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黃金行省
激浪城,一座新被更換名字的城市,來自於這塊區域的統治者,幽藍激浪家族,一座宏偉的城市,有些擁擠,這座城市的歷史頗為悠久,存在的歲月也已經有了近半個千年。
一座富饒的城市,在那幽藍激盪家族在權利的鬥爭中獲得勝利之前,這座城市的名字還不是這個彰顯歸屬的名字,要更為貼切一點,耀金城,得自那城市外耀眼的金色麥浪。
坐落在平整盆地中的城市掌控著附近大大小小仿佛要連成一片金色海浪的眾多農場與莊園。
這些農場和莊園供養了一群規模龐大的騎士階級,堅固的堡壘星羅棋布的坐落在這片金色海浪的各處。
當然,今年的大麥早早的已經收割,無法得見這片金色麥浪最為耀眼的時刻,有的只是連綿的枯黃麥茬。
這個時間段,是農民們一年中最為清閒的時刻,在這片金色海浪的供養下,饑荒已經許久沒有降臨在這片區域了。
無論帝國其他的地方將這處行省稱呼為什麼,這片區域上生活的人們卻是能夠自豪的告訴自己。
我們生在一片豐收之地,一片富饒之地。
金色行省。
雖然伴隨著大大小小神明的降臨,混亂也隨之接踵而至,陸陸續續的小規模戰爭爆發了很多次,許多堅固的堡壘和莊園都是在戰爭被摧毀,連帶著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和騎士老爺們也是被押上了絞刑架。
但富饒的土地包容了這些混亂,緊一緊褲腰帶,今年也不會特別的難過。
那偉大冕下的祭司們將教堂開入了一座座的莊園與村莊裡,那些冕下可真是了不得啊,就連那騎士老爺都是要跪拜在冕下的神像前。
雖然這群冕下不是很團結,後面來的冕下祭司把前面來的冕下祭司建設的教堂都是給燒毀了。
不過這又是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一個微微有些佝僂握的中年男人搖搖晃晃的背著一個粗糙的麻袋,推開那低矮的格柵木門,臉上泛著幾分紅潤,打了一個飽嗝,一股劣質酒精的味道在其身上纏繞。
老蘇珊應該不會怪我,豐收的年就是要喝啤酒啊!只喝了一杯而已!
為了這杯啤酒他可是惦記好久了,早早的去磨坊那裡把麥子給磨成了麵粉,而且他也只點了一杯啤酒。
老蘇珊一定不會生氣的,她這幾天背那個讚歌背的可認真了,應該顧不上我。
那個新來的冕下真是大方,只要能夠流暢的唱出讚歌,那每個星期都領取到一小袋鹽巴。
不對,好像不是冕下,是那冕下的信徒,不管了,想一想那冕下們亂七八糟的關係與稱呼,他就是感覺到頭疼。
高高的舉起了手裡的木杯。
要他說,信那冕下也是沒有什麼用,畢竟那什麼販賣和觀星實在是聽的雲裡霧裡。
在酒精的作用下,這個普通的中年農民干出了一件頗為出格的事情,高高的舉起手裡的寬大木杯。
「讚頌豐收!偉大的豐收!」
學著那誦詩的段落,梗著脖子的大聲呼喊,對於普通的農民來說,沒有什麼要比豐收更加的重要了,只是希望他不要在明天被那教堂里的老神父找上門來就好了。
總的來說,今年是豐收的年景,豐收能夠帶來穩定,豐收能夠帶來安寧。
只是在這樣的年景里也是要防備,防備一些鬼祟的傢伙,防備那些從陰暗角落中顯出身形來的怯懦東西。
那些可惡的老鼠。
那些鼠人。
一雙赤紅的眼睛出現在了這安寧的村莊的陰影中,一雙接著一雙的眼睛出現在了這安靜村莊的陰影中。
忌憚的視線被投注向那村莊中央的城堡,落在那在城堡開出缺口上假設的猙獰弓弩上,落在其上警戒的護衛上。
這城堡是一座落後時代的方形城堡,並不是近些年在那幽眼人族興起的圓筒形城堡,即便依然堅固但是構造上卻是在四個邊角上流出了一些不好防禦的死角。
鬼祟的身影在黑夜中奔跑。
這是一群鼠人,一群先鋒隊,先遣軍,或者是一群跑的太快了有些脫離隊伍的青年鼠人,都有吧。
