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從新回到舞台的鼠人領主,紅了眼睛的投資人
用了足足三天。
在那半截魔法塔被洶湧而至的鼠人戰士推倒之後。
這片狹窄的山谷最終被鼠人們拿下了,向著這片連綿丘陵挺進的道路被打開了,戰火即將被蔓延向半精靈王國的每一處。
只是這並非是沒有代價。
這片山谷被染成了紅色,鼠人祭司們放下了狂化術,赤紅著眼睛的鼠人戰士逐漸恢復了理智。
呆愣的看著面前的一切,看著面前那赤紅的一切。
每一位被推到前線並存活下來的鼠人戰士都是一個奇蹟。
但不是每一個鼠人都是能夠接受入眼的這一片血紅。
紅色被鋪滿了面前的每一寸的地方。
一些倖存下來的鼠人忽然爆發出了尖銳的嘶鳴,絕望而又恐懼的在這片戰場上狂奔,在這片被鮮艷刺目紅色塗滿每一寸土地的山谷里狂奔。
無論是青年鼠人還是那鼠人戰士,他們雖然在鼠人祭司的眼中都是那麼的卑賤,仿若是塵埃一般不被放在心上。
但是終究也是作為一個智慧生物而存在,雖然鼠人祭司們並不這麼想,在那籠罩戰場的殺戮光環與隨意投下狂化術的作用下,也只是工具罷了。
沒有哪個傢伙會在意工具的感受。
只是終歸是有些鼠人無法承受了,即便身體接納了狂化術的摧殘,鼠人王國中新生的鼠人們對於狂化的耐受性越來越強了。
即便長時間處於狂化狀態中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只是這樣的經歷並不美妙,對一些沒有接受這一切,第一次面對這一幕的青年鼠人和一些再無法接受這樣畫面的鼠人戰士們造成了極大的精神創傷。
癲狂的狂奔,胡亂的嘶鳴,揮舞著手裡的長矛,像是瘋子一樣。
然後被殺死。
鼠人們並不擅長治療這樣的精神創傷,也不會去治療。
解決這般問題的辦法只會有一個。
金屬的長矛穿過身體,癲狂的鼠人在死亡前的最後一刻,恢復了幾分理智。
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流露出的神色,最多的,居然是安寧?
死亡對於這些傢伙來說也成為了一種安寧?
長矛拔出,癲狂的鼠人無力的墜倒向地面,鮮血緩緩流淌而出,化為那印染整座山谷紅色的一部分。
殺死他們的是那些已經麻木眼神空洞的鼠人戰士,一些在戰爭中被洗鍊出來的合格工具。
戰爭仍然會繼續推進。
對於這座山谷的進攻並不順利,損失嚴重,或許有二十萬,或者是二十五萬,還是接近三十萬。
總之,很多的鼠人戰士死在了這片山谷里。
但是鼠人們贏了。
…………。
荒蕪山脈里。
一個消息的流傳而出掀起了軒然大波,在那些受到召集而回歸的資深鼠人祭司中。
一個並不新鮮的詞語重新回到了這些資深鼠人祭司們的視線中。
鼠人領主。
這是一個頗為古舊的詞語了。
在鼠戰擊敗殺死好眼神並成為實質上的鼠人大統領後。
鼠人領主這個詞語就是再沒有什麼鼠人提起了,只留下了鼠人軍閥這個稱呼。
而如今,這個曾經與鼠人軍閥綁定在一起的詞語被單獨拆分了出來。
並將要在鼠人的議會的表決中,被重新的賦予權利。
而且是不小的權利。
一場正式的十三人會議被召開了,能夠決定的鼠人王國命運的十三個鼠人議員,幾乎是全部到達了。
除了那依然在廣袤草原上遠征的鼠戰。
這場會議的議題是鼠人領主,提出者是那許久沒有插手鼠人王國事務的白鼠。
在白鼠那平靜的注視中,無論是那些聯合在一起的資深鼠人祭司,還是那些被鼠戰留下來專職當攪屎棍的鼠人軍閥。
沒有任何的異議者。
全票通過,這一項提議全票通過。
第一批鼠人領主的任命也是當即就是落實了下去。
在那些被召集回到荒蕪山脈的資深鼠人祭司中被選拔了出來。
一共五位,對應著鼠人王國的五座城市。
可是鼠人王國現在總共不是只有五座城市嗎?
難道白鼠要為地下鼠城也任命領主不成?
