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吞噬一切的鼠人

  第230章 ,吞噬一切的鼠人

  教堂的毀滅驚動了神明的教會。

  一隊教會騎士即將到達這寂寂無聞的邊緣村落。

  城堡中那往往對於村子事務不聞不問渴望著有一天能夠踏入那座雄偉城市的騎士老爺罕見的在村落的中央發表了講話。

  越來越多的鬼祟身影出現在村落附近。

  這位穿著陳舊盔甲的騎士老爺並不是很擅長鼓舞士氣,也或許是不怎麼擅長對於面前這些卑微的和自己從不在一個階級的普通村民們說些什麼。

  事務官登上了這簡陋的高台。

  一支巡邏隊被組織了起來,不僅僅是在白天,夜晚巡邏也同樣要繼續。

  對於那即將到來的教會騎士,這位騎士頗為的苦惱,他的家族也曾經興盛,只不過那也是在快三百年前了吧,對於最近出現但是卻強勢無比的教會帶著幾分畏懼。

  但是他治下的領民們卻是翹首以盼。

  這個消息由那村落的事務官向著村民們透露出來,為了穩定那浮動的人心。

  等待。

  白天的村落一如既往,安寧,也沒有多少騷動,只是卻大多大門緊閉,即便偶爾有一兩個身影出現在村落里也大多是步伐匆匆,臉龐上帶著抹不去的擔憂。

  黑夜將要來到,村落里的青壯匯聚到了一起,城堡的守衛不會參加這場巡邏,自顧不暇的他們不會參與這裡的事項。

  手中的火炬被點燃,城堡里也亦是燈火通明,巡邏隊的領頭者拉扯著三隻獵犬,大聲的呼喊著似乎在給自己勇氣。

  可驚恐的叫喊卻就是在不遠處響起,獵犬們察覺到了什麼,大聲的吠叫,把韁繩繃緊,想要衝出去,但他們的主人卻是多出了幾分恐懼,遲遲都是沒有邁出腳步。

  直到身後的隊伍里出現了騷動。

  一個駝著背的中年人紅了眼睛,失態的發出了喊叫。

  「老蘇珊!」

  巡邏隊真切的開始動了起來,當他們到的時候,卻似乎已經是有點晚了,一堆鼠人闖入了一個院落,門扉被掀翻,嘈雜,張牙舞爪,撕扯著什麼,直到巡邏隊的趕到。

  那獵犬的吠叫驚動了這些張牙舞爪的鼠人,面對那影影綽綽的火炬多出了幾分慌亂。

  雙方對視,一個臉上遍布鮮血的青年鼠人鼓起了幾分勇氣,高高的舉起了手裡的長矛,想要恐嚇面前的這支巡邏隊,通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這些村民。

  此時,這院子裡匯聚的鼠人不少,起碼給予了這些年輕的傢伙以勇氣。

  戰鬥還是什麼,取決於這巡邏隊的反應。

  青年鼠人人立而起,挺起了自己那佝僂的腰肢,尖銳的嘶鳴中,身後的其他青年鼠人的動作也都是一一停了下來,一雙雙不懷好意的視線落下,這巡邏隊的隊長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最不應該出現的表情。

  畏懼,他的臉龐上出現了一抹畏懼。

  這讓那領頭的青年鼠人眼中出現了一抹暴虐,似乎確定了什麼。

  多出了幾分興奮,挺起的腰肢再次佝僂了下去,身體多出了幾分顫抖,這是攻擊的前兆。

  獵犬們的反應更加的劇烈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駝著背的中年男人從巡邏隊裡沖了出來,赤紅著眼睛的他不管不顧。

  領頭青年鼠人臉上的興奮被打斷,在那不管不顧揮舞來的草叉中,那帶著斑斑鏽跡的草叉可不是一種徒有其表的武器。

  驚慌失措的避讓,身後其他的青年鼠人們也是察覺到了什麼,一鬨而散。

  鼠人們四散奔逃,這不大的院子裡一下就是變得混亂了起來。

  一下就幾乎全部就都是跑沒了影,紅了眼睛的男人不管不顧,那帶頭的青年鼠人也沒有了鬥志,想要逃跑,只是卻一下沒有跑脫,被逼到了那雞舍的角落,還想要恐嚇,只是那紅了眼睛的男人卻是不管那麼多。

