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妙觀察智·天舞寶輪
舉目四顧心茫然，那就先來裝個逼吧。
羅砂向四方行出七步，行雲流水，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曰：「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這是釋迦摩尼第一次來到人間時說過的話，彼時的釋迦牟尼還沒有成佛，所謂的「我」每一個人的本心。
如果把「我」單純理解成我，那此刻的羅砂是有資格說這句話的。
積分+1+1+1……
縱使已經成神，羅砂還是有想要追求的東西，老積分狗了，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刷積分的機會。
作為裝逼達人，香克斯居然從心底不排斥羅砂在自己面前裝逼，甚至還隱隱感覺祂裝的很對。
羅砂將視線投向香克斯，只一眼就從香克斯的肌肉緊張程度、心率、散發出的生物電波，讀懂了香克斯全部的想法。
他心通，這是真正的讀心術，即便是香克斯能夠從內心深處騙過自己，控制自己身體的全部細微狀態，也騙不過羅砂。
凡所過處必留痕，哪怕香克斯當場失憶，羅砂也能從香克斯細微的身體狀態，分析出香克斯的性格，繼而向前追溯香克斯的所作所為。
香克斯總有一種自己被扒乾淨扔到人群中央的感覺，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你要見我？」羅砂問。
我很想體驗一下那份強大，這是紅髮30秒前說過的原話，香克斯的記憶瞬間被翻了出來。
記憶的三個步驟，識記、保持、回憶，其中一和三大腦都會極度活躍，自發釋放出腦電波，這種電波當然可以被羅砂讀取。
香克斯嘴角微微抽搐，打的話很可能會死，不打的話又沒有面子，真是讓人糾結啊。
猶豫再三，還是委婉道：「我認為，在這其中存在什麼誤會。
有關您的強大，我已經清楚的見識到了，那是我絕對無法企及的。」
香克斯還是選擇了認慫，不丟人。
如果說羅砂一劍劈開大海一刀斬斷蒼天，香克斯還不會認慫，干就完事。
問題是羅砂的狀態太過詭異，僅僅只是被觀測就能施加給觀測者威脅，重則身死輕則發瘋。
這你怎麼打？
雙方本就沒有深仇大恨，實力相差幾倍繼續挑戰是無畏，相差數百上千倍那就是頭鐵腦抽。
「你還算不錯，故可免除一死。」
羅砂轉頭望一眼凱多，說：「你，一定要死。」
凱多和香克斯死不死對羅砂都不重要，據推算，無論兩者是死是活，只要開發方向合理，最終賺取到的積分相差不會太大。
不過凱多是化身羅克欽定要撲街的，那就饒不得了。
凱多對香克斯的秒慫表示不屑，我凱多覺得你們都是娘們兒，大娘們兒！
「一死而已，我凱多何懼？」
大概是清楚自己真的要涼涼了，凱多想死的體面一些，傲氣沖霄而起，豪邁道：「我一直夢想著，發動一場足以毀滅世界的戰爭。
既然無法毀滅世界，那毀滅自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你當真是神明的話，那確實是值得我挑戰的對手。
百獸海賊團，隨我一起，向神揮動你們的武器！」
「歐拉！」
「歐拉！」
附和聲翻譯成中文就是「叼他媽的燃起來了，淦！」。
仍舊站立著的百獸海賊團成員，只剩下四個，三災+大和，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凱多附屬海賊團的成員，全部都選擇了跟隨凱多一起行不理智之事。
香克斯只是來打醬油的，要不要幫忙是香克斯的自由，他們則不同。
此刻選擇逃避，那就是不忠不義。若是能苟活下去倒也罷了，問題是怎麼看羅砂都不想留活口的樣子。
那還說什麼，干他媽的。
「我欣賞你的無畏，自我成神至今，你是我所有挑戰者中，最弱的一個。」羅砂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欣賞。
