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一切的真相
「密斯特拉？！」伊姆瑞克不由叫出聲，這個聲音的主人是魔法女神？
女人的聲音變得更加虛弱，她的話中帶有一絲焦急：「請迅速離開這裡，伊姆瑞克，我已經無法再支撐更久了。」
伊姆瑞克注意到周圍的黑白色世界似乎陷入了一絲絲波動，鮮艷的色彩從一道道裂縫中試圖投射出來，空氣中的灰塵開始了慢慢移動。
【位面旅行】。
伊姆瑞克最終還是選擇了聽任這道聲音的主人，但他並沒有隨意選擇一個世界，而是來到了加勒比海盜的世界，畢竟那個世界還有一個暫時的盟友——雅典娜，一旦對方有什麼不軌之心，還想要依靠自己尋找高魔世界的雅典娜也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可以談談了吧？」伊姆瑞克站在世界之淵內雅典娜的聖殿淡漠地問道，為了保證安全，他甚至傳信沉睡的雅典娜叫其出來，雖然可能不需要，但是一個神明鎮場子還是有點用的。
「一個垂死的世界」密斯特拉的話語中帶有一絲迷茫和震驚。「卻有著魔網的存在？這不合理！這簡直就像.涇渭分明的河流。」
很快，密斯特拉回過神來：「請原諒我的震驚，你無法想像當我看到有人真的能創造出魔網這般至偉造物時，我內心的感受。」
「是聖網，」伊姆瑞克糾正道：「我將我創造的產物，稱為【聖網】。」
密斯特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相比起魔網，聖網確實更加偉大，無盡，無限的能量澎湃地涌動在那無形的管道之中，而一切的源頭，卻是從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身體內流出的。
一個19級的法師，密斯特拉不由產生了一絲荒謬感，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嗎？為什麼宇宙會有如此不合理的存在。
「所以，你自稱為密斯特拉，你是想說你是魔法女神嗎？」伊姆瑞克幽默地說道。
「是的，」聲音的主人讓伊姆瑞克有些卡了殼。
「我有許多要告訴你的，伊姆瑞克。」女人的聲音緩緩道來。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預知到了我的命運。」女人的聲音帶有一絲自嘲。「偉大的魔網，上主也無法創造的偉物，身為魔網的我，擁有著接近他的力量。」
「上主艾歐，萬事萬物的創造者，神之君主，神上之神，凌駕於我等神明的存在。」密斯特拉無力地說道。
「我的力量是如此強大，我的地位是如此重要，上主艾歐早已對我的命運有了安排。」
「天命者，」密斯特拉一字一句地說道。「她將會取代我，成為新的魔法女神。」
「天命者？」伊姆瑞克頗為疑惑地問道，他唯一一次聽到這個詞彙，也是在傑克·斯派羅的身上所知的，世界意識逃脫束縛，成為神明的祭品。
「就是你所想的那種東西，如果你們的稱呼和我們這裡差不多的話。」不知何時出現在伊姆瑞克身邊的雅典娜出聲了。
「你好，異域的神明，唔，不，你只是一絲意志留存罷了，有趣，保留著神明本質的意志嗎？」雅典娜微笑著打招呼道。
「神明？你真的是密斯特拉？為什麼你成了這個樣子？」伊姆瑞克此時才確定這個聲音的主人似乎沒有說謊。
聲音有一絲無奈地說道：「因為你的出現。」
「原本，我做好了遵從命運的準備，因為命運是不可反抗的，艾歐的力量是我無法抗衡的，作為魔網的我，甚至無法逃離那個晶壁系，離開了魔網，只會讓我自我崩塌，逐漸消失沉睡於星界之中。」
「但你出現了，」聲音帶有一絲興奮。「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你卻能創造出新的魔網，與國度天宇毫無關聯的魔網！」
「知道了你的存在，我便開始做起了準備，我將我的意志連同魔網的一絲本質融合，寄宿在項鍊之中，與本體切割，並吩咐伊爾明斯特將其交給你。」
「伊姆瑞克，」項鍊中的聲音帶著請求。「我希望你能幫助我，讓我寄宿在你所創造的恩，【聖網】之中，成為我新的身體。」
「只要你答應，」密斯特拉帶有一絲決絕。「我願意幫助你成神，並在未來成為你的屬神！」
「這」伊姆瑞克有些遲鈍，並沒有立刻答應，不是因為條件不合適，而是因為感到這份承諾沉重地仿佛不真實一般，密斯特拉？強大神力？竟然宣誓要成為自己的屬神？
看出伊姆瑞克的想法，雅典娜輕笑一聲說道：「小傢伙，你以為為什麼我會答應與你合作，還不是因為你創造的這片美麗作品。」
雅典娜伸出手，觸摸著無形的聖網，一絲絲流光在空氣中出現，隱隱照射了那網狀脈絡的輪廓。
