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852.真正的斬月
「為什麼……要這麼做？」
黑崎一護有些不解的問著眼前的『斬月』。
斬月平靜的回答著：「因為……我不想讓你成為死神。」
「為什麼？」黑崎一護依舊不解。
「『為什麼？』因為那樣會給你帶來危險。」斬月毫不猶豫的回答著，「這種想讓你遠離戰爭的想法哪裡有錯麼？
若你成為死神，不管你是否情願，都會被捲入戰爭中，那樣，你一定會受傷的吧？一定會痛苦吧？
而且，總有一天，也一定會……被『我』親手殺死吧？」
說著，靈力在『斬月』手中匯集成刀的輪廓，這一幕像極了黑崎一護在面對友哈巴赫時的場景。
但是與友哈巴赫不同，『斬月』似乎並沒有要進攻的意思：「我絕不可以讓你成為死神，你一旦成為死神，那結局一定是被『我』殺死……這就是我的想法……不，應該說，這是我作為你力量的一部分，而非友哈巴赫的想法。
但……你最後還是走上了死神的道路。
機緣巧合，經歷了各種磨鍊，力量也得到了提升，伴隨著創傷與痛苦，你按照自己的意志行走在這條道路上。
每當看到這些，我的內心就會發出吶喊，就會產生動搖。
沒過多久，我原本想讓你疏遠死神的意志逐漸地……傾向於你。
沒辦法啊……誰叫我終究是你的一部分呢？
作為你的力量，不為你著想，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言語間，斬月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他緩緩將手中凝聚的劍推至黑崎一護面前。
「因此，我才能像現在這樣……安心的離開，並感到意思喜悅。」
轟——
伴隨著劇烈的轟鳴聲，這個屬於原本的斬魄刀魂魄深處的世界終於徹底崩潰，而『斬月』的身姿也逐漸化作靈子消散，只剩下那柄凝聚的『劍』依舊留存在黑崎一護面前。
黑崎一護有些悲傷的看著眼前的『劍』。
耳畔還迴蕩著『斬月』最後的聲音。
「一護……你變強了！在你成長的過程中，我能一直在你身邊守護著你，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我很滿足——剛才也說過了，迄今為止你所使用的力量，不過是我與死神之力相互抑制後沒能完全壓制而溢出的力量碎片而已。
你現在可以用全部的力量區戰鬥了。
拿去吧，這才是你真正的斬魄刀——
斬月。」
黑崎一護握住了眼前的刀刃，整個人被光芒所籠罩。
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體內無論是斬月還是虛白，都是一樣的。
無論是滅卻師的力量，死神的力量還是虛的力量都已經無所謂了。
因為他們原本就是屬於自己的一部分，雖然來源不同，但皆是為了自己而存在。
『斬月』不過是個名字罷了，而他們……都可以是屬於他的『斬月』。
現實中。
不知不覺之間，黑崎一護已經來到了鍛造台前，握住了散發著炙熱氣息的斬魄刀。
「等等……幫你在做什麼！？」
一旁的二枚屋親衛隊們來不及阻止，滿臉的驚駭，「你的手……」
「不必擔心。」二枚屋王悅淡淡的說道，「你說是吧？小一護。畢竟……你自己的斬魄刀怎麼可能傷到你自己呢？」
「是啊……」黑崎一護笑著回答道。
「那麼，就在這裡，將你的靈魂注入其中吧。」二枚屋王悅提醒道。
「這樣就算……完成了嗎？」黑崎一護問道。
「誰知道呢？總之先拔出來吧！」二枚屋王悅不可否置的說著。
他的眼神中同樣充滿了期待。
成敗在此一舉。
這把融合了三種力量的斬魄刀，究竟會是一把什麼樣的刀呢？
說起來，自他鍛刀以來，還真是前所未有。
「……」
黑崎一護聞言沒有猶豫，沉默著從烈火中拔出斬魄刀。
轟——
熱浪朝著四周翻湧，如同風暴一般席捲整個空間。斷崖下方的海水幾乎在這一瞬間被蒸發殆盡。
卍解——天鎖斬月（真）。
「水……都不見了？」
小梅有些驚訝於此刻的動靜。
雖然二枚屋王悅說這裡的水都消失不見才算成功，但那其實只是誇大其詞而已，真正這種情況是很少出現的，畢竟不是每一把斬魄刀都蘊藏著這麼恐怖的力量需要一整片鍛造池的海水來降溫。
