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墨玉竹三散人
此時，高台上墨玉竹三散人就座，每人身上爆發巍峨氣息，橫掃整個大殿。
眾築基感受那如山似岳沉甸甸壓在肩膀上的凝重，又是高興又是畏懼。
高興者，自己這一方多了三位金丹高手。
畏懼者，有這麼多金丹高手在後邊看著，若想著耍滑頭就很難了。
「見過墨散人，玉散人，竹散人……」
在沙海生帶領下，一眾築基恭敬行禮。
沙愚老人在上首哈哈大笑，給大家介紹三散人來歷。
原來這三散人不受門派限制，都是散修出身，因為意氣相投，結為姐弟，全都是金丹好手。
路野聽著耳朵一動。
是姐弟不是兄妹！
說明墨如煙在這三人中居然是老大，從墨玉竹排名也能看出三人各自地位來。
他冷眼偷瞧。
六年未見，墨如煙並未有如何變化，歲月在女人臉上沒有留下一絲滄桑痕跡，反而似醇酒越發有韻味。
只是她如今修成了金丹，這幾年也不知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眉眼間那股煞氣越發凝重，估計手上鮮血沒少沾。
玉散人身穿青袍，路野看了一愣，有種看「自己」的錯覺，不，準確說是看馬甲藍和的感覺。
這也是一個如藍和族長般長得極其儒雅，溫潤如玉的中年男子，雙鬢一樣微白，卻更增添幾分魅力，舉手投足，盡顯風流氣度。
這樣的中年男子，可謂越老越有味道，屬於比年少時還有魅力的男子。
竹散人一身翡翠大縷袍，穿得鮮艷誇張，但他臉頰消瘦，身形修長，偏偏就能駕馭了這艷綠色。
此人面白無須，濃黑眉毛，嘴唇似點過絳紅，倒是看上去有股邪魅陰柔之美。
總之，在外人眼中，這三個金丹站在那裡，論皮囊都是很能打的，個個都顏值不差。
路野心中警惕。
能和墨如煙為伍的，可不會是什麼普通貨色，比起外貌來，這三人金丹實力才最是棘手。
他心中好奇。
墨如煙不是特別記仇，一直在黑窟山打轉嗎？
一是對付周六福那倒霉老蝙蝠，另一個是對付古劍莊的莫刑掌門。
怎麼，難道她都將這兩強敵解決掉了？
沙愚老人坐在主位上呵呵笑道。
「諸位不清楚三散人戰績。」
「我只說一事，墨散人曾經連戰兩晚，隻身轉戰幾百里，先殺一金丹妖王，又斬一金丹劍修。」
路野聽了心中一驚，這墨如煙砍的倆金丹怎麼越聽越覺得耳熟麼？
搞不好是周六福和莫刑掌門這倆衰貨吧？
一個個活了那麼久，居然讓一初成金丹的墨如煙宰了，真是廢物！
但這也側面說明，墨如煙這金丹實力很硬啊，能越小境而戰。
只是墨門主啊墨門主。
你怕是不知道，當初被你從凌雲宗掠來的那批弟子，可活下一戚芳芳來，如今已回了凌雲宗。
若是哪日你們見面了，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場中眾人聽了瞠目結舌，都用畏懼眼神盯著墨如煙，如此美人下手卻如此狠辣。
大家自動腦補出一座散發著凜冽殺氣的高冷冰山形象，不知多少人腦中一冷，清除掉了褻瀆念頭。
沙愚老人讚嘆一聲。
「這等輝煌戰績，便是換老夫來做也很難做到的。」
「三散人實力了得，是我們金沙門及山南的貴客！」
「你們一定要對其恭敬，三人之言如同我言，萬不可冒犯。」