「即便是神明也無法創造的奇蹟，並且你還擁有著對其的絕對控制權，這就是你的資本。」雅典娜感嘆地說道。
伊姆瑞克深吸口氣，密斯特拉的提議對他來說太過誘人，成為神明對他來說一直是一頭霧水，但是當有一名神明帶路，他將會少去很多彎路可走，更別提對方所擁有的大量古老神秘知識了。
「我同意。」伊姆瑞克說道。「不過我還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密斯特拉的意識波動興奮起來，雖然她認為自己的條件伊姆瑞克大概率可能接受，但畢竟是性命攸關的事情，伊姆瑞克的同意讓她的內心終於掉下了一塊大石頭。
我逃脫了你指定的命運，艾歐。密斯特拉不無得意地想到，但她並不是狂妄之神，並沒有試圖未來報復回去的想法，對她來說，艾歐仍舊是遙不可及的尊貴君王。
「當然，但我的時間不多了，停止時間消耗了我最後的力量，我即將陷入沉睡。」密斯特拉虛弱的聲音裡帶有一絲活躍，那是無藥可治的絕症患者得知自己有痊癒可能的希望。
「為什麼你不讓我走進預言之鏡？」伊姆瑞克問道。
密斯特拉聽到此話，苦笑著說道：「預言之鏡的背後，是我的本體，我能感知到她在那裡。」
「當我決定借你之手復活後，艾歐的力量降落了，他得知了我預言了未來的行為，並且非常不滿，為了保證天命者的成功誕生，艾歐用力量抹除了我本體的記憶，並修改了時間。如果你見到我的本體，被她看到你所帶的項鍊，她將會發現這一事實，艾歐將會再次降臨抹除她的記憶。」
「項鍊之中蘊含了一滴我的神力，這是保證你隨意使用魔網的源泉，眾神被艾歐打落凡間，失去了使用神力的權利，如果艾歐發現你的身上有我的一滴神力，我想你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
伊姆瑞克此時才明白對方為什麼不讓自己過去，一旦被發現，所謂的上主艾歐恐怕會立刻明白自己的特殊之處，連魔網女神都遭到對方惦記，自己隨時能創造無限能量的聖網，恐怕更加受人覬覦。
「將項鍊藏起來，只要不被我的本體看到，就能避免這一結果。」
然後，密斯特拉將眾神墜入人間背後的原因說了出來，伊姆瑞克這才明白是因為所謂的【命運石板】被死亡三神盜竊的緣故。
「這只是表層原因，真正的原因，還是要促進天命者成神。」密斯特拉說。
「我認為，你們那個世界所謂的上主艾歐，應該也是世界意識，只是你們那個世界的力量似乎太過強大，世界意識的本質無法被一位神明承載，才需要如此之多的天命者。」雅典娜在一旁猜測道。
密斯特拉贊同道：「是的，雖然我無法探知上主艾歐的來歷，但這也是我認為最有可能的猜測，天命者是世界意識的載體，那幾個凡人在成神之後恐怕會在萬年之內就徹底被世界意識同化，我不知道艾歐如此做的理由是為什麼，只有可能他是為國度天宇的世界意識所服務。」
伊姆瑞克搖了搖頭，這畢竟只是他們的猜測，而且離自己太遠，所謂的上主艾歐是不是世界意識跟他有什麼關係。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存在的？」伊姆瑞克好奇地問道。「我可從來沒在國度天宇使用過創造聖網的能力。」
密斯特拉帶著笑意說道：「是巴哈姆特那傢伙告訴我的。」
「巴哈姆特是來自其他晶壁系的一位非常強大的神明，你應該也見過他。」
伊姆瑞克點了點頭。
「他曾在數萬年前降臨過費倫，但他的分身卻被精靈使用強大的魔法封印在費倫的大陸之下，這些年來，他一直試圖重返國度天宇，但是苦於沒有神明在萬神殿為他美言幾句，因此他找上了我，他知道你的能力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所以他在要求我起誓不會傷害你之後便用你的信息交換了我為他在艾歐面前進言支持他進入國度天宇的議題。」
「這個腹黑的白金龍神。」伊姆瑞克有些腹誹道，轉手就把他的信息賣了，真是不當人子。
好在，對方還有些底線，讓密斯特拉起誓不會傷害他才將自己的實情告訴了對方。
至此，伊姆瑞克才將一切搞清楚。
「我要陷入沉睡了，」似乎因為說了太多話，密斯特拉變得更加虛弱了。
伊姆瑞克開啟了聖網對密斯特拉的權限，項鍊中一抹藍白色的物質如同乳燕歸巢一般飛入虛空中的聖網。
「唔，當我醒來，也許我不該再自稱魔法女神了，那好像離我太遠。」
「聖網女神，恩，這個名字比較符合我。」密斯特拉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終陷入了安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