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幅畫拿過來。【,無錯章節閱讀】」馮文遠招招手,立即有人拿著一個盒子過來。
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幅畫軸,展開,一幅畫出現在幾個人的面前。
畫上的內容有些奇特,山野之中,一處山洞裡端坐一個和尚,和尚面前有一尊丹爐,丹爐之中可以看到有一粒丹藥,好似一團跳動著燃燒著的火焰,在山林深處可隱約的看到一座寺廟的一角。
「這是清朝的畫,也算是老物件了,不然我早把它撕了。」馮文遠道。
「和尚煉丹,和尚也會煉丹嗎?」李新竹看著那幅畫好奇的問道,在他的印象中只有道士才會煉丹。
「傳說中周巔是亦佛亦道的神仙人物。」王安說話的時候目光卻落在右上角的幾行小子上。
山中草,林下參,玉頭水,硃砂根,百草匯一爐,諸寶融一身,巔仙施妙法,洞中赤丹生。
巔仙指的就是周巔。這是描繪周巔煉製赤丹的圖。這幅畫是一個叫嚴贊的人所畫。
赤丹?王安看著那兩個字,想著自己那幅圖中描繪的提到的赤丹,內服赤丹火龍生。
所以說本來周巔就是會煉丹的,那「赤丹」是他自己煉製的。
「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清朝的古畫,我是真沒想騙您,我也不敢呢!」緩過來一口氣的金快來有氣無力道。
「既然你是王先生的朋友,這事就算了,這畫還你。」馮文遠將那幅收起來。
「哎,謝謝馮總,那錢我一定儘快還您!」金快來說著話,就差跪地上磕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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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是說話地方,三天之後,我在鴻泰樓設宴,聊表心意,恭候大駕光臨啊。」馮文遠笑著對王安道。
「這?今天這事還得多謝馮總手下留情呢。」
「這不一樣,一碼歸一碼,就這麼說定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而後馮文遠帶著一幫人乘車離開。
「這位馮總買賣不小吧,這麼大的排場。」
「可是,房地產,不是我們搞的那種啊,物流、外貿,在湖安可是一號人物,想不到你居然還救了他的外甥女,他這個人那是有名的有恩必報,有仇必報。」李新竹感慨道。
「他看著才像是個扛把子。」王安笑著道。
「怎麼著,金爺,你這要去醫院嗎?」李新竹來到金快來的身旁。
「嗯,我得去看看,我喝了好多水,脹得慌!」
「得嘞。」
三個人上了車。
「哥,咱們開慢點,這次不急。」李新竹特意強調道。
「你看他那樣子能不急嗎,救人如救火啊!」
王安掛上檔,一腳油門,汽車彈射起步,一路風馳電掣,以極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
下了車之後,金快來跪在地上張口就吐,嘔,嘔,剛才在那倉庫里喝下去的水這下子全吐了出來。
「握草!」從車上下來的李新竹扶著車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以後再,再也不坐你的車了,太,太特麼刺激了。」
進了醫院,一番檢查,金快來沒什麼大礙,還是決定在這住上一宿,明天再走。
在病房裡,金快來道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知道有人在收和周巔有關的東西,最開始也不知道那人是馮文遠,恰好他得到了這麼一幅圖,就以三十萬的價格買給了對方。他知道這是古物,但是真不知道這不是明朝的古畫。
「當初我要是知道這買畫的是馮文遠,這畫我就不賣給他了。」金快來嘆了口氣道。
「這畫應該值點錢,你開個價,我要了。」王安道。
「啊,這,這送給您了,今天要不是您,我這手就保不住了。」金快來聽後一愣。
「那不行,一碼歸一碼,開個價。」
「那,那您就給十萬唄?」金快來試探著道。
「成。」告訴帳號,我給你轉帳。
「這,這價格你可千萬別讓馮文遠知道了。」金快來又叮囑了一句。
「放心,我有數。」王安笑著道。
「行了,你好好養著吧。」
出了醫院,王安就要開車,李新竹一把搶過來。
「你這喝酒了,不能開車。」
「我早醒酒了,被你嚇的!」李新竹道,他開車果然比王安穩了許多。
「快點,再快點,你這形意拳打的那麼剛勐,怎麼開車這麼綿柔呢?」
「大哥,這不是開賽車,不是上賽道跟人比誰快,開車,安全第一。」李新竹道。將王安送回了住處,進了屋子。
「這畫和周巔有關,不會是他自己畫的吧?」
「應該不是,你想啊,周巔是明朝洪武年間的人,這畫是清朝人畫的,這隔著兩百多年呢!再說他自己煉丹,然後畫一幅畫,在提上一首詩,沒這個必要吧?」
「想不到,這一個和尚居然還會煉丹?他煉丹幹嘛,成仙嗎?」
「嗯,或許吧。」王安看著手中的這幅畫。「我覺得這幅畫會升值。」
「升值?」李新竹聽後一愣,看看那幅畫。「還別說,這線條,這筆墨,這風景,畫的還真不賴!」
哈哈,王安笑了笑。
李新竹在這呆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回去了。王安一個人在屋子裡看著那幅畫。
赤丹,自己手中的那幅圖,泥塑佛,這些都和周巔有關聯,赤丹是丹藥,是銀子,那幅畫是應該是修煉的口訣,只是自己還沒有參透,那泥塑佛又有什麼奧秘呢?!
