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忙了半天,待到天晚,總算安頓下來。
房間也分配完畢。
兩個老媽子被安排在東邊廂房歇息,廚房也安置在東邊,南山道人則霸占了西面的幾間廂房,至於主臥……暫時由蘭蘭和妙觀人在裡面收拾。
第一日住進來,被褥和食材全部是匆匆忙忙之下從外面買回來的,條件有限,老媽子簡單的給大家做了一頓晚餐,吃了飯便各自回房歇息。
曹軍剛回西廂房不久,蘭蘭就過來尋人。
她一雙骨溜溜的眼珠子在曹軍身上探了探,腦中也不知在想什麼,兩腮通紅一片,連帶著聲音也變得秀氣了一些。
蘭蘭身子低了低,行了一禮道:「老爺,小姐喚你回房歇息。」
「歇息?我便在這邊歇息。」
曹軍脫了外套,徑直掛在一邊的衣架上。
那蘭蘭見曹軍不開竅,嫣嫣一笑後,伸手就過來拉人。
「老爺,你花了大價錢將小姐贖身回家,如今房裡有了人,莫非還要做五個手指頭打架的勾當?且隨我來,自有辦法讓你滿意。」
一席話將曹軍說的面色通紅。
曹軍雖不是老司機,但也見識過人間風浪,區區女色,豈會逃避。
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能闖一闖。
只是他心中倒有些好奇。
這妙觀人懷著七八月的身孕,如何讓他滿意?
兩人就這麼拉拉扯扯的來到了主臥中。
早有老媽子用木盆端了一盆熱水放在房中,幾根紅燭也被點燃了,兩女皆面上帶花,笑語相迎,朦朦朧朧中竟有一股新人入洞房的調調。
「老爺,且過來坐,讓奴家幫你揉揉腳。」
既然來了,曹軍也不在扭扭捏捏。
他大方的過去坐好,由兩女幫他將鞋子脫下來,捲起長袍下擺後,將雙腳泡入熱水中。
嘶……
一股軟綿綿熱烘烘的感覺由雙腳瀰漫到全身。
原來兩女分別捧起他的一隻腳,不停在腳底揉搓。
在熱氣的薰陶下,曹軍的臉色很快陶醉其中。
兩女揉搓了一下,小手迎著小腿一路向上,很快就到了曹軍身體的關鍵部位。
「這……」
曹軍身體陡然的僵硬了。
他瞅了瞅外面,發現臥室的房門早被關上了。
「老爺還請鬆開手,妾身幫你放鬆一下。」
妙觀人眼角含著一股蜜意,柔柔弱弱的聲調中自有一股另類的風情,而蘭蘭則讓到一邊,主動把C位留給了妙觀人。
她乖巧的將木盆挪開,將曹軍的雙腳擦拭乾淨,就這麼擱在木凳上。
妙觀人就這么半蹲著身子,伸手掏了掏,很快俯下身去。
最初的緊張和難為情迅速褪去,很快被一片溫柔和濕潤包圍其中。
曹軍身體相上仰躺著,腦中一片空白,雙眼直愣愣的盯著屋頂,這才明白了之前蘭蘭口中所指,「自有辦法讓你滿意。」
所謂的辦法,原來指的就是這。
兩人自小便在妙紅院長大,吹拉彈唱等18般武藝樣樣精通。
那伺候人的活兒,已然成了身體內天然的本能。
不得不佩服先前柳知縣那廝,眼光不是一般的好。
如今曹軍花大價錢將人買回家中,就成了兩人心中的老爺,此番也是在行使應得的主權,怕個甚?
