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美貌女子都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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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美貌女子都是好朋友

  「哈哈,這姑娘美則美矣,卻是個瘸子!」

  四丑眼見陸無雙縱躍之時,腿腳不靈,當即看出端倪,幾人當即怪笑。

  陸無雙被人看了一眼跛足,尚且直接提刀砍人,如今聽了這番話,自是起了殺人之心。

  奈何她用慣的銀狐刀被風逸打掉,落在了酒店之中。只能用枯枝「唰唰」連刺兩下,好在她的刀法,本就走的是古墓派劍法路子,這兩刺,一下快似一下。

  藏邊四丑既已看出她瘸了條腿,以為二丑一人必然能將之拿下,怎料陸無雙劍法飄逸靈動,只聽「嗤」的一聲,二丑袖口竟被刺破。

  二丑大眼裡凶光迸出,喝道:「看什麼?一起上!」

  他已經看出陸無雙武功不弱,自己拿之不下,也就不顧及面子了。

  陸無雙心中吃驚:「我一個都急切難勝,更何況四人?唉,這天下哪來這麼多好手。」

  轉念間,就聽四丑笑道:「二哥急了,大夥快幫幫他吧!」

  三丑冷笑道:「幫什麼,我看他是色迷心竅!」

  二丑一聲怒哼,還未答話,五丑笑道:「三哥這話不對,這女子雖然瘸了一條腿,模樣卻沒得挑,又怎能不動心?」

  四丑接道:「是啊,我們還是快些料理了,也好快活快活!」

  幾人哄然一笑,「鐺」的一聲,各自抽出背後單刀,一擁而上。

  陸無雙武功比之四人,本就在伯仲之間,只不過突起發難占了些便宜,那四人一聯手,只搶攻一招,便將陸無雙逼的連連後退。

  陸無雙忍耐不住,破口罵道:「姓風的,你個王八蛋,自己不幫我,還不讓表姐幫我,你等著吧!」

  她其實知道有表姐在此,自己不至於沒人管,可風逸明顯是看她笑話,怎能不怒?

  風逸皺了皺眉,說道:「原來你這人不光會跟不如自己的人發狠,也會跟自己人發狠?」

  風逸已經看出這四人功夫有高低之別,家數卻是一般,對於陸無雙卻也不存殺心,刀式只求制敵,而不傷人,所以也不急著出手,就是要讓陸無雙感到絕望才好。

  不絕望又如何能長記性?

  陸無雙的確是拿四丑無法,將一腔怒氣發在風逸這個不敢傷害她的人身上。

  因為她已經看出風逸喜歡表姐,愛屋及烏之下,還能看自己被人給欺負了?

  如今被他直接道破心思,俏臉通紅,呸的一聲:「誰跟伱是自己人。」

  「沒辦法,誰讓我是你姐夫呢,怎麼能不是自己人呢?」風逸說著衝程英微微一笑。

  程英又驚又氣,舉起拳頭捶了他一下,說道:「你胡說什麼,什麼姐夫?」

  「哪有胡說?」風逸笑著道:「她可是要叫洪凌波師姐的!」

  「鬼才信你。」程英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你想的什麼,你心裡清楚!

  反正你再胡說,我可不理你啦。」

  風逸神色一正道:「我其實也沒想別的,反正我只要瞧著你,我的心裡就很高興,這是正兒八經,蒼天可鑑!」

  程英心裡一熱,就聽「咔嚓」一聲,陸無雙手中枯枝已經被削斷,此刻三刀封住她的左右,已經避無可避,退無可退,眼見刀影與掌影落下。

  陸無雙也明白四丑,這是要生擒自己。

  霎時間懂了風逸用意。這世上真不是自己憑藉這點功夫就能橫行無忌的,沒有師父,也會有其他自己打不過的人。

  自己不招惹,都能遇上這幾個貨。

  若是行事無忌,那豈不是更加危險?