回到家中他便上網搜索字畫之中提到的那些東西。
畫中詩句之中提到的那幾樣他只看得懂了「林下參」,知道這指的應該是人參,剩下那幾樣他是一樣也不懂。
在網絡上搜了一會他便找到了硃砂根,是一味中草藥,有解毒消腫,活血止痛,祛風除濕的作用。至於山中草和玉頭水他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桉。
本想問問趙致遠,看了看這時間,便決定明天再問。
第二天上午王安給趙致遠發了條信息,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趙致遠回了電話過來。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據我所知沒有一種草藥叫山中草,它泛指山裡的中草藥,至於玉頭水我更是沒有聽說過。」
「謝謝你,有什麼中草藥的藥性比較沖,吃了會渾身發熱?」王安想了想接著問道。
「符合這個條件的中藥材就比較多了,大部分治療腎陽虛的藥吃了都會有這樣的反應,比如淫羊藿、菟絲子、巴戟天等。
另外人參、鹿茸吃了也會有這樣的感覺,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你的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嗎,不應該呀?你身體強壯的很,不要亂用藥,是藥三分毒。」趙致遠強調道。
「我的身體沒出問題。」聊了幾句後王安掛斷了電話。
「單憑這幾句詩是無法推出來這赤丹的丹方的,況且這幾句詩也未必是真實的,一個數百年之後的人怎麼會知道周巔煉丹的材料呢?
不過這倒是提供了一個思路,我這樣是閒來無事就啃個人參,嚼個鹿茸之類的,會不會使氣血更強盛呢?」
王安思索了一番,下午就騎著車子出去,去了湖安最有名的和潤堂藥房,點名要人參。
「請問這位先生您是要山參還是西洋參?」
「山參。」
「野生的還是人工培育的?」
「野生的。」
「好的,請您稍等。」
過要不一會功夫,那工作人員取出幾個盒子,先打開其中一個,裡面是一棵看著胖乎乎的山參。
「這是十年林下參,價值一千五百元。」
「有再好點的嗎?」
那工作人員聽後又打開第二個盒子,裡面也是一隻人參,但是看著瘦了許多,須子也更長一些。
「這是十五年的林下參,價格五千元。」
王安看著沒打開的第三個盒子。那個工作人員笑了笑,將這個盒子打開,裡面的人參倒是有了幾分「人」模樣。
「這是二十年的林下參,價值一萬五千元。」
「二十年,野生的?」
「這是長在山林里的。」那工作人員道。
「你這話有瑕疵啊,長在山林里,人工種下的?」
「先生,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多的野山參了,這種人參所蘊含的營養物質和藥力和那種野人參相差不了太多的。」工作人員微笑著耐心解釋道。
「便宜點。」
「這個價格已經很優惠了。」
「一萬。」聽了王安的話,工作人員臉上的笑容凝結了。
「先生,這裡是藥房不是菜市場,也不是古玩店。「那工作人員笑著道。
「這裡的藥材不能講價嗎?」
「向先生這麼砍價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那你得習慣。」
王安浪費了五分鐘的時間將這一棵人參的價格砍到了一萬四,見那位工作人員說什麼都不肯落家之後就要了三棵。
「先生,您買人參是打算用來送人?」
「自己吃。」
「這是人參的一些藥用食用說明,建議您在使用之前仔細看一看。」那個工作人員將一份人參的說明放進了禮品盒中。
「這一根人參我如果一次性吃下去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王安隨口問了一句。