  草叉貫穿了青年鼠人的身體,絕望中想要掙扎,只是卻是被牢牢的釘在了地上。

  這一切結束,但是結局並不美滿,只留下了一個凌亂的院子,還有一個絕望的男人。

  跪倒在地面上,掩著面部,開始了哭嚎。

  「老蘇珊!老蘇珊!」

  他真的很愛自己的妻子。

  只是此時,一個肩膀幾乎要和門框等寬的壯碩女人卻從不遠處的房子裡沖了出來。

  那老蘇珊沒有死去,這群匯聚的鼠人只是打翻了那院子裡的雞籠,看起來鼠人們似乎很喜歡農戶們豢養的母雞,就連雞蛋都是沒有放過。

  巡邏隊及時的趕來了,其實稍微晚一點估計也是沒有什麼,老蘇珊似乎很感動,大踏步的沖了出來,一下就是把那駝背的男人給抱了起來。

  這是一種能夠帶來呼吸困難的擁抱,那駝背男人的臉一下就是被勒的紅了起來。

  看那鼓起的肌肉,壯碩的身形,僅僅是手臂,就差不多有那普通鼠人的腰粗,可能並不需要那麼的急迫和擔憂,老蘇珊應該能夠自己保護好自己。

  今年的鼠人不再徘徊在那堆積大麥的穀倉和地窖周圍,而是對於血肉有了莫名的興趣。

  一個巡邏隊的男人想要去收攏那被殺死的青年鼠人屍體,只是在手剛剛伸過去的時候,那青年鼠人卻是猛的抬起了頭,狠狠的一口咬在了這男人的手上,三根手指被瞬間咬下,慘叫聲響起。

  但是這青年鼠人卻是覺得由有不夠,將嘴巴里的手指咽下,發出了刺耳的大笑,那駝背的身影大跨步走來,像是踩那農田中的乾草堆一般踩住了這還沒有死去還在掙扎的青年鼠人,拔出那染血的草叉,那青年鼠人仰起頭來,想要攻擊這農夫。

  只是草叉卻是要更先落下,貫穿了青年鼠人的腦袋,青年鼠人徹底的死了。

  危險帶來了一些改變,在危急中,人們總是更加的嘆服於強大者。

  今天之後,即便那巡邏隊的隊長沒有發生改變,但是那駝背的男人卻隱隱的成為了那巡邏隊的中心。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農夫,幹了大半輩子的農活,卻一下就是成為了風雲人物,有些不適應。

  鼠人越來越多了。

  襲擊和騷擾也更加的頻繁,卻被這平平無奇的村子給支撐了下去,確實有人有著更加特殊的才能,誰又能夠想到這平平無奇的一個駝背農夫卻是一名天生的戰士呢。

  特別是在應對鼠人的時候。

  刺出草叉,踩住草跺,然後挑起乾草,就是這樣簡單的幾招卻又是格外的有效。

  只是卻又似乎改變不了什麼,在村落附近徘徊的鼠人越來越多,即便木牆被修建了起來,即便哨塔也是被修建了起來,就連女人和孩子都是登上了哨塔開始在黑夜中進行警戒。

  但是每一天卻又是比前一天要來的更加艱難。

  苦苦堅持,等待著那即將到來的教會騎士。

  只是教會騎士沒有等來,卻是一面旗幟率先抵達了這村落外圍。

  一支真正的鼠人軍隊到達了。

  不是在黑夜裡出現,在白日裡光明正大的登場,帶來那真切的恐懼。

  要慶幸,到達此處的旗幟不是一面黝黑的旗幟,只是結果也都是差不多。

  一個穿著黝黑全身盔甲的鼠人作為統帥,背負著一面黃黑相間的皮毛旗幟。

  是旗,旗造訪了這處村落,在正式挺進森林之後鼠戰就開始了分兵,這是他應對那可能到來異端神明打擊的辦法。

  暫時沒有把督戰隊補充回來的鼠戰就算強行拖拽著這支龐大的軍隊也有些難以指揮,索性分成了大大小小的數個部分。

  鼠戰沒有給分出的軍隊有什麼明確的命令,甚至他也依然是死死的握著鼠人軍閥任命,帶來了幾分混亂,畢竟東方遠征軍里是沒有什麼明確的上下級之分的。

  分出的鼠人軍隊也是同樣缺乏統帥,對於這樣的問題鼠戰全然無視。

  他給出了極其豐厚的價碼,他不在乎這些像是誘餌一樣被隨意丟出的鼠人軍隊到底要去幹什麼,但如果想要賞賜,如果想要血菇,想要那鼠人軍閥的位置。

  那就是得拿出功績,用這些怪異的無毛猴子的眼珠子來換。

  是的,在鼠人們看來這幽眼人族就是一群怪異的無毛猴子,拙劣的模仿者。

  居然和偉大的神明有著幾分相似,但又是連模仿都帶著幾分差距,偉大的神明可沒有三隻眼睛,偉大的神明也不是一副怪異的幽藍色皮膚。

  要模仿也應該是那尊貴的紅色啊!

  一些怪異的想法出現了,但對於這群幽眼人族,鼠人們卻是絲毫沒有留手,像的不徹底,就是徹底不相像,異端,都是要被處決的異端!

  至於這種情感里會不會有一些別樣的情緒存在,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艷羨或者說嫉妒,你憑什麼和偉大的神明相像,你憑什麼能夠和偉大的神明相像。

  這是一種彆扭的感覺,雖然在這彆扭的情感里,鼠人們對待這幽眼人族的方式和對待其他種族的方式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區別。

  都是殺戮,都是拋入血池,都是獻祭。

  將你殺死,將伱抹去,你便是不再相像了,不再和我的偉大的神明相像。

  一種簡單,高效,而又完全不內耗的處理方法。

  當然了,格外的優待也是會有的。

  鼠人將幽眼人族認定為了可憎的異端,危險的異端,必須要被徹底消滅的異端。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偏愛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