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盧克敵一臉懷疑人生的沉思中,羅恩愉快的完成了蹭吃蹭喝的大業。閱讀М
一頭新鮮屠宰的火球龍正處於肉質最佳的三百歲,在餐廳大廚們的精湛加工之後,一道道精美且美味的菜餚幾乎要讓人把舌頭也給吞了下去。
若不是其他人早就吃火鍋吃到了撐,他們絕對也會動動筷子,嘗一嘗這裡的特色美食。
就算是羅恩卯足了勁大吃特吃,然而消滅掉一隻大腿就已經是他現如今肚子的極限了,但就算這樣,也看得上菜的師傅滿頭大汗。
雖然請客的大老闆沉默不言的懷疑人生,蹭吃的主力埋頭苦幹壓根就沒時間說話,但陪在他們倆身旁的幾人卻也聊得挺開心的。
尤其是在秋琴打開了話匣子,和他們說起了許多聞所未聞的趣事兒之後,他們甚至還覺得羅恩吃得太快,吃得太少,時間溜得太著急。
拍著肚子撐到了連口湯都喝不進去的羅恩舒舒服服的往後一躺,那捂不住的飽嗝聲把一直在發呆想事兒盧克敵給喚回了現實。
「抱歉抱歉,剛剛是我失禮了。」他連連對著客人們致歉,很不好意思的開口。
「剛剛在想什麼呢,盧老爺?」
埋頭大吃特吃的羅恩耳朵可是豎著的,其他的事兒也許會不認真聽,但有一件事兒他可不會聽漏了。
「怎麼你也喊上了」
盧克敵有些鬱悶的瞥了眼秋琴,但只換來了一陣捂著嘴的輕笑。
「那些都是誤傳,我哪是什麼老爺,可別取笑我了。」
「這有什麼不好嘛,盧老爺聽起來多親切的,總是克敵克敵的喊著,背後總感覺冷颼颼的,之後的比賽,我們可都是競爭對手,說是敵人也不過份嘛。」
聽到了羅恩的話之後,盧克敵只得無奈的搖搖頭,不過早就在學校里聽習慣了的他,其實也沒有太多的不適,只不過在客人嘴裡說出來,他總感覺有股莫名的羞恥吧?
「不過說到競爭對手。」盧老爺點了點頭,「我剛剛是在想關於你的事情,在想應該怎麼才能打敗你。」
「那有眉目了?」
羅恩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壞事兒,和那些個大佬們練手,他總是在挨揍,而同齡人里還真沒看到過能過過招的,這好消息讓羅恩的肚子都沒那麼撐了,甚至想拍著桌子喊一聲:「再來一盤!」
「有一點想法,不過說實話,挺難的。」盧老爺倒一點也不掩飾,他很爽直的開口:「雖然你很強,但我們也不弱,這次的比賽聽說有些很厲害的角色要前來,今年可真是我的幸運年,要是比賽再晚一年開始,我就得錯過了。」
「不過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明天的真言檢測可是需要認真對待的。」
他們離開了餐廳的包廂,向著不遠處的宿舍樓散步而去。
已經聽過好幾次關於真言檢測提醒的羅恩幾人自然是不會不放在心上,他們紛紛整理自己的行李物品,拿出了比賽的禁止條款一一的核對。
今晚是寂靜的夜。
就連那幾個被埋在土坑裡,把嗓子都喊啞了的幾個人也沒有叨擾他人的夢鄉。
大抵是昨晚吃的太飽,而且剛到這般還需要適應下時差,羅恩很難得的睡到了太陽曬屁股,甚至連早飯都是赫敏幫著打包回來的。
換下了之前的常服,穿上了一身霍格沃茨的校服,精神抖擻的羅恩這次沒有帶上他們的小寵物,蹦蹦跳跳的可莉帶著兩隻小糰子和盧克西出門玩去了,原本萊福是也想一起去的,可惜可莉對納威的蟾蜍提不起一點興趣,於是萊福就只能陪著不願意出門的克魯克山在房間呆著,目送海德薇從窗口飛出,去享受那自由自在的風了。
在走出了宿舍門時,羅恩還瞥了眼之前他埋人的地方,那塊地已經被掘開,或者說是在他的魔法時效到了之後,裡面的人拼了命的把自己給刨了出來,但他也不忘拍拍手將土堆填上,畢竟園丁叔叔的工作是需要體諒的,有可莉在,他的工作肯定不會很輕鬆。
沿著醒目的箭頭提示牌一直往前走,離開了宿舍區,他們來到了雲頂天宮的教學區,這裡帶著古意的木質樓閣被刷上了紅漆,一片氣派莊嚴的景象。
雖然他們沒有遲到,但絕對不是第一批到這兒的人,在他們來到了一個扇形階梯狀教室中時,裡面已經坐滿了過百位來自各個魔法學校的學生。
他們穿衣的風格迥異,有的包著大頭巾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臉都看不見,有的大概是來自非洲?他們赤裸著上身,還用類似於油彩一樣的東西在身上畫著顏色不同的奇異花紋。
