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851.真正的力量
「有。石田雨龍的母親叫片桐葉繪，是混血的滅卻師。」
黑崎一心解釋道，「她……在9年前的6月17日病倒了，三個月後離世。」
「為什麼剛好是這天！？」
黑崎一護聞言似乎發現了異常，「九年前的這一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的母親是在這一天出現了原本不該出現的意外，就連石田的母親也同樣如此。
「這真的是巧合？」
「當然不是……」黑崎一心沉聲回答道，「聖別。」
「那是九年前發生的……由友哈巴赫一手策劃的滅卻師的『選擇』。
在滅卻師的傳承中，有歌頌被封印的王的習俗，通過這個習俗，被封印的滅卻師的王……經歷900年後心跳再次復甦，然後歷經90年恢復意識，再歷經9年恢復力量。
友哈巴赫為了恢復自己的力量，決定取回『不淨』，從混血的滅卻師身上奪回滅卻師的力量來補充給自己。
原本體質就很弱的片桐因此去世。
而你的母親真咲她……由於體內混雜著虛的力量也被判定為了『不淨』在那天失去了滅卻師的力量。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連那種程度的虛都對付不了。」
「……為什麼？」
黑崎一護聞言臉上浮現出憤怒之色。
他現在恨不得將友哈巴赫碎屍萬段，但是卻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並不足夠。
而且再次之前他必須了解清楚對方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否則一味地蠻幹將毫無勝算。
「為什麼這個傢伙可以做到這種事情？因為他是王嗎？王就能奪走子民的一切？友哈巴赫到底是什麼人？」
「能做到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是因為……友哈巴赫是滅卻師的始祖，滅卻師就起源於他。」黑崎一心回繼續答道，「所有的滅卻師身上都流淌著他的血。」
「！！」
聞言，黑崎一護瞳孔猛縮。
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友哈巴赫好像對自己非常了解，甚至說出『吾兒』這樣的話來。
至此，關於自己身世的一切都解開了。
黑崎一護終於弄清楚了自己身上的力量從何而來。
窗外的雨正好也恰逢其時的停息，天空逐漸變得明亮，黑夜已經過去。
黑崎一護望了望窗外的天空，意識到自己該動身了：謝謝你……老爸……「
說著，在黑崎一心欣慰的目光中，他轉身離去。
黑崎一心之所以會感到驚訝，是因為原本他還以為自己的兒子在得知真咲死亡真正的原因之後會被憤怒沖昏頭腦。
而現在看來……
「一路下來，你真的成長了許多啊……孩子。」
黑崎一護並沒有聽見來自他老爸的感慨。
走出診所後，他剛好遇見了來將他之前落下的死神代理證送還的鰻屋育美。
「謝謝……」
他握緊了手中的死神代理證，像是再次下定了決心。
「我……去了！」
············
無形帝國。
踏踏——
漆黑的宮殿中響起了清脆的腳步聲。
正在王座之上休憩的友哈巴赫聞聲睜開了眼睛，淡淡的開口問道：「回來啦，哈斯沃德……目標呢？」
「帶回來了……」雨葛蘭·哈斯沃德恭敬的回覆道。
隨後，他讓開身形，邀請身後之人上前：「這邊請。」
友哈巴赫平靜的望著緩步上前之後，臉上浮現出為不可查的笑容：「歡迎你……石田雨龍。來吧，與我並肩戰鬥吧！我的兒子啊……」
············
恍惚間，黑崎一護已經再次被帶回到了靈王宮裡。
反應過來之後，他才意識到原來一切都是眼前的二枚屋王悅計劃之中的事情。
「送你回去的『超界門』的往返時間設置是很嚴密的。不論你做沒做好準備，都會在一晚上過後回到這裡，如果你一晚上的時間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那麼繼續等下去也毫無意義。」