香克斯明智的選擇羅砂欣賞，凱多愚蠢的選擇羅砂同樣欣賞，相比剛剛成神時，羅砂的心境更加圓滿。
彼時，羅砂一眼望去能看清世間所有微觀層面的污濁，看清絕大多數生物生理上的缺陷，當時的羅砂是極為厭世的。
此刻的羅砂則學會了發現美，簡而言之就是在垃圾堆中尋找可回收垃圾，或者一些尚能在其他方面發揮作用的殘次品。
「沖！」
凱多大手一揮，率先沖向羅砂，死就死吧，能在死之前與神明角力，也不算虧了。
「父親，我來助你！」這是大和。
「凱多大人，就讓我隨你最後沖一次吧！」這是燼。
「七生報國，共赴黃泉！」這是一個不認識的馬仔，估計是和之國的人。
……
整個百獸海賊團極其附屬，算上凱多攏共也就只剩下七八個人，此刻盡皆向著羅砂發起衝鋒，一往無前，硬生生衝出了七八萬人的氣勢。
雷鳴八卦、鳴鏑、翼龍形態、腕龍形態、猛獁衝鋒……
百獸精英手段進出，與羅砂力戰三十回合，血染馬林梵多，個個豪氣沖霄漢，嘴裡喊著「悠悠蒼天，何薄於我」「幸哉幸哉」……
何其慘烈，何其悲壯，最終又上演了一出父女情、兄弟情的戲碼，諸如「凱多大人，若有來世我還願繼續追隨你」此類……
這是羅砂構搭出的戲碼，這一場好萊塢大片大結局式的熱血戰鬥，發生在不存於現實的幻想次元，發生在百獸成員的腦海之中。
現實則是，羅砂幽幽一聲嘆息，放出了電磁力，操縱了凱多等人的六識。
妙觀察智·天舞寶輪！
這一招是成所作智天舞寶輪的進階能力，區別在於可通過電信號、生物電波操縱的五識，增加為了六識。
眼、耳、鼻、舌、身、意，即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感覺（直覺、心覺）。
佛家把前五識劃分為一智，第六識單獨劃分為一智，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現代科學而言，第六識是存在的，被認為是一種超自然感官，並且機體覺也被劃分到第六識中。
僅僅是機體覺，就包含饑渴、氣悶、噁心、窒息等無數感覺，簡而言之機體覺主內，是器官的「自我感覺」。
問題在於，第六識再牛逼，它也需要身體神經發出電信號，經由大腦處理所有信息。
在凱多踏出第一步時，羅砂就用出了妙觀察智·天舞寶輪，解析並修改了凱多等人神經釋放的電信號，把凱多等人當做缸中之腦來處理。
又模擬凱多等人大腦的腦電波，向他們每個人的身體傳達指令。
可以說，從六識全部被羅砂操縱那一刻起，凱多等人就處在了生與死的疊加態，是死是活與他們的選擇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只有當羅砂做出行動時，幾人的狀態才會向著生死的一側坍塌。
這是從生物學來算的，如果從哲學上算，幾人從那一刻起就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算是徹底的死人了。
看到的、聽到的、聞到的、品嘗到的、觸摸到的，乃至內心的想法都是別人所編織出來的，那還算是活人嘛？
凱多等人的意識與身體被分割成兩份，一份幻想一份現實，並且全部被羅砂所掌握。
現實世界中，凱多等人同樣是戰在了一起，不過卻是自相殘殺。嘴裡喊著愛老虎油、撒浪嘿呦，凱多揮動狼牙棒一棒一棒砸在奎因腦袋上，硬生生將奎因砸死當場。
無論是怎麼樣的戲碼，只要羅砂想，祂都可以編織出來，腦電波、生物電波、電信號都是電磁波，這是類似於《X戰警》中大叉子教授的能力，是比《死神》中藍染的鏡花水月更加bug的能力。
據網友說，《X戰警》漫畫中萬磁王同樣開發出過相同的能力，羅砂不知真假，但應該是真的。
漫威編輯部的想像力還是很強大的，漫威宇宙都開到多少個了？
戰場邊緣，卡普、戰國、香克斯、赤犬等人盡皆不寒而慄，蓋因羅砂的手段太過詭異，太過恐怖了一些。
那是讓人從心底生不起反抗想法的強大，強大到令人絕望。
