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聯手
此時金剛罩外的三生門和飛叉此刻被黑霧腐蝕瞬間失去靈光變成塵埃落下。,-*'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此時路野施展的金剛罩也馬上要被消融了。
啪!
路野見她還在發呆,直接給她一個耳光。
將她身子從後面抱住,兩隻手一前一後已抵在她氣海處,在她耳邊雷霆大喝。
「蠢貨!不想死就聽我的,將你儲物袋裡的防禦法器一件件祭起!」魂九挨了一巴掌,腦子終於從這恐怖天象威懾中驚醒過來。
她急忙從儲物袋中扔出一銅鐘。
此時路野金剛罩正好被黑霧吞沒。
只聽著幾聲刺啦刺啦聲響,這金剛罩便被啃得千瘡百孔,立刻便毀了。
銅鐘法器正好頂在二人頭上。
魂九使法力努力驅使,只是不知道這黑霧是什麼來頭,裡面所含的靈氣又為何如此霸道可怖。
銅鐘放出淡淡金光,卻被黑霧壓得瞬間倒退,銅鐘法器本體似乎也有消融的趨勢。
魂九急得想哭。
此時她也顧不上想自己剛挨了一耳光的事情了。
若是江沖師兄在就好了,以他的法力,或許能發揮這銅鐘法器的一半威能。
這可是阿母賜下的足夠練氣後期長老們用的一階高品法器,可惜她只有練氣前期的實力,並不能將這銅鐘全部威力發揮出來。
就在此時。
她身後氣海中傳來精純的法力氣息,源源不斷匯入那氣海中。
那討厭白髮男子就在她耳邊沉穩低語。
「別慌,穩住!」
「我們二人合力!」
「若這法器不行了,便換一件使!」
「千萬不要亂!」
魂九有些發懵的腦袋這才醒悟過來,自己還被討厭的敵人摟在懷裡呢!
不過眼下不是多想的時候。
又多了一人情況下,她輸出法力倍增。
本來那搖搖欲墜的銅鐘立刻又飛起來,鍾外大放黃光。
雖然還是被那不停翻滾的黑霧吞得光芒磨滅,不過好在勢頭卻是變緩了。
若說原來是被黑霧一口吞,如今起碼能多拖個一息兩息。
就在魂九眼皮底下,銅鐘黃光消失,鐘體腐蝕霉變,眼看從法器就要變成破銅爛鐵。
「換!」
她耳邊響起白髮男堅定聲音。
這聲音自然有一種魔力,好似讓人不自覺服從且安心。
魂九立刻手一揮。
下一件輕飄飄紫羅紗飛出。
堅持幾息後,紫羅紗被腐蝕成好似一片破抹布。
「換!」
魂九聽著身後男子指揮,又使一件防禦法器頂上。
「換!」
「換!」
「換!」
路野盯著魂九扔出去的法器,沉穩一聲聲控制節奏,額頭上汗水就沒停過,飛檐似的頭髮中,無形阿丑面對這滅頂天災瑟瑟發抖。
只見魂九一件件扔出護身法器,全都是一階高品品質。
然後再一件件毀在那黑霧侵襲下。
路野看得都心痛。
這女子都不知道是什麼來路,身上怎麼這麼富有敗家?
當時黑霧撲來,路野心中閃電般轉過幾個念頭。
身上只余兩張金剛罩,頂著護罩使遁光逃跑,也跑不過這黑霧的奔騰之勢,幾步後就要化成枯骨。
前後都是絕路,直到他看到了魂九這多寶娘子,才使了這死中求活的路子。
至於為什麼不殺了魂九搶過法器來自己使喚。
這卻很簡單,因為他沒有時間來洗鍊魂九的法器為自己所用,而且自己法力儲量還不如魂九多呢。
所以要想活,便只能和這笨蛋一起聯手。
幸運的是,他確實選擇了唯一生路。
不幸的是,這黑霧似無窮無盡往下涌動,一直沒有停歇!