二枚屋王悅淡淡的解釋著，「不過現在看起來……你的眼神有所變化了呢，比起之前迷茫的你，要堅定許多。如果是現在的你……應該能夠辦到了吧？
那麼……我要叫出淺打們了哦——」
「！？」
二枚屋王悅的話還沒說完，就愣在原地。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被傳送回漆黑房間裡的黑崎一護。
看來對方一夜之間的成長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誇張許多啊？應該說不愧是被穿越者選中甚至連靈王大人也認可的人嗎？
原本他還以為還需要繼續之前的試煉，但現在看來已經不用了。
因為……
所有的人淺打此刻都跪服於黑崎一護身後，如同覷見君王一般恭敬。
黑崎一護平靜的轉身，環顧周圍臣服的眾多淺打之後，他朝著其中一位伸出手。
「就你吧！」
在他的手與之相握的一瞬，原本被漆黑籠罩的淺打身形開始發生變化。
如同被烙下刻印一般，淺打逐漸轉變為黑崎一護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臉上帶著如同虛一般猙獰的面具。
從此刻開始，這將是一把完全契合黑崎一護本身力量的淺打。
這其實完成真正斬魄刀的鍛造之前的儀式，由刀的主人賦予『刀胚』靈魂。
「看樣子，選好了啊……」
看著這樣的一幕，二枚屋王悅淡淡的笑了，「上來吧，接下來……由我為你親自打造屬於你真正的斬魄刀。」
很快，在二枚屋王悅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這位刀神鍛造斬魄刀的場所。
「就是這裡了……」
二枚屋王悅驕傲的指著斷崖之下的一片浪潮。
「『鳳凰殿』沒法像其他的離殿一樣建造在繁華的地段，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我在鍛造斬魄刀的時候會對周圍的環境造成很大的影響。刀成的那一刻需要大量的水來淬火——也就是說只有當這裡的水全部消失，才能重新打造卍解。」
二枚屋王悅解釋道，「還有，小一護，你要注意哦，你將在這裡，與你的斬魄刀『斬月』……進行最後的告別！」
「我明白……」
聞言，黑崎一護雖然神色有些傷感，但還是只能選擇接受。
曾經的『斬月』因為卍解被破壞已經不可逆的毀壞，想要重新鍛造出嶄新的斬魄刀，必然意味著捨棄以往的。
他現在除了向前之外別無選擇。
「既然你已經有所覺悟……那麼……」
看著黑崎一護堅定的眼神，二枚屋王悅笑著揮手，「各位——要開始咯！歡迎來到——我的秀場！」
伴隨著他的呼喚，數道身影閃爍而至。
除了之前的小梅之外，還有其餘幾位，她們毫無列外都是由二枚屋王悅親手打造出來的斬魄刀的具象化人形。
燧島梅拉、砥川時江、鑿野望乃美、錘宮罪子以及箸原蓮花，合稱二枚屋親衛隊。
「……」
看著被五個女孩簇擁的二枚屋王悅，黑崎一護一臉無語，心說這貨可真是會玩兒。別告訴他這幾位斬魄刀的化形都是女孩只是巧合啊……他打死都不會信！
「那麼……開始了。」
二枚屋王悅輕笑著朝著黑崎一護身後揮手。
只見跟隨在黑崎一護身後的淺打頓時化作靈子被牽引過去，隨後在二枚屋王悅身前的鍛造台上凝聚成刀胚。
在幾位親衛隊成員的配合之下，二枚屋王悅沒有了平日裡不靠譜的模樣，整個人變得認真起來。
他摘掉了平日裡帶的墨鏡。
火焰在鍛造台上升騰，他接過親衛隊能力所化的鍛造錘猛地揮落。
眼前的火焰雖然刺眼，但他仍舊以肉眼直視著在火焰中被燃燒著的刀胚。因為若是帶上墨鏡的話，他就沒辦法欣賞這美妙的靈魂之火的色澤了。
鐺——
仿佛中世紀洪鐘一般的清脆響聲響徹整個空間，無形的波動以敲擊點為原點朝著周圍擴散，斷崖之下的水面似乎也受到影響開始化作狂濤席捲。
「發現了嗎？小一護！淺打在被你觸碰的那一瞬間，就被染上了屬於你的顏色。你可曾想過，為什麼會是白色的？」
「為什麼？」
黑崎一護微皺著眉頭問道。
「你可曾這麼想過？」二枚屋王悅輕笑著比喻，「『我體內的東西……就像虛一樣』。」
