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妻子 女兒

  有林恆保駕護航,三人一路上自然沒有什麼危險,只是這兩個小傢伙也不知怎麼了,每次看到林恆都露出怕怕的眼神,弄的林恆很是鬱悶。

  行程中,林恆知道了這兩人的名字和來歷。小傢伙不用說了,翠山,張翠山。這人大家都知道。關鍵是那個大的,他名字竟然叫張松溪。這一下可是讓林恆鬱悶了。雖說,他打算把這兩人都交給張君寶,可你也不能把他的弟子直接給自己送來,然後讓自己送出去。

  「唉!」

  武當山腳下,林恆看著巍峨武當山,心中升起一陣惆悵之情。

  自從把她葬在這裡後,林恆就幾乎沒有來過這裡。不是他不想來,而是因為怕觸景傷情,強迫自己不來。這一次自己出來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此地。

  十年前,林彤死了。他的死說起來要怪張君寶,要不是那小子惹了蒙古朝廷,也不會惹來蒙古高手追殺,讓林彤殞命了。只是林恆也不好怪他,畢竟他如此做還是自己教的,而且這小子給林恆來了個冥婚,直接讓他無話可說了。

  林恆對女兒的死很傷心,可多少還能支撐,可李莫愁就支持不了了。當初她為林恒生第三胎的時候,就傷了元氣,孩子也因為早生的緣故,沒有兩個月就夭折。這是林恆所想不到的。這一次,女兒的死對她的打擊更加,直接帶走了她的性命。

  一家人,只有一個在外的林毅還在,可那小子不著家,有跟沒有幾乎一樣,其他的親人在一瞬間都離林恆而去。當初林恆受到的打擊是很大的。好在他身旁有郭靖、黃蓉二人陪伴,他自己也經歷了很多,不是當初的少年了,這才堅持了下來。只是,他此時的樣子也因為當時那場悲痛蒼老了很多。

  以前,林恆看上去很年輕,七八十看上去就如三十來歲一般。可如今,他的樣貌完全符合他的年齡了,看上去蒼老無比,頭髮、眉頭都變得花白,臉上也生出了皺紋,完全不似一個超級高手。

  「女兒嫁人了,你在此看著應該能夠放心了!」

  輕輕嘆了一聲,林恆叫起身後還在熟睡的兩個孩童,帶著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香燭、冥紙,趁著天還微亮的時候,攀上了武當山。

  他徑直走到一處風景修煉的山坳,拿出香燭和冥紙,跪坐在地上。輕輕扶著石碑,林恆喃喃自語道:「莫愁,你很喜歡彤彤,如今我把你葬在她身旁,讓你時刻都看著她。這樣,你會放心了。彤彤,你這丫頭總是一幅長不大的樣子,父親每次管教你你都有法躲開,讓父親有心無力。如今,你到了下面,一定要聽媽媽的話,不要再淘氣,以免被人欺負……」

  絮絮叨叨的,林恆說了很多,一直到太陽高升。他回過神來時,張松溪、張翠山二人都是繃著一張小臉看著他,只是二人肚子中卻不停傳出咕嚕嚕的聲音,顯然早已餓的不行了。

  「哈哈……爺爺一說就忘了時間,你們兩個小傢伙餓壞了。走,我帶你們去吃好東西去!」抱起張翠山,林恆一手拉著張松溪,整個人在空中一縱,便出了山谷,往紫霄宮走去。

  因為林恆走的是後山,一路走來都沒有遇到武當派的弟子。其實,現在武當並沒有多少弟子,除了張君寶和他的三個入室弟子,就只有附近的一些村民。這些村民因受到蒙人欺壓,活不下才躲入深山,張君寶看他們可憐,就讓他們居住在此,並教導他們武功,算是外門弟子。

