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說的沒錯,我確實需要收個徒弟,傳承我的衣缽。」
「小骨,你就等著後悔吧。」
霍湫狠狠瞪了一眼花千骨,嚇得花千骨縮了縮頭,她確實辜負了儒尊的好意,不過她不後悔,大不了她親自下廚,多犒勞犒勞儒尊。
而且她一個女孩子,居住在**殿不好,**殿只有一個女主人,是絕代風華的莫姐姐,而且她不喜歡叫霍湫師傅,還是叫小哥哥好聽。
世尊摩嚴和蓬萊掌門一喜,包括霓漫天在內,臉上隱隱透露出喜色,花千骨為什麼能打敗她?不就仗著儒尊教導的御劍術嘛!
霓漫天覺得自己不是輸給花千骨,而是輸給儒尊的御劍術,花千骨不知好歹,儒尊要收她為徒,她決然拜尊上為師,這份尊嚴,她霓漫天會幫師傅找回來。
「嗯,收誰呢?」
霍湫從台上下來,徑直從霓漫天的身邊走過,抵達最後一排,一個個看過去,他不是笙簫默,不會收火夕和青蘿為徒,這兩個傢伙太鬧騰了。
相對而言,霍湫更喜歡清淨,上善若水的境界,本身就貼合天道,適合安靜修行、修心、修道,而不是玩鬧式修仙。
繞了一個大圈,霍湫又回來了,他似乎找不到對眼的,摩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這是挑選徒弟,還是選貨物,貨比三家。
「師弟,速度快點。」
摩嚴催促霍湫,只見他再度走回霓漫天身前,霓千丈那張黑著的臉,再度菊花燦爛,現場表演變臉。
隨即霍湫從懷裡掏出一枚楓山玉佩,與花千骨那枚一模一樣,不僅代表他的身份,也擁有抵禦攻擊的特性,一個月內可以抵擋一次上仙全力一擊,觸發後會給霍湫傳信。
「這枚玉佩代表我的身份,能抵上仙全力一擊,一個月僅能觸發一次,觸發同時傳信給我,遇到危險時可以主動激發,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小骨那枚玉佩,不用還給我,就當是你莫姐姐送你的禮物。」
霍湫側站在霓漫天身前,霓漫天不自覺的舉起手,準備接過那枚玉佩,這可是無上至寶,抵禦上仙一擊,還能自動傳信給神秘的儒尊。
「謝謝」
眾人都以為,霍湫要依著摩嚴的要求,將霓漫天收為徒弟,成為儒尊的徒弟,這待遇一點也不比尊上之徒差。
「朔風,你可願拜我為師?」
霍湫往前走了兩步,將楓山玉佩遞到朔風面前,眾人面面相覷,霓漫天的手懸在空中,一副要接玉佩的姿態。
「弟子朔風,拜見師尊。」
雙手接過楓山玉佩,朔風此次發揮的很爛,以他的實力,是三人中最強的,資質最強,奈何四強之戰,輸在小人霓漫天之手。
「入我門下,沒有太多要求,順其自然即可,我已得道,修的是上善若水,希望你能繼承我的衣缽,繼承長留儒尊之位。」
霍湫對他寄予厚望,霓漫天心術不正,教導起來比較麻煩,而且他也不喜歡這個人。
「哼,你們長留欺人太甚。」
霓千丈火冒三丈,尊上沒有選擇霓漫天,儒尊也不收她女兒,這讓向來愛面子的霓千丈,如何能受得住。
「霓漫天心術不正,以暗器偷襲朔風,又以凶劍與小骨對戰,霓掌門,還要我繼續說嗎?」
「做人,別把自己看的太重要。」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直到現在,眾人才知道霓漫天贏得多麼不光彩,何況最後一局,她還輸掉了比賽。
「笙簫默,你胡說八道什麼,說話要講究證據,你當我蓬萊好欺負是吧?」
霓千丈渾身靈氣震顫,奈何這慫逼不敢動手,對上霍湫無疑是蜉蝣撼樹,他蓬萊掌門連撞向樹的勇氣都沒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你要證據,那我便給你。」
霍湫右手凝聚成一道先天八卦圖,扔到議事殿大廳上空,裡面最先出現的畫面,並不是仙劍大會的場景。
而是在霓漫天的房間內,霓千丈詢問霓漫天,有沒有信心贏得魁首,霓千丈拿出一枚增強功力的藥,交給霓漫天。
包括談話的內容、面容和表情,都完美還原、一字不落,隨後畫面一轉,是霓漫天去求朔風,將魁首讓給她,字字誅心。
緊接著,霓千丈又傳一成功力給霓漫天,再是那柄仙劍,最後是仙劍大會,霓漫天以暗器偷襲朔風,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清晰。
眼前的一切太過詳細,不像是霍湫偽造的,各大掌門都是人精,他們看霓千丈的臉色,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
如此下作的事情,被揭露到明面上來,霓千丈再也忍不住,他今日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殺了污衊蓬萊的人。
「砰。」
磅礴靈氣沖向霓千丈,隨著霍湫手掌下壓,將霓千丈壓倒在大理石地板,霍湫絲毫沒有給他留情面的打算。
「霓漫天心術不正,以暗器偷襲同門,以凶劍殘害同門,有違長留門規,你還是隨你父親一起離去吧,蓬萊一丘之貉,我長留不需要這種人。」
