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儀式
最終呈現在三人面前的教堂，風格詭異陰暗，黯淡的光線透過色彩斑斕的玻璃天窗落下，四周燭火飄搖，正中的巨大壁畫上，教皇端坐，他頭上戴著象徵權力的三層皇冠，分別代表物質，精神，道德，右手食指與中指指向天，象徵祝福，左手主字型權杖，象徵神聖。
而在壁畫下面，西北公爵的秘書長，黃金強者道格身穿一身樸素長袍，單手捧起教義典籍充當司鐸。
夏洛蒂罩上了純淨的白百合外衣，杜迪斯換上玫瑰袍，當教典燃燒，司鐸「憤怒」地舉起權杖，兩人齊齊垂頭。
從白塔途徑序列七·記錄官跳轉至獻柱途徑序列六·雙生牧師的過程非常兇險。
黃金人類層次，超凡者將喚起種族昔日的榮光，具現部分神話生物形態，而在蒙昧原始的時代，聖域便可稱神。
司鐸道格向下遞出兩把鑰匙，一金一銀象徵著智慧和神秘。
夏洛蒂與杜迪斯爆發爭吵，前者果決地刺穿了弟弟的胸膛。
教典燃燒的火花將兩人包裹，懷有「無比憎惡之心」的杜迪斯對至親發出了詛咒。
他的身體化作泥水將「背叛者」覆蓋，夏洛蒂從司鐸手中搶過權杖，此時，她後腦處生長了一張和杜迪斯一模一樣的臉龐，第二對手臂自肩膀上延伸而出。
儀式結束，在痛苦與喜悅的情緒中，夏洛蒂飲下魔藥。
黃金階特有的神話生物形態塑造成功，雙面人雅努斯，一張臉可以看見過去五分鐘，另一張則能注視五分鐘後的發展。
同一時間，杜迪斯的靈魂瀕臨潰散，卻在徹底消散前被權杖吸收。
B-021，遺忘教典，傳說裡面刻錄著古怪的記憶秘術，可以令人從根源上臨時遺忘某件事，或者某個人，每隔十年出現一次，代價是自此以後，記不住任何與教會有關的東西。
B—078，受困權杖，落入陷阱的靈魂將以木偶的形態行走於世，代價是永久無法獲得睡眠，直到靈魂崩潰。
教典燃燒殆盡，飛灰飄舞，「完成了背叛自我」的夏洛蒂回憶起了晉升計劃，一切發展都符合預期，只不過杜迪斯的結局有點慘。
「好消息，身體強度上升了，壞消息是你失去了苦練得到的全部原力。」道格拍了拍犧牲品的肩膀，」最關鍵的是你脫離了繁育的苦海。」
「一切為了菲爾倫斯，當下最重要的是兩把名槍能否同時掌控。」
權杖落地化作了一位極其瘦削的青年，模樣和之前比較類似，但面龐質地和枯木相同，以後杜迪斯外出行走想要不引起轟動，便只能選擇蒙面，戰力就此固定在騎士級巔峰的同時，每日無法睡眠的詛咒，也將隨著時間演化為愈發酷烈的刑罰。
教堂的蠟燭台前方，夏洛蒂打開之前道格一直隨身攜帶的大手提箱，裡面是一桿黃銅槍托的槓桿步槍，側置馬環鞍，看起來更適合騎兵或者農場主持有。
七大名槍之一，緘默皇帝，在彈藥和原力允許的情況下，其本身就相當於一位專精空間的聖域。
夏洛蒂以黃金階的神話生物形態觸碰緘默皇帝，還未開槍，雙面雅努斯的能力就告訴了她這之後五分鐘的發展。
「怎麼了。」道格見對方一臉茫然，不禁開口問道，能被名槍·裁決深淵認可，顯然已經證明了第一執行人的天賦，雙生牧師由背叛而生，主導平衡，在巨頭的推算中，緘默不言的那一面獲得「皇帝」認可的概率很大。
「勉強能用，只是牠有些……意興闌珊。」夏洛蒂莫名地說道。
「那就行。」道格鬆了口氣，這是暗殺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一月二日後，西北公爵那邊會選擇召回名槍，合作的機會只有一次。
短暫的休息時間過去，道格親自從地下押送過來了一位重傷昏迷的騎士，此人已經點燃三道原力節點，距離白銀人類層級僅有一步之遙，和暗殺目標坎伯蘭公爵的實力相同。
「安澤爾先生，能否用這個試驗品消耗你一個名額。」道格詢問道。
「可以。」江源回答，白嫖的東西，他自無不可。
匕首割破手指，能夠傷及靈魂的冷血提取出來將一枚漆黑的子彈包裹。
「從各個方面來說，機會都只有一次。」杜迪斯沉重地說，瞬間必中不意味著必殺，坎伯蘭公爵最為倚仗的聖域近衛長，其人本身持有的五階構裝鎧甲，以及其他零零碎碎，很難全部摸清的保命物品，再者一旦形成拖延，王都真正的巨頭們都將趕來。
「行動結束，我會立即從預先準備的渠道前往新大陸，倘若計劃暴露，坎伯蘭勢必對西部大區發動合法復仇，王室和議會也將態度不滿，但這些都是陣痛，真正高明的決策從來不在些許得失之間，大勢之下，海戰註定讓家族新生。
一切為了菲爾倫斯。」
夏洛蒂的四條手臂同時雙手持槍，她對振興家族抱有和杜迪斯相同的決心，這是過去二十幾年優渥生活所賦予的義務，凡所奇蹟，必有代價，等價交換是超凡的基本定律之一。
扳機扣動，空間盪起漣漪，緘默皇帝的槍口前方，無數細碎的白色漩渦浮現，必中的漆黑子彈沒入其中，下個瞬間，重傷昏迷的騎士軀體一震，腐爛的氣息頓時瀰漫開來，眼球腐化消失，死亡轉瞬即至。
這次射擊直接命中了目標的顱內，動靜極小，漆黑子彈有著消磨生機的效果，每一發都採取了原力槍製造的核心工藝，造價甚至媲美六級艦。
重傷的騎士步入死亡，江源立即啟動異種的核心能力·血裔，瞬息之後，騎士重新站了起來，烏黑的血液從眼眶中流出。
「這副尊榮，可沒法讓死去的坎伯蘭公爵成為工具。」
「僅有遺言就夠了，我們首先要確保擊殺。」杜迪斯回答。
演練結束，如今唯一無法確定的就是緘默皇帝能否繞開獵物的層層防禦，由於沒有五階構裝鎧甲充當試驗品，最終只能由實踐檢驗。
江源取來繃帶給血裔騎士纏上，這次出來不算全無收穫，至少新血裔的品質尚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