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彈被稱為白色的葬禮,國際禁用。
而加入鎂粉的燃燒彈,則是戰場上所有士兵的噩夢。
鎂的金屬特性極其活潑,極易燃燒,反應劇烈。
最可怕的是,燃燒起來難以撲滅,只能用泥土覆蓋,否則只能被活活燒死。
這四名武警戰士,被燒得血肉模糊,還是他們懂得鎂粉燃燒彈的可怕,利用泥土覆蓋撲滅。
若不然,那就是四具燒焦的屍體。
懂得弄鎂粉的燃燒彈,足以說明這些敵人都是個中老手,只怕在布雷方面,也絲毫不遜色的特種兵!
「鎂粉燃燒彈,老子跟他們拼了!」
張晨初雙目赤紅,就要衝上東海山。
身旁的幾名武警戰士立即攔住了他,賴局長也帶著手下攔在了前頭。
「張隊,冷靜,冷靜下來。」賴局長勸說道:「先讓戰士們下山,等特種兵來了再配合行動。」
「放開老子,都放開老子!」張晨初聲嘶吼道:「山上都是老子的兄弟,老子要報仇!」
不過那幾名武警戰士哪裡敢鬆手,敵人兇殘歹毒,萬一隊長遇險,那整個山鷹突擊隊就完了。
賴局怕壓不住張晨初,立即跟溫局長去電,匯報了現場的情況。
溫局一聽,沉默了許久。
死了武警戰士,還有幾名特警和無辜的市民,要是對方逃了,他這個東海警察局局長也做到頭了。
撤職只怕是最輕的,還要追究責任,一個指揮不力,處置不當,足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給電話張晨初。」溫局沉聲道。
賴局長捂著電話,走上了張晨初的跟前道:「隊長,溫局要跟你通話。」
「溫局,是我,張晨初。」張晨初低沉道。
「張隊,我能理解你的悲痛,但請你冷靜下來。讓戰士們先下山。」溫局長勸說道。
「溫局,我恨啊,這多兄弟都傷亡了!」張晨初道:「要是我死了,你就當我糊塗,別給我烈士,我不配!你們一定不能讓對方跑了。」
溫局急了,內心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他很清楚張晨初,這個不到三十歲的武警很有天賦,也是軍人楷模,曾經率領山鷹突擊隊剿滅毒梟分子,打擊出境的恐怖分子,立下諸多閃亮的軍功!
此人是不可能下令下山的。
……
東海山上。
紅桃10將背包卸下,指揮著手下利用化學燃燒劑製作燃燒彈。
剛才的狙擊,都是他出手,讓手下騰出手來布置雷區。
「紅桃5,將一枚燃燒彈放在樹杈上,給他們製造一點麻煩。」
「紅桃7,引線埋得不夠隱蔽,用草給覆蓋,我他們都死在這裡!」
「布置竄雷,不管是誰,一踏入這裡,活活燒成灰燼!」
紅桃10臉上噙著陰冷的笑容,不斷的指揮著手下布雷。
他要將東海山化成雷區,無論是誰追擊他們,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對方一個慘痛的教訓,然後安然下山離去,這才是王牌撲克僱傭兵應有的水準。
至於紅桃J和紅桃Q!
紅桃10覺得這兩人就是太大意了,居然被華夏警察給乾死,真他娘的窩囊。
別說警察,就是華夏的武警,又如何。
剛才追擊他們,還不是被自己輕易當場擊殺了三人,簡直不堪一擊。
「紅桃8,你那邊進展如何?」紅桃10在通訊器中問道。
「快了,再給我十分鐘,就可以完事!」紅桃8回道。
「抓緊時間!」
紅桃10愜意點起了一根香菸,十分鐘過後,下山的繩索弄好,他們就可以全身而退。
而他下令布置的雷區,一旦建立起來,就算特種兵到來,沒有三個小時,別想越過雷區一步!
「華夏,也不過如此!」
越是這樣,他反而覺得紅桃Q兩人,窩囊得如同廢物。
華夏的這些警察和軍人,完全跟他們就不是一個檔次。
紅桃9是紅桃10的弟弟,也是一名狙擊手,湊到了哥哥的身前,咧嘴笑道。
「哥,乾的漂亮!」紅桃9笑道:「要不是你及時發現了定位跟蹤手機,丟到其他車上,我們根本就擺脫不了追來的直升飛機。」
「他們這點小手段,上不了台面,也就是對付對付毒梟可以!」紅桃10不屑道。
「哈哈,那架直升飛機上的軍人,明白過來之後,肯定會氣得吐血,被哥哥你玩弄於鼓掌之中。」紅桃9道。
「那些人也是蠢!如果是特種兵,我看實力也不咋地。」紅桃10譏笑道。
……
譚曉琳的手機響起。
「高隊長,怎麼了?」譚曉琳接通問道。
「事情嚴重了,武警張晨初沒有聽從命令,圍而不攻,擅自下令上山追擊,現在死傷慘重。」
「戰士犧牲,也防止敵人撤退,他們現在還在進攻。」高隊長急道:「你們什麼時候能到!對了,我能不能跟那名要了我號碼的特種軍人通話。」
譚曉琳將電話遞給了張陸,低聲說了一句:「高隊要跟你通話。」
跟我通話?