「霓掌門給你臉不要臉,既然敢在我長留耍橫,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你們是不是忘了,我笙簫默以推演聞名,知過去五百年,知未來五百年,沒有人能瞞過我的眼睛。」
肆意的冷意,遍布每個人的心間,摩嚴話到嘴邊,想為霓千丈求情,可對於強勢的霍湫,他居然插不了話。
白子畫倒習以為常,霍湫連他都能搞,何況是蓬萊兩人,如今朔風是他的徒弟,他自會為徒弟主持公道。
「哼,漫天,我們走。」
霓千丈拽著霓漫天灰溜溜的離去,沒有人挽留,也沒有人同行,正派之人就真的正嗎?邪派之人就真的邪嗎?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有這樣的問題。
「尹上漂,要我繼續說嗎?」
送走霓千丈和霓漫天兩人,霍湫又將目光望向尹上漂,他手中的先天八卦圖,已經罩住尹上漂,他的眼神始終那般平淡。
朔風靜靜的望著霍湫,似乎霍湫揭開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受到傷害,自家這個師尊很護犢子,不願讓他受半點委屈。
「弟子知錯,弟子不該給霓漫天毒針。」
尹上漂渾身一顫,他仿佛被扒得精光公開處刑,這一刻他才明白單護法的話,讓他在長留多加小心,千萬別暴露。
長留最恐怖的人,不是被譽為天下第一高手的尊上,而是平時笑嘻嘻,平易近人的儒尊,在他的面前,誰都沒有秘密可言。
「還有呢?」
霍湫冷笑一聲,既然這兄弟要搞事情,那他就成全尹上漂,不就假借霓漫天之手擊敗朔風,令霓漫天有把柄在他手中,從而控制霓漫天嘛。
如果霓漫天拜入絕情殿,那就相當於多個定時炸彈,安在白子畫身邊,將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儒尊明鑑,弟子不知道還犯了什麼錯。」
尹上漂心一橫,他是七殺派奸細的事情,萬萬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他會死,事關性命必須賭,賭剛剛霓漫天的一切,是霍湫看到的。
「單護法將暗器毒針給你時,沒有告訴你,在我的面前,沒有人能說謊,除非他能屏蔽我的先天八卦圖,讓我看不到他的過去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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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名七殺弟子拿下,按照門規處理。你們小打小鬧我不管,誰若影響到我徒弟,就別怪我不念舊情,把你的底細扒個底朝天。」
尹上漂癱瘓在地,被長留弟子押下去,這場仙劍大會,最閃耀的星星無疑是霍湫,不僅收了一個好徒弟,還揪出兩個害馬之群。
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摩嚴去處理,爛攤子反正都是摩嚴收拾,白子畫帶著花千骨回了絕情殿,而霍湫帶著朔風返回**殿。
**殿內,霍湫坐在座位上,朔風遞上拜師茶。
「朔風,**殿只有我們二人,你潛心修行即可,不必在意虛禮,莫要令我失望。」
既然神教不成,那他就好好教導朔風,至於朔風自身的問題,霍湫會幫他解決,不就是令他真正變成人嘛。
「是,師尊。」
兩人話不多,朔風明顯有些困惑,他不明白的事極多,包括霍湫可能看出他的身份,他一直感覺自己很奇怪。
「我把心法、御劍術、劍遁之術先傳你,練到我滿意後,我再教你更高深的劍術,切記雜而不精,你與小骨不同,小骨自身的血脈之力,就會推動她走向巔峰。」
沒錯,花千骨的資質是差,但是人家的血脈強大,神之血脈,蘊含強大的力量,與凡人不同,她只會越來越強。
「師尊,你是不是看出我的身世問題?」
朔風沒有父母,他好似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因為他是炎水玉碎片誕生靈智,修行資質極好,又對花千骨有好感。
炎水玉的另一個名字叫女媧石,花千骨是女媧後人,因此朔風對他有好感,也是極其正常的事,霍湫並沒有打算阻止朔風愛上花千骨,因為只有拿起,才能放下。
「你的問題我會找到辦法解決,你的目標只有一個,努力修煉得道,說不定能脫離炎水玉束縛,凝聚無上仙體。」
一般得道之人,很快就能成仙,成仙時會凝聚仙體仙胎,徹底與凡俗說拜拜,炎水玉即是朔風的坎,也是他的機緣。
朔風乖乖找個屋子修行蜀山心法,蜀山心法比長留心法更接近天道,御劍術和劍遁之術,朔風也實時參悟。
與此同時,絕情殿內,白子畫繃著一張冰箱臉,在殿內與花千骨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率先說話。
「師傅,你笑一笑嘛,我覺得你穿女裝跳舞,笑起來的模樣,真的好美好美。」
花千骨不喜歡白子畫現在的樣子,老是冷著一張臉,絕情殿就他們兩個人,還需要裝什麼?
師傅你的人設早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