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恐怖攻城錘
這種毫無意義的衝鋒從早上打到晚上,拋下了大量的屍體後,一瘸一拐的旗帶著自己手下的鼠人戰士退回了身後的戰壕中。
殘酷的戰鬥後,沒有人召見他,他也只能獨自蜷縮在戰場邊緣,帶著那匯聚於自己身側的卑賤傢伙們舔舐傷口。
黑夜中,那座正進行拼接的巨大堡壘依然是那樣的清晰可見,火花在黑夜中迸發,大量的大爪祭司在黑暗中忙碌的進行著澆築和拼接工作。
不久後,一個佝僂著腰的鼠人來到了旗的面前。
「偉大的旗,偉大的旗,慷慨的旗,戰場上的屍體已經收攏好了,還是賣給那支鼠人商隊嗎?」
他向著旗發出了這樣的問詢。
只是這一次,旗卻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許久之後,旗在沉默中吐出了一句話來。
「不用!」
不久後,一場並不怎麼起眼的祭祀儀式在這戰場邊緣出現了。
神明的祭壇粗略的紋路是否正確都是很難確定,沒有神柱,沒有那些複雜的儀式。
一個簡陋的祭壇,一堆屍體,一個一瘸一拐的傢伙高高的舉起手中的旗幟。
並不知道旗是出於一種怎麼樣的心態來做的這件事,但是他無疑是做對了。
這場衝鋒,對於他,對於他麾下的鼠人來說,損失太大了,而且得到的也太少了。
沒有榮耀,沒有功績,沒有血菇,沒有提拔,什麼都是沒有。
隱約中一股難言的躁動已經開始醞釀了,並不會那麼快爆發,但是遲早旗要去面對這樣的躁動。
他不是那個桀驁不遜的大統領,只是一個騙子,難免要去面對那些被他欺騙的苦主。
不過這些終止於這場祭祀。
那股躁動在這場簡陋祭祀中平復了下去。
這些卑賤傢伙依然緊緊團結在旗的身邊,而旗現在能夠依靠的也只有這群卑賤的鼠人傢伙。
天亮了。
伴隨著那不是那樣炙熱晨光劃破黑暗,一絲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了戰場上,是金屬相互碰撞摩擦的聲音,是許許多多的齒輪在咬合中相互適應發出的聲音。
這座高大的堡壘終於是完成了組裝。
像是一個邁動步伐的巨人。
好吧,這樣的形容不是特別的恰當,但是的確是如此,這座高大的金屬堡壘動了起來。
在那刺耳的聲響中,於這片戰場上開始了移動。
它是真的很高啊,已經和那座阻礙鼠人們許久的堡壘快要一樣高了。
這是極為讓人震撼的一幕,也是那私軍頭目與戰爭祭司在等待的一幕。
一個個鼠人祭司和戰爭祭司在奔走中開始呼喊起了軍隊,鼠人戰士們的反應不是那樣的迅速,對於這樣一座在戰場上移動的堡壘,他們同樣是感到了畏懼。
直到一聲澄澈清脆的鐘聲在戰場上迴蕩。
雙子要塞中的神殿守衛們敲響了那座懸掛在兩座要塞中間的骸骨巨鍾。
這樣澄澈清脆的鐘聲足以安撫下大部分的不安和惶恐了。
無論是神殿守衛還是鼠人祭司,他們都是對於這場聖戰投下了太多的籌碼。
這座異端們築起的要塞決不能夠繼續存續下去了。
那座高大的堡壘以一種緩慢而又堅定的狀態緩緩前進,向著不遠處那座已經侵滿了鼠人血液的堅固堡壘緩緩的撞了過去。
這樣巨大的動靜自然不可能不被察覺,貴族聯軍的統帥,那位沃爾頓·伯德公爵,他站上了城牆。
城牆上亂成一團的士兵,難免恐懼的騎士和法師,他們在這位大公爵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平心而論,這位大公爵並不是那樣的偉岸,瘦弱的身形,普通的面貌,就連走上戰場都是需要身上那套極華麗的盔甲來提振自己的氣勢。
但偏偏就是這樣的他,僅僅只是站在那裡,就是能夠讓人信服,能夠讓人感到安心。
他似乎對於城牆上的混亂並不滿意,大聲的呵斥著一位急躁的魔法騎士。
「不要忘記了先祖的榮譽!」
那被訓斥的魔法騎士羞愧的低下了頭。
很快,防線就是再次恢復了那原本應該有的樣子。
只是這位普通的大公卻是沒有再離開城牆了,將視線落在了遠處光是移動就是能夠帶出轟隆隆聲響的巨大堡壘上。
情況顯然並不那樣的樂觀。
只是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會後退了。
不僅僅是為了先祖的榮耀,也是為了這個國家。
這真的是一件極不尋常的事情,誰又能夠想到就在那些大貴族們和皇室在為了權利大打出手的時候,卻是那位來自貧瘠之地的大公毅然決然的擋在了那即將再次襲來的鼠人們身前。
各種各樣的混亂聲響出現在耳邊,堡壘中的紊亂炮已經進入了全力遠征的狀態中。
紊亂的元素亂流落在那段鼠人占據區域與人類要塞的緩衝地帶不斷爆發,將一片片的鼠人於大地上抹除。
只是這卻是拿那座緩緩向著要塞靠近鼠人移動堡壘沒有什麼辦法。
那厚重到了一個程度的金屬外殼,連那元素亂流都是無法撼動。
鼠人們開始攀爬城牆了。
嘰嘰喳喳的聲音中,那座巨大的移動堡壘還沒有抵達,激烈的爭鬥卻是率先開始了。
作為前奏,作為開幕。
一道道地下隧道於要塞內部打開,只是迎接他們的卻是對內打出的紊亂炮彈,一閃而逝的灰色光華中,那些皮糙肉厚,生命力頑強的鼠巨魔連一聲吼叫都是沒有留下,就這樣消逝,與他們一起消逝的還有地下隧道中行軍的其他鼠人傢伙和那些沒有來得及撤走的大爪祭司工程隊。
好吧,或許還是不要在敵人有所準備的時候進行地下穿行要來的更好。
不過問題不大,小小的插曲而已。
那座高大的堡壘到了,在那緩慢的推進中,它終於是到了!
刺耳的聲響中,幾乎沒有什麼猶停頓的,撞擊,毫不猶豫的撞擊!
恐怖的震盪聲結束,這塊區域中所有的活下來的傢伙都是顯得格外的迷茫,眼睛耳朵鼻子中緩緩流出猩紅的血液。
那位矗立在城牆上的大公在震蕩平息的第一時間爬了起來,嘴角不住的溢出鮮血,卻是不做理會。
向著面前的鼠人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正戲要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