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遠坂時臣的退場,愛因茲貝倫城堡

  -194:21:17

  此刻的遠坂時臣依舊十分恭敬的站在原地,原本那手背上那代表參加聖杯戰爭的令咒,此刻已經全然消失。

  就在剛才,他遠坂時臣,遠坂家的現任家主,放棄了聖杯戰爭,並使用令咒讓自己的從者自盡。

  自此,御三家全部出局。

  代表愛因茲貝倫參戰的Saber陣營,御主衛宮切嗣與其妻子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被洛雲音關押,Saber阿爾托莉雅成為洛雲音的從者。

  Assassin陣營,御主言峰綺禮被殺,從者百貌哈桑被令咒命令自殺。

  Lancer陣營,御主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離開冬木返回時鐘塔,從者迪盧木多·奧迪那戰死。

  Rider陣營,御主間桐雁夜出局,從者莫德雷德戰敗後與洛雲音完成新的契約。

  隨後便是他自己,遠坂時臣。他自願退出本次聖杯戰爭,並且用所有令咒讓從者吉爾伽美什自殺。

  那麼現如今,就只剩下Berserker和其御主沒有出現過。

  說起來遠坂時臣感到十分奇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位師父到底想要幹什麼。

  如果現在她用令咒讓其手下所有從者自殺,那麼就只剩下Berserker陣營,可以說取得那最終的勝利簡直是易如反掌。

  不過師父也說了,那聖杯並不是什麼所謂的萬能許願機,是個只會帶來毀滅的罪惡之物。

  雖然他覺得這一切都和他理解的不一樣,但是他沒有理由不去相信老師的話。

  遠坂時臣依舊低著頭躬著身子,語氣嚴肅且尊敬的對洛雲音說道:「師父,今後需要弟子輔佐您嗎?」

  洛雲音緩緩起身打量著自己書架上的書籍,語氣平緩的回應道:

  「暫時不需要。時臣,今後你就好好研究你們遠坂家的魔術,至於這所謂的聖杯戰爭應該也是最後一次舉辦了。」

  「若是沒有其他問題的話,你可以退下了。」

  此刻,遠坂時臣內心極為的震撼。

  自己師父這是打算破壞掉聖杯戰爭嗎?

  但內心就算再震驚,遠坂時臣也不敢再多問一句話,因為師父已經明示他可以走了。

  不過遠坂家和師父的關係一直都在很良好的維持著,至少從這一點上來看,一點也不虧。

  雖然他很想去見自己的女兒小櫻一面,但是這麼晚了,估計她已經睡下了吧?

  算了,還是不打擾那孩子了。

  「弟子告退」

  「嗯。」

  聽見洛雲音的應允,遠坂時臣此刻也是對其尊敬的鞠了一躬,才退出了閣內。

  出了門,遠坂時臣便看見那作為從者Caster現世的洛風站在門外。

  這就是老師一開始的那位從者?

  能夠使用王之財寶的傢伙。

  不過老師能夠複製吉爾伽美什,出現這種情況,反而讓他覺得正常了。

  遠坂時臣對著洛風微微點頭示意之後,便趁著夜色離開了。

  待遠坂時臣走後,洛風便進入了閣中,看著洛雲音說道:「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從這裡到德國,小音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

  「放心好了哥哥,不會有任何的差錯。」

  -167:53:26

  午夜,德國,愛因茲貝倫城堡。

  這片黑暗被沉澱了千年的妄執之念所包圍。

  愛因茲貝倫家族起源於西曆元年。

  創始者們是第三魔法使的弟子,追求達成師父做到的奇蹟。

  第三魔法,Heaven's Feel(天之杯)

  靈魂的物質化,換言之是實現完全的不老不死的魔法。

  在完成之日,會因為靈魂的永動機化,而得到無盡的魔力源。

  但因為自身才能的限制,知道無法到達師父那樣的魔道高度,決定退而求其次,通過製造出與師父具有相同性能的人造人的方式,假以人造人之手實現第三魔法。

  並利用「靈魂物質化(Heaven’s Feel)」這個魔法,將人類從欲望中剝離,達成救世的目的。

  這個努力的結果就是冬之聖女,羽斯緹薩·里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擁有實現第三法能力的人造人。

