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我才是火影
天色將明，遠處山崖上刻著四位火影的頭部雕像，十二年前九尾之亂導致原本正當壯年的四代目波風水門身死，當時已經退休的猿飛日斬重新出任火影一職，其餘三位顧問，志村團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仍然擔任高層。
江源走在木葉的街道上，背後掛著查克拉傳導金屬所鑄造的短刀，離開的時候，油女取根交給了他幾封文件，主要是忍者學校的入學手續和正常的村民身份，這些東西對於根部來說，即便臨時製作也花不了太長時間。
「我現在最需要的是能量源。」
街道邊，一樂拉麵已經傳出了高湯滾沸的香氣，江源掀開帘子進入，徑直坐到了椅子上，這家店的面積不是很大，櫃檯後面，中年人雙手熟練地捏住麵團兩邊，然後向外一拉，麵團頓時變成了長條狀，反覆拉伸時動作流暢，對方的手藝在木葉有口皆碑。
「兩碗叉燒拉麵，帶走。」江源看了眼價格單說道，這次的情報任務干係重大，團藏親口下達了按照兩次A級任務給予報酬的指令，因此後勤部門發錢時相當痛快，總計七十萬兩，足夠支撐未來一段時間內的活動。
「好嘞。」一樂大叔笑著點了點頭，這個點女兒還沒起來，只有他自己起床做些準備工作，不過現做一份也沒問題。
江源目光放空，在從雲隱上忍那裡習得雷鎧後，他對查克拉的熟悉程度進一步加深，此刻已經能夠對全身各處施加安全範圍內的雷電刺激，細胞在被有限度地毀壞後又由機體修復，體魄開始以一種比較緩慢的速度持續增長，代價是食量驟增和軀體使用時間縮短。
出於意識投影體降臨的緣故，他在根部短暫修煉時取得的成果並不理想，進度只相當於普通中忍，所以能量源的獲取成為了當前階段的首要目標。
最優選是尾獸，除此之外還有魍魎、龍脈、零尾等可供選擇，但這些能量源沒有尾獸穩定，選項基本固定，而鑑於狩獵尾獸的危險性，從一尾守鶴開始最為穩妥，雖然守鶴自己認為尾獸間沒有實力差距，但半隻九尾一打六顯然否定了這一點。
「小哥，你的叉燒拉麵。」一樂大叔把套著塑膠袋的碗放到了客人面前，眼前這個孩子看上去有些稚嫩，可眼神完全不符合年紀，很久之前，他還年輕的時候招待過從戰場上倖存下來的忍者，雙方的神情很相似，但細微處又略有不同。
江源拎著塑膠袋起身離開，火影世界的科學水平其實不算低，至少具備電燈和電線，不過忍術降低了人類對科技的硬性需求。
路過巷子，江源用筷子夾出了叉燒扔給野狗，等了幾分鐘，見野狗吃下後沒出現異常才繼續前進，而就在轉身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直接掃中了還沒調整完位置的根部同事。
「認真點。」
負責監視的根部上忍：「……」
真是謝謝提醒！
江源邁步前往忍者學校，天空展露晨曦，他輕鬆翻過圍牆，隨便找了個教室準備進食早餐，打包的第二份叉燒拉麵被放在了講台上。
麵條爽滑筋道，湯汁醇香濃郁，除了因為溫度下降導致風味