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在匡山樂不思蜀了?」門外站著的是李新竹,紅光滿面,春風得意。【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看你這樣子,最近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還行,一般般,最近接了個大客戶。」李新竹笑著道。
「大客戶,金融還是地產啊?」
「哎,那兩項業務我已經很久沒有插手了,最近在教一群學生練拳,他們聽話的很,很有當老師的成就感!」李新竹笑著道。
「你有沒有想過開武館,你這一身功夫開武館絕對徒弟爆滿,真的!你看現在楊先華嗝屁了,陳西風名譽掃地,成了笑話,湖安市太極拳乃至武術界都缺乏一個領導者,扛把子,你就很合適。」
「什麼扛把子,搞的跟不法社團似的。」王安笑著道。
「你知道陳西風有多大的家業,遠比我們看到的那些多得多,他這些年網羅的那些人脈更是超乎想像,那生活過的,他簡直就是個土皇帝啊!」
「在你眼裡是土皇帝,在有些人的眼裡或許只是比普通人強一點。不要看別人過的怎麼樣,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王安笑著給他倒了一杯茶。
「這些東西你就不動心嗎?」
「換做是從前我肯定會動心,現在嗎?」王安搖了搖頭,「人的追求是不一樣的。」
「是,有人追求財富,有人追求沒人,有人追求精神上的享受,你這種人呢,追求功夫的更高境界,傳說中的武痴?」
「痴倒是談不上,就是喜歡練練功夫罷了。」
「你在匡山找到周巔的遺蹟了?」
「找到了,但是沒什麼用,他留下的只有傳說。」王安笑著道。
「那你還在那裡呆那麼長的時間?」
「那裡風景好,氣候宜人,說實話我倒是想在那裡多呆一段時間。」王安如實道。
「晚上沒安排吧,我請客,高檔自助餐。」
「好啊。」王安笑了笑。
正在這聊著天呢,李新竹電話響了起來。
「什麼,踢館,好,我知道了,馬上回去。」
「我先回去了,有人去我們武館踢館我得去看看。」李新竹急匆匆的離開。
「你要沒事的話和我一起去唄,萬一我扛不住,你還能幫幫忙?」李新竹跑出去沒幾步又回來。
「行吧,走。」
王安跟著李新竹來到形意拳武館的時候,這裡已經圍滿了人。因為今天是周末的緣故,這武館裡面居然有一百多個學員,有相當一部分是學生。
人群中間是幾個人,一邊是李新竹的師兄弟,一邊是兩個人,一個年輕公子哥,滿臉不屑,一個健壯男子,看著二十七八歲年紀,站在那裡好似鐵塔一般,面無表情的看著李新竹的幾位師兄弟。
「你們功夫不行,差遠了,找個能打的出來。」年輕公子哥叫囂道。
「誰啊,在這瞎嚷嚷什麼呢?」
看到李新竹回來,眾人急忙讓開一條路。
「師弟,你可算回來了,這兩個人來踢館。」說話的是李新竹的二師兄,此時他的臉是腫著的,剛才他和那人比過,輸了。
「小心,那人是練自由搏擊的,出拳很快,力量很大。」李新竹的二師兄小聲提醒道。
「踢館是吧?」李新竹盯著那兩個人。
「對啊,這裡你功夫最厲害嗎?」那公子哥打量了李新竹兩眼。
「厲害談不上,就是多少懂點。」李新竹倒是很謙虛。
「好啊,那咱們開始吧,速戰速決,阿來。」公子哥朝著一旁的男子道,然後拿起手機開始拍視頻。
「唉,這不允許拍視頻。」李新竹擺擺手。
「怎麼,輸不起嗎?我就是拍給某些人看看,他們口中的功夫其實不值一提,都是花架子,根本就不能打。」年輕人說話很是放肆。
「你怎麼說話呢,你是不是炎黃子孫?」一旁有人聽後立即反駁道。
「唉,就煩你們這些人,一點小破事就上升道民族道義上面,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可以開打了吧?」
「來。」李新竹也不廢話,脫掉外套就準備開干。
「痛快,阿來,上!」公子哥對著身旁鐵塔一般年輕人一招手。
李新竹擺好了拳架,那人也擺了一個自由搏擊的姿勢。
預備,開始!
冬,地板勐地一震,李新竹就沖了出去,形意崩拳,直搶中門。他對面的年輕人一手護住頭,一手刺拳。李新竹一拳擋開,來到了跟前。
直勁,崩拳。
那年輕人用手格擋,同事邁步閃躲。碰的一聲打在他的胳膊上。那人面色微變。腳下步伐已經加快了幾分。李新竹比他更快,崩拳近身,好似風捲地,搶了中門接連出拳,好似暴雨疾風。阿來急忙雙臂護住中門,晃步閃躲。
突然一記直拳,一記擺拳,李新竹擋下一拳,硬挨一拳,瞬間近身打了對方三拳。
崩拳,直勁,霸道剛勐,他的力量實際也不小,那年輕人噔噔噔退了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很難看。
哦,贏了!
