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無奈的道:「都怪我以前年少荒唐,行事張揚,肆無忌憚,不知收斂,不慎攤上一樁禍事來,不知為何被孫侍郎知曉,捅到了官家跟前。Google搜索」
「官家將父親叫進宮去,說父親教子無方,將父親狠狠斥責一番,讓父親好好管教我!連官家那般仁善的性子,聽了也動了些火氣。
父親回府後,二話不說便把我捉去了祠堂,先是動了家法,然後還叫人將我綁了,說要送去宗人府,將我逐出侯府。」
「這事兒當初鬧的滿東京城人盡皆知,偏生我那時候脾氣犟得很,和父親的關係也極差,現在想想,那時還真是不懂事兒。」
說著守著,顧二就露出了愁容,唉聲嘆氣的像個老叟,端起酒杯仰頭就給幹了。
旁邊的雲行首知趣的拎起酒壺替顧二添滿。
看著顧二心事重重的模樣,雅間裡的氣氛頓時就冷了下來。
徐章本來心裡還有些好奇,可聽著顧二說話的語氣,瞧著他如今的模樣,也只能現在將心中的好奇壓了下去。
端起酒杯招呼眾人:「今日合該高興才是,說這些糟心事作甚,來來來,咱們喝酒,喝酒!」
「就是就是!喝酒!」
······
「公子們既然這般有興致,不如咱們姐妹幾個撫琴唱曲,替公子們助助興如何?」顧二身邊的雲行首順勢提議道。
正好轉移一下話題。
這話一出,立馬就得到了顧二的支持:「這個好!」
長柏身邊的柳娘子柔柔笑道:「不如就讓奴家來開個頭,唱一手小令給幾位公子解解悶?」
許貞好奇的問:「不知柳娘子都會唱哪些小令?」
柳娘子道:「同叔先生、醉吟先生的詩詞小令都會一些。」
徐章卻道:「哎!前人所填詞曲固然優美,但時時入耳,未免失了心意!」
顧二直接翻了個白眼:「不唱前人的詞曲,難道還唱你徐五作的那些打油詩不成!」
「則誠,還記得咱們在揚州時,徐五這傢伙作的那首亂七八糟的詞嗎?」
一旁的長柏搖頭晃腦的道:「大海啊,你全是水!」
「牛兒呀,你四條腿!」顧二立即接了。
徐章:「········」
「噗嗤!」
屋子裡頭的四位小娘子,頓時就被長柏那一樣頓挫的語氣給逗笑了。
「徐公子這詩作的倒是有意思!乍一聽竟還有幾分押韻!」雲行首輕搖團扇,竟還真的頗為認真的分析起來。
其他幾位姑娘也不住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都竭力憋著笑。
如此不堪入目的詩句,竟然出自一位新科貢士之手,姑娘們自然覺得意外,同時更多的卻是好奇。
顧二看著身側的雲行首,大笑著說:「這小子作起詩詞來,那叫一個慘不忍睹,簡直不堪入目!」
目光卻時不時的往徐章處瞟。
徐章狠狠的瞪了回去,毫不在意的切了一聲:「詩詞不過是小道罷了,我輩讀書人,追求的自當是經世之學,以務實為本。」
「況且那不過是昔日玩笑之語,顧二你個混帳,至於現在還拿出來說嘛!」徐章滿滿的全是怨氣、
「行了行了!」顧二卻不以為意的擺手道:「柳娘子莫聽謹言的,就唱幾首醉吟先生的小令!」
徐章忽然覺得屋子裡風有些大,有些凌亂:「·······」
一旁的許貞也不住的起鬨。
倒是長柏沒怎麼插嘴,不過臉上的笑容卻已經告訴了徐章答案。
月上中天,夜色漸深,一更的梆子已經敲響,眾人依依不捨的和姑娘們作別,各自回家。
顧二帶著小石頭,說要親自護送四位姑娘回廣雲台。
徐章自然免不了要調侃幾句。
回到家裡,翠荷和翠蓮早已準備好洗漱的用品,就等著徐章回來。
伺候著徐章寬衣解帶,沐浴更衣,聞著徐章衣服上傳來的酒氣和女兒香,兩姐妹都很識趣的沒有追問。
這個時代的女人就是如此,男人在外頭天地廣闊,女人們的世界則就是後宅那一畝三分地。
泡在熱氣蒸騰的浴桶之中,枕著墊在浴桶邊緣的濕熱毛巾上,遇上閉上了雙眼,露出享受之色。
翠荷拿著毛巾熟稔的替徐章搓洗著身體。
翠蓮從廚房端來早已熬好的醒酒湯,用調羹一勺一勺的親手餵到徐章嘴裡。
廂房裡的許貞就沒這待遇了,畢竟他只是客居在徐章家中,徐章又沒有把家中侍女送去給人做妾的習慣。
沐浴之後,翠荷拿著毛巾替徐章擦拭掉身上的水漬,翠蓮拿來嶄新的裡衣,姐妹二人一同伺候徐章換上。
「公子是直接歇了還是再看會兒書?」翠荷替徐章整理著衣襟,柔聲問道。
依著徐章以往的習慣,這個點一般都會尋一些話本地誌或是遊記類的閒書看看,打發時間。
徐章看著近在咫尺的翠荷,感受著空氣中瀰漫的淡淡女兒香,只覺得心湖一陣蕩漾。
嘴角揚起一絲弧度,露出淺笑,忽然矮身將翠荷攔腰抱起,看著翠荷的慌亂的眼睛,徐章說道:「看什麼書!長夜漫漫,大好時光,合該及時行樂才是!」
話音還沒落,便已經抱著翠荷邁步往炕那邊走去。
翠荷雖然俏臉一紅,有些害羞,胸腔里的小心臟已經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而且速度還在加快當中。
可卻沒有半點抵抗的意思,反而順勢環著徐章的虎腰,腦袋往徐章懷裡一靠,緊貼著他的胸膛,悄然閉上了眼睛。
一副任君施為,望君多采頡的模樣。
看的徐章愈發心癢。
將翠荷平放至炕上,徐章還不忘轉身給正在收拾屋子的翠蓮囑咐一句:「翠蓮,待會兒記得過來值夜!」
翠蓮紅著臉應道:「奴婢知道了!」
沒得片刻,裡屋便傳來一陣極力壓抑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中,是那麼的叫人無法忽視,聽著自裡屋傳來那些微弱的不堪入耳的聲音,翠蓮的俏臉越來越紅,就連粉嫩的脖頸都爬滿了紅霞。
不過小半刻鐘之後,翠蓮便吹熄燭火,自己解了衣裳爬上熱炕,鑽進好似火爐般的被窩裡頭。
一夜荒唐,梅開二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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