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道
在大周和南越的邊境之間有一片山林,因為冬季的原因,原本茂密的山林現在基本上成了光禿禿的,陰寒刺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這片山林之間正爆發著一場激烈的戰鬥,四萬南越士卒被南疆道邊軍困在了山谷之內,漫天的檑木、滾石、箭雨正從他們的頭頂傾斜而下。
身處包圍之中的南越士卒臉上滿是絕望,前後出路都被周兵給封死了,他們已經在這片山谷中被圍了三天,沒有一粒糧食,只能靠戰馬充飢,沒有援兵、沒有水源,只剩等死一條路。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他們阻止了十幾次突圍,但毫無建樹。
山頂的某處是南疆道邊軍設立的將台,第五心柔一身淡藍色長袍站在山坡邊,手中拿著那支隨身攜帶的笛子,婉轉悠揚的笛聲飄蕩而出,在空中久久不絕。
這位出自鍾南山的年輕人一臉輕鬆,好像山下的戰事和他毫無關係。
站在第五心柔身後的是阮志雄和其他幾名面色堅毅的將領,這些人都是在這次抗擊南越的戰事中被第五心柔提拔起來的。很多人看向第五的眼神都帶著一種狂熱的崇拜。
從景泰三年末,南越攻進瀘州境內節節勝利,到現在的景泰四年末,八萬南越兵被第五心柔打的只剩下這麼四萬人了。原本被南越攻占的城池也盡數奪回,自從第五徹底掌握兵權之後南越一直感覺在被牽著鼻子走,毫無還手之力。
笛聲戛然而止,第五心柔頭也不回,淡淡的說了一句:「開始吧。」
阮志雄手掌一揮,眾多將領紛紛散去,同時一陣戰鼓之聲響徹在山林之間。
「咚!咚!咚!」
在南越兵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大隊周朝士卒從四面八方殺了出來,這些早已精疲力竭的南越兵幾乎沒什麼反抗之力,他們面對的是一場屠殺。
第五心柔負手而立,微微搖了搖頭:「太不經打了,原本還想將戰事再拖個一年半載,可他們偏要一頭扎進包圍圈裡,那就不能怪我了。」
「公子神機妙算,南越當敗!」阮志雄面無表情的說道。
經過一年的磨鍊,這位第五心柔的心腹已經成長為一名合格的統率,早就不是剛開始那個有勇無謀的莽夫了。
「南越嘛,給咱們練練手的而已,不要太高興,要學會謙虛。」第五心柔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阮志雄也咧著嘴道:「有公子在,咱南疆道邊軍必定百戰百勝。」
「你啊,真是什麼話都敢說,真以為天下軍旅都像南越這般嗎?」第五心柔笑道,隨即平靜的問了一句:「軍中的部署安排妥當了嗎?」
「放心吧公子。」阮志雄微微點頭:「十萬南疆道邊軍自千夫長以上,全部都是我們的人,任何違抗公子命令的人不是死在了戰場就是已經被革職,只要公子一句話,十萬邊軍定能如臂指揮。」
「唔,不錯。」第五心柔伸了伸懶腰,然後轉頭問道:「我要的情報送來了嗎?」
「北涼、遼東、平瀚三處的戰報已經匯集成冊,昨夜剛送來,公子現在要看嗎?」阮志雄沉聲道。
「看看,我對那位北涼侯興趣濃厚啊,哈哈。」第五心柔笑著坐回了位子上,阮志雄連忙把早已準備好的情報擺了上來。
這是阮志雄費盡心血搜集到得北境軍情,雖然不至於事無巨細,但足夠清晰的了解全盤戰局。
山谷中悽厲的慘叫聲絡繹不絕,大隊的南疆道士卒按照先前的計劃有條不紊的將殘兵分割成十幾個小塊,來一招關門打狗。
這些南疆道士卒的面色兇悍,令行禁止,足可稱之為精兵。
可就在一年之前,這十萬大軍還是一群烏合之眾,要麼是南疆道自己徵召的新兵,要麼是從境內各州抽調來的。領軍將領鼻孔朝天,誰也不服誰,也沒人把第五心柔放在眼裡。
短短的一年時間,這十萬人的軍官幾乎換了一茬,士卒也大大小小和南越打了數十戰,面貌煥然一新。
第五心柔安安靜靜的看著北境的軍報,阮志雄一言不發的侍立在一旁,兩個人都沒太在意山下的戰事。
必勝無疑!
很快幾個時辰就過去了,山下的戰事臨近尾聲,山谷中血流成河,滿地的殘肢斷臂,南越的軍旗被大周戰馬肆意的踐踏。
瑟瑟發抖跪在地上想要投降的南越兵依舊躲不過兇狠的一刀。
第五心柔早有軍令,殺其青壯,不留降卒,讓南越十年之內不敢再染指邊境半步。
良久之後第五心柔終於放下了手中書冊,皺著眉頭說道:「這北境戰事頗為詭異啊。」
「有什麼問題嗎公子?」阮志雄輕聲問道。
「燕戎三十萬人進犯北涼,一年來卻沒能前進一步,實在是不應該,北涼大軍不是攻入遼東了嗎?按理說留守的兵力應該不多啊。」第五心柔的眼睛虛眯起來,腦海里在急速的思考著。
阮志雄默然不語,他對北境戰事毫無了解,也沒什麼發言權。
突然,第五心柔咧嘴一笑:「原來如此,怕是燕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公子,您能不能說些我聽得懂的。」阮志雄尷尬的撓了撓頭。
「哈哈哈,沒事,過陣子你就明白了。」第五心柔大笑著站了起來。
「哎,對這個北涼侯你怎麼看?」第五心柔話鋒一轉。
阮志雄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對他沒半點了解,不好多加評價。但是北涼出兵遼東一事讓人痛快,這才是真男兒該幹的事,那這位北涼侯肯定是個英雄人物。」
第五心柔笑而不語,漫步走到山坡邊,看了看已經歸於寧靜的戰場,手一揮:「去吧,向上官大人報捷,讓咱們的節度使大人也樂呵樂呵,馬上新年了,我們南疆道也算是送了朝廷一份厚禮。」
阮志雄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但依舊應喝了一聲轉頭離去。
第五心柔獨自一人站在山坡邊,看向北方喃喃道:「鐵浮屠,鐵浮屠,不知道你會怎麼應付?不會打不過吧?我第五可不想連個對手都沒有。」
綿遠流長的笛聲再度響起。
景泰四年末,南疆道大捷,南越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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