當然不會,神明降臨的城市很顯然並不需要一個領主的統治。
只是那由白鼠推動的事項當然不會是無的放矢,在那十三人會議上,這一刻,白鼠那冷漠的眼神落在了那些任職鼠人議員的資深祭司身上。
這一刻,這些資深祭司臉龐上的表情正在瘋狂的變化。
當然了,鼠人王國當然不止有五座城市。
準確的來說,光是在那聯合的資深鼠人祭司手裡,就剛剛好有一座城市與四座發展中的城市雛形。
他們盤踞的城市,他們構建起來的城市,只是在白鼠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之中,就是要更改歸屬人了。
被輕易的任命了出去。
他們能夠接受嗎?
激烈變動的表情中,這五位最具有權勢,擁有最強大力量的鼠人祭司艱難的抬起了頭來。
答案很明顯。
當然是不能接受。
可是他們有的選擇嗎?
在白鼠那冷漠的注視中,激烈變動的表情最終還是化為了那一抹苦澀,低下了腦袋。
只是一個議題,一個概念的被撿起,一個議題被拋出,五名資深鼠人領主被任命。
似乎一切都是沒有改變。
但是白鼠會做這麼沒有意義的事情嗎。
白鼠對於鼠人的把控一直都是精準與準確的。
…………。
鼠戰並沒有得知那地下鼠城裡的發生的事情
那被他丟在地下鼠城的兩個攪屎棍雖然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遞了出來,只是那漫長的距離卻是延長了消息傳遞到他這裡的時間。
遠離王國中心,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就是讓那個盤踞在地下鼠城老傢伙的影響力大大減弱。
如果不是因為離得遠,鼠戰可不敢這麼肆無忌憚。
當然了,也有壞處。
那就是那地下鼠城無論發生了什麼,被他得知的時候,那麼大概一切都是塵埃落地了。
更何況。
有的時候消息的傳遞還會被刻意的阻止。
繁茂森林裡。
一隊狂奔的鼠人騎士被盯上了。
一些堆積的尖銳木刺阻止了鼠人騎士的狂奔。
短暫的停留中,危險降臨。
陰影中一個個的高挑身影出現,並將這隊騎士團團圍住。
驚慌之中。
那鼠人騎士的隊長展示出了身後的旗幟。
那是屬於鼠戰的旗幟,只是很顯然,並不能改變什麼。
這些從陰影中浮現身影的鼠人們圍了過來。
一場激烈的廝殺發生在這繁茂的森林裡。
不多時,這隊鼠人騎士便是盡數都是被殺死在了這森林的角落裡。
很顯然,有的人並不準備讓鼠戰對於那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有所準備。
相比於那落座與視線內的鼠人祭司們,鼠戰無疑要格外的受到優待,雖然這種優待鼠戰可能並不是很想要吧。
大量的神殿守衛開始了集合。
在杜遠定下的規則中,地下鼠城的地位遠比鼠人祭司與鼠戰想的要更加的不可撼動。
即便伴隨著兩方的獨立而出,地下鼠城多出了幾分的蕭條。
鼠人王國的一切不再盡數向著這座最初始的城市匯聚而來。
同時其內的鼠人也是大量外流。
只是這依然是鼠人王國的中心,哪怕時間推移,地下鼠城也依然會是鼠人王國的中心,並不因為其他,單純是因為那鼠人祭司與鼠戰一直都是在給地下鼠城打工。
地下鼠城在杜遠對於小春的約束之下永遠都會是鼠人王國里產生最多血菇的一座城市。
杜遠沉睡的神殿裡,那鮮艷的血池中,大量的血菇密密麻麻的堆積生長與血池的表面。
這是杜遠的饋贈,也是對於鼠人秩序進行的最後保護。
在這龐大血菇的支持下,無論鼠人王國的權利如何變動,地下鼠城永遠都會是那個絕對的中心。
而現在,這個中心被白鼠握在手中。
一萬的神殿守衛匯聚了起來。
這些本應該駐守於神殿之中的神明衛士一反常態的大量匯聚在起來,這是一支絕對強大的力量。
當然了,這支強大的隊伍匯聚起來當然是有著事情要做的。
實際上這群神明衛士的匯聚是為了護送幾個鼠人而已。
當然了,還順帶有著一些事情要做。
