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麗婭帶著赫敏來到塔樓的最高處,欣賞了一會兒風景才看向她,「我想你心裡一定有非常多的疑惑對吧?」
「是有不少。」赫敏欲言又止道,「不過我現在不會問了。」
「還是問問吧!」克麗婭聳了聳肩,「我從小接受到的教育告訴自己不能老是將疑惑埋在心裡,大腦會生病的。
亞倫有很多秘密不方便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從裡面挑出一些不會有太大影響的為你解惑,前提是...」
「我會保密的。」赫敏當即道。
「聰明,難怪那麼多人喜歡你了。」克麗婭挑眉道,「你可以問我一些問題,我會儘量給你想要的最為全面的解答。」
赫敏沒有立刻詢問,而是靜下心來思考該怎麼把握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她有太多的疑惑,想要得到全部的答案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性價比最大化卻是有可能的。
沉默了良久,直到月光照在塔樓上,她才緩緩開口:「先說說剛才的事吧,你是了解我的,我只是發發牢騷,沒必要用牢不可破的誓言吧?」
「但那樣更有效果啊!沒有女人能拒絕這樣的表白對吧!
況且我給出前提了,你深愛他的前提下他才會用一切保護你。」克麗婭意味深長的說道,「他的回答在我的預料之內,同樣你的表現也是。」
「可這很...很不正常。」赫敏語無倫次的說道,「用這種方式加深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你這心胸開闊的有些過分了吧!」
「嗯...」克麗婭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怎麼說呢?小時候我就喜歡上他了。
我們兩家的友好關係持續了數千年,我和他也是青梅竹馬,照理來說即便是定下娃娃親也是非常正常的,不過我和我媽提起長大後要嫁給他,她想都沒想直接反對。」
「啊?」赫敏睜大眼睛,眼神中滿是疑惑。
「我當時的反應和你一樣,我記得我媽是這麼說的:『那小子長的不差,性格和能力也說得過去,但你不要指望他以後會深情專一。
他們家就是這樣,每隔幾代就會出一個天賦極佳,但又不老實的花心大蘿蔔。」說到這裡,克麗婭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其實我早就知道這一點,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說服我母親還是用了很長時間。」
「你的意思是亞倫就是不老實的那個?」赫敏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像是...」
「他當然不是。」克麗婭打斷道,「不過在很長一段時間中他會被命運推著往前走,過程中難免會遇到一些難以割捨的感情。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在你和我之間選擇一個,他會選誰?」
「啊這...」
赫敏張了張嘴,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難以割捨的感情,他肯定不會放棄,這就意味著...
「現在明白了?」克麗婭訕訕道,「從某種意義上講你是他的初戀,刻骨銘心,我可不希望他以後有什麼遺憾。」
「你可真是...」赫敏嘴角微微抽搐,不得不豎起大拇指,「牛啊!」
「謝謝誇獎。」
「不過你就不擔心弄巧成拙嗎?」赫敏有些疑惑的問道,「萬一我在他心裡的分量沒有那麼重,你這麼一來可能會導致我們提前分手。」
「不會。」克麗婭自信滿滿的說道,「學校里其他人他不在乎,但你不一樣,他對你好的有些過分了不是嗎?」
「哪有?」赫敏想到以往發生的種種,不禁羞紅了臉,「你這麼一說怪不好意思的。」
「不用不好意思,這是事實。」克麗婭有些吃味的說道,「也就是我和他很長時間沒見,不然不至於讓你鑽了空子。」
赫敏眨了眨眼,「那芙蓉·德拉庫爾那邊,你也不介意?」
「她是第一個付諸行動的,我有什麼好介意的?