  但冬之聖女的誕生不是因為魔術師們的努力,不過是複數巧合接連出現而誕生的「奇蹟」,與魔術師們苦心孤詣的研究沒有任何關係。

  而且,她的能力有著極大局限,即使只對一人使用第三魔法都有耗費數年時間,根本無力達成拯救世界的悲願。

  了解到這一事實的魔術師們感到了絕望,認定自己確實沒有可能憑藉自身的能力觸碰魔法,於是他們中的一部分自盡了事,另一部分離開了愛因茲貝倫城。

  然而失去了主人的愛因茲貝倫沒有在暴雪中等候著死亡,而是繼承了主人們的遺志,繼續追求救世之道,大批量製作冬之聖女的複製品。

  這樣的嘗試一直持續到約公元1790年以前。

  來自倫敦,同樣懷抱救世悲願的魔術師瑪奇里·佐爾根拜訪了雪之城。

  倫敦的魔術師提議建立聖杯戰爭。

  將冬之聖女的魔術迴路增殖擴張延伸入土地,化作人體宇宙成為「大聖杯」,由愛因茲貝倫再單獨鍛造控制大聖杯的魔術禮裝「小聖杯」。

  倫敦的魔術師和冬之聖女聯手,在日本尋找到另一個盟友,遠坂永人。

  遠坂家提供連接無窮魔力的靈脈之地,愛因茲貝倫建立聖杯戰爭基座(大聖杯)並在每次戰爭中製造小聖杯,瑪奇里搬往日本化名間桐負責管理聖杯戰爭。

  也就是御三家。

  在創始御三家中,愛因茲貝倫家族在聖杯上所花的歲月是最悠久的。

  他們把自己封閉在冰封的深山裡,頑固地斷絕和外部的任何聯繫,他們幾乎從千年以前就開始尋找聖杯的奇蹟。

  但是他們的探索充滿了挫折和屈辱,還有痛苦的對策。

  這些情況來回反覆,毫無結果。

  兩百年前,愛因茲貝倫家終於放棄了獨立的探索方式,開始了和外部魔法師的合作。

  在隨後開始的聖杯戰中,由於Master(御主)的戰鬥力總是落後於人,所以一次也沒有勝過最終的結果是只有從外面引進善於戰鬥的魔術師,作出這個決斷是在九年前。

  也就是衛宮切嗣。

  而其妻子愛麗絲菲爾,便就是那所謂的小聖杯。

  而小聖杯,便就是聖杯戰爭的勝利者所得到的獎品,即七組魔術師和英靈所爭奪的,有著無論何等願望都能立即實現的力量的「聖杯」。

  實際上,不過是保管已死Servant的靈魂的器具,並穩定住「大聖杯」與現世之間魔力通道的成就第三魔法的必要設備。

  隨著聖杯戰爭的發展,由於承載Servant靈魂所產生的負荷會讓其逐漸失去作為人類的機能。

  而作為他們女兒的伊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是從人工生命體愛麗絲菲爾的母胎產下的鍊金術之結晶,既是人造人也是人類。

  伊莉雅從出現在母親肚子裡的那一刻開始,就被施加了無數次魔術處理,身體構造已經完全被比她母親更不似人類的成分所替代。

  她的存在可以說是愛因茲貝倫最高技術的結晶。

  伊莉雅此刻乖巧的躺在自己房間那寬大的床上,表情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

  即使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她依舊沒有任何的困意。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很久了,這全都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前往了日本參加那所謂的聖杯戰爭。

  伊莉雅真的很擔心自己的父母,但是父親曾與她約定過,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應該靜寂無比的城堡卻響起極其吵雜的聲響。

  穿著一身白色睡裙的伊莉雅連忙起身光著小腳一路小跑到窗戶前,只不過因為天實在太黑了,而且因為這裡長年下雪的緣故,根本看不見任何事物。

  到底發生什麼了呢?