  她心中閃念其實也只一瞬,忽聽呼的一聲,四丑齊齊啊了一聲,金刃破空之聲,也頓時消停。

  陸無雙就見風逸已經站在自己身旁。

  風逸出手之前,沒有一點徵兆,看似從容緩慢,實則快速無比,在千鈞一髮之際將陸無雙救了下來。

  四丑這才看清這位橫架強梁之人,竟是剛才他們誰都沒有在意的年輕人。

  其實藏邊五丑也不是初出茅廬的雛,豈能不知一男兩女深更半夜出現在破廟,絕不會是一般人。

  可他們被洪七公從粵地一路追殺到了陝西,一路上壓根沒空做壞事,看見程英與陸無雙太過漂亮,這才動了色心,想要好好開個葷。

  幾人師承不凡,聯手之下,一般高手根本奈何不得,在藏邊成名已久,所以在心理上根本沒把風逸與兩女子當一回事兒,所以泰然處之,聽他與程英說話,都不理會。

  直到風逸小露一手,這才正眼看了看他,但見對方氣宇軒昂,滿臉與冷漠,眉宇之間透過一股殺氣,雙唇緊抿,有稜有角的臉上如一尊石雕,

  藏邊四丑一看這架勢,便明白遇上硬手了,幾人對視一眼,二丑持刀問道:「閣下是誰?」

  三丑嬉笑道:「二哥,人家在這裡幽會,我們還是去找大哥吧,不要掃人家的興。」

  他是五丑之中武功最高的,眼見風逸不好惹,已經生出了退心。

  二丑也點頭道:「媽的,幽會就是幽會,鬼鬼祟祟,害得老子以為是洪七公那老賊,虛驚一場。告辭了。」說著也轉身,準備離開。

  風逸見這幾個貨將欺軟怕硬,死鴨子嘴硬,演繹到了淋漓盡致,呵呵一笑道:「剛才倚眾群毆一個女子,現在就想走了,你們長的不美,還想的挺美!」

  五丑之中五丑最狂,冷笑一聲,陰側惻地答道:「江湖爭勝,強者為尊,什麼倚終群毆,我們藏邊五雄,向來不講這些狗屁江湖規矩!

  今日老爺們高興,否則非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分屍萬段,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風逸手一勾:「別動嘴!來!」

  四丑互相一對望,眼中立時生出一絲殺意,心道:「我們有心退讓,你卻不識好歹,我們四人聯手,難道還怕了你不成。」

  忽如猛獸一般,鋼刀如蛟龍出海,帶著嗚嗚風聲,霍然向風逸斬下。

  他們對於陸無雙想的是生擒,好以玩弄,對於風逸,自然不同,一出手就要他死了。

  四刀劃出明晃晃的精光,飛到風逸周身,看似就要及身,風逸忽地抖手一推,三丑手中刀活了似的圈轉回來。

  鐺啷啷一聲響,將其他幾丑兵刃格開,四人只覺一股麻痹從虎口起始,一直傳到胸口,連帶心尖兒也痛麻難忍,登時大叫一聲,手臂酸麻,兵刃紛紛落地,仰天摔倒。

  眾人無不驚奇,也不知風逸這是什麼手法。

  原來風逸那日眼見郭靖以敵兵刃對敵刃的手法精妙絕倫,當即學了過來。

  以他現在的武學修為,任何武學招式一看就會,毫無秘密可言,隨時都能學以致用。

  藏邊四丑滿以為對方武功再高,也是有限,決然沒想到對方武功竟然如此厲害,一招之間就把四人單刀都震飛,躺在地上,都不禁怔了一怔。

  五丑色厲內茬,連聲大喝:「妖術!妖術!這是妖法!」一邊叫,一邊起身。

  三丑一個挺身,抱拳道:「請教兄台尊名上姓?我們師父是密教聖僧金輪國師門下二弟子達爾巴師父,今日有所誤會,還請行個方便!」他搬出靠山,語調凌厲,但底氣明顯不足。

  風逸眼見這幾個貨欺軟怕硬,好生無恥,冷冷地說道:「我叫風逸,你們可聽過!」

  「風逸!」

  四人同時驚叫,這個名字他們可是如雷貫耳,近些時日以來,陝西大地上,都是捉拿他的消息,這人專殺蒙古人。

  而他們就是給蒙古人賣命的,行事作惡,固然是人品使然,也是想給宋朝朝廷與生民找麻煩。這遇上風逸豈不完蛋?