人類最大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諸如星空恐懼症、深海恐懼症，都是這種恐懼的延伸，因為對於人類而言，星空與深海都是未知的。
羅砂自出場之後，甚至連手指都沒有動彈一下，只是站在那裡，然後張了下嘴，說了幾句話。
沒有什麼天崩地裂，沒有什麼有火海焚天，沒有什麼電光四射雷電轟鳴。
什麼叫真正的神祇啊？
羅砂就這麼操縱著凱多，眾目睽睽之下，排隊槍斃挨個敲死了三災與附屬海賊團中的那幾個人。
教人頭皮發麻、徹骨生寒。
輪到最後凱多的女兒大和時，羅砂猶豫了一下。
講真，大和自然是極美的，尾田筆下的美女來來去去就那幾張臉，但好看也是事實。
通過解析凱多等人的記憶得知，大和並沒有做過什麼罪大惡極之事，無論是主觀上還是客觀上，都命不該死。
原劇情中，大和也和艾斯有過那麼一段邂逅，同樣都痛恨自己的父親，並且還製作了生命卡交給艾斯。
艾斯，又是羅克的弟子。羅克，又是與自己性格最接近的化身，是自己慈悲一面的具象化。
雖然此刻海賊王世界的走向與原劇情中不同，但羅砂並沒有對原劇情全盤否定，而是將之視為「世界自然發展最有可能發生的另一種可能性」。
四捨五入一下，這就是自己的徒媳啊。
羅砂終究還是保留了一些人類的情感，從情感角度出發，祂不是很有弄死大和的想法。
同樣從情感的角度出發，弄死大和又是最合適的，一家人講究個整整齊齊。
大和對父親凱多的情感，比艾斯對羅傑更複雜，痛恨與深愛並存，怎麼會有人不愛自己的父親呢？
之所以痛恨，大概是因為凱多是個手染無數鮮血的梟雄吧，這種梟雄活著固然痛快，死了也不會有什麼遺憾。
出來混，遲早要還。
父親身死，全家只剩一人獨活，這也是一種心理上的折磨。
思慮再三，羅砂還是決定留大和一命。
電磁力放出，抹除掉大和腦海中有關凱多的確切記憶，抹除掉本場戰鬥的確切記憶。
本質上說，大和仍舊活著，但是凱多的女兒已經死了。
做完這一切，花費不過半秒鐘時間，半秒後，解析塵遁獲取的外掛插件物質拆解發動。
海賊王世界中生命力最強，號稱海陸空最強的獸王芹澤多摩雄·凱多，又在卡普等人的注視中，被拆解為了原子態。
戰場之中，昏迷過去的百獸海賊團成員，也在兩秒內相繼化為灰灰，拆解他們可比拆解凱多容易的多。
事實上，拆解他們只需要一瞬間，之所以浪費兩秒，純粹是羅砂深度解析了他們的身體。
海賊王世界人的體質、霸氣擁有者的體質、動物系惡魔果實能力者的體質數據……
這些都是羅砂需要的，塵遁插件的成功，意味著獲取力量、成神之路不一定需要金手指能力進階，憑藉金手指的能力開發插件也是一個思路。
強擼灰飛煙滅，正應了洪荒流小說中那句爛俗的話：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赤犬、青雉、卡普等人油然而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虎踞新世界和之國，四皇之一，海軍多少次都整不死的凱多，就這麼沒了？
甚至連他的小弟一起沒了。
下一瞬，眾人又自心底生出深深的無力感。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見識到遠超認知、推翻三觀的力量，最容易讓人產生自我否定。
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自己夢寐以求做到的，竭盡全力也做不到的，更高存在只需要張下嘴就能做到，甚至做的更完美千百倍。
而海軍大將與神之間力量與境界的差距，究竟又有多遠？
曾幾何時卡普戰國等人也幻想著有神明從天而降，一道雷劈死那些大海賊。
可當神明真正降臨，施展出更加詭異莫測的手段後，卻又無法接受了。
葉公好龍，不外如是吧。
處理掉百獸海賊團，羅克沒有搭理香克斯，一步踏出來至艾斯身前，端倪著艾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