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混亂的戰鬥
鼠戰一馬當先,沒有了鼠人督戰隊在軍隊後方壓陣,這就不是很適合待時而動了。
幸好對面的統帥是一個蠢貨。
高高的舉起手裡的黑龍旗幟,狂奔之中伴著尖銳刺耳的猙獰大笑。
不遠處的貴族聯軍反應了過來,在慌亂之中開始組織反擊。
各式各樣的法術靈光在那些貴族騎士身上匯聚,向著鼠人們落下,嚴厲的呵斥中,軍隊開始了以更快的速度整備,騎士們一馬當先的離開聯軍,於龐大軍隊前整備,第一波的衝鋒要開始了。
只是對於此鼠戰一點都是不畏懼。
漫天的法術靈光大多都是鎖定了鼠戰,鎖定了這隻最為高調的無毛老鼠,也因為鼠戰一矛送走了那行省總督的駭人戰績。
但這些攻擊對於鼠戰來說大多都是不值一提,他手中的黑龍旗幟連來自半神的攻擊都是能夠抵抗,又怎麼會畏懼這些孱弱的法術。
貴族騎士放平了手中的騎槍,夾住身下的戰馬,開始衝鋒,他們不是一般的騎士,身上的盔甲上還依稀帶著那幽幽的魔法靈光。
這些傢伙要遠比凶暴騎士來的更加精銳,只是很可惜遇到的是鼠戰這個暴躁的傢伙。
越過斑駁的靈光,高高的舉起手中的旗幟,猙獰的表情中,那名領頭的騎士被鼠戰直接打落下戰馬,這些魔法騎士衝鋒的架勢為之一頓,為了避讓那墜落下戰馬的領頭者。
但鼠戰卻是無所顧忌,陣型混亂的魔法騎士正式和鼠人們碰撞在一起,鼠戰身後的這批傢伙雖然只是一群東方遠征軍的殘兵,但是其中也不乏參與過那場殘酷混戰的鼠人戰士。
即便這群傢伙能夠使用魔法,但也是騎士,對於這些從草原上一路殺過來的鼠人來說,他們對付騎士最有經驗了。
矮小的鼠人戰士們不講武德的襲擊起這批魔法騎士坐騎的下三路,即便用於騎乘的戰馬基本都是進行過閹割,無法撕扯那對碩大的鈴鐺,但是那帶著尖刺的小錘擊打後路帶來的痛苦也不會是戰馬能夠承受的。
老道的鼠人戰士往往會在戰鬥的末尾和戰爭剛結束的時候,在那混亂戰場上活躍,為了尋找撿拾一些能夠用得到的趁手物件,撿垃圾是鼠人們的一貫傳統和美德。
一些破碎的盔甲,大塊的鐵片,箭矢,有針對性的尋找一些特殊的材料,特別是在那大大小小的鍛造室和武器工坊在一座座的鼠人城市中興起之後。
一些奇形怪狀但是頗為趁手好用的東西被這些老道的鼠人戰士們給使用了起來,其中那來自於死去鼠人騎士的小錘成為了一種風靡的武器,將那本就是有著不錯破甲能力的小錘上熔煉拼接上一些戰場上撿拾來的箭頭,一柄鼠人風格的釘頭錘就是誕生了。
這種小錘上尖刺的款式並不固定,主要看其主人在戰場上撿拾的箭頭數量的多寡,傷害也是不固定,要看使用其的鼠人會不會對於他進行一些怪異的改造。
就比如此時,一柄似乎是追求標新立異而選擇用斷裂矛尖來代替箭頭作為釘頭錘尖刺的箭頭錘就是狠狠的釘入了一隻戰馬的屁股,這些魔法騎士雖然富裕但是也沒有富裕到將自己的戰馬也是給用魔法盔甲給武裝起來,只是披復了一層不夠厚重的金屬馬鎧。
那帶著粗糙鋸齒的和斑駁鏽跡的釘頭錘狠狠的嵌入了戰馬屁股上的鎧甲上,像是那沾染衣服的刺果,劇烈的疼痛伴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滋味,這種感覺即便是智慧生物可能都是難以忍受,又何況是這些心智混沌的野獸呢。
開始瘋狂的跳動,想要把屁股上那柄嵌入鎧甲中的尖刺釘錘給甩下來,只是怎麼都是做不到。
一片混亂,鼠人們在各種烏泱泱的怪叫中一鬨而散,但是那騎乘在戰馬上的魔法騎士就是沒有那麼好運氣了。
狼狽的被甩下了戰馬,重重的落地,七葷八素中,手中的武器也是跌了出去,拔出了腰間的短劍,連忙抬起頭來,卻是見到了面前那用著莫名視線注視著自己的烏泱泱一群鼠人,他見到了一個鼠人握住了一把怪模怪樣的釘錘,莫名的羞惱之中,一個火球被凝聚了出來,向著面前那個拿著釘錘不懷好意的鼠人射了過去。
猛烈的爆炸,鼠人戰士們驚慌失措的避讓,這讓這名魔法騎士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短劍,更多出了一些自信。
是的,就是這樣,這才是他印象之中的鼠人啊。
只是這樣的念頭還沒有持續多久,那刺耳的摩擦聲中,耀武揚威的魔法騎士被打了一個踉蹌,差一點一下就是撲倒在了地面上,一個鼠人用長矛襲擊了他的後路,只是很可惜,這攻擊被那堅固的魔法盔甲給擋下了。
這魔法騎士一劍就是斬下了那個偷襲鼠人的腦袋,到死,這個鼠人臉上還帶著一分驚慌,似乎是沒有料到為什麼自己的這一擊居然一點效果都是沒有,這群人類的盔甲要來的比草原上那群傢伙們堅硬的多。