如此這般想了想,曹軍便心安理得的閉上眼享受起來。
過了一會,妙觀人停了下來,搖了搖曹軍道:「老爺,可曾舒坦?妾身如今有孕在身,不若讓蘭蘭來伺候老爺。」
那蘭蘭原本就候在紗帳外,聽到聲音後,自顧自的闖了進來。
哪知曹軍像個被人用冷水驚醒的酒鬼,緊張的瞥了一眼蘭蘭後,竟將褲子給提了起來。
他不要臉的四處瞅了瞅,委婉的拒絕道:「天色已晚,還是早點歇息吧。」
說完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臥室。
身後傳來蘭蘭一臉委屈的質問聲,「小姐,老爺為何這般對我,可是瞧不上蘭蘭?」
「老爺今天或許是累了,缺了興致,來日方長,急什麼。」
出門被冷風一吹,身後斷斷續續的話語也消失不見,唯有妙觀人的一張笑臉和一雙櫻桃小嘴仍烙印在曹軍心中,久久不曾散去。
一幫人就這麼在黃山縣安頓下來。
曹軍又去請了大夫進來把脈,得知妙觀人胎兒安好,又開了些調補藥材,只等那胎兒落地。
與曹軍一同過來的南山道人也沒有閒著。
他見曹軍安心在家中當起了老爺,雖艷福無邊,對他這種山貓成精的得道妖精卻沒什麼吸引力,唯有天材地寶和頂級功法,亦或是靈氣充足之地才能吸引他的注意。
這廝出去行走了幾天,竟然在黃山上尋得一處極佳的修煉洞穴,其後將行李收拾了一下,給曹軍留了言後搬了出去。
如此一來,這宅子中更冷清了。
卻說這一日,妙紅院的老鴇突然尋上門來,她先是討好的慰問了妙觀人和蘭蘭,其後便過來見曹軍。
曹軍對這廝自然沒什麼好語氣。
「妙觀人的贖身錢已結清,你如今上門做甚?」
「哎呀,老爺,老身剛去見了妙觀人,見她在好生休養,老爺還特意請了老媽子來伺候,如此好的福氣,真是羨煞旁人。」
曹軍端著茶杯飲茶,頗有些端茶送客的味道。
只是這老鴇竟死耐著不走。
就這麼耗了一會,這廝才將真實目的道了出來。
原來這黃山縣近日出了一名可恨的採花賊。
這採花賊目光奇特,竟將妙紅院當成了自己下手的目標。
不僅目光奇特,品味還甚是刁鑽,竟然對準了妙紅院的頭牌清倌人下手。
所謂的清倌人,就是妓院從小挑選出來培養的女子,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身材相貌也是一等一的。
不然如何賣出好價錢?
這妙觀人未被柳知縣迎娶過門前,也是妙紅院的清倌人。
如今清倌人被人得了手破了身,自身的價值也是直線下降,由之前的頭牌變成了尋常妓女,妙紅院也是虧大了,本錢都未必能收回來。
曹軍聽了半響,才明白對方的來意。
他不解的問道:「抓賊是縣衙捕快的事兒,為何你不去找他們破案,偏偏尋到了我這裡?」
老鴇呸了一口道:「那群縣衙的潑才有甚本事?只知吃拿卡要,事情都過去三天了,什麼都未查到,如今我妙紅院剩下的幾名清倌人人人自危,在這樣下去,就得關門大吉了。」
曹軍眼珠子轉了轉,有些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之前在妙紅院中露了一手,這老鴇把他當奇人異士了,捕快不能破案,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
只是,沒好處的事兒,曹軍為何要干?
「曹大俠,只要你能揪出這天殺的採花賊,先前你為妙觀人贖身的50兩銀子,老身也一併奉還,還請大俠做做好事吧,幫妙紅院一把,這妙觀人也是出自妙紅院,多少也有些香火情……」
「送客!」
曹軍不等她說完,直接把她轟了出去。
他如今的頭等大事就是守著妙觀人,只等對方順利分娩,其他事情並不想出手,以免節外生枝。
妙紅院的損失,與他有半毛錢關係?
且讓他們頭疼去。
不過這老鴇帶來的信息,也讓曹軍提高了警惕。
若那該死的採花賊不開竅,尋到了他家裡,那就有些窩火了。
如今南山道人不在,接下來幾天,曹軍守在家中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