們撕開了暴動奴隸鼠的防線。

  大量手持各種各樣奇怪魔能槍械身上披著各種各樣東西的鼠人傭兵們興奮的開始了推進。

  說實在的,比起統一裝備的奴隸鼠,這些亂糟糟的鼠人傭兵反倒是更像是暴動的一方。

  這場鎮壓戰爭將要進行到最後關頭了。

  興奮的鼠人傭兵們毫無顧忌的開始了衝鋒,順著那被撕開的防線開始一擁而上。

  恩賜鼠,他又一次的來到了那束讓他感到厭惡的光束面前,他開始了大聲的呼喊。

  很顯然,要是不想等一下被高高的吊起。

  他不想要迎接這樣的結果。

  畢竟太多次了,他太多次了見證這樣的一幕,那沾染暗紅斑塊的繩子上,一個個奴隸鼠被高高的吊起。

  他不想要成為這樣畫面里的一員。

  那麼,能夠做出的選擇也是很顯而易見了。

  他給自己取名為恩賜,卻是願意為了活下去而去懇求那些異端。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他對於那些造訪這顆星球的靈族來說,有價值嗎?

  答案很是殘酷。

  沒有。

  是的,沒有。

  吸引那些靈族的是靈魂寶石,也就是以太結晶,但卻不是他恩賜鼠。

  這是很現實的一種情況。

  這個可憐的傢伙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道斑斕光束褪去。

  身邊,混亂和喧譁的聲音越來越大了,那些興奮的鼠人傭兵,那些揮舞著套繩的鼠人傭兵,他們距離這座矮山的頂層也是越來越近了。

  很顯然,他距離他自己恐懼的那個結局越來越近了,被高高的吊起來,被那沾染暗紅色斑塊的繩子給高高的吊起。

  最為可悲的是,直到現在,這個傢伙都是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要什麼。

  成為一個鼠人祭司,獲得神明的恩賜,這是許多鼠人都會渴望的,如果能夠成真,也足以讓許多的鼠人發瘋。

  但這只是那涌動欲望的前半段而已。

  成為一個鼠人祭司,是為了血菇,是為了那些卑賤傢伙看到自己後不自然低下的頭。

  獲得神明的恩賜,是為了更長的生命,是因為是那日夜不間斷的虔誠的叩拜,是為了在這樣的一次恩賜之後直接高高躍起。

  而不是簡簡單單的為了成為一個鼠人祭司就是為了成為一個鼠人祭司,為了獲得神明恩賜也是為了成為一個鼠人祭司。

  時代在前進,就連欲望都是通貨膨脹了。

  很顯然,自從被送出那擁擠的繁育屋起便就是在那漆黑的礦洞裡沒日沒夜挖礦的他,他沒有跟上時代啊。

  不夠,他的欲望還不夠炙熱,連在面臨死亡前癲狂的大笑都是做不到啊。

  通紅雙眼,低聲嘶吼,那些鼠人傭兵們已經湧上了這座矮山。

  一雙雙眼睛落在恩賜鼠身上,帶著各種各樣的意味。

  很顯然,這個傢伙想錯了,他大概不會被當場吊死,那些鼠人大商人對於他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做出了額外的懸賞,他肯定不會被吊死在這座小山上。

  或許會被帶回去,然後高高吊在廢渣城裡。

  這是那些鼠人大商人想要的。

  只是他們有些失策了就是。

  一束明亮到了極點的光束從天空上墜落,帶著那恍若太陽一般的光和熱,落在這座矮山上,一瞬間,白色的光吞沒了這座矮山,當一切都是散去的時候,這座低矮的小山已經被抹了一個平整。