況且,芙蓉非常會照顧人,這是你和我都比不上的。」
「好吧!我無話可說。」赫敏無語道,隨即認真的看著克麗婭,「能告訴我他為什麼需要時間嗎?」
「因為你,因為伏地魔,也因為哈利·波特。」克麗婭直言不諱道,「本來亞倫掌握絕對的主動權,有蓋烏斯家族庇護伏地魔根本不敢把他怎麼樣。
但神秘事務司那晚,他為了某人加入了一場不應該參加的戰鬥,違反了祖訓就會被家族暫時除名,生死由命,沒有了可以庇護自己的力量換成是你的話你著不著急?」
「呃...我當時根本沒想那麼多,我更沒想到他會親自過來。」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伏地魔對蓋烏斯家族的秘密志在必得,甚至哈利·波特這位預言之子都得往後排。
蓋烏斯家族的繼承人他不敢動,但如果這個繼承人被家族除名那就另當別論了。」克麗婭說道,「為此亞倫需要抓緊一切時間儘可能的提升自己的戰力,只有這樣才不至於在危險降臨的時候沒有反抗之力。」
「原來是這樣嗎?」赫敏若有所思的喃喃道,「難怪他一直都那麼急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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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和哈利又有什麼關係?」
「你確定要知道嗎?」克麗婭饒有意味的問道,「前面的那些說重要也不重要,但現在這個問題的答案會讓你有很大的壓力的。」
赫敏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我想知道。」
「我想也是,很少有人能放棄唾手可得的秘密。」克麗婭也不意外,繼續道:「暑假的時候他和伏地魔做了兩個交易。
一個是用『月之滴』換取對你和奧利凡德的保護,奧利凡德魔杖店現在能好好的開在對角巷就有這個原因,至於你...以後會知道的。
另一個是在哈利·波特和鄧布利多死亡之前,伏地魔以及他麾下的勢力不能對他有任何不利舉動,交換的籌碼則是伏地魔想要的能讓他在長生之路上更進一步的奧秘。」
「什麼?」赫敏大驚失色,「他怎麼能做這種交易?」
「無奈之舉。」克麗婭解釋道,「當時他被伏地魔和一大票黑巫師堵在家門口,能避免戰鬥已經是非常走運了。」
「可這和與虎謀皮有什麼區別?」
「沒有區別,但總好過直接葬身虎口。
以當時的情況來看,硬拼的話他有兩成的可能性逃出去,但之後面對的是無窮無盡的追殺。
如果不是鄧布利多湊巧趕到,他可能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赫敏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又無言以對。
哈利不是沒和她說過去年暑假髮生的事情,但他說的遠沒有這樣驚心動魄。
「幸好,鄧布利多和哈利還活的好好的。」赫敏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只要他們沒事,亞倫就是安全的對吧?」
「亞倫當時估計也是這麼想的,伏地魔對長生的渴望甚至到了變態的地步,但那則預言同樣是他不得不處理的,所以亞倫才能用一場談判將他暫時摘了出去,不過...」
赫敏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急忙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克麗婭搖了搖頭,「如果我沒猜錯,三五年是亞倫希望鄧布利多和哈利能爭取的最短時間,只要有這些時間他就可以正面面對伏地魔,至少能從容不迫的逃走。
可問題是鄧布利多的身體受到了非常嚴重的詛咒,估計活不過一年,可能這個學期結束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你說什麼?鄧布利多他...」赫敏臉色大變,「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想想我們的校長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友情提示,這是肉眼可見的區別。」
霎時間,赫敏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隻乾枯的不成樣子的右手。
她的臉色瞬間發白,失魂落魄道:「這是真的?」
「我沒有理由騙你,鄧布利多的死亡是註定的,接下來亞倫只能指望哈利·波特多活一段時間,但哈利...」