張陸接過了電話,疑惑道:「我是火鳳凰特種兵,找我有什麼事?」
「同志,你能不能快點感到現場,武警戰士不是對手,打不過他們。」
「我們現在堵車,怎麼去?」張陸無奈道。
「你告訴我位置,我馬上讓警車去接應你們。」
張陸匯報了位置之後,便結束了通話。
「張晨初,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此人應該是山鷹突擊隊的隊長,實力不錯。」何璐略帶嚴肅道。
「他們都拿不下紅桃10這夥人,這群僱傭兵不能小覷。」唐心怡冷靜道。
「在華夏還敢這麼囂張!姐妹們,這一次都打起精神來,徹底剿滅他們。」沈蘭妮沉聲道。
「雷戰那些人怎麼搞的,開飛機怎麼還追不上!」葉寸心不爽道。
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一輛警車出現。
「隊長,我們還去不去接應開心果和蚊香?」唐笑笑出聲問道。
「來不及了,通知她們自行前往。」
譚曉琳下令道:「立即換車,以最快速度趕往東海山!」
警車接到了女兵們,拉開警報聲,前方幾輛警車開道,逆向行駛,呼嘯趕往目的地。
即將達到東海山,譚曉琳轉頭看向了眾女道:「到了地點,誰有能力,先第一時間攻擊,穩住陣腳,壓下對方的火力。」
「收到!」
「收到!」
「收到!」
「……」
葉寸心瞥了一眼張陸。
張陸現在已經是少尉了,想想自己還只是大頭兵,不由一陣氣結。
她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狙擊槍,這一次說什麼都要殺敵立功,追上這傢伙的軍銜!
警察減緩了速度,剛剛達到山腳下。
張陸嗖的一下,就跳下行駛中的警車。
駕駛員都嚇了一跳,一看速度表,65公里/小時。
就這樣跳下去,根本就站不住腳,肯定倒地翻滾,他,他跳下去幹什麼?
65公里/小時的行駛速度跳車,確實危險,女兵們也都暗自一驚。
不過張陸有龍象奔襲,雙腳落地之後,藉助著龍象奔襲的阻力,雙腿往前一瞪,整個人沖了上前,超越了減速的警車。
駕駛員眼珠子瞪得都突了出來,喃喃道:「跳車了?特種兵都這麼可怕嗎?」
張陸抵達了現場。
「不要攔我,我要給兄弟們報仇雪恨!」
怒吼之聲傳來,不過聲音都沙啞了,帶著口腔。
「放離開我,我要上去,他們都是我的兄弟!猴子……」這名軍人落淚痛哭。
張陸看了過去,這名年輕的武警暴跳如雷,掙扎著要上山,但是被身旁人攔住,死不鬆手。
接著,又有五名武警,被抬了下來。
身上被燒傷,焦黑一片,遠遠都能聞到那股燒焦味。
腿部鮮血淋漓,燒成一片漆黑,被插滿了玻璃渣,血肉模糊。
「救人,醫生快來救人……」隊友悲痛大喊。
有些幾名武警戰士的大腿,被玻璃隔斷了動脈,那鮮血飆射而出,慘不忍睹。
一聲聲悽厲的慘叫之聲,從受傷的武警嘴裡發出,聽著眾人一陣臉色蒼白。
「山上都是地雷!這些畜生將我們引起早就設好的雷區,到處都是陷阱,還用歹毒的玻璃瓶裝著,根本就止不住血……」一名武警驚恐道。
「太慘了,不應該上山的,這些人就是魔鬼,不是我們所能對付。」
「留給特種兵來吧,我們這些人上去,就是找死。」
「慘痛的代價,這已經不是什麼剿滅,而是戰場,是戰爭。」
四周的警察已是被嚇破了膽子,他們沒有上過戰場,不知道戰場有何等的殘酷。
僅僅是眼前所見的慘烈,已經讓他們膽氣皆失。
「是我,是我害了你們!」
張晨初忽然揪著頭髮,淚水湧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看著一個個傷亡的戰友被送下來,他抑制不住悲痛和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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