  四人齊齊吃了一驚,退後兩步,想要躍出門外。

  風逸微微一笑:「金輪不會教徒弟,達爾巴也不會教徒弟,我還是送你們去見你們師叔霍都吧,你們倒是一窩!」

  說話間,身子一晃,四人縱起,還未飛出,驀覺頸後一緊,就覺一陣頭重腳輕,飛出廟外,幾人身在空中,便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呼,悽厲無比,叫人毛骨悚然。

  撲通撲通,四人飛出數丈,跌在地上,再無聲音。

  原來四丑盡都被他用內力震死了。

  程英倒是見過風逸全力施展武功,一般的武林好手都經不住他一招。

  陸無雙倒是頭一次見,看的心驚不已,與自己武功不相伯仲的好手,就是風逸一把抓的事,心中又不禁佩服:「不知這傢伙怎生修煉的?」

  風逸使重手法震死幾人,一步跨出廟門,看著遠處一株大樹,說道:「閣下既然到了,何必藏頭露尾呢?」

  話音一落,只見一條青影,如流星墜地,飛身而下,雙足落地時未發出半點聲音,地上雪花也未有絲毫散落,足見輕功不同凡響。

  「是你!」風逸嘆了一口氣:「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人美貌如花,一身靛青道袍,正是曾有風逸大有交集的李莫愁。

  而她的功力明顯大有進境,雖不及極盛之時,但也絕非程英、陸無雙她們可比。

  李莫愁生平最大的恥辱便是與風逸的一切,但見風逸卻沒有絲毫屈辱湧上心頭的憤恨。

  儘管她在陝西已經聽到了風逸的消息,已無數次在心裡描繪了再次與他相見時情景。

  但真正面對時,心還是不由的亂了。

  李莫愁不知這是怎麼了,她飄蕩了這麼久,歷練了多少事情,一直都在刀光血影的江湖生涯中度過。

  她那顆在青春少年時,躁動不安的心,早已被磨練的堅忍、決絕、冷酷,甚至有些麻木,心中只有裝滿了殺戮與鮮血,再沒有絲毫空間。

  她從未想像過,會有這樣一個男人闖入心門。

  但半年前的一天,就是這個男人肆無忌憚的闖進來了。

  她又想著那只不過是,生命和自己開玩笑時的,一次偶然邂逅,不久就會像天上的浮雲一樣,飄向不知去處的遠方。

  所以她給風逸留下了元好問那首「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的詞與五毒秘傳。便從長安離開了,回到山西赤霞莊,打算開始全新的生活。

  但當自己的五毒秘傳失竊時,她就明白了。那個男人的影子已經深深的留在了自己心裡,只是她並不願承認罷了。

  為什麼知道秘籍失竊,她擔心的不是陸無雙會用來讓自己的毒功失去威脅。因為她現在有了重陽遺刻上的武功,五毒秘傳上的毒藥解法,實際上都不重要了。

  可她想到秘籍失竊,一定會影響他對付蒙古的大計。

  她從來沒想著去管什麼天下在蒙還是在漢,可現在她想到了風逸的那番話。

  這天下可以姓任何人,唯獨不能姓蒙。

  她明明玄功未復,仍舊克制不住忐忑的心情,連日帶夜的苦苦追尋陸無雙。難道這就是「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關風與月」嗎?

