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說小骨會不會臉色蒼白,腳步虛浮?」
依照自己的經歷,莫山山大致猜到,花千骨這小丫頭有多慘,千年單身狗一遭爆發,絕對無懈可擊,難以預測。
「山山,你整天腦子裡裝些什麼,師兄那么正直的人,肯定不會做禽獸之事。」
捏了捏莫山山的手掌,日常調戲小山山的樂趣,從二十歲延續到五十多歲,霍湫也未改掉這個習慣,以前莫山山還翻個白眼,嗔怪他兩句,現在都懶得搭理他。
「夫君,我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你呀!」
「你說那事是禽獸之事,這麼說,夫君承認當初對我有禽獸行為,作為夫子的弟子,在你華麗的衣冠之下,竟是一顆禽獸之心。」
仗著霍湫的喜愛,在沒有外人的時候,莫山山經常調侃霍湫,霍湫脾氣極好,不會因為這些事跟她生氣,反而認真的回答。
「對啊,我沒說不承認啊,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我又不是柳下惠,咱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哪有不吃掉你的道理。」
「寧缺剛考上書院,就準備去紅袖招解決問題,若不是簡姨攔著,他估計早被桑桑活颳了。」
這是男人的本能好不,特別在年輕的時候,禁不住誘惑,這點極其考驗自控能力,霍湫從不去亂搞,一切順其自然,自然玩的有點久。
「你們兩個登徒浪子,寧缺從不掩飾自己的無恥,哪像夫君你裝的那么正經,害的我被你賣了,還怕你不滿意,沒賣個好價格。」
莫山山小臉微鼓,為自己當初年少無知生氣,她怎麼可以傻傻乎乎的,明明被霍湫欺負,還怕這個壞人不滿意。
「嘿嘿,這就是山山可愛的地方。」
偷偷一口親在莫山山臉頰上,瞬間又恢復成正經模樣,莫山山俏臉一紅,幾十年如一日的生活,猶若昨日曆歷在目。
「我這輩子算栽在夫君手裡,不過我樂意。」
有些人心甘情願在你手裡吃虧,不是因為她自己傻,而是因為她在乎你,不願你不開心,想方設法的哄你開心。
往往這樣的人,沒有確定關係前,被稱之為舔狗,確定關係後,被稱之為暖男,成親後,則是妻管嚴。
單方面的謙讓,或許有的人會覺得很好,實際上,相互尊敬,相互謙讓,相互理解,才是最理想的狀態。
寧可錯過,也不將就,霍湫擁有穿越諸天的能力,自然不用擔心找不到媳婦,如果不是真正喜歡,他不會與莫山山成親。
「走吧,師兄和小骨在前面客棧。」
霍湫循著白子畫的氣息,來到蜀國最大的客棧,直接上樓尋找白子畫,在他的感知力之下,兩人皆無所遁形。
「夫君,似乎與我們想的有點出入。」
任誰也沒想到,這兩個人確定關係後,居然分在兩間房,你們趁熱不打鐵,更待何時,霍湫真為白子畫操碎了心。
「師兄,長留最帥的儒尊來了,快開門。」
隔著老遠,霍湫便大聲吆喝道,屋內的白子畫運轉靈氣,大門無風自開,隔壁的花千骨也鑽出一個腦袋。
「莫姐姐,我好想你。」
幾人就這樣站在過道,花千骨撲入莫山山懷裡,動作十分自然,總感覺小骨在占莫山山便宜,抱上手就不放。
「小骨頭,你臉色既不白也不紅,你師傅沒有好好照顧你嗎?」
莫山山格外服氣,白子畫是幹什麼吃的,居然不特別照顧花千骨,這師傅當的真失敗,說好的師徒戀呢?咱感覺像黃昏戀。
這邊花千骨和莫山山去屋內聊私密話,霍湫和白子畫則大眼瞪小眼,他這師兄這輩子沒救了,白子畫不是一個鋼鐵直男,而是一頭戰爭巨獸。
「師弟,你找到憫生劍了嗎?」
那驚鴻一現的憫生劍,白子畫再也無法感應,只能等待憫生劍再出世,那件十方神器,回頭讓蜀國國君幫忙查查。
「喏。」
隨手一揮,將憫生劍拿出來,死方憫生劍靜靜躺在桌上,白子畫長長舒了一口氣,幸好沒有落入七殺殿手中。
七殺殿的殺阡陌什麼脾氣,作為老對頭的白子畫,再清楚不過,那就是個蛇精病,別說搶神器,人家只愛美,愛打扮。
唯一搞事業的單春秋,經常瞞著殺阡陌行動,殺阡陌又十分相信單春秋,他們不可能擊殺單春秋,徹底與七殺殿徹底開戰。
「師弟,這柄憫生劍你要好好保管,切不可落入有心人之手。」
白子畫鄭重的告誡道,他卻不知這個世上最大的有心人,就是他身前的儒尊,以及隔壁的莫山山。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別瞎操心,誰能從我手裡搶東西?」
「還是先說說,你和小骨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吧。」
現在不是暴露的時刻,等霍湫差不多找齊神器,召喚出洪荒之力,世人都會知道,是他奪走洪荒之力。
「師弟,我們現在不僅僅是師徒,小骨已經答應我的追求,她的心結也解決了。」
能辦成這件事,是霍湫的功勞,白子畫給他投去個感激的眼神,然而一旁的霍湫還等著他說後話,就這?