大家萬萬想不到沙愚老人當眾願用自己做筏子給三散人撐腰，立刻齊聲道謹遵掌門法旨。
個個心中琢磨，這沙愚老人看來是真急了，從外面拉來三個外援如此重視。
墨玉竹三散人中，墨如煙和玉散人並未開口說話，而是排名最後的竹散人站起來躬身說了些場面話。
無非就是一定唯掌門之命是從，以掌門為尊，共同抵禦山北諸雄。
沙愚老人又和竹散人商業互吹一番之後，這才咳嗽一聲，進入正題。
「諸位，黃沙山南北平靜了七十多年，未料到最近又要刀兵四起。」
「而且最近市面上流傳的消息大家也知道了。」
「天輪宗那些人族叛徒，不惜勾結妖族，都放妖族進入了天輪山山門上，可憐佛教聖地成了蠅營狗苟，腥膻之地。」
「山北諸修和風妖國妖族聯手，來勢洶洶，此次絕對沒那麼好打發的。」
「據可靠情報，除了慧定老禿驢外，風妖國還來了四大妖王。」
「分別是大力猿王，三頭獅王，獨角牛王，還有一妖王，卻是噬父上位的白虎妖王，他並不是真正金丹妖王，不用特別在意。」
「他們有慧定加三大妖王，我們這裡也有四位金丹高手，並不懼之。」
「所以目前壓力在諸位身上，諸位是我山南的中堅，一定要頂住進攻，甚至反攻其巢穴，徹底盪妖除魔！」
「接下來便由沙副門主做安排……」
沙愚老人只說幾句場面話，鼓動下人心，便又坐了回去，和墨玉竹三散人低聲談笑。
副門主沙海生咳嗽一聲，手一揮。
大廳中央空地上便聚起一片流沙來，上下浮動搖晃，很快便形成一副小巧逼真的黃沙山脈圖來。
甚至連山北天輪宗，山南金沙門的山門建築都顯像出來。
這等仙家手段大家都是看慣的。
路野則對應自己上過兩次天輪宗記憶，發現沙海生這一手沙盤之術塑造的建築群，竟然大體不差。
看來金沙門在天輪宗裡面也埋了棋子。
沙海生咳嗽一聲，手中多了一根馬鞭，往沙盤上一指，便有一道光柱亮起打在上面。
「諸位，此次我們布置如下……」
沙海生滔滔不絕就講滿了一個多時辰，期間穿插著在沙愚老人英明率領下，在諸位同門捨生取義奉獻精神支持下等等套話。
簡直是大水澆灌下偶爾有些乾貨。
路野聽得昏昏欲睡，好在身邊有申田日這妙人，最喜歡揣摩上意，精神甚好聽得津津有味。
下面諸位族長小派掌門竊竊私語也無人管，大家趁機互相低聲交流心得。
申田日捅捅路野，直接給他投餵省流版。
「宗門設山北閣，統一收購供應前方作戰所需的修仙資源，各勢力都要獻出府庫，換作靈石點，然後以此來交換所需資源。」
「等到大戰完畢後，再進行總結算，給各勢力兌換靈石資源。」
「另外，居然要我等築基族長掌門輪流加入前哨隊伍，由四大金丹輪流帶領，定期向山北突進掃蕩群醜兼刺探情報。」
「嘖嘖，各家族小派都要貢獻全部戰力，統一調整編制打亂後頂在前線上，以墜鷹峽為界，將那附近幾個家族小派改造成重重陣法守護的堡壘用來防守。」
「主力則全部安置在金沙山上，方便統一調配。」
「當然，金沙門也不是如此一味不講人情。」
「如咱們這些築基小派和家族，都可允許送一傳功長老和三五仙苗撤出黃沙山去。」
「而剩下的人就苦了，只能鏖戰。」
路野眯著眼突然問道。
「那有什麼辦法，能率領整個家族解脫？」
申田日一愣，輕聲低笑。
「藍兄，你想什麼好事呢？」
「喏，沙副門主說了，如有人能越境殺敵，如咱們這些築基能斬殺一金丹高手，則允許其家族整體勢力撤出黃沙山。」