「啊?!」那人聽後一下子愣住。
「人參雖然是滋補佳品,但還是建議您適量食用,畢竟過猶不及。」
「好的,謝謝。」
回到家中後,王安將那人參拿水洗了洗之後直接卡卡嚼著吃。
「嗯,味道有些怪怪的,還不如胡蘿蔔好吃。」一根人參下了肚,等了一會功夫,慢慢的就覺得身體開始微微發熱。
感受到身體的變化之後王安在院子裡練習兩遍五禽戲,這一下子渾身熱起來了。
「嗯,有效果了。」王安立即又吃了一根。然後繼續開始練習五禽戲,一遍遍的練習。
感覺渾身越來黑熱,而且這一次和以往不同,以往那種暖烘烘的感覺主要是從筋肉發出來的,內臟也有暖烘烘的感覺,但是不會像這一次這麼強烈。
此時,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里就好似一團溫熱的火焰在燃燒,這一團火將熱量散發出來,然後傳遍他的全身。
隨後他又練習了形意拳的虎豹雷音,以震顫之法內練五臟六腑。
[你服用了兩棵十八年移植的人參,氣血得到加強。]
「十八年,所以說我被騙了?」王安看著提示不禁感嘆,這老字號也開始蒙人了,果然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強盛的氣血在五禽戲的引導下通達周身,在虎豹雷音的震顫下內沁入五臟六腑。兩棵人參的藥力幾乎是被他完全吸收掉,結果就是整個人更加的精神煥發。
他現在甚至覺得自己哪怕是三天三夜不睡覺都不會覺得累。
這時候王安在想,氣血強盛到極限會是什麼樣子?會對身體產生怎樣的效果?
所謂的生殘補缺前提是不是就是自身的氣血足夠強盛的情況下讓自己的身體產生了驚人的自愈能力,王安想到自己重新長出來的牙齒。
「我現在斷了手指有沒有可能重新長出來一根新的?」
身上的熱量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方才慢慢散去。
「這人參不錯,可以用來當零食吃,就是價格貴了點,味道差了點,其它的沒毛病。」王安心道。
接下來的兩天,日子平靜的很,王安每天就是把人參當胡蘿蔔吃,然後練習五禽戲、虎豹雷音,催動渾身勁力和氣血。
三天之後的夜晚,王安來到鴻泰樓。這裡是湖安城有名的老字號,有將近百年的歷史了。進了定好的包間,早到一步的馮文遠起身相迎。
「歡迎,歡迎。」
「馮總,您這太客氣了。」
落座之後,馮文遠立即示意一旁的服務員上菜,不一會功夫菜便上齊了,很豐盛的一桌子菜,就他們兩個人。
「感謝,我先干為敬。」馮文遠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馮總,我平日裡極少喝酒的。」
「那就吃菜,吃菜。」馮文遠笑著道。
「您是從事什麼行業的?」
「算是自由職業吧。」王安笑著道,他其實是「無業游民」。
「自由職業,好啊,自由嗎,不用受人管轄。」馮文遠聽後笑著道。
兩個人這算是第二次見面,彼此只能算是認識,根本談不上熟悉,但是這位馮文遠雖然看著粗獷,言談卻是頗為風趣,非常善於交流。
他今天沒有其它的什麼意思就是單純的感謝,交個朋友。這一頓飯的過程還是蠻好的,賓主盡歡。
從鴻泰樓下來的時候這,正好碰到了另外一波人下來,看樣子也是商務宴請。
其中一個人王安多看了兩眼,那個人三十出頭年紀,個頭不高,身體也不健壯,屬於那種毫不起眼的人。只是那人走路的步伐引起了王安的注意,他走路的姿勢微微有些怪異,細看之下是那種「彈」著走路。
「這人是個練家子,動起手來應該會比較快。」王安心想。
離開了鴻泰樓,王安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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