  武當派真要說發展起來的時候,還是武當七俠之時。那時候,武當可與千年大派少林比肩,威勢一時無兩。至於現在,除了張君寶就只有小貓兩隻,算不得什麼的。

  「張君寶……」

  站在紫霄宮外,林恆輕輕一喊。他的聲音如裝了擴音喇叭一般,響徹整個大殿。大殿後面,正在教導弟子的張君寶一愣,然後馬上露出喜色,對三個徒弟道:「徒兒,為師的丈人來了,一會兒你們要恭敬一些!」

  「丈人?」

  三人都有些奇怪,他們都知道張君寶一生未娶,怎麼會有丈人。可看張君寶的臉色,他們也不好問,只是跟在他的後面。

  剛剛步入大殿,林恆就看到了匆匆趕來的張君寶,他笑道:「哈哈……昔日小童成為了一代宗師,了不得嘍!」

  「岳父大人說的哪裡話。君寶雖然小有成就,可和岳父大人比起來,那就差遠了!」張君寶小心的說了一句。自從林彤因他而死後,林恆就沒給他好臉色,如今他能來,張君寶自然小心翼翼的招待。

  「廢話不多說了,我懷中這兩個孩子是你以後的弟子,你自己看著辦。」林恆放下兩個小童,話剛落二人的肚子就叫了起來。張君寶一看,馬上吩咐大徒弟讓廚房準備吃的東西,自己則坐在林恆下手,道:「岳父大人,您怎麼出山了?」

  「在山谷中待膩了,想要出來走一走。怎麼,你有意見?」林恆瞥了他一眼,自語道:「近來江湖太沒趣了,若不是我放出屠龍刀的消息,恐怕現在的江湖就是一汪死水,不過現在屠龍刀落到了元朝手中,看來還得加把火啊!」

  他雖然是在自語,可明顯就是說給張君寶聽的,而他話的內容也讓張君寶驚住了。

  「岳父,屠龍刀是您拿出來的?」他一臉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樣子,看的林恆哈哈大笑,道:「沒錯。當初郭靖、黃蓉鑄屠龍刀、倚天劍,本來是打算留給後人,供他們驅除韃虜。只是老子聰明,當年耍了個手段,救走了郭靖、黃蓉,那刀劍也就在我手中了。如今,我已經把倚天劍給了郭襄,屠龍刀也放了出去。只是沒想到,現在的武林人士如此沒用,竟然會被朝廷算計,一戰後更是連反擊的力道都這么小,真是無用。」

  越說林恆是越不高興,他還打算讓武林人士吸引元朝的注意力呢,可一路走來聽到的消息卻不好,那些武林人士的反擊太小了,尤其是在元朝派出大軍後,更是龜縮了起來。實在是無能至極!

  「郭靖大俠和黃蓉幫主還活著?」

  張君寶又是一驚。此時,他真的該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對於林恆放出屠龍刀這種事情,他真不知和如何評價。

  「怎麼?你覺得我做的不對!」張君寶臉上猶豫的神情逃不過林恆的眼睛,他譏諷的看著張君寶,問道。

  「不敢,只是……」張君寶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說。

  「哼!」林恆冷哼了一聲,道:「那些所謂的武林門派只是一些雞鳴狗盜的小人罷了,他們不思驅逐韃虜,只知道發現自己的勢力,要來何用?這一次只是小懲大誡,若他們還是如此,下一次我親自動手滅了他們。」

  「好了,好了,我不想和你多說這些,你有心思想這些,還不如想想怎麼把武當派發展壯大呢,都這麼多年了,竟然只是小貓兩三隻,你真是丟我的臉!」

  林恆擺擺手,絲毫不給張君寶面子。他的幾個弟子臉色都有些漲紅,瞪大了眼睛看著林恆,只是之前張君寶吩咐過,他們自然不好開口,而張君寶呢,也是不知怎麼說了。他苦笑一聲,對林恆道:「岳父大人,我已經在後堂準備好了飯菜,您看……」

  「不用了,我不餓,你讓幾個小鬼去就可以了。我要好好考校一下你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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