  她在看著風逸,風逸也在靜靜地看著她。兩人四目交投,心中念閃不止。

  李莫愁柔聲道:「長安一別,別來無恙?李莫愁拜謝公子救命之恩。」說著盈盈地拜了下去。

  風逸一時不知如何答禮,竟窘在那裡。

  此時大雪兀自未停,清冷的月光透過雪花,映照著月光下的秋水麗人。

  而眼前的李莫愁和半年前已完全不同。

  風逸懷疑,她是否還是那個辣手無情的赤練仙子。

  在他的腦海中,至今還存留著他當日想像李莫愁書寫《雁丘詞》時的孤寂、無依的樣子,如今看她又多了幾分嬌柔。

  而且她提到救命之恩,直接盈盈一拜,更是讓風逸不由想到當初與她的曖昧。一時倒有些手足無措,既不知說什麼才好,也不知該不該扶她起來。

  李莫愁卻是輕輕起身,說道:「昔日幸虧公子相救,方有李莫愁今日,可不想被叛逆所欺。」說著眼中含淚。

  繼而她又嫣然一笑道:「今日能與公子相遇,我本是謝恩的,竟又提起那些往事來。

  我雖惡名狠狠,卻也曉得『言出必踐』的道理。我不會再濫殺人命,只是門下出了叛逆,萬望公子不要怪罪才是。」

  李莫愁一語落下,不待風逸回話,飄然進廟。

  程英與陸無雙聽到她的聲音,早就齊齊變色。

  陸無雙只覺手腳冰涼,對程英道:「表姐,你先逃!」

  程英道:「逃什麼?我們遲早得和她有個了斷。」一伸手,將陸無雙的手緊緊握住。

  陸無雙看了一眼表姐,見她毫無懼色,也不知她是因為風逸有恃無恐,還是怎的。

  可她閃念間,就聽一聲:「說的好!」

  廟門青影一閃,李莫愁已經站在了二人眼前。

  陸無雙聽到師父來到,已知無幸,見她來到自己面前,把心一橫,也不反抗,就等死了。

  程英情急之間,卻是揮袖一揚,手中玉簫直點李莫愁前胸,忽覺玉簫一緊,已被她攥住,一股真氣傳到,程英手掌一熱,

  她自從練成武功,從沒與真正高手對戰,但雖慌不亂,左手拇指與食指扣起,餘下三指略張,手指如一枝蘭花般拂向李莫愁脈門。

  正是桃花島武學「蘭花拂穴手」。

  李莫愁見她指拂處若春蘭葳蕤,噫了一聲,手掌一松玉簫。

  程英拉著陸無雙,慌忙掠開數尺。

  李莫愁笑道:「好功夫!」心下暗驚:「這是什麼武功,莫非是桃花島蘭花拂穴手?」

  這時不覺凝神打量程英,火光照映下,但見她丰神秀美,粗布青服,也不掩國色。

  李莫愁雖是女子,也覺怦然心動,再一打量,驀覺眼熟,笑著說道:「果然是你。

  我當年就說你生就這副模樣,還是死了的好,我沒說錯吧?」

  程英不禁一呆,驀然想起自己還是女童時,李莫愁便說:「你這等模樣,他日長大了,不是讓別人傷心,便是自己傷心,不如及早死了,世界上少了好些煩惱。」

  如今想來好似真應了她的話。

  程英心裡似乎有些傷感,更多的卻是迷茫。因為她知道風逸對自己有種特殊的感情,而且他在見了自己容貌後,說的話更加熾熱,更加大膽。

  風逸英俊瀟灑,武功超群,大膽奔放,從不遮掩內心所想,這都是好男兒的品質。

  只是她一想起洪凌波,心中就是苦澀無比。那日她聽的清楚,洪凌波已經是風逸的枕邊人了,剛才她只因一時情念作祟,才會異想天開,生出一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來。

  李莫愁一言,就將她點醒了過來。

  陸無雙看到表姐面色怔怔,目中神色複雜,不由冷哼道:「是不是我表姐生的比你美,你嫉妒了?」

  李莫愁本就自負美貌,如今看到程英絕不在她之下,而且她已經確定對方被黃藥師救走,得了其真傳,自然而然心中有氣。

  聽陸無雙仍不服軟,語含譏諷,目光一瞥,說道:「你翅膀硬了,如此油嘴滑舌,這也是我教你的?呵呵,今日有了表姐,見到師父也不拜了麼?」她臉照寒霜,聲音卻還是一如平日的溫婉。

  陸無雙心想:「今日既已落在她手中,若是風逸這個死人不管,不論哀求也好,挺撞也好,總是要苦受折磨。」淡淡的道:「你與我家累世深仇,什麼話也不必說啦。」

  李莫愁靜靜的望著她,目光中也不知是喜是愁,程英臉上滿是迷茫之色,陸無雙上唇微翹,反而神情倨傲。

  李莫愁為了追陸無雙那是真的辛苦。她雖然連日連夜的追趕,但陸無雙逃出已久,所走的又系荒僻小道。半年多來,李莫愁自北至南、自南回北兜截了幾次,來回跋涉千里,方才找到她的蹤影,心中自是憤怒異常。

