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大冬天的種樹?

  這事兒看下看著是爽了,其實並撈不到什麼好。

  水池旁邊圍著的一圈柵欄和網,已經阻斷了一般動物就去禍害水池的可能,如果是大型野獸,裴心悠等人也應該會有察覺,這樣悄無聲息就把水池給破壞了,只有可能是同在島上的競爭對手。

  憑靠這些,憑沈覺幾人的智商,便不難猜到這事兒是誰懂得手腳。

  因此,張默並沒有抱什麼僥倖心理。

  此刻風雪已經停了,積雪上留下的腳印十分清晰,且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被覆蓋消散。

  張默與陳婕走出一段,終於在滿是枯木的樹林裡找到了一顆常青樹,還帶著綠色的枝葉。

  「媳婦兒,你等等。」

  張默說完,手腳並用,翻身上了樹。

  「你這是幹嘛呢?」陳婕站在樹下問道。

  張默迅速摘了幾根枝葉還算繁茂的枝丫,從樹上跳了下來。

  「搞什麼鬼?神神秘秘的?」陳婕狐疑的看了一眼張默。

  「媳婦兒,轉過去。」張默說著,從背上的網袋包里翻出來一圈繩子,斬斷一截下來,用繩子將兩根枝丫,並排固定,綁在陳婕的後腰上。

  陳婕瞬間長了一條寬扁的「尾巴」出來。

  「搞什麼?表演孔雀開屏嗎?」陳婕莫名其妙的問道。

  「你先走兩步,待會兒告訴你。」張默說。

  陳婕搞不清張默到底想幹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往前走了幾步,轉過身來,朝張默問道,「走也走了,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陳婕踩過積雪留下的腳印都被身後的大擺尾給掃開了,乍一看也只是樹林裡常有的紋路和痕跡,不能作為追蹤的腳印。

  張默還挺滿意,笑了笑,說道,「媳婦兒你看,你剛才走過的地方的痕跡已經消失了。」

  陳婕這才回過味兒來,恍然大悟。

  「我還真沒想到,老公你可真細心。」

  張默憨憨的笑了兩聲,給自己也綁上了大擺尾。

  這事兒終歸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挺丟人了,做的隱蔽一些,打死不承認才是最好的。

  此刻,距離陳婕和張默關閉無人機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直播間長期保持在漆黑一片的環境中,網友們紛紛開始揣測。

  「這兩人大清早的搞什麼鬼?無人機壞了?」

  「在開車吧,哈哈哈哈哈……」

  「這環境,還能有心情?服氣……」

  「這都一個多小時了?我不信,估計又在搞什麼壞事吧!」

  「樓上這猜測比上面的可信度高太多了,這兩人黑屏準是沒幹好事!」

  「我嘞個去,真是牛逼了,黑了燈就當我們不知道嗎?」

  「做過什麼事情都是有痕跡的,勞資不講理,今天這島上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一定是這兩狗逼做的!」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干多了,也不怕遭雷劈!」

  ……

  張默和陳婕夫婦有走出好一段距離,估摸著憑著前面突然中斷的痕跡,怎麼也找不上他們了,這才將身後的大擺尾給拆下來。

  「帶著這玩意兒走路可真累!」陳婕小聲嘀咕道。

  「不用帶了,取下來吧,咱們放到一個隱蔽的位置。」張默說。

  「你去找找吧,我在這兒等你!」陳婕找了個方便坐下的地方,歇下來等著張默。

  沈覺三人打獵返程中。

  估計是野獸們都學聰明了,沈覺幾人在轉了一大圈之後只獵到了一隻山雞,三人掃興而歸。

  「奇了怪了,今天是集體休息日嗎?」費爾曼吐槽道。

  「估計是前段時間咱們有些用力過猛了,這些野獸估計有個內部群,在內部拉響了緊急通報,告知廣大野獸近期都不要出門,有三個兇猛殘暴的獵人在虎視眈眈,這不,大家都不出門了嘛。」沈覺玩笑道。

  「沈老師,照你這樣說,這些個野獸還成精了?」李成新笑道。

  「有可能啊,你想想家裡那隻雪狐,可不就是成精了嘛。」費爾曼跟著湊熱鬧。

  「狐狸精找上門」的梗看來是沒完沒了了,這話沈覺沒話接。

  也是,並不是每一句話都一定要給一個回應的,不管是順從還是反擊。

  後面李成新和費爾曼兩人還在說笑,沈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最前面去了,站在原地四處張望著,順便等下後面兩位磨磨蹭蹭的人。

  「唉?那不是張默嗎?他在幹嘛?」沈覺心道。

  前面雪坡下面的一個呈現溝壑的位置,張默正蹲在雪地上大大喇喇的刨著一個坑,旁邊擺著幾根綠油油的樹枝。

  「嘿,」沈覺心笑道,「這傢伙腦子沒發燒吧,大冬天的這是在種樹?」

  相對於張默,沈覺現在站在絕對高的地勢,旁邊還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因此,沈覺可以清晰看到下面張默的各種操作,但張默不論抬頭怎麼看,也看不到沈覺所在的位置。

  「幹嘛呢,沈老師?」李成新和費爾曼終於敢了上來,站在沈覺身後好奇問道。

  「你兩過來看,那是誰?」沈覺朝張默的位置指了指。

  「我去,好巧啊。」李成新樂道,「這傢伙在幹嘛?」

  「不知道,挖坑種樹吧,神經病。」沈覺砸了咂嘴,說道,「咱們在上面等會兒吧,我可不想跟這人打照面。」

  「也對,咱們先休息一會兒吧。」費爾曼點了點頭,率先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我說老費,你倒還真是行動派啊!」沈覺玩笑道。

  「哈哈哈哈,謬讚謬讚!」費爾曼學著華國人的強調,抱拳打著哈哈。

  「這傢伙怎麼古古怪怪的啊?」

  李成新抱著胳膊站在坡上,看著下面的張默說道。

  「怎麼了?難不成還真在種樹啊?」沈覺樂道,跟著走上前去看了看。

  「閒大發了吧?沒事埋樹幹嘛?跟它有仇啊?」沈覺莫名其妙的說道。

  「這事兒不對,按理說張默和陳婕這樣唯利主義的人,是不會有閒心做這樣的事情的,肯定有原因。」李成新說。

  「這倒是,不過跟咱們沒關係,有這閒工夫猜他們幹嘛的目的,不如閉著眼睛養養神。」沈覺笑道。

  「那倒是。」李成新點了點頭,「張默也走了,咱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