激怒了這魔法騎士。
「你們這些卑劣的傢伙!」
其大聲的咆哮,在這混亂的戰場上。
只是剛剛迴轉過身子,身後就是又一個鼠人發動了襲擊,慌忙之中,炙熱的火環從魔法騎士的身上爆發,將周圍的鼠人點染,火焰散去,這個魔法騎士多出了幾分氣喘吁吁,只是他身邊的鼠人們卻是並沒有太過畏懼,也沒有散去。
此時追隨在鼠戰身側的軍隊裡,青年鼠人占據了極大的比例,這些傢伙有著一個很關鍵的特質,膽怯和無畏並行。
不遠處,那暴動的戰馬倒在了鼠人的圍攻中,一個蠢蠢欲動的青年鼠人再一次勇猛的發起了突刺,還是攻擊向著魔法騎士的後庭。
攻擊依然沒有奏效,卻仿佛是一個開關,鼠人們愈發的蠢蠢欲動了,魔法騎士還在張牙舞爪,只是當他身上的魔力耗盡,動作遲緩多出幾分疲憊的時候,恐怕他的結局不會特別好。
鼠人們依然在注視著他,在失去了督戰隊的施壓之後,鼠人們的戰鬥方式不再像以往那樣的殘酷。
畏懼,但是不會太過畏懼,恐懼但又不太過恐懼,不敢隨意的攻擊,又不願意放跑這入眼的祭品,將敵人團團包圍,這支老道鼠人戰士和愣頭青混合的混亂部隊,十分的彆扭。
但給敵人造成的心理陰影卻是愈發的嚴重了。
那位跌下戰馬的領頭者並沒有在鼠戰手裡撐下多久,甚至連護身的魔法都是沒能夠成功的激發,就是被鼠戰用手裡的黑龍旗給一旗捅死。
一馬當先的鼠戰幾乎就是要貫穿了這群魔法騎士的隊列,迴轉過頭來卻是看到了身後那群傢伙那唯唯諾諾的樣子,一群不堪大用的傢伙。
多出了幾分暴躁,輕鬆的殺死一個鼓起勇氣向著他發起攻擊的魔法騎士,將其的屍體高高的舉起,大聲的咆哮,呵斥著身後的蠢貨。
在鼠戰的呵斥中青年鼠人們更加的蠢蠢欲動了。
兩方表現都不算好。
主大陸上,自從人類徹底的奠定了統治地位,浩大的戰爭就是已經許久沒有發生了,由貴族和騎士主導的小規模戰爭成為了這片土地上的主流,就更不要說貴族那基本在戰爭里都是享有的特殊地位和一定的安全性了。
貴族騎士往往會在戰爭失敗的時候投降來換取優待等待被贖回。
表現的並不優秀,在沒有第一時間衝垮鼠人被團團圍住之後多出了幾分手足無措。
鼠人們也是同樣,太多的青年鼠人填充軍隊,又缺乏督戰隊和鼠人祭司這樣的監督力量,一切都是亂糟糟的。
戰爭的結果雙方都不滿意。
精銳的貴族聯軍沒有打垮這支亂糟糟的鼠人軍隊,而那龐大的鼠人軍隊也是和這群魔法騎士們陷入了詭異的僵持。
讓鼠戰頗為的憤怒。
直到後續那由城衛軍,貴族私兵,徵召農奴組成的軍隊主力抵達,情況才終於有所改變,這些傢伙身上的盔甲並不如那些魔法騎士身上的附魔盔甲那麼堅硬,這些傢伙的士氣也不夠高昂。
青年鼠人們興奮的轉換了目標,真正的廝殺反倒是爆發在青年鼠人和這些混編步兵們身上展開。
殘酷的殺戮中,在那刺鼻的帶著幾分鐵鏽味道的血腥味道中,這些青年鼠人開始變得越來越興奮了起來。
特別是在窺見這些怯懦的農奴步兵們逃竄的動作之後。
徹底的殺紅了眼。
針對弱小怯懦者,鼠人們從來不會吝嗇於重拳出擊。
那批魔法騎士身邊的圍繞的鼠人反倒是一空。
那個狼狽揮舞短劍的傢伙愣住了,對這樣忽然的變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這的確是一場怪異的戰爭,望著身邊圍攏的那些鼠人都是烏泱泱的離去,複雜的情緒醞釀在胸口甚至一時間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來表達此時的感受。
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和錯愕感,只是很快他就是反應了過來,想要去馳援那正面交戰的主力部隊,狼狽的提著手裡的短劍向著身後的戰場撲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卻是再次被一些鼠人戰士們給盯上,並不是只有青年鼠人才會發愣和做一些無謂的舉動,有的時候這些老道的傢伙也是會幹一些蠢事。
在那不信邪中,一個握著猙獰釘頭錘的鼠人戰士看準了時機,忽的從鼠人群里撲出,發起了忽然的襲擊,狠狠地一錘擊打在這魔法騎士的身後。
在那一聲痛苦的慘叫中。
至於這偷襲的鼠人戰士錘擊的位置,只能說,這魔法騎士享受到了和他戰馬一樣的待遇。
晚一點還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