「怎麼辦……」魂九身子顫抖,整個人都快哭了,「我只剩下三件防禦法器了……」
就在剛才,她便已經眼睛不眨扔出了七八件法器了,爭取了大概三十息時間,只是誰知道這黑霧居然還沒有停。
路野心中焦躁,不過聲音卻鎮定,雙眼冷靜掃視外面道。
「別怕,」他只能哄著這位姑奶奶,「你看,外面的霧氣變淡了!」
「我們二人合力最開始只能撐法器一到兩息,現在卻能撐到三到四息!」
魂九哽咽道。
「說簡單點,我聽不懂……」
路野:「……」
「意思就是這黑霧變稀變薄了,沒有之前那麼腐蝕威力了。」
「或許,很快就會散去的。」
魂九抽泣道。
「我不信……你在騙我……」
刺啦一聲響。
頭頂的缽盂法器融化。
魂九抽噠噠又扔出一件玉牌法器。
路野真想給她一巴掌,不騙伱你就崩潰了,你的法器我都用不了,要不然我管你死活?
「咦,快看……」他突然臉上現出驚喜神色。
只見頭頂的黑霧確實稀薄了些,似乎都能看到霧外隱隱晴天了。
天空上立著那碎口好似惡魔之眼,流出的黑霧在減少,變小,原來如瀑布降臨,如今似小河嘩啦。
那碎口中流露出紫玫色緩緩底色在旋轉,不知道裡面有什麼。
魂九見黑霧確實變得稀薄,精神大振。
立刻合二人法力通通灌入那玉牌中,這次卻是撐了十息。
砰!
玉牌破碎!
魂九立刻緊張再祭出一枚硯台。
那硯台發出一圈烏光將二人籠罩。
這次卻撐得更久,黑霧稀薄如絲,卻是緩緩吞噬那烏光,雖然將其啃得千瘡百孔,搖搖欲墜,不過終究沒有啃穿!
一陣風吹過。
這恐怖的黑霧浪潮在路野和魂九周圍竟然就消失了。
路野鬆了口氣也同時鬆手。
噗通一聲。
卻是魂九失去他支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
她摔了個結結實實,手中還緊握著最後一件防禦法器,那是個龜殼。
魂九全身法力枯竭,無力護身,只覺得臀部生疼,再加上劫後餘生激動,竟然哽咽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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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路野顧不上管他,急忙向四處看。
只見以二人為中心,方圓千丈的濃濃霧海,都被這黑色霧潮給蠻橫推開。
他在黑窟山山腳下,頭一次視線能看得這麼遠。
→
周圍本來應該是茂密叢林,雖然每日裡被霧籠罩,但路野知道這山腳下便是一片片林海。
黑窟山本來就是人跡罕見的偏遠叢山,植被自然完整。
可如今,像是被人用手抹去一般。
千丈外黑霧浪潮散去,將原來的白色霧海混在一起變成灰色。
千丈內,所有樹林巨石甚至一片小山峰都不存在了。
大地除了他和白富美所站地方,其餘地方竟然憑空低了三尺!
這霸道神秘從空中降下的黑霧竟然將大地都啃得天高三尺!
路野心中發毛,他往前走幾步。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那陰魂派控屍的練氣中層弟子最後被黑色浪潮拍倒的地方,只見原地有一個人形蜷縮凸起,比其他地方高出幾寸。
這凸起上能看到一個人蜷縮著最後掙扎想保命的樣子。
周圍還有一些堅硬法寶碎渣的痕跡。
毫無疑問,這位練氣中層高手是死在這裡了。
路野又往前走幾十步。
當時他用魚龍圖感應,這裡應該是胡順逃跑的方向。
便見一個兩丈巨人人印呈大字形拍在地上。
人已經無影無蹤,只有身形凸起留下了。
路野仔細看過,嗯,大字下面長長一點呈太字形,果然是被小歡喜採補過的模樣。
這位便宜大師兄胡順,也沒了。
他有那白富美十幾件法器輪流抵擋,尚且差點死在黑潮中。
更何況這二人呢?
一個肉身套了層屍甲,一個體修外面一道金剛罩。
只是那黑霧霸道犀利,侵蝕法器如啃豆腐,這二人又不是真的金剛不壞境界,肉體怎麼能比得過一階高品法器堅硬?
連那些法器都毀了好多,這二人怕是連第一輪都未撐過。
路野用魚龍圖感應下,確認再無二人蹤跡和氣息,他們確實死了。
可惜,阿丑少了兩食糧。
回去又得吃蠱糧丸了!
