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州城的門口,一眾將校列陣而立,第五心柔站在排頭,目光遙望向遠處緩緩駛來的車隊。記住本站域名
車隊極長,一眼都看不到盡頭。
在眾人所站的側面空地上擺放著大量的南越軍旗、盔甲、武器,這都是南疆道邊軍在戰場上繳獲的。
車隊越來越近,第五心柔掃了一眼身後的將校,平靜的說道:「都精神點,要是讓節度使大人不開心了,別怪我不留情面。」
人群中的一眾將校都微微點頭,顯然第五心柔的話在他們心中分量很重,只不過眼中都帶著些許不滿。
一輛極為華麗的馬車停在了城門口,身穿官服的上官泰磊迫不及待的從馬車內鑽了出來,而第五心柔早就等候在了一旁。
「拜見上官大人。」第五心柔彎腰行禮。
「哈哈哈!好樣的!真給咱南疆道長臉!」上官泰磊大笑著拉住了第五心柔的手。
這位在南疆道當了兩年節度使的國舅爺身材已經發福,大肚子圓鼓鼓的,滿臉紅光,就算是一年的戰事也沒讓他瘦下來。
畢竟從頭到尾他就只來過一次前線,這是第二次。
「拜見節度使大人!」
城門口的近百位文武官員同時大喝起來。
「諸位同僚辛苦了!南疆道大捷,都是爾等血戰之功!今天本節度使特地前來犒軍!與諸位把酒言歡!」
上官泰磊意氣風發的指了指身後長長的車隊,上面拉的全是酒肉賞賜之物。
「謝節度使大人!」
眾人又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
不過人群中很多文武官員的眼光都帶著鄙夷之色。
咱們在前線拼死拼活,你卻養的肥頭大耳?現在仗打完了倒是過來擺威風了。
這群第五心柔一手提拔起來的文武官員只認第五,不認上官。
「大人,這都是邊軍將士在戰場上繳獲的,還請大人一觀!」第五心柔笑呵呵的在旁邊說是。
「好,去看看!」
上官泰磊大手一揮,有模有樣的查看了一遍繳獲的戰利品,最後更是慷慨激昂的發表了一篇陳詞,自我感覺極好。
當天晚上瀘州城刺史府內就擺了慶功宴,久戰一年的將領們終於是好好的放鬆了一把。
半夜,喝的滿臉通紅的上官泰磊和第五心柔開始了一番談話。
「心柔啊,你真的是大才!嗝,大才啊!不枉我對你的器重!」上官泰磊的口齒已經有些許的模糊。
自從戰事開始,上官泰磊就將前線的軍政大權全權交給了第五心柔,信任備至。
「大人過獎了,還不是靠大人的鼎力支持才有此次大捷。來,這是醒酒湯,大人您先醒醒酒。」第五心柔的態度極其恭敬。
「你小子也是,滴酒不沾,太不像話。」上官泰磊一邊往嘴裡灌著醒酒湯一邊嘀咕道。
「呵呵,還請大人恕罪,下官這一杯就倒的量怎麼敢在大人面前班門弄斧,要是喝醉了還怎麼聆聽上官大人的訓示!」
「哈哈哈!真會說話,我越來越看好你了!」
第五心柔的一番馬屁拍的這位國舅爺是笑開了花。
其實南疆道大捷可算是讓上官泰磊揚眉吐氣了。
當初自己出任節度使之時朝臣都議論紛紛,說平瀚道、北涼道兩位節度使都是實打實的軍功在身,用拳頭打出來的,而自己屁都不懂,靠著太后的身份才上位,名不副實。
這兩年來上官泰磊可是一直憋著火,現在呢?你平瀚道節節敗退吧?你北涼道也沒退敵吧?
看看我南疆道!全殲南越賊人!
上官泰磊的心裡那個舒坦啊。
「心柔啊,你放心,跟著我上官家干絕對吃不了虧!」上官泰磊嘴裡滿是酒氣,但猶自在那拍著胸脯說道:「我已經向京城傳信了,將你的才能告訴了我大哥和太后,你啊,就等著平步青雲吧!」
第五心柔受寵若驚的行禮道:「多謝上官大人,第五定為大人,為太后效犬馬之勞!」
「哈哈哈!」
上官泰磊在自己的大笑聲中昏睡了過去。
第五心柔看著那張熟睡的面龐,良久之後嘆息了一聲:「唉,你待我不薄,可惜啊!」
聖天城
南疆道的捷報一送到京城就引起了軒然大波,百姓無不交口稱讚南疆道士卒的勇猛,這場大捷總算讓景泰四年多了點令人開心的事。
當然,上官泰磊送到京城的軍報做了一點細微的改動,明明自己半點也沒去過戰場,但依舊在捷報中加上了自己的功勞。
無非是自己為戰事廢寢忘食,日夜操勞之類云云。
天子親自下詔,加封上官泰磊為安南侯,以彰顯其功德。
而在慈寧宮中,太后和汝南侯這兄妹倆也是欣喜若狂。
全殲南越士卒,擊退外敵可是天大的功勞,上官家靠著這一戰可謂是賺足了名氣,一門兩侯爵,讓旁人眼紅不已。
這一年來太后和上官泰清才是真的整日擔驚受怕,三面同時開戰,能不憂心嗎。
現在終於解決了南境戰事,能稍微安心點過個年了。
當然,他們自然是知道戰事能贏和上官泰磊沒有什麼關係,自己的弟弟有幾斤幾兩他們還是有數的。
不光他們有數,朝中一些大臣也有數,只不過有些話放在心裡就行,可不能真放到檯面上來講。
上官泰清笑呵呵的說道:「泰磊可真是為我上官家找了一位大才啊。」
「哥哥,你對這位第五心柔還真是青睞有加啊,面都沒見過就已經如此交口稱讚。」上官婉容輕笑道。
「我有預感,這位第五心柔會成為我們擊敗宇文家的得力臂助!」上官泰清很是肯定的說道。
「聽哥哥的意思是想調他入京了?」
「是的!」
「準備讓他擔任何職?」
「這我還沒想好。」上官泰磊搖了搖頭,這種人才他可不想放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位置上。
「哥哥何不先召他入京,先看看其品性再做定奪?」上官婉容提出了一個建議。
「有道理!」上官泰清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那等南疆道後續事宜處理完就召他入京!」
「可以!我上官家終於是在朝中有了自己的根基啊!再也不用處處都看著宇文家的臉色了。」上官婉容滿臉感慨的說道。
上官泰清的臉上閃過一抹陰狠:「哼,宇文家,遲早扳倒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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