申田日臉上露出譏笑。
「藍兄，你可注意了，白虎妖王那樣的水貨可不算。」
路野心中默默琢磨。
好傢夥。
統購統銷卡死資源渠道，以靈石點代替靈石來購買物資。
打散各勢力人員混編隊伍，金丹帶隊築基為骨幹侵擾山北。
然後還有允許退出機制，當然，築基滅金丹，估計瘋子都不敢想這樣的美事兒。
這幾套組合拳打下來，還真是頗得兵法之妙。
卡住物資渠道，各方勢力就亂不了。
金丹帶隊衝擊，士氣就差不了。
將各方人手收編，炮灰就少不了。
以靈石點來記功兌換物資保證內部流通以物易物，金沙門的硬通貨靈石就少不了，足夠對外採購應付大戰。
若這一戰真讓金沙門打贏了，按照上次大戰那樣打上個十年八年時間來推算，金沙門能不能反推到山北，滅掉天輪宗不知道。
但金沙門此役只要能熬到最後，就會形成一個掌控整個山南的龐然大物，再無其他小門派和家族的寸身之地。
若是金沙門有幸能出一元嬰修士。
楚國除了凌雲宗外，將再出一元嬰大派，格局立變。
沙愚老人所圖不小啊！
「他奶奶的……」申田日在一邊磨牙低聲道，「這樣一整。」
「戰個十年八年後，家族中那些修士還會聽我們話嗎？」
是啊，如此變革，一兩年還好說，時間久了，修煉資源依賴金沙門，獎勵賞罰也出自金沙門，身邊長期首領頭目也都是金沙門人。
再加上那些築基掌門族長執行危險前哨任務，必定有死傷的。
等下一輩修士從小在這種環境成長起來，前面炮灰正好因為傷亡退下舞台。
在新一代修士眼中，到底是自己出身的宗門和家族重要，還是日夜給他們提供支持的金沙門更值得信任？
那些小門派和家族最後還不得被金沙門吞了？
路野暗中觀察全場，許多築基掌門和族長憤憤不平，有鬱郁之氣。
果然就有刺頭跳了出來。
只見一昂揚大漢砰一聲起身，連帶著後面的太師椅都被帶倒了。
其人聲如洪鐘，震得整個大殿嗡嗡響。
「金沙門好大的威風！」
「山北天輪宗就要攻來，不想怎麼使正經法子對付，卻使得歪門邪道。」
「你說的那些法子，我怎麼聽來聽去，就是吞併二字呢？」
「按你們那狗屁法子與山北做戰，敗了自不用說，若是勝了也相當於亡於金沙門之手；還不如痛快投降，天輪宗說不定對我等築基勢力還更好些！」
「各位！」這大漢轉頭對眾多築基高手，悲愴說道，「金沙門這是在搞吞併啊！」
「他們對敵第一劍，先斬的是咱們山南人！」
「我不服！岑家不服啊！」
眾築基勢利頭目聽了臉上悚然變色，心中紛紛叫聲好漢。
大家低聲議論嗡嗡聲更明顯許多。
諸人不敢如大漢這般做出頭鳥，但是還是很佩服其頭鐵精神的，低聲討論也是默默為其搞支援。
沙海生臉色一沉。
他覺得掌門的法子已經很給各築基勢力面子了，有個十年八年做緩衝，全歸金沙門有什麼不好？
宗門裡面不也有家族勢力存在呢？
為何死心眼就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呢？
申田日低聲對路野道。
「岑家家主岑暴，人如其名，是個暴脾氣，一點就炸。」
「再加上他練功走火入魔過，特別較真，眼裡見不得沙子。」
「老岑這下怕是要麻煩了。」
沙海生對著沙愚老人拱手道。
「回掌門，下面岑氏族長似有不服，滿嘴胡言。」