躁動的青年鼠人總是想要做些什麼,在黑夜中狂奔,想要靠近那座堅固的城堡,並不知道這群傢伙想要幹什麼,不過無論他們想要幹什麼,都是有些太過不自量力了。
而且這群青年鼠人里還有那拖後腿的傢伙存在,一個青年鼠人在奔行中被一隻獵犬發現,那凌亂的吼叫打破了村子的安寧。
被發現行蹤的青年鼠人氣急敗壞,當那被驚醒的村民們舉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抵達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
赤紅色的眼睛,兩片鐵皮組裝而成的盔甲,佝僂著腰,猙獰的撕扯著一隻死去的獵犬。
猩紅的眼睛環視了面前的村民一圈,這模樣,讓村民們不由得感到了一絲恐懼,後退了一步。
直到一個村民終於認出了這個怪模怪樣的東西。
大聲的呼喊。
「該死的!這是一個鼠人!」
村民們的恐懼,在此刻消散,氣惱的聲音接連響起。
「一個該死的鼠人把老鮑勃給咬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隻狗獲得了老鮑勃這樣一個名字。
面對這樣的情況,這個尤為暴躁的青年鼠人還在揮舞著手裡的東西,想要恐嚇面前的傢伙。
只是和鼠人們打交道不少的村民們卻並不害怕。
舉著各種各樣的東西的村民們氣沖沖的靠了過來,青年鼠人面對這樣的一幕,還想要張牙舞爪,。
一桿草叉率先向著這青年鼠人刺出,激怒了這個尤為暴躁的傢伙,放下了手裡的獵狗,揮舞著手裡的長矛,向著面前的村民發起了攻擊,卻是太高估了自己。
幾把草叉落下,在村民的合力中,這隻暴厭的青年鼠人被高高的舉起,沒有立即死去,在天空上張牙舞爪。
聽著這暴躁的嘶吼,看著那即便是被刺穿身體高高舉起卻依然是瘋狂掙扎的傢伙。
簡直就不像是一個鼠人,村民們從來都是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鼠人。
只是幸好,幸好把這個危險的鼠人給殺掉了。
暴躁的青年鼠人被他們給殺死了,鬆了一口氣。
只是事情結束了嗎。
也是在這個時候,那群在村莊陰影中狂奔的青年鼠人發現了一個更有意思的東西。
之前的規劃和意圖被盡數的拋下。
明亮的火焰升了起來,大聲的呼喊中,這一次幾乎整個村莊都是被驚動了,就連城堡里的騎士老爺也是不例外。
村莊東側,一座剛剛被修建起來的教堂,此刻,這裡被火焰點燃,一些鬼祟的身影在這火焰之外手舞足蹈。
直到村民們陸續趕來,面對這些拿著草叉鐮刀屠刀,還有各種亂七八糟器具的村民,這群青年鼠人們並沒有像是那個暴躁傢伙那般的不識時務,轟然散開,瞬間就是跑的沒影了。
很快,教堂中燃起的火焰就是在村民們的努力中被撲滅了,只是在火焰撲滅之後,每一位在場的村民卻都是多出了幾分不安。
那教堂的頂端,那教堂上,一個瞪大了眼睛的人影懸掛,潔白的袍子被鮮血染紅,額頭的眼睛的被摘取,死死的瞪著眼睛,被那教堂頂部的尖銳頂部刺穿身體。
每一個見證這一幕的村民都是倒吸了一口氣,只是這卻不是暴行的結束,在火焰熄滅,焦黑的教堂中,神明的雕像被推倒,在地面上碎裂成了好幾節。
後續,那趕到的守衛將圍觀的村民們驅逐。
豐收的喜悅在這一刻被這駭人的一幕打斷,多出了幾分陰霾。
只是事情結束了嗎,或者說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豐收的年份總是會面臨鼠人的困擾,雖然這次到來的鼠人可能會有些多,有些多得多吧。
鼠人們的蹤跡開始出現在那城市外的一個個村莊與莊園中。
作為一種預兆。
一些更加敏銳的騎士將這讓人不安的一幕給上報了上去,向著自己的領主,只是很可惜,此時的激浪城中也同樣是一片混亂。
那行省總督的死亡帶來了各種意義上的一片混亂。