武館裡轟的一聲,四周圍觀的學員一起歡呼。
「承讓。」李新竹抱拳拱手。
「好功夫,是我技不如人。」阿來起身道,臉上看不出來氣餒和羞愧,仍舊是面色如常,看起來心態很好。
「行啊行,有兩下子,有沒有興趣為我工作,年薪五十萬起步。」那個人公子哥饒有興趣的看著李新竹。
「沒興趣,謝謝。」
「打擾,告辭。」
出了武館,那公子哥便衝著那一旁的高壯年輕人道。
「阿來,今天怎麼回事,發揮有問題嗎,連一個練花拳繡腿的都搞不定!」
「剛才那個人不是花拳繡腿,他是有真功夫的。」阿來道。
「還好我沒拍視頻,否則就丟人丟大了。」
「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算了,你也盡力了,回去領五萬塊錢,買點海參好好補補。」
「謝少爺。」
武館裡,一群人圍著李新竹吹捧他,李新竹看上去十分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好了,好了,散了吧,去我辦公室坐坐吧?」
李新竹將王安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然後給他沏了一杯好茶。
「剛才有什麼收穫嗎?」
「嗯,感覺怪怪,自由搏擊和拳擊與我們練過的功夫截然不同,更簡單、更直接。老實說,要不是和你練過這麼多次,這次還真不一定會贏得這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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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說過的,功夫得練,也得打!」
「這話沒錯,你看自由搏擊、拳擊、混合格鬥平日裡很注重實戰對打,實戰效果要比那些武術套路強很多。」王安道。
李新竹躺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想,我不斷努力的練拳能練到什麼程度,能得到什麼?天下無敵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噼拳、鑽拳、炮拳、崩拳、橫拳我又能練會多少?
你說功夫進無止境,我現在卻有一種進不動的感覺。」李新竹喝了口茶,往日裡他很少用這種思索性語氣說話。
「那本《羅漢拳》你沒練?」
「練,每天都練,有那麼一丁點的收穫。」李新竹道。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不求名,也不圖利,你的功夫已經足夠高了,只要不動槍,別說十個人,就是來一百個人也打不過你。是什麼支持著你,讓你可以一直修煉下去。」
李新竹的話讓王安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有些時候,特別是夜深人靜,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會問我自己,這麼練有什麼意思?就算能練出來飛檐走壁、開碑裂石又能如何呢?時代變了,現在法治社會,不是用拳頭講道理的時代。
最開始我練習功夫,練習了一段時間之後,身上原本的一些病痛都不見了,我便有了繼續堅持的動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力氣越來越大,我可以打手舉起數百斤的東西,我可以在山林之中健步如飛,我可以一躍而上高牆,我覺得我可以繼續練下去。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因為練功可能會讓自己氣血旺盛,百病不生,延年益壽,於是我便有了繼續練下去的動力。
這練功就像玩遊戲,過了一關,得到一些獎勵,再玩下一關也會有動力。但是如果你老是卡在一關,遲遲得不到獎勵難免會心灰意懶,不想繼續下去,這個是可以理解。」王安如此解釋道。
最起碼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產生懈怠的心理,因為他一直在前進,或許有一天他也會遇到向李新竹相類似的問題。
「你看你剛才那眾星捧月一般的待遇不也是源於你不曾放棄的努力,練出了一身真功夫,若是你早早躺平,放棄了,今天會是什麼樣子,被人打倒在地,灰頭土臉?」
「不,我怕是沒有信心和他一戰。」李新竹沉默了片刻之後道。
「你羨慕陳西風,莫不是想要走他的路子。」
「說心裡話,我真是這麼想的。」李新竹沉默了片刻之後道。
誰不想過那種風風光光,錦衣玉食的生活,以前是沒那個條件,現在條件有了,他是真不想錯過。
「那就試試。」王安笑著道。
「你,你不反對?」
「你自己的生活,不比太在乎別人的意見。」
「可是我很想聽聽你的看法和建議。」
「你心裡老是想著一件事情,念念不忘,這是執念。你若不去試試始終難以安心,也沒法靜下心來去作別的事情,不妨試試,至於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那還是要看你自己。」王安道。
「嗯,我想好了,我得試試,說實話我也想錦衣玉食,受人敬仰。」
王安聽後笑了笑,喝了那一杯茶之後便離開了武館。
他知道從今往後,李新竹放在功夫上的時間會比以前少很多了。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變了,財帛動人心,這話果然不假。
當天夜裡,還是那家有名的自助餐餐廳,李新竹還是一如往常的對海鮮情有獨鍾。王安的飯量一如既往的驚人。
「那個漂亮的服務員一直在看你,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李新竹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年輕漂亮的服務員輕聲道。