  這幾乎讓人難以思考的畫面來自於天空上一艘隱藏自己身形戰艦,來自於那貪婪的催促。

  這艘靈族偵查艦已經完成了修復,就在這些暴動奴隸鼠即將覆滅的那一刻,那位高挑的船長做出了撤退,進行亞空間跳躍準備這樣的決斷。

  只是,只是那位負責操控偵查船武器的操縱員卻似乎並不這樣覺得。

  他們的船長太過懦弱了,他們收集到的以太結晶也遠遠不夠多。

  是的,這些以太結晶,這些在飛船的駕駛室中央堆積起來的以太結晶,它們已經足以讓這艘偵查船上的每一個船員都是過上難以想像的日子,但是還不夠,這樣還遠遠不夠。

  他們本來可以覺得,這顆星球展露出的危險,那些怪模怪樣的土著們展露出來的危險,並沒有到達那難以想像的程度。

  但是他們的船長卻是謹慎的出奇,他們可不是那群保護派的怪人,他們可不會為這些土著多考慮什麼。

  這麼多的以太結晶,甚至面前這場戰爭里,這些愚蠢的土著就是用著他們那低劣極了的武器隨意燃燒著這些以太結晶。

  但是他們卻是只能夠帶回去這樣一些。

  偵查船里的許多船員都是在這一點上對於那位船長出現了極大的不滿。

  大家都是不滿足只獲得這一點。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機會可能就只有這一次了。

  無論那些長老最後給與他們多少的嘉獎,這顆星球上的以太結晶也不可能再由他們碰觸了。

  於是乎,在那涌動的貪婪中,一次獨走就是在這偵查船上眾多船員的默許下發生了。

  武器操作員在偵查船即將升空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調動了偵查船上的主炮,一門小型光矛。

  涌動的高能粒子淹沒了這座矮山,將矮山上的所有一切都是摧毀殆盡,也是將這些靈族的身影給真正的暴露了出來。

  涌動的高能粒子中,偵查船的擬態模式被迫關停,這樣一艘扁平像是彎月一樣的東西就這麼出現在這片區域所有鼠人的眼中。

  伴著那不遠處那消溟的矮山和湧上矮山的鼠人們。

  這些鼠人傭兵們陷入了呆滯中,很顯然,他們並沒有徹底的搞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這樣搞得反應卻讓那鼠人偵查船中決定獨走的傢伙並不滿意。

  又是一束炙熱的光束從天空上落下,並就這麼划過大地,大量的鼠人消散在這恐怖的白光中。

  恐懼,恐懼它很自然的就是升騰了起來。

  鼠人傭兵們並沒有表現出那種堅毅,或者是憤怒,他們只是一群拿錢辦事的傢伙,往往表現都是極為的從心。

  驚恐的叫喊中,開始了狂奔,一下子情況就是變得亂糟糟的。

  這樣的情況終於是那讓那個偵查船里的貪婪傢伙滿意。

  他站了起來。

  向著那控制台上的高挑身影,大聲的說到。

  「看吧,船長,這些傢伙沒有你想的那麼危險,我們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

  這是一次獨走,不是那真正的反叛。

  那貪婪終歸是沒有沖昏這個傢伙的腦袋。

  他高舉著手臂,身後的屏幕上是鼠人傭兵們四散奔逃的摸樣。

  這當然是一場逼迫,場上其他的船員全都是沉默了下去,只是眼睛卻都看向的是那指揮台上的高挑身影。

  很顯然。

  這個被貪婪沖昏了頭腦的傢伙還並不知道他會面對什麼。

  畢竟那位被他們認定為難以想像生物的傢伙還注視著這顆星球呢。

  好吧,可能也那麼危險,畢竟杜遠並不準備真正的出手。

  而在杜遠不出手的情況下,這些傢伙的確是有些棘手。

  單純論破壞能力來說這些傢伙已經能夠和那些曾經和杜遠糾纏頗久的那些半神對標了。

  但是這一次杜遠卻不會幫助鼠人們去處理這件事情。

  那麼一個問題出現了。

  鼠人們有能夠應對這些傢伙的能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