雖然這樣的混亂也大概是由鼠人們一力造成的,鼠戰的那一矛投的真的很準。
一份巨額的懸賞被發布了出來,懸賞那死去行省總督的屍體,那一片混亂之中,貴族聯軍們甚至沒有把那行省總督的屍體給搶回來,那些自詡忠誠,強大的魔法騎士們在這一刻也是低下了頭。
這當然是一種恥辱,不過更大的恥辱也接踵而至。
那行省總督的屍體還沒有尋回,那未知敵人的威脅還沒有死去,他們的親人剛剛死去,復仇沒有被率先提及,反倒是一場恐怖的權力風暴進入了醞釀階段。
只草草的發布了一份巨額的懸賞。
不過這份懸賞並非是沒有作用,一隊傭兵被那一連串的零吸引了,邁出了城市。
這富饒的地域,金色行省大部分的人們都是沒有真正認識到這次他們面對的問題會多麼的棘手。
那大陸走廊,骸骨巨鍾抵達了,被鼠人們高高的架起,一座巨大的鐘樓被鼠人們修建了起來。
在今天,這骸骨巨鍾將要正式的落下,將要被正式的敲響。
一場盛大的祭司讓神殿守衛們犯了難,這片草原上的敵人已經被鼠人給盡數擊潰,而不久前那場殘酷廝殺的積攢的屍體又在一次又一次海浪的洗刷中沉入大海。
僅僅依靠哥布林顯然並不足以撐起一場浩大的祭司。
神殿守衛們真切的犯了難。
只是在他們犯難的這段時間,這處海峽的填埋工程卻是逐漸的走向尾聲,一條金屬鑄造的大道將要完工了。
甚至要先於巨鐘的落下。
在無數鼠人的歡呼中,兩條大陸之間的聯繫又一次被打通。
海洋上。
繩七正式的開始了遠航,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是拼湊出了一支不小的艦隊來,在混亂和不適應中開始了在海洋上的航線。
當然了,鼠人們如今的航海水平還遠遠不足以踏足深海,只是沿著海岸前進。
這是一種新鮮的體驗,在這片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前進,只是沒有幾天,在那一開始的新鮮勁退去之後,繩七就是感受到了一抹厭煩。
而且這航行還並不安全,這些澡盆子被稱之為戰艦實在是有些勉強,特別是在面對那些虎視眈眈魚人們的時候,雖然全由金屬鑄造,這些魚人根本就是鑿不穿鼠人們的戰艦,但是時不時,這些吵鬧的傢伙就是會開始對鼠人們的戰艦進行攀爬。
雙方從在海岸上大戰變為了在戰船上大戰。
實力的差距依然沒有改變,只是這群愣頭青一般的魚人好似從來不會畏懼與害怕,即便鼠人們把他們殺了個人頭滾滾,卻依然是前赴後繼。
頭一次的,繩七對於這些自己送上門來的孱弱祭品感到了厭煩。
特別是在那遙遙晃晃的戰艦上,伴著那刺鼻的腥臭味,並不穩定的環境,莫名的就是感到了一陣反胃。
看起來暈船這種事情並不僅僅局限在某一種智慧生物身上。
作為這支軍隊的指揮官,繩七最近的狀態不是很好,他有些暈船。
但他又是幸運的,這段時間裡除了這群和他們結下樑子的魚人在不間斷的襲擊,就是再沒有人襲擊繩七帶領的這支軍隊,不,或許要稱之為艦隊要合適一點。
起碼要比起那一波三折的鼠戰要好上了太多,西方遠征軍在穩步的向前推進著,至於理由應該也是不難猜測。
畢竟這支鼠人艦隊實在是太滑稽了,很難讓人重視。
一群湊在一起重心偏移在海面上飄蕩的澡盆子,這真的很難讓人重視,對了,還不止是這樣,這些在大海上行駛的澡盆子還是帶伴奏的。
在那刺耳的鐘聲中,本來就是有些萎靡不振的繩七愈來愈身體不適了,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開了。
該死的,那個該死的鼠人祭司還在搖那個鐘。
在大海上飄蕩的繩七露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兄弟們,想要改個名字來,有沒有什麼好推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