  三人就這麼互相瞪視,過了良久,李莫愁道:「那本書呢?拿來。」

  陸無雙道:「給姓風的搶去啦!」

  李莫愁身子微震,杏眼一瞪,憤憤地道:「看來我要不教訓一下你,你也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陸無雙道:「你不信,大可問他!」

  李莫愁冷冷道:「不管他拿沒拿,你總是背叛了我,就該死。」

  方要舉手,忽聽風逸叫道:「慢著!」李莫愁轉眼一瞧,那小子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進了廟中,正在向火推增添柴禾。

  李莫愁冷笑道:「風大俠,難道我清理門戶,你也要管?」

  風逸知道自己德行不夠,本就對大俠二字很不感冒,尤其從李莫愁嘴裡出來,更是刺耳。

  世上豈有看了人家身子,摸了人家那裡,還要強逼人家給自己默寫秘傳的大俠?當即輕咳一聲,乾笑道:「以你的魔頭之名,你既然殺了她的父母,卻沒殺她。還收她為徒,她已經長的亭亭玉立,你真忍心下手?」

  「為什麼不忍心?」李莫愁冷冷道:「她要不背叛我,我也懶得殺她。

  可她一直騙我,說忘了父母之仇,我收她為徒,我教她武功,如今卻是養虎為患!

  你也殺人無數,遇上想要復仇之人,會不會放過他們?

  尤其是陸無雙這種小小年紀,就心機深沉,心狠毒辣之人?

  亦或者這世上有哪個師父,會允許自己徒弟背叛自己?

  再或者,風逸,你與我易地而處,你會不會放過這個叛徒?」

  風逸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當與她如雪似電的眼神相對時,竟一下子說不出來。

  他知道不會,自己殺了人,他的兒女在側,必然得斬草除根。

  連城世界他殺了萬震山,他的兒子與弟子,全被他運用暗手治死了,一個沒留,就是為了避免麻煩。

  像戚長發的徒弟女兒,狄雲與戚芳雖說沒殺,只是因為這兩人是世上絕無僅有的老實人,縱然找自己報仇,也會光明正大,他不怕。

  他們若與陸無雙一般陰險狡詐,必然就是個死,這毫無疑問!

  陸無雙卻是厲聲道:「李莫愁,你要殺就殺,背叛你的事,我從來都沒後悔過!」

  她在道上遁逃之際,提心弔膽的只怕師父追來,此刻當真追上了,反不如先時恐懼。

  李莫愁哼了一聲,向前進了一步,冷冷道:「你死不悔改,我就成全你吧!」

  風逸叫道:「李莫愁!」

  李莫愁笑道:「風大俠,你叫我麼?不用急,我懲戒了叛徒,再來跟你說話。」

  「不行!」風逸大聲道:「程姑娘是我的好朋友,我怎能讓你殺她?」

  「朋友?還是好朋友?」李莫愁看向程英,心中冷笑:「這妮子如此美貌,這小子這是又動心了,果然他比陸展元還混蛋。」

  冷冷道:「風大俠的好朋友,那我是不敢殺了,不過恐怕漂亮姑娘都是你的好朋友吧,你的好朋友不覺太多了嗎?」

  風逸喝道:「你說什麼?」

  「你凶什麼?」李莫愁冷笑道:「先是凌波,如今又是什麼程姑娘,恐怕齊人之福你都不滿足,還想將我門下一網打盡吧!」

  這話一出,風逸心中產生一絲莫名的激動和緊張,臉上瞬間騰起一團青氣,他使勁壓抑著慌亂的心情,故作鎮靜。

  看起來面沉似水,然而他手中枯枝竟然成了木屑,簌簌地隨風飄落。

  李莫愁見他如此情狀,也自覺失言,斷喝道:「我不管她是不是你朋友,我和她們有生死之仇,你若要幫她們,就殺了我!」

  說著銀牙緊咬,杏眼圓翻,袍袖裡露出一把紫光閃閃、寒氣逼人的短劍,她甩手一擲,扔在風逸面前,叫道:「我李莫愁作惡多端,遲早不得好死,反正你已經殺我一次了,再殺一次又有何妨!

  況且你只要殺了我,還能為這二人報仇,她們豈能不感激,抱得美人歸,也不再是夢,何樂而不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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