「沒了?」
「沒了。」
「......」
霍湫懵逼的盯著白子畫,你老看上去也不老實呀,不是說禁慾越久的人,那啥的時候,欲望就越大嘛。
上千年的時間,白子畫只能依靠右手,偶爾換左手,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花千骨,關係確定也沒做點別的?
「你們真沒做點別的,比如像抱抱、親親、舉高高。」
霍湫試探性的詢問道,是他作為現代人思想太超前,還是白子畫是個柳下惠,亦或者花千骨的吸引力不夠。
食色,性也,這是古往今來的經驗之談,不只在霍湫一人身上體現,寧缺也是這樣的,肯定是白子畫是怪人。
「嘿嘿,小骨主動抱了我,我也抱住了她。」
想到心中的甜蜜,冰箱臉居然露出笑容,笑的有點滲人,霍湫很想呼他一拳,把他嘴給打歪。
「你們抱在一起,你就沒趁機親她一口?」
見到白子畫搖頭,霍湫突然想暈過去,這個世上怎麼會有白子畫這樣的人,紫熏上仙到底喜歡他哪?喜歡他無情嗎?
「我們晚上睡在一張床,我偷偷從身後抱著她。」
白子畫老臉一紅,把這種丟人的事,拿到明面上來說,幸好他設下結界,沒讓隔壁兩人聽見。
「然後呢?」
「然後......到了第二天。」
「廢柴,禽獸不如。」
一個人耿直到什麼地步,才能在床上從後面抱住女孩,什麼動作都沒有,白子畫不會把花千骨當成一團五花肉,抱著五花肉睡覺,覺得噁心吧。
「師兄,你抱著小骨睡覺,有噁心感嗎?」
「沒有,心情有些激動,隨後被我強行壓了下來。」
霍湫直翻白眼,你怕不是心情激動,是生理上的激動吧,這還能強行壓下來,真男人,希望你成為寧缺那樣的真男人。
「禽獸不如,太禽獸不如啊!」
放到現代去,女孩肯定罵死白子畫,長得高大帥氣,又深具傳奇色彩,這樣的男人,女上仙都逆推勾引。
然而這兩個人,居然單純的睡覺,睡覺這個名詞,沒有發展成動詞,霍湫這個老父親,為自家傻兒子操碎了心。
「師弟,你為什麼罵我?」
白子畫仔細回憶,他剛剛的表現很正人君子,怎麼換來的只有咒罵,師弟得到憫生劍後有點反常,難不成受到憫生劍影響?
「如果女孩願意與男孩躺在一起,又相擁抱在一起,她這是在等你接下來的動作,你如果將女孩撲倒,與她做些有意義的事,她可能會罵你是禽獸。」
比如莫山山就說霍湫有禽獸之心,她當初年少不懂事,輕易被霍湫騙到手,想想都吃虧,找霍湫討要補償。
「不錯,作為正人君子,就應該抱著安心睡覺。」
白子畫同意霍湫的觀點,這下他更搞不懂,為什麼霍湫要罵他,他做的事是標準君子行為,妥妥的加分項吶。
「廢柴,談戀愛和處理仙門事務不一樣,女孩子那是在等你發起下一步動作,難不成你要小骨主動啊,像你這樣的行為,我們稱之為禽獸不如。」
「你仔細想想,小骨第二天看你的眼神,是不是怪怪的?」
經過霍湫的點播,白子畫似乎發現有這麼回事,第二天花千骨起床,頂著一對大黑眼,臉色也不好,好似沒有睡的狀態。
而白子畫精氣神頗好,這是他千年以來,第一次摟著女孩睡覺,感不同,軟軟的,淡淡的,香香的,渾身舒暢。
「師弟,我懂了。」
白子畫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他晚上沒有其他行動,所以導致花千骨臉色不好,恐怕是生氣他是榆木腦袋。
作為師父,他確實可以命令小骨,但是作為男友,白子畫要順從小骨,這就是身份的轉變,所帶來的態度變化。
「這才對嘛,師兄加油,賣力點。」
霍湫和莫山山因為一人是系統,一人是宿主,他們經過改造的基因血脈太過強大,特別難誕生下一代,或許要幾千年、幾萬年、幾十萬年才能中。
至於白子畫和花千骨,這兩貨目前還是凡胎,可以造就小生命,要是條件允許的話,霍湫還能帶帶他們的小孩。
「小骨,今晚你和我睡,把你的房間,讓給師弟和山山姑娘。」
整個客棧只剩兩間房,本來花千骨已經準備與莫山山同床共枕,哪知白子畫那麼主動,拽著她往自己房間裡走,走將隔壁留給莫山山和霍湫。
霍湫和莫山山對視一眼,白子畫果然還是孺子可教,兩人旋即脫去外衣,相擁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