「……」
黑崎一護沉默了。
「是的，這傢伙就是你體內的虛！」二枚屋王悅篤定道，「剛才的淺打就是形成這把斬魄刀的契機……還不明白其中的含義嗎？我想說的是——這『虛』就是你的斬魄刀哦！」
「被賦予『白色』之名，由藍染將眾多死神的靈魂重疊在一起而製造出來的虛……奇怪的事它竟然與我的淺打的構造相同。」二枚屋王悅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推測道，「那個虛進入你的體內，與你原本的死神力量相互融合，而成為了你的『斬魄刀』。」
「等……等一下啊……」黑崎一護聞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的地方，「你是想說……我至今為止使用的斬魄刀，其實並非死神的力量！？」
「可以這樣理解。」二枚屋王悅淡淡的說著，「畢竟你可是從來沒有從尸魂界獲得過斬魄刀啊，那你的刀從何而來？當然……是源自與你本身的力量。而你的力量究竟是什麼呢？昨夜，你應該已經得到答案了吧！」
「我的力量……」
黑崎一護握緊了拳頭，思考著。
「那個至今為止在你魂魄深處顯現的……以斬魄刀的姿態出現的男人是誰？」二枚屋王悅提醒一般問道，「你知道這個男人吧？」
「那當然了……這個人是斬月——」
「不，不是那樣的！請你仔細看清楚了。」二枚屋王悅否定道，「他也是最近……才出現在你眼前的，實際上他正是你親眼見過的——踐踏尸魂界的敵人！」
「！！」
黑崎一護聞言瞳孔猛縮。
兩道人影在他腦海中逐漸重合。
難怪，他明明沒有見過友哈巴赫，卻在那天第一次見到對方就感覺有些莫名的熟悉。
「那不是『死神的力量』，那個男人是……你體內『滅卻師的力量』！」二枚屋王悅淡淡的解答著，「那是友哈巴赫——千年前的樣子。
換句話說，你至今為止使用的，不過是你體內來自於『滅卻師』的力量罷了，而且那還僅僅是極少的一部分！」
在二枚屋王悅話語的引導之下，黑崎一護的意識逐漸進入了魂魄深處。
正在崩塌的世界中，他平靜的看著眼前的『斬月』。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斬月……」
「沒錯，就如同你剛才聽到的一樣。」『斬月』並沒有隱瞞，平靜的回答著，「我並不是『斬魄刀』。」
「所以……你是友哈巴赫嗎？」
「也不正確，」斬月微微搖頭。
兩人的身形隨著世界的崩塌開始墜落。
這便是二枚屋王悅所言的『告別』。
這大概是黑崎一護與陪伴他一直戰鬥至今的斬月最後對話的機會。
「就像二枚屋王悅說的一樣，我是你體內滅卻師的力量，而這力量的根源，來源於滅卻師的始祖友哈巴赫。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既是他，也不是他。」斬月平靜的解釋著。
「你這樣說我怎麼會明白啊？」黑崎一護咬著牙問道，「我想要知道的是——你究竟是敵人？還是同伴！？一直來，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難道都是謊言嗎？與我並肩作戰又算什麼！？到底是怎樣，你給我說清楚啊！！」
「……」
斬月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我不是你的敵人……也不是你的同伴。不過，我對你說的話與心意都不是虛假的。
除了之前對你說的名字以外……
一護，迄今為止你所經歷的一切，你心裡應該最清楚才對。
在我教你使用斬魄刀的方法時，在你藉助虛的力量時，在你還不能充分發揮斬魄刀的力量時，在你……生命陷入危機時。
救了你的……不是我，而是虛。
我……壓制了那股將來可能會被培育到絕強的力量，而讓自己居於你力量的中心。
換句話說，你體內『滅卻師的力量』與『死神的力量』相互限制，導致你一直沒能發揮出真正的力量，而到了危機的時候，只有最後剩下的虛的力量能夠站出來幫助你化解危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