甚至於種族都有不甚像是人類的,就比如一位長得和泰坦一樣,塊頭比海格還要誇張的小巨人。
他一個人就占了一橫排的座位,不過好在是坐在最了靠後的位置,不然他身後的學生是看不見前方的情況的,雖然他嘴角掛著的是一副有些木木且憨厚的笑容,可他身上那少見的傷疤帶給人的是與他表情不同的凶獰。
甚至於他的同伴都沒有和他挨在一起坐,而是隔出了一段空間。
教室很大,足夠裝下一倍於參賽選手的人數,前排的好位置幾乎都被占乾淨了,羅恩他們也不挑隨意的尋了個位置坐下,就在他落落座之後,坐在他旁側的一個男人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
「是克魯姆啊!」羅恩認出了這個穿著把自己裹在斗篷里的男人,有些意外的和他打了個招呼。
克魯姆的身體僵了僵,有些拘謹的點了點頭用低沉的聲音開口:「你好。」
之前被羅恩用遊走球把自己打成了反折九十度的記憶還歷歷在目,雖然那時候他已經痛暈了,並沒有受到漫長的折磨,可長骨頭的那十二小時可是讓他記憶猶新。
半條脊椎骨需要重新生長,如果不是有魔法在,換成一個麻瓜的話他下半輩子別說騎掃帚了,下半身能動都算是醫學奇蹟。
「其實你飛得挺好的,一般人可是一下都避不開,你居然能閃過那麼多次,說實話,這一屆的世界盃里,應該沒有任何一支球隊的找球手能夠比你更出色了。」
這來自魁地奇世界盃大魔王的誇獎含金量可不低,克魯姆原本僵硬的身子也稍稍放鬆了一點。
「你當時是怎麼想的要來打魁地奇?我之前從沒有聽說過你有出場,世界盃是第一次?」
在不那麼緊張了之後,克魯姆問出了自己想半天都沒有想明白的問題,按理來說,如果是享受打球的樂趣,看過羅恩比賽的克魯姆從他身上感受到是敷衍,可如果說是享受打人的樂趣,比魁地奇有意思的打人方法可多了去了。
「賭球啊,我從妖精那賺了一大筆,不過是一次性的收入,下次可沒這機會了。」
羅恩從妖精那血賺一大筆的事情被妖精封鎖了,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傳出去之後指不定就變味兒了,克魯姆不知道其實也很正常。
「你很缺錢?」
「金子誰都不嫌少,而妖精那的金子除了陪著他們發霉之外一點用都沒有,還不如給我呢。」
就在他們倆還想繼續聊的時候,幾個穿著教師制服的男男女女走了進來。
在他們身後,還跟著盧姥爺和秋琴,還有三個不認識的人,那是他們的夥伴,不過昨天沒有在學校無緣一見。
「所有人都到了,那些囉嗦的事情我就不多說,這次只是比賽前的必要檢測,我就不多耽誤你們的時間。」
一位面容年輕的女士在教室前方的大平台上開口說道,她的出聲讓原本還有的低聲閒聊頓時消失。
「我是雲頂天宮學院的副知院,也就是副校長,你們可以叫我天權先生,或者天權老師、教授。」
「各位不遠萬里來到雲頂天宮參加這次的三強爭霸賽,我們倍感榮幸,不過在比賽開始之前,我們需要進行真言測試。」
「本次的賽事杜絕任何意義上的作弊,契約精神是每個人都需要遵守的,這是華夏的規矩,也是雲頂天宮的規矩,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句古語就篆刻在學院正門的入口石碑上,你們來的時候,應該是看見了。」
「本次的賽事絕不會有任何人向選手透露一切有關於比賽的比試內容,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已經簽署了保密契約,在開賽時將對外正式公證宣布,不過你們也可以放心,在開賽前的準備時期,他們也會牢牢的閉上嘴。」
「那麼,現在輪到你們旅行這次的契約了,也就是那麼在成為勇士後,所簽下的魔法契約。」
「上面所規定的內容我認為你們都應該知道,你們的校長也有義務和責任叮囑你們遵守上面的規定。」
「不過,我們從來不用自覺去考驗守信,這次的真言檢測也是為了給可能會出現的,不遵守契約的人一個改過的機會,在比賽正式開始之後,凡是被檢查到違背規則條款的參賽者都將直接失去參賽資格。」
「這是面向全世界數十所參賽學校,甚至一些未能參加此次比賽的學校進行實時直播的賽事,當然,如果有人想用這種做法博人眼球也沒關係,決定權在你們自己的手裡。」
天權敲了敲身後的黑板,那些比賽的規章就出現在了上面,讓每個人都能夠看清。