赫敏還沒有從鄧布利多即將死亡的消息中回過神來,但她也清楚,如果沒有鄧布利多,僅靠鳳凰社哈利的安全根本得不到什麼保證。
「現在你明白了?」克麗婭面色嚴肅,語重心長的說道,「從哈利·波特救世主的預言來看,他和伏地魔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但他如果輸了,倒還能死個痛快,可亞倫如果輸了,那會是生不如死。
我這不是危言聳聽,神明後裔的血脈,記憶,肉體甚至靈魂對伏地魔來說都有非常大的價值。
你是麻瓜出身,應該明白什麼叫做生物研究吧?」
「怎麼會這樣?」赫敏茫然無措的癱坐在冰冷的石板上,滿心的煎熬幾乎全部體現在了臉上,「如果我當時聽他的話,沒有去神秘事務司的話他會不會...」
「你不去就不是你了。」克麗婭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考慮了。」
「怎麼能不考慮呢?」赫敏捂著臉,哽咽的落淚,「如果他當時沒有來救我,他的處境就不會這麼危險了。」
「確切的說是沒有危險。」克麗婭一本正經的說道,隨即話鋒一轉,「不過他不救你的話,會後悔一輩子的。
這就是你想要答案,也是他需要時間的真正原因,是不是很殘酷?」
赫敏沉悶的低下頭,聲音發顫:「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克麗婭會心一笑,「不要問他不該問的問題,也不要懷疑他。
他看上去比任何人都輕鬆,但實際上壓力比誰都要大。
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在我看到的未來中伏地魔只是他漫長人生路上的一塊絆腳石,是麻煩了一些,但是他可以搞定。」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不會告訴你這麼多。」克麗婭語重心長道,「你是他最關心的人之一,在他需要時間的這段時間,除了保密之外不要給他添任何麻煩。」
「嗯!」赫敏重重點頭,轉而想到了什麼,「但他現在的安全和哈利的生死掛鉤,有些事必須得告訴他才行。」
「這你大可放心,他知道的不比你們少。
如果真的有遺漏的地方,我會及時向你詢問的,你...應該不會瞞我吧?」
「不會。」赫敏牽強的笑道,莫名的覺得自己頭上多了『臥底』的標籤,但嚴格意義上講她也算不上臥底。
「那就好。」
......
與此同時,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亞倫突然打了個噴嚏,坐在他對面的德拉科猝不及防被噴了個正著。
「不好意思,估計是哪個美女在討論我了。」
德拉科沒好氣的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有話直說,在我面前不用拐彎抹角的。」
「也行。」亞倫說道,隨即看向德拉科身後的臥龍鳳雛,「我要和他談的事比較大,你們倆先迴避一下。」
克拉布和高爾對視了一眼,見馬爾福沒有反對,就默默與兩人拉開了距離,並將附近的幾名學生趕回了宿舍。
「現在可以說了吧?」德拉科有些拘謹的問道。
啪!
亞倫打了個響指,白色的魔力迅速擴散,組成了一個透明的幻術結界。
「這個結界可以隔絕我們的聲音,不進入其中也只會看到我們在正常交流,保密性這方面你不用擔心。」
「我擔心什麼?」德拉科不明所以,但聲音比剛才卻多了幾分輕鬆。
「暫時或許不用,因為還沒鬧出人命。」
德拉科的臉色頓時變得奇差無比,「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你明白。」亞倫饒有意味的說道,「給凱蒂施了奪魂咒,讓她把帶有詛咒的蛋白石項鍊送給霍格沃茨的某人,不過你清楚那條項鍊根本進不了學校大門就會被費爾奇搜到,之後教授們自然會幫忙解除她身上的奪魂咒。
不過你沒想到會發生意外,那條項鍊在中途被凱蒂碰到,差點喪命。
還有在斯拉格霍恩的酒里下毒,呵呵!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斯拉格霍恩教授事名副其實的魔藥學大師,他想要解毒也只是分分鐘的事。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你才沒有那麼擔心,因為就算喝下了毒酒,斯拉格霍恩也能把人救回來。
但這次又出了意外,斯拉格霍恩教授提前開了那瓶酒,倒霉的是羅恩·韋斯萊,現在他還在校醫院躺著呢!
所以收手吧,那些小動作不要玩了,沒用也就算了還容易傷及無辜。」
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