「如何啊？」二枚屋王悅興奮的看著黑崎一護持刀的背影，「你能操控好嗎？那兩把……斬月形成的新斬魄刀。」
沒錯，此刻黑崎一護手中握著的斬魄刀是兩把。
這才是新生的斬月卍解後的姿態，一黑一白末端分別系有鎖鏈的斬魄刀，這是繼承了他與『斬月』以及『虛白』的羈絆應運而生的全新力量。
此時此刻，他已經無法再說出『把力量借給我』還有『不要妨礙我』以及『與我一起戰鬥』這樣的話了。
因為所有的力量都已經全部回到了他的身上。
現在的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戰鬥，應該說……這本身就是他的力量。
他就是『斬月』。
這便是二枚屋王悅提到過的，斬魄刀與死神真正的關係。
並非從屬亦或者道具，而是一心同體的存在。
············
與此同時，無形帝國。
踏——
如同地鳴一般的激烈腳步聲響徹。
所有星十字騎士團的成員都集結於宮殿前。
「全十字奉上！友哈巴赫陛下！敬禮！」
所有士兵的動作整齊劃一，朝著來到他們身前的男人行禮。
友哈巴赫滿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淡淡開口：「都到齊了嗎？星十字騎士團。諸位，我有事要宣布……」
說著他朝著一旁的陰影中招手：「過來。」
聞言，一襲白衣的石田雨龍面無表情地緩步上前，來到他的面前。
「到底……是什麼事情？」
下方的星十字騎士團的成員們看著石田雨龍竟然又資格與陛下並肩而立不免開始躁動起來。
「那個男人是誰？」
「為什麼他能與陛下一同站在台上？」
很快，友哈巴赫微笑著回答了他們的疑惑：「石田雨龍，他是無形帝國之外，這世上倖存下來的最後一名滅卻師……我指定其——為我的繼承人。」
「！！！！」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隨後，氣氛再次變得躁動起來。
所有人都用驚駭的眼神看著石田雨龍，目光中滿是不解。
「什麼？」
「剛剛陛下說了什麼！？」
「陛下的繼承人？」
「那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嗎？為什麼！？」
踏——
終於，有人鼓起勇氣上前。
「請等一下！陛下——」
『H』灼熱，巴茲比。
對於一個來歷不明的混血滅卻師竟然能成為陛下的繼承人這種事情，他當然不服氣。
不只是他，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同樣的想法。
然而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他們當中最有發言權的哈斯沃德制止了。
哈斯沃德搖頭示意對方閉嘴。
巴茲比也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僭越，在這樣的場合頂撞陛下，那完全是在找死。
果然，友哈巴赫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氣氛再次變得沉寂下來。
「不許有異議，也不要憂慮！」他環視著眾人，淡淡的說著，「在今後的戰鬥中，他的力量……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有機會親身體會，我的話說完了。」
散會。
宮殿裡再次變得清淨起來。
空蕩蕩的大廳里只剩下了幾個星十字騎士不滿的聚集在一起。
啪——
巴茲比氣憤的摔打著東西，滿臉的憤怒：「這究竟是在搞什麼啊！？完全搞不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傢伙究竟是誰？誰來給我解釋一下啊！？」
「解釋？」馬斯可·多·馬斯庫林（S，英雄）微微撇嘴，「能夠解釋的人只有陛下本人。怎麼？你想要去質問陛下的決定嗎？」
「……」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可惡！」
「誰會認可啊……」
巴茲比氣憤的轉身，徑直離開。