「仔細檢查自己所攜帶的一切,凡事與上麵條款相衝突的物品一律禁止攜帶、使用,你們有三次進行真言檢測的機會,如果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東西違規了。」
她伸手指著教室旁的一扇門。
「裡面有獨立的房間,我安排了足夠的工作人員幫助你們分辨和查驗。」
「記住,機會只有三次,而且僅限於今日的測試。」
她胸口前墜著的一塊晶黃色的玉石微微亮起了光,教室前方寬敞的平台在瞬息間發生了變化,一個類似於拱門一樣的建築拔地而起,落在了一方圓形的石台上。
「如果你們有能力騙過它的檢測,那麼隨便你們攜帶什麼,但我建議那麼不要用蹩腳的混淆咒之類的魔法出手嘗試,後果自負,而且就算是我,也無法對它進行任何意義上的欺瞞。」
「完成了真言檢測的參賽者則進入另一側進行施法媒介等物品的確認登記。」
天權對他身旁的一位男老師點了點頭,隨後徑直離開了此處。
「無須複查的同學可來我這裡排隊,只需要穿過這扇真言之門就好,其實這很快的。」
他和善的對所有人笑了笑,「我們學校的選手可以為大家做個示範,這裡面只涉及到一個魔法,那就是契約。」
他手裡拿著一摞厚厚的紙頁,眼神好的人已經看清了,那其實就是之前他們曾經簽名過的比賽規則契約書。
盧克敵率先前行,而那疊紙頁則飛出了屬於他的那一份,輕飄飄的貼在了拱門的石柱上,魔法契約的內容被投映而出,盧克敵的簽名也出現在上。
他一身輕鬆的向前走,穿過了投映在拱門門洞的契約條款,那張紙頁瞬間燃燒殆盡,而他的頭頂上方,則落下了一道古樸印章的投影,落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這是通過了真言檢測,真言誓約完成的樣子。」
這位老師解釋了一句,讓秋琴第二個上前。
與剛剛所見的場景一模一樣的景象接連出現了五次,雲頂天宮的學生都完成了真言誓約,在搞懂了這是什麼東西之後,有不少前排的學生起身,他們搶先一步來到了誓約之門的前方。
「來自冬堡魔法學院的萊特坦斯福·威靈頓·巴爾恰洛德科斯·伍弗林頓」
「是的,我是。」這名字特別特別長的男孩打斷了這讓人舌頭打卷的漫長稱謂,似乎他自己都有點受不了。
「那麼好吧,請通過這裡。」
已經躍躍欲試的名字特別長的男孩腳步輕快的向著前方走去,但正巧在他左側將目光投向他的羅恩瞥見了這傢伙隨著走動飄起的袖子上閃過了一個不起眼的凸起,這傢伙背著老師握住了魔杖,似乎是打算要挑戰一下這契約之門的強度。
就在他踏上拱門石台,正打算往前走的時候,一方血色的紅印頓時當頭砸落,如遭重擊的名字特別長的男孩瞬間僵硬在原地,噴出了一灘猩紅的鮮血仰頭栽倒。
「不用擔心,就算是打算用某種方法騙過它,也不至於會送命,不過事不過三,前兩次不會有性命之憂,第三次會死的。」
這位老師似乎並不驚訝這種事情的發生,不知道是早有預料,還是已經司空見慣。
「拖下去,然後,下一位。」
他對隊伍的下一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前行。
「那要是身上不小心帶了規則里不允許的東西怎麼辦?也會這樣?」
有個女巫緊張的開口發問,畢竟那句『拖下去』屬實不是什麼好聽的詞。
「請放心,不會的,這是因為他試圖矇混契約,而非沒有達到真言契約簽訂的標準,如果你們不小心帶了什麼契約限定的物品,門柱只是閃紅而已。」
「那這個契約?會不會影響我們之後的」
「並不會,這個契約的針對對象僅限於本次三強爭霸賽,條款已經很清楚的寫著了,如果你們完成了這次比賽,或者說退出了這次比賽,契約自然就失效,不會影響你們任何的生活。」
「就和舉著你們的魔杖或者是什麼東西發誓一樣,只不過真言契約的保證力度更強,且無法打破,至少目前為止,沒有人成功。」
「如果你們對自己帶的東西有不確定的情況,那麼請前往那裡,天權先生安排了工作人員可以為你們提供一些幫助,你們的私密物品他們不會外泄,請放心向他們諮詢。」
「一切都是為了本次比賽的公正性,僅此而已,這並不為過對吧?畢竟本次的比賽,勝利者將收穫除了榮耀之外,豐厚到令人眼紅的資源,我們衷心的期望這能讓優勝者在未來的道路上走得更遠,前行之路無有坎坷。」
「但勝利者,必然是需要用堂堂正正的方式去贏得所有人掌聲的勇士。」
「那麼現在」
