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45:37
愛因茲貝倫大廳內,血腥的氣味瀰漫著,尤布斯塔庫哈依德和洛風的身周圍滿了人造人的屍體。
這都是前來保護尤布斯塔庫哈依德的人造人,只不過全都被洛風當場格殺。
洛風站在那已經充滿鮮血的地板之上,看著尤布斯塔庫哈依德一臉漠然的說道:「我最後再問一次,尹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到底在哪裡?」
尤布斯塔庫哈依德緩緩閉起了雙眼,沒有回應洛風的問題。
他的態度十分決然,當然這也全都是因為他們不過都是一些程序化的產物。
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群人造人罷了。
洛風也沒有絲毫的猶豫,伴隨著閃耀的金色光束亮起,一柄長劍在下一刻極其輕鬆的貫穿了尤布斯塔庫哈依德的頭顱。
將其留著,也只會妨礙他尋找尹莉雅。
尤布斯塔庫哈依德那碎裂的頭顱落在地面上,其身軀沒有任何規則的摔在地上,並噴涌著鮮血。
同時這也宣示著,愛因茲貝倫家族第八代族長,自此滅亡。
洛風沒有停留,默默的繼續一間房一間房的搜查著尹莉雅的下落。
-167:23:37
外面嘈雜的聲響總算在這一刻得到了平息,此刻身在自己房間內的尹莉雅十分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天色實在太晚了,如果這個時候出去,明天絕對會被教育。
自從自己的母親跟父親離開愛因茲貝倫城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每天都過的很不開心。
畢竟她還只是個孩子,父母離開對於她來說,是天大的事情。
剛才自己好像是聽到了慘叫聲,難不成有人襲擊愛因茲貝倫城堡嗎?
不可能吧?
自己的母親曾經告訴過自己,愛因茲貝倫城堡有著很多不弱於魔術師的人造人存在,如果不是大規模入侵,根本不可能對愛因茲貝倫造成什麼影響。
至於大規模的入侵這對於魔術師來說幾乎不可能,因為大多魔術師並沒有同伴,而且喜歡參與紛爭的更是少之又少。
但是如果不是有人入侵的話,為什麼大半夜會發生這種事情?
就在尹莉雅趴在窗戶上看著那漆黑的夜空的時候,伴隨著一聲爆裂的聲響,尹莉雅的房門瞬間被一道金光所破開!
尹莉雅被這動靜嚇的下意識的尖叫了一聲,抱著頭立刻就蹲了下去。
而來者正是那身穿一身黑色休閒衫的腰上挎著風劍的洛風。
洛風在看到那身穿白色可愛睡衣,有著銀色長髮和赤童的少女那一刻,身形在頃刻之間就到了其面前。
尹莉雅的身軀都在發抖,抱著頭的她緩緩抬起她那稚嫩的臉龐,看著已經到自己面前的洛風說道: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夠帶你去見你的母親和父親。」洛風臉色平澹的看著尹莉雅說著。
雖然尹莉雅的年齡很小,但是對於洛風的話她實在難以信服,而且她和自己的父親母親早就約定好了,要在這座城堡當中乖乖等著他們回來。
「母親和父親說了,要我在這裡等他們回來!」
「所以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尹莉雅躲在窗簾的後面,只漏出半張臉,小心翼翼的模樣看著洛風。
血腥味。
尹莉雅能夠感受到洛風那身上強烈的血腥味,而且剛才在破門的那一刻,空氣中也瀰漫著那鮮血的氣味。
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愛因茲貝倫城堡的入侵者,難道他把守衛城堡的那些大姐姐都殺了?
求生的本能似乎在告訴尹莉雅,絕對不能跟這個人走。
不過洛風本來也沒指望尹莉雅會相信自己,反而覺得尹莉雅有這種反應倒也挺正常。
但就算尹莉雅不信任自己,自己帶走她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我已經參透了符文!】
【曲徑折躍】
此刻,洛風的身軀之上縈繞著那璀璨的藍色光芒,在下一刻這些光芒瞬間將整個房間所照亮!
伴隨著那光芒的逐漸充盈,房間的地板上瞬間出現了那耀眼的深藍色渦旋,就猶如大海內的旋渦一般神秘。
此刻,風暴匯聚,屋內的物品被捲起。
而尹莉雅也被選中。
尹莉雅神情驚恐的看著腳下的渦旋,這是什麼她並不得知,恐懼充斥著她的腦海。
洛風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盯著尹莉雅!