「喂喂！你要去哪裡？」馬斯可·多·馬斯庫林驚訝的問著。
「當然是去陛下那裡！我還是我認可這件事！」
「你是笨蛋嗎？我是開玩笑的！你認為陛下真的會與你理論嗎！？」馬斯可·多·馬斯庫林看著暴躁的巴茲比的背影，一陣汗顏。
然而似乎不用他來制止對方了，因為巴茲比停下了腳步。
一道沉默的身影擋住了通往陛下的寢宮的去路。
聖文字『B』，雨葛蘭·哈斯沃德。
「哈斯沃德……」巴茲比微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擋住自己去路的男人。
「你要去哪裡，巴茲比。」雨葛蘭·哈斯沃德淡淡的問著，面無表情。
「要你管啊？倒是你，現在哪都不去嗎？我……一直認為陛下的繼承人應該是你！」巴茲比不爽的說著，「若是你來當繼承人，大部分騎士團的成員都會認可，可你本人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陛下的旨意就是一切。」雨葛蘭·哈斯沃德回答的語氣毫無波瀾，「沒有我這種卑微之人插嘴的餘地。」
「嘖。我就是不爽你這一點！」巴茲比咂嘴，臉上滿是憤怒之色，「窩囊廢！真讓人失望！」
說著他踏步繼續向前：「既然這樣，現在就讓出那把椅子吧！那樣的位置給你這樣的傢伙真是太浪費了！就讓我去把它奪回來！」
「冷靜點，巴茲比。」雨葛蘭·哈斯沃德不為所動的提醒道。
「啊？我現在可是相當冷靜……」巴茲比目光危險的說著，「從未如此冷靜過！」
「那你要比現在更加冷靜才行。」
又有人提醒道。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氣息，巴茲比猛地回頭。
不知餓合適一道身影靠在牆壁上，淡淡的笑著望著他。
「納克魯瓦爾……你來做什麼？」巴茲比微皺著眉頭問道。
「和他們一樣，來提醒你冷靜。」聖文字『D』，亞斯金·納克魯瓦爾淡淡的回答著，「動武不太好吧？陛下他不喜爭鬥，而且……這裡還有好事之人的『眼』。」
說著，他笑著指向另一個方向。
只見那個方向，一位手握權杖的老人嘿嘿笑著望著他們，那柄權杖之上有著一枚如同『眼球』一般的裝飾。
佩佩·瓦卡布拉達，聖文字『L』，神之情愛。
「住手吧，戰鬥對你來沒有任何用處，只會有『害』。」
「嘖……」
見周圍聚攏的人越來越多，巴茲比咂嘴收斂氣息，放棄了動手的打算。
············
「接受我賦予你的文字，這樣……繼承儀式就正式完成了。」
王座之前，友哈巴赫平靜的看著跪服在面前的石田雨龍，淡淡的解釋道，「我賦予你的文字是與我相同的『A』，過不了多久，你的力量就會開始覺醒。」
「為什麼？」
石田雨龍平靜的問著，「為什麼讓我做你的繼承人？」
「疑惑嗎？」友哈巴赫輕笑著。
石田雨龍微微點頭：「以那種形式指名突然出現的我做你的繼承人，我認為這樣會使騎士團內部產生衝突。」
「呵呵，能意識到這一點，證明你不是一個僅接受封號的笨蛋。」友哈巴赫淡淡的說道，「不過，考慮得還是不夠周到。至於我為什麼要指名你為我的繼承人……你稍微想一下應該就會明白。」
「……」石田雨龍沉默片刻，微微搖頭。
「還是不明白麼？那麼我問你……」友哈巴赫淡淡的笑著，「雨龍，身為混血滅卻師的你現在……為什麼活著？」
「！！」
聞言，石田雨龍瞳孔猛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理解得很快嘛……」友哈巴赫的眼神中略顯欣慰，「九年前，在我實施『聖別』後，混血滅卻師應該全部滅絕了。除了你以外……
你是跨越『聖別』活下來的特殊存在，史上唯一的滅卻師。
所以，我才特意用『倖存下來的最後一名』來介紹你。
你身上……有著某種超越我力量的東西。這便是我指定你為我的繼承人的原因。這樣的理由足夠了嗎？
不必感到疑惑，跟我一起來吧，雨龍。」
「……」石田雨龍沉默片刻。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是——遵從您的旨意，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