「我想她很可能在想,那個人那麼能吃,絕對的飯桶一個!」
哈哈,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們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不過要真是來這裡吃飯的人都像你這麼個吃法,那麼這個餐廳估計開不了多久就該倒閉了。」
就在他們酒足飯飽之後,準備離開的時候,李新竹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竹哥,我,金快來,遇到麻煩了,江湖救急,快來啊!」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子焦急的聲音,聽著遇到了什麼麻煩事,都要哭了。
「喂,你是他朋友?」電話那邊的聲音突然變了,變成了另外的一個男子,他的嗓音有些沙啞。
「是,您是?」
「你這位朋友膽子不小啊,這麼多年來,敢賣給我假貨的,他是頭一個啊!」
「等等,我想這裡面肯定有誤會,你們在什麼地方?」
掛了電話之後,李新竹長長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
「還記上次幫我買來《羅漢拳》的金快來嗎?」
「嗯,記得,就那位倒騰文物的。」
「他現在遇到大麻煩了,我得去救他!」
「一起吧,我開車。」
王安開著車,按照李新竹的指引,騎車一路飛馳,在車流之中見縫插針。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李新竹嚇得渾身繃緊,緊緊的抓著把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慢點,慢點,他不會有生命危險,開的這麼快,我心裡沒底!」
他對王安的功夫那是絕對的有信心,但是對他的車技那是相當沒信心。畢竟這開車和練功夫那就是完全不挨著的兩碼事。
就這速度要是撞了,或者翻了車,他們兩個人大概率就可以去閻王那裡吃宵夜了。
「相信我,我的技術沒問題的,熘得一批。」王安笑著道。
「你,你看路,千萬別分神。」
在王安的駕駛下,汽車一路風馳電掣,很快就到了一處倉庫外面,這裡還停著好幾輛車。
進去之後看到十幾個穿著西裝的大漢,一個身體乾瘦,腦袋碩大的男子倒吊在半空中,下面是一個大鐵桶,桶里滿是水。
「快來?!」
「竹哥,救救我呀!」
為首的一個身體魁梧的中年男子一揮手,被綁著的金快來慢慢的落像下面的水桶。
「別,別,饒了我,馮總,我錯了,嗚,咕嚕,咕嚕!」
「您是馮文遠,馮總?」李新竹看著那男子,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是我,你就是接電話的那個,金快來是你的朋友?」這身體魁梧,留著絡腮鬍子的男子,帶著皮手套,嘴裡叼著一根雪茄,打量著李新竹和王安。
「哎,是我,不知道我這位朋友什麼地方得罪馮總了?」
「賣假貨,做買賣得講良心,怎麼能賣假貨呢,你說呢?」
「是,是,是。」
「還說什麼周巔的寶物,我特麼差一點就信了!」馮文遠眼睛一瞪。
「周巔?」聽到這個名字李新竹和王安同時一愣。
「不知道怎麼解決這件事情才能讓馮總您滿意呢?」
「他騙了我三十萬,錢肯定是要還的,可他現在沒錢。另外我不喜歡被欺騙,再砍掉他一隻手吧。」馮文遠指了指吊起來的金快來。
這個時候金快來被從水桶里提熘了出來,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馮總,能不能通融幾天,您看他這手?」
「人,做錯了是就得承擔相應的責任。」馮文遠冷冷道。
李新竹聽後眉頭微微一皺。
「哎,這位朋友怎麼稱呼啊,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馮文遠盯著王安,總覺得這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王安,我們沒見過面。」
「是嗎,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馮文遠看著王安,這時候旁邊有人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
「哎呀,原來是您呢,我可是找您很長一段時間了,想不到居然在這裡碰到了!」馮文遠將雪茄遞給一旁的小弟,將手套脫下來,一臉笑容的來到王安的身旁。
「謝謝您的仗義相助,萬分感激。」
「嗯,我不記得和馮總見過面,更不要說幫忙了。」王安很是疑惑。
「不是幫我,但是比幫我更重要,你還記得幾個月前曾經有一群人圍住了一個小姑娘,要訛她?」
「哦,你說那件事呀?」
「對,那個小姑娘呢是我的外甥女,嚇壞了,回去說多虧有你幫忙,要不然就吃大虧了。我這外甥啊,就是太老實了!」
「還是個孩子,沒經歷過這些事,我這就是順手幫忙,小事一樁。」
「這不是小事,現場那麼多人,都是看熱鬧的,只有你一個人真正的幫忙了,難得,太難得了!」
聽到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李新竹愣了,他沒想到了王安和馮文遠之間居然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等等,這金快來不會是您的朋友吧?」
「算是吧。」王安笑著道。
「把他放下來!」馮文遠一聲吩咐,金快來被放了下來,然後直接癱倒在地上。
「他轉賣給我一幅畫,說是明朝周巔的畫,三十萬,倒是不貴,畢竟最近這段時間周巔可是在湖安十分的出名,結果我找人鑑定之後發現那幅畫是假的,根本不是明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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