原本排著的隊伍散開了不少,他們臉上的謹慎更多了幾分,已經有人向著那扇門走去了。
一個巨大的陰影擠開的人群,坐在最末尾的那個小泰坦來到了這契約之門的前方。
「來自塔塔庫林的翁加?」
「是~我~」
他悶雷般的聲音帶著回音,他指了指那契約之門,「門~矮了~」
站起身至少有五米的小泰坦雖然能夠從這教室寬敞的大門裡進來,但這不過三米多的拱門就算蜷著身子都沒辦法鑽過去,主要是不夠寬。
在他話音落下之後,這拱門就開始了變大,大到了頂住了天花板,讓他不用低頭就能走過。
「多~謝~」
只一步,他就直接邁過了這大門,隨後他又指了指前方,「這裡~也是~」
通往後續登記的入口大門可沒有辦法變大,不過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對策,不然也不會把這兒當做是測試的地點。
門沒法變大,所以牆壁就向著兩側打開,為他讓出了一條寬闊的大路。
小泰坦再次點了點頭,安靜的邁步離去。
剛剛坐著還不覺得有很高,等他最後站起來了,這五米的身高屬實是給人帶來了絕大的震撼,估摸著這小泰坦是最早來教室的一批人,幾乎所有的參賽者都被他給震到了。
他們看向了之前那小泰坦的座位,此刻才發現那個座位都是專門特製的,難怪能讓他輕鬆的坐下還有地方放腳。
這巨人帶來的震撼讓不少參賽者心中打起了退堂鼓,這種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人的傢伙都參加了
這幾乎和巨人沒差的小泰坦鬼知道能抗住多少發魔咒的齊射,這壓根就不應該是人能夠對抗的角色!
可那用達不溜打底的金加隆獎金和來自各個學校送出的神秘獎品卻如同無法拒絕的誘惑讓人硬著頭皮也要上。
就在人群猶豫的這片刻,羅恩沿著小泰坦前行時分開的道路向前,來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來自霍格沃茨的羅恩·韋斯萊?」
「是我。」
羅恩平靜的前行,壓根就沒有任何壓力,他身上除了魔杖以外,任何多餘的多餘的東西都沒帶,用得著,但是不需要。
就算是那小泰坦,羅恩也有著把他摁在地上暴打的信心,不給自己加點難度,比賽的樂趣就要少好幾分。
在門口稍等了片刻,也已經輕鬆通過誓約之門的夥伴們一起走入了前方的大門,登記魔杖、坐騎之類的程序也很簡單,就算是臭臭有些特殊,但並沒有違反規則契約的羅恩也沒受到一絲刁難。
而當他們走出了這裡通往外界的另一扇大門之後,在此等候他們的盧克敵就對他們招了招手。
「羅恩!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伴。」
「你們好!」
羅恩幾人對他們揮了揮手,快步的上前。
「看衣服顏色你應該也能知道一點,我來自朱雀院,琴是青龍院,這個是來自白虎院的斫雷,玄武院的行秋,最後這個是我從小就認識的爺爺的爺爺輩的大爺,來自我們雲頂天宮四院中的第五院黃龍院的鐘離。」
「就普遍性理論而言,我比你的爺爺的爺爺還要大上四個輩分,那麼你應該叫我什麼?」
鍾離微微轉頭瞥了眼盧克敵,用一種不帶情感波動的語氣平靜的問道。
但聽到了這話之後,瞬間就繃不住的盧老爺痛苦的捂著額頭。
「這種事情一筆帶過就好了鍾離」
「但畢竟是你先提起的,就普遍性理論而言,這種做法有個明確的詞語可以表述,那就是自討苦吃。」
「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看著盧克敵這頭疼的樣子,羅恩幾人心中頗為有些奇怪。
「比爺爺的爺爺還大四個輩分是什麼情況?」
「不過只是單純的輩分比較大,我和他同歲,比他大兩個星期。」
「只不過」鍾離又瞥了眼盧克敵,隨後輕聲開口:「就普遍性理論而言,每年春節拜訪長輩時,他都得硬著頭皮給我磕」
「求求你別說了!大爺誒!鍾離大大大大大爺誒!」
直接被這番話給說崩潰了的盧克敵就差梆梆梆幾個響頭告罪了,其他人憋笑憋得一臉的抽搐,站都站不穩。
「那好吧。」鍾離點點頭,「我問你,比爺爺的爺爺還大四個輩分到底應該怎麼稱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誰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