  -167:59:31

  幾分鐘前,那通往愛因茲貝倫城堡曲延的石橋之上,走著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

  而他,便就是用【曲徑折躍】來到此地的洛風。

  【曲徑折躍】是當初他在鬼滅世界殺死鬼舞辻無慘獲得的技能。

  這個技能則就是英雄聯盟當中【符文法師·瑞茲】的最終技能。

  而作為它現世效果,理論是一種創造出傳送門,隨後傳送到任意地點,只要腦海當中形成精確的坐標方位,就可以實現。

  就比如,現在猶如漫步一樣行走在石橋之上的洛風,就是經過了不少次嘗試,才找到了衛宮切嗣口中的愛因茲貝倫城堡。

  而他來這裡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帶走衛宮切嗣與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的女兒——伊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

  午夜的風雪猶如針刺一般拍打在洛風的臉頰之上,極其的冰冷。

  伴隨著洛風的前進,那有著遠古歷史的雪之城堡映入了他的眼帘當中。

  只不過,在那城堡之下或者那城牆外圍之上已經在此刻圍滿了人。

  或者說是人造人。

  她們穿著黑白相間的女傭裝,手裡拿著各式的武器。

  其中,那城牆之上一名拿著弓箭的紅瞳女傭說道:「請你止步,這裡不允許與愛因茲貝倫無關的人入內。」

  但是就在下一刻,她的頭便被一道耀眼的金色光束給削去,那噴涌著鮮血的無首的身軀沒有任何規則的倒在地面上!

  此刻,洛風的身周浮現出數十道金色的漣漪,伴隨著一眾寶具的露出,愛因茲貝倫的那些人造人此刻才知道,自己到底遭遇了什麼。

  數以十計寶具毫不猶豫的被洛風釋放而出,瞬間就讓眼前所有的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化作了一具具死屍。

  伴隨著那耀眼的金色光束朝著那城堡的大門釋放而去,一聲劇烈的爆炸響徹在四周。

  洛風神色平淡的略過這些死屍,不過都是一群人造人被按上了人類的人格罷了,本質上他們與人類依舊存在著差距。

  明明只是一群保持著人性的人偶,卻能如同自然生命體一樣,不得不說愛因茲貝倫的技術的確不錯。

  說到底,他們的誕生原本就是一場悲劇。

  洛風沒有收斂自己的殺戮,一路上衝出來的人造人有很多,不少還是魔術師的存在。

  但是,就算如此,她們又哪裡是洛風的對手。

  一路上,洛風都在詢問著伊莉雅在哪裡的消息,只不過沒有一個人造人肯告訴自己。

  或許這就是她們的好處吧,既聽話,又美麗。

  那原本的雪之城堡此刻卻成了瀰漫著血腥味的血之城。

  倒在洛風手中的人造人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只不過洛風只是想帶走伊莉雅而已。

  在殺到中庭大廳的那一刻,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站在那大廳內死死的盯著洛風。

  而他便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第八代族長——尤布斯塔庫哈依德·馮·愛因茲貝倫。

  實際上他是第三魔法使的弟子們製作出的用來控制城堡中樞的人工智慧。

  全名:魔偶·尤布斯塔庫哈依德(Golem·Jubstacheit)。

  也是所有愛因茲貝倫製造的人造人之父。

  而他便是被製作出的第八代人型終端。

  他的人格已經不存在了。充其量就是作為「營運城堡的存在」、「重現第三魔法的存在」,將必要的「人性」植入每代人型終端當中,令他們模仿著人類的言行罷了。

  尤布斯塔庫哈依德的本質是「以無法進步為代價,得以永遠持續運作」的自動人偶。

  其存在方式就正如每時每刻都記錄著時間,在自我崩毀前便早已從人們的記憶中消逝而去的古老時鐘。

  尤布斯塔庫哈依德一邊用手捋著讓人聯想起冰凍的瀑布的白鬍子,一邊從深陷的眼窩深處用驚恐的目光直盯著洛風:

  「從者?為什麼你能夠出現在這裡?」

  洛風展露出的魔力和其那強大的能力,絕對不是普通人或者魔術師能夠做到的地步,只可能是從者。

  的確,作為一介從者需要御主為自己提供魔力才能夠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很難遠距離脫離自己開的御主。

  但很可惜,現在站在這裡的是被雙牌複製出來的洛風。

  也就是說,此刻的他本身除了會受到自己妹妹洛雲音的限制之外,再無任何條件能夠將其限制住。

  「愛因茲貝倫那不停轉動的齒輪,也是時候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