就比如,敲打一個桀驁不遜的傢伙。
…………。
草原之上,極短的時間裡,六座城市便就是出現了一個雛形。
大量的岩石被從高聳的山峰上開採下來,並通過巨鼠的拉拽被送往一座座正在建設中的城市。
這可是一個大工程。
卻是索性,在上一場戰爭中,大量的巨鼠落入了這些鼠人拾荒隊隊長的手中,為了追趕進度。
這些寶貴的巨鼠也是當起了苦力。
為了能夠在規定的時間裡將這六座城市構築完成,為了能夠早日的獲得那與鼠戰約定中的牧場。
為此,這些匯聚在鼠戰旗下的傢伙們拼盡了全力。
只是最近,卻是有一座城市的建設並不順利。
一些盤羊騎士出現在了這片正在建設的城市之外。
鼠戰沒有管這件事情,他正煩躁的應對著這驟降的溫度。
其實草原城裡已經有一些聰明的鼠人開始剝下巨羊的皮毛來製作保暖的衣服。
好吧,或許用衣服形容實在是不怎麼合適。
那被草草剝下的巨羊皮,只是剪去腦袋屁股和四肢的部分,然後翻轉過來將有毛的那一側作為內襯,簡單的套在身上。
這就是一件鼠人保暖服了。
很簡陋,但卻是挺有效的。
而材料來至於那些被放完血後隨意丟棄的巨羊屍體。
鼠戰本身就是有著剝皮者的稱號,他理應第一時間就是能夠享受到這鼠人特供冬季保暖服帶來的溫暖。
但是這個高傲的傢伙,卻是不願意接受穿戴那普通巨羊的皮。
鼠戰越來越後悔,他沒有能夠剝下那兩個老傢伙任意一個的皮。
這些羊獸人的皮披在身上一定能夠挺暖和的。
而現在,我們那不可一世的鼠人大統領,殘忍的邪惡英雄,屠龍者,鼠戰,只能是瑟瑟發動的縮在那草原城深處的洞窟里,依靠那點燃的篝火在這寒冷的冬天續命。
沒有鼠戰的指揮,龐大的鼠人軍隊進入了蟄伏的狀態。
當然了並不是單純的蟄伏。
兵力的補充一直在進行著,當這場寒流短暫停息的時候,鼠戰手下軍隊的規模應該會再創新高。
只是蟄伏的鼠戰卻是急壞了一批鼠人投資人。
一批接下了四季牧場最外圍城市建造的倒霉蛋。
那些出現在城市外圍的盤羊騎士極大的拉慢了城市的建造。
並且逐漸蠢蠢欲動,似乎隨時就是要發起進攻了。
依靠那些奴隸鼠可是無法抵擋這群蠢蠢欲動的盤羊騎士。
可是鼠戰又不給出任何的支援,甚至連那建設的期限都是不願意寬限。
感覺自己上當受騙了。
簡直是上了一條賊船。
只是現在才後悔顯然已經晚了。
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也為了不讓自己已經投入進去的東西徹底的打了水漂。
這群由大爪祭司,拾荒隊隊長,鼠人祭司,三方聯合到一起的混合投資人也是坐不住了。
鼠人的正規軍給不了支援。
但是有一幫傢伙卻顯然不是那麼畏懼此時的嚴寒。
大量的血菇被拋灑了下去。
一支支的拾荒隊得到了僱傭,大批魚龍混雜的鼠人軍隊開始趕赴那處正在建設中的鼠人工地。
這座城市混合投資人們已經紅了眼睛。
為了獲得鼠戰給出的牧場,他們將自己僅剩下的籌碼盡數都是給投了出去。
這批魚龍混雜的鼠人軍隊裡。
一個熟悉的傢伙混跡其中。
一個騎乘著巨鼠,穿著一身破碎全身盔甲,被著一桿旗幟的青年鼠人。
這是那個冒充鼠人軍閥的大膽傢伙。
靠著一桿從喧鬧廢墟里買來的旗幟,剝下了一件還算完整的凶暴騎士盔甲。
便就是敢冒充鼠人軍閥去哄騙那群鼠人奔襲者。
這無疑是一場豪賭。
不僅僅是活著闖過混亂戰場來到鼠戰的面前,單單是哄騙那群鼠人奔襲者,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那群老油條跟隨鼠戰走過了一場場的戰爭,對於鼠人軍閥,他們並不陌生。
他們察覺到了這位年輕軍閥的問題。
但是他們也認可了這位年輕軍閥的話。
他們不能失去鼠戰,也無法承受戰爭之後可能出現的來自於鼠戰的清算。
跟著鼠戰這麼久,他們當然知道自己這大統領的性格。
向他獻出忠誠是絕對並必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