耀眼的藍光逐漸使得尹莉雅沒法睜開雙眼,即使閉上雙眼,那足以穿透眼帘的光芒也讓其極其的難受。
傳送門在此刻啟動。
伴隨著那足以撕破黑暗的光芒,屋內除了剩下那些凌亂的雜物之外,再無一人。
-167:20:14
冬木市,新都高檔居民區。
中式庭院的花園地面上亮起了一圈藍色的渦旋法陣,兩束猶如那耀眼的星辰在那法陣當中閃耀著。
強大的法力讓周圍縈繞著狂風,伴隨著那藍色渦旋法陣之上出現兩道沖天的白色光束,洛風抱著尹莉雅回到了這裡。
傳送結束,那藍色的渦旋法陣也化作萬千光子消散在了花園的四周。
這強大的法力反應自然引來了洛雲音和一眾的從者。
當然,其中最有感觸的應該就是洛風自己了。
比如說現在那抱著尹莉雅的洛風,是被洛雲音用雙牌復刻出來的洛風。
他們本質都是一樣的,都是承載著靈魂的生命體。
但是在某種實質上來說,他們已然是兩個不同的人。
這其實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可能一開始並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因為信息互不相通的緣故,這就導致了兩個人的生活路線發生質變。、
從而最後導致,原本本該相同的兩個人,走上的不同的道路。
洛風很清楚,而作為被雙牌複製出來的洛風也很清楚。
只見那被雙牌複製出來的洛風緩緩的將因為害怕還蜷縮在自己懷裡的尹莉雅放下,隨後對著洛雲音說道:
「好了,可以讓我消失了,趁我現在還沒改變主意。」
站在洛雲音身邊的洛風沒有說話,因為明白自己的只會是自己。
即使不過是雙牌複製出來的存在,也是擁有常人擁有的一切。
這就是這個魔法的恐怖之處。
所以被雙牌複製出來的洛風,其實很想留在這個世界,但是出於自身的理智,他還是選擇消失。
洛雲音沒有絲毫的猶豫,抬起手伴隨著法力的釋放,那原本站在尹莉雅身旁被複製而出的洛風在頃刻之間消散。
至於那驚魂未定的尹莉雅,也被洛雲音用眠牌令其陷入沉睡,並在隨後命令到:
「saber,去將尹莉雅跟衛宮切嗣一同看押起來。」
阿爾托莉雅徹底有些看不懂洛雲音到底想要幹什麼了,剛才的那個法陣應該是什麼大型的傳送魔法對吧?
那被複製的洛風是去了愛因茲貝倫的城堡將尹莉雅給搶了過來嗎?
真是了不得的行為。
不過讓阿爾托莉雅搞不明白的是,洛雲音為什麼要這麼做,畢竟衛宮切嗣和其妻子愛麗已經徹底喪失了對聖杯戰爭的參與權。
可別說,是洛雲音善心大發,將其女兒救出來就是為了讓衛宮切嗣一家團聚。
雖然想不通且不理解,但是阿爾托莉雅還是執行了洛雲音的命令。
莫德雷德看著事情就這麼結束,神情瞬間就沒了精神,穿著一身獅子玩偶睡衣的她此刻打了個哈欠看著眾人說道:
「沒事了吧?沒事我就先回去繼續睡覺了。」
等到眾人都離去之後,洛風看著身側的洛雲音詢問道:「這場聖杯戰爭,你打算什麼時候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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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41:13
韋伯·維爾維特的才能,沒有誰能理解。
作為一名魔術師,他並非出於世家名門,也沒有遇到高人指點,這名少年幾乎完全是靠自己的不斷自學與修煉。
終於有一天,總領全世界魔術師的魔法協會的總部,通稱「時鐘塔」的倫敦最高學府向他發出了錄取書。
在韋伯心中,這毫無疑問是無人能比的光輝偉績,而自己的才能自然是比常人高出一倍。
韋伯·維爾維特就是時鐘塔開創以來的風雲人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新生——至少他本人是這樣確信的。
的確,維爾維特家的魔術師血統,只傳承了三代而已。無論在由於祖輩相傳而積蓄起來的魔術刻印密度上,還是在需要世代繼承而漸漸開拓的魔術迴路數目上,韋伯比起那些名門世家魔術師後裔確實要差一點。
時鐘塔中的獎學金學生里,擁有六代以上魔術師血統的名門之後一點都不稀罕。
因為魔術的奧義並非一代人可以一蹴而就的,必須通過父輩將其一生鍛鍊的成果交給兒輩繼承而後開拓發展才能完成。
根源越長久的魔導世家後裔實力越強,其原因就在於此。
還有,所有魔術師身上的魔術迴路數量,在誕生之時已經決定,在這方面,名門中人甚至在生育上動腦筋,應用優生學的手段為子孫增加魔術迴路,當然在這一點上新興的家系是拍馬難追的。
也就是說,魔術的世界裡出身基本決定了實力……這樣的說法十分流行。
但是,韋伯並不這樣認為。
歷史的差別可以通過經驗的增長來彌補。
就算對方擁有的魔術迴路遠在自己之上,通過對「術」的更深刻理解以及更高效的魔力運用,完全可以消除天賦之間的差別——韋伯對此深信不疑,他一直積極展現自己的才能,以此告訴他人:我就是一個好例子。
可是,現實十分殘酷,那些恨不得把「血統高貴」刻在臉上的大少爺們,和跟在他們屁股後面希望能跟名門搭上關係的阿諛奉承之輩,才是時鐘塔的主流,同時也決定了魔術協會的態度,連講師們也不例外。
他們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那些名門出身的弟子身上,對於像韋伯這樣的「暴發戶」研究者,他們只會叫你回去問老爹或者圖書館看書去吧。
為什麼對術師的期待值要由血統來決定呢?