沙愚老人眉毛一挑，突然嘆氣。
「吾早聞岑氏族長，仗義疏財，義薄雲天。」
「可惜天妒英才，練功走火入魔，經常出狂妄之語。」
「今日殿中，更是糊塗，如此行徑，怎麼當一族之長？」
「諸位還不速速將其拿下？」
下面眾掌門和族長面面相覷，這沙愚老人年齡大了，裝糊塗倒打一耙的本事反而見漲了。
這是要當眾打壓岑族長啊。
立刻就有兩金沙門外門築基長老衝著岑族長撲去，口稱岑族長練功走火入魔了，需要靜養。
岑族長冷笑一聲，說什麼金沙門和天輪宗也是一丘之貉，根本無甚區別。
他身體狂漲，變成兩丈高，外表皮膚如青銅顏色，好似金屬煉製的巨人。
兩隻斗大拳頭迎向二位金沙門長老。
砰砰！
雙方拳腳相交，轉眼間便過了十幾招。
周圍人急忙躲避，結果他們戰鬥還未分出勝負，反倒將大廳里半數桌椅毀得一塌糊塗。
沙愚老人見遲遲不能將岑族長拿下，臉上就有些掛不住。
旁邊竹散人突然冷哼一聲。
「掌門，就讓我來收拾這狂徒吧！」
他不待沙愚老人說話，手一抖，已多了一條嫩綠長長竹枝，上面還有綠如翡翠的竹葉，葉子上面有晶瑩剔透的凝珠。
「去……」
竹散人喝一聲，翠綠竹枝立刻向石台下飛去，在空中變分化出兩枝來。
一條枝蔓將金沙門那兩外門長老裹起來，用柔力推到牆角。
另一條枝蔓重重將岑族長圍困。
岑族長人雖是暴脾氣，卻也知道金丹高手不是自己可以匹敵的。
他罵一聲不要臉，又環視眾人罵一聲不講義氣，轉身就要向殿外衝去。
只是為時已晚。
那翠綠竹枝如電穿梭，後發先至將其裹了個結結實實。
岑族長几次怒吼，築基法力爆發全開，將自己體表皮膚肌肉都掙破了，居然沒能將這看似軟軟的枝條掙斷。
不僅如此，那些枝葉仿佛有自己生命般，從憤怒大吼的岑族長耳鼻眼嘴五官七竅中鑽了出去。
岑族長剛開始喊罵聲還中氣十足。
到後面便開始驚恐求饒，皮膚下面似有藤蔓穿梭，被那翠綠枝條寄生。
與此同時，他整個人變成碧綠顏色，連頭髮眉毛鬍鬚都變色了，眼珠子都是綠旺旺的。
眾築基看得毛骨悚然。
死在金丹手下沒什麼可怕，可這種死法就太酷裂了。
竹散人臉上陰笑連連，旁邊墨如煙和玉散人一臉淡然，顯然不是第一次見這場面。
「殺了我……有種殺了我……」
岑族長怒喝只求速死，現在若是有後悔藥，他一定不會第一個跳出來。
沙愚老人衝著竹散人點點頭。
竹散人輕聲道便宜伱了。
「爆！」
他輕喝一聲。
岑族長當真就爆了，不過他身體爆炸後卻並沒有什麼血肉筋骨流出，反而伴隨一股清香，一堆枝葉鋪滿半個大廳。
路野注意到。
竹散人使的那枝條緩緩收回，上面本是翠綠的枝葉又多了幾片，而且顏色嬌艷欲滴，更璀璨了。
岑族長死的如此慘烈，嚇壞了眾人。
沙海生咳嗽一聲，笑道。
「岑族長是個沒福的，本來今日是要商量反攻山北的事。」
「他卻走火入魔，爆體而亡了！」
「去通知岑家一聲，讓他們再選新族長來列席……」沙海生輕描淡寫吩咐一名長老去辦事。
沙愚老人混沌雙眼掃過全場，眾築基紛紛低頭。
「諸位，好了，不提岑族長的事了。」
「之前金沙門提議，各位還有什麼意見？」
大家互相看看，還能有什麼意見。
雞都死了，猴子敢有意見嗎？
於是眾築基掌門及族長一起拜下。
「一切都聽掌門吩咐，我等唯金沙門馬首是瞻！」
沙愚老人哈哈大笑，這等大事就算定下來了。