他大步轉身向魂九走去,眼中露出凶光。
「啊……」魂九見他兇狠走來,一臉兇相,嚇得雙手抓緊衣襟,哭道,「你要做什麼?」
她有心用法力抵抗,可剛才對抗那黑霧天災,體內法力全都供給那些防禦法器了,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氣海中再也榨不出一絲。
魂九又不習武道,此刻連護身真氣都沒有。
她感覺自己就如扒光了一般,一點自衛的能力也沒有。
「嗚嗚……」魂九哭得傷心,「別殺我!」
「我是陰魂派門主的小女兒魂九,你若殺了我,我阿母不會放過你的……」
路野腳步一停,臉上露出古怪神色。
原來是三魂婆婆的女兒啊,怪不得身上那麼多法器呢!
這是魂一的妹妹啊,一見面對玄墨門的人要打要殺的,還那麼菜,原來如此。
他身子往下壓去,板著一張臉幾乎壓在魂九面孔上。
一雙眼睛如狼般審視魂九,而且此人不知道為何如此邪門,飛檐白頭還在不停左右晃動,自帶一股嚇人魔威。
魂九緊張的都快窒息了。
然後路野緩緩伸出手,魂九手指捏著衣襟,指節都發白了。
難道這狂徒要在這裡……
他敢?
嗚嗚我該怎麼辦?
咬舌自盡還是就忍辱偷生先從了?
我犯什麼傻,大哥死了就死了,幹嘛還賠上自己?
她想哭不敢哭,一雙眼睛淚汪汪的。
之前有多狂妄,現在就有多軟弱。
結果路野的手從她身前划過,將她腰間儲物袋取了下來。
「唉?」魂九一呆,不劫色嗎?
路野將她儲物袋裝入懷中,再次伸手。
「嗚嗚,我就知道在劫難逃,本小姐國色天香,他這狂徒怎麼能不動心……」魂九心中狂飆戲份。
就看白髮男子的手已經抓在她手指上。
魂九內心掙扎,鬆開還是不鬆開呢?
阿母說過,修仙者不拘小節,便是像阿母找了十個八個男妻,也無人敢說什麼。
或許,就從了?
可真不甘心啊!
還沒等她想明白,她手指一痛。
路野卻是將她緊攥的最後一件防禦龜殼法器搶走。
「唉?」魂九驚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然後他就看到一隻大手在自己頭上一陣粗暴摸索,又將她下巴勾起,脖子一輕。
阿母送她的珠釵,耳環,項鍊,身後披風等法器通通被奪走。
又一把將她推倒,將她兩隻翼靴也剝了下來。
路野將這些東西揣入懷內,差點笑出聲來。
豐收啊,大豐收啊。
這肥羊身上東西是真不少,此行不虧!
可惜畢竟是借著她法器才躲過一劫,這就有些香火情,要不然給阿丑加餐,那真就一點都不浪費了!
還是算了吧!
路野想想,這畢竟是三魂婆婆的親女,誰知道那老妖婆在此女身上留了什麼後手呢?
魔門中各種詭異手段層出不窮。
殺此女說不定後患無窮,他可不是墨如煙,如今可扛不住一位築基修士之怒!
路野左右思量,才按下殺機,只劫東西不害命。
如今東西到手,他再無留戀,便準備離開。
這地方弄出這麼大動靜,很快陰魂派就會派人來查看的,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只是這片刻功夫,他法力精純,已經恢復了少許,路野捏出遁符,就要點燃。
「站住!」
他身後傳來魂九憤怒喊聲。
路野扭頭看,原來的白富美如今被他打了一巴掌,薄如蛋白的臉蛋微腫,白皙皮膚上有他巴掌印,顯得楚楚可憐。
另外頭上珠釵首飾盡去,因為手段粗暴,披頭散髮,奪取項鍊緣故,衣襟扣子崩了一個,露出白皙長頸,卻是氣得已經染上一層緋紅色。
光著腳丫踩在地上,凍得直哆嗦。
整個人像是被蹂躪過一般,女人像是受了莫大侮辱,雙眼紅紅含著淚水死盯著他。
「你敢不敢留下名號!」
路野感到莫名其妙,這白富美如今既不富也不白,雖然有些悽美,可這咄咄逼人的口氣是怎麼回事?
「我先救你一命,如今又饒你一命,里外里便是兩條命,拿你點東西,怎麼了?」
「還沒讓你以身相許做我八十八房小妾哩,你哭個屁啊!」
路野振振有詞,理直氣壯,一點都沒有心虛的模樣,反而十分不解看著她。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玄墨門喜長老門下胡順是也!」
他一燃手中遁符,立刻化作一道光貼地飛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