為什麼理論的可靠性要由歷史的長度來決定呢?
沒有誰願意聽韋伯提出的問題。
講師們把韋伯的理論研究當作詭辯,巧言駁倒韋伯後就忘掉了。
太不講理了,這些不公正待遇更驅使韋伯行動起來。
為了質疑魔術協會這種體制下的舊態勢,韋伯執筆寫下了一篇論文。
這篇名為《何為新世紀魔術之路》的論文是他構思三載,揮耗一年的傾心成果,其中論點經過反覆考證並詳細分析,脈絡井然有序,行文如行雲流水。
這篇論文如果能提交給審查會的話,必定會在魔術協會中一石激起千層浪。
也是無巧不成書,他的論文被一名降靈系講師瀏覽一遍後就撕掉了。
此人名叫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九代魔導血統的名門阿奇博爾德家的長子,年紀輕輕就坐上了講師交椅的精英中的精英。
同時也是一個一直發自內心地蔑視韋伯,恨不得隨時給他下馬威看看的男人。
「你這種妄想症啊,對探索魔導是沒有幫助的,韋伯同學。」
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帶著憐憫的聲音,肯尼斯講師冷冷地俯視著他的眼神,韋伯一輩子也忘不了。
在他十九年的人生中,沒有比這更過分的屈辱。
以一名講師的才能而言,他不應該不理解韋伯這篇論文的意義。
不,他正是因為理解了才開始妒忌的。
他畏懼、嫉妒韋伯的潛力,覺得會危及自己的位子,才做出那種野蠻的行為。
若不是如此,將智慧的結晶、學術論文撕掉這樣的舉止,又豈是學者的所為呢?
不可饒恕!
自己的才能本應向全世界展示,卻因為一個「權威人士」的獨斷而失去機會,太不公平了。
但韋伯的憤怒,卻無人應和。
這樣的魔術協會在韋伯·維爾維特看來,已經是腐爛到了根部。
不過在韋伯憤滿無處發泄的日子裡,他聽到了一個傳聞。
傳聞名噪一時的肯尼斯為了將他虛榮的履歷推上最高峰,最近將前往極東之地參加魔術的競賽。
關於那個名叫「聖杯戰爭」的競賽的詳細資料,韋伯經過徹夜的調查,一下子被其神奇的內容所征服。
為了得到內藏龐大魔力的滿願機「聖杯」,召喚出英靈為自己作戰,以命相搏的淘汰戰。
頭銜與權威都毫無意義,真正的實力決勝負。
也許確實很野蠻,但這將單純而無法誤解地決出高下。
這簡直就是為落魄天才展現自己真正實力而搭建的最佳舞台。
陷於興奮而無法自拔的韋伯,又得到了幸運女神的微笑。
起因是後勤處的疏忽。
肯尼斯講師要求的東西,與某個英雄有關的聖遺物,從馬其頓寄來了……夾在其他一般郵件中由學生韋伯轉交的這個東西,本來是應該嚴格要求由肯尼斯本人當面親自開封的特別郵遞。
韋伯馬上醒悟,這是在聖杯戰爭中召喚「從者(servant)」而使用的觸媒。
他正面臨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已經腐敗的時鐘塔已經不值得留戀了。
相比得到冬木聖杯的光榮,就連優秀畢業生的那塊獎牌上的光輝,也完全如同垃圾。
當韋伯·維爾維特在戰爭中得勝歸來的時候,魔術協會的萬千廢柴們都將匍匐於他腳下。
一切的一切本該都是應該如同他料想的這樣進行才對。
但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重拳。
此刻的韋伯·維爾維特縮在自己那昏暗的屋子當中,只見那昏暗的房間的角落之中還蜷縮著一個面無表情的巨漢。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渾身肌肉結實,極為強壯的男人。
他有著一頭火紅色的短髮,粗短的火紅色眉毛,和那紅色的童孔。
下巴留著火紅色的絡腮鬍,跟鬢角連接在一起。
身披紅色的棉風衣,手臂上戴著棕紅色的護腕,里身穿著棕色的戰甲。
這就是他召喚出來的從者,職階為berserker的尹斯坎達爾。
其真實身份為歐亞地區著名的馬其頓國王,征服王亞歷山大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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