他和三散人及沙海生商量過後，便給了大家半月時間來安排遷移事情。
當然，金沙門收攏的人手都必須是修士，那些凡人是不收的，留在各自地方，不要給金沙門上士們添亂即可。
另外，分配給各築基勢力幾人名額，用來撤出黃沙山做退路。
金沙門一個長老負責四五家小勢力。
明長老正好還是分配藍家方圓兩百里這一片。
至此，今日這場大會便算是開完了，接下來時間便是設宴款待，眾人好吃好喝一番。
路野注意到，大部分頭目們食之無味，一個個面目悽苦，根本沒有胃口。
也是，以前都好歹算是一家或一派這長，以後不過成了金沙門大號頭目，這裡外里差出好多呢。
當然，路野該吃吃該喝喝並不受影響，藍家被收編了，和他路某人有什麼關係。
申田日也吃得很香甜。
「申兄，你很看得開啊。」
「彼此彼此，藍兄你也不差啊，再愁也得添飽肚子再說啊。」
宴飲結束後。
眾人紛紛告辭。
路野來時和明長老作伴，回時明長老同去，還多了兩名相鄰族長和一小派掌門。
等到了地頭，明長老決定先從藍家開始，暗地裡和路野打包票，他一定會儘可能行方便。
路野回到藍家，召集眾人，三言兩語將山上發生事情說了一遍。
他獨斷專行，從眾人中選了三名靈根好潛力大目前修行年短，所以修為為低的好苗子，又派了一名普通長老護道兼傳功。
另外又將張存義和紅姐二人加進去。
最後檢點族內修士，對明長老道。
「明老兄，你是知道的，之前張家為了對付我們藍家，叛徒藍易曾經被挑撥離間掀起一場內亂。」
「加上張家趁火打劫，我藍家死傷慘重，這一年多來一直沒有恢復過來。」
「如今除去出山之人，只有我築基初階一人，練氣後期長老三人，練氣中期修士十五人，練氣初期修士二十四人，合計四十三人！」
「其餘還有幾千名藍氏族人並無靈根，不能修煉。」
明長老點頭道藍家情況我已知曉，藍兄你放心，等待幾日，我去另外幾家處理完了，一併回報宗門，絕不會讓你難做。
明長老一走。
路野吩咐下去，整個家族動了起來。
庫存材料，靈石，法器都一一清點，那準備出山的長老被賜予築基煉屍藍易，幾人儲物袋，儲物戒儘量多裝東西。
路野又拉過張存義來，給了控屍環，裡面有猴豬二妖及銀翎大鷹，還有鑽山甲妖。
這樣海陸空三者算是齊了。
「這麼多勢力分家出山，誰都知道身上必然帶著豐厚財貨。」
「劫修必然又多又猖狂。」
「有這四妖守護，全是築基上下修為，足以遮護你們安全；切記，逃跑為上，廝殺為下，該命令其自爆便爆，不要捨不得。」
張存義和紅姐重重點頭，只是擔心問道大哥（姑爺）什麼時候走？
路野冷笑，說金沙門那老金丹雞賊得很，山口派了三散人之一的玉散人坐鎮，以沙愚老人法旨為憑證，各家勢力築基以下零散修士可出山。
如路野這樣是混不出去的，只能等大戰開啟，打到激烈時，沒人再顧得上外圍防禦，他再趁機開溜。
幾日後，明長老親來，拿來了掌門法旨，准許藍家六人離山。
路野親眼看著諸人出了山，不放心，又命令阿丑隨行暗中護衛一程。
他則隨著明長老，帶著藍家老中青共四十三名修士，前往金沙門山門，另外幾家勢力，多者七八十人，少者也有五六十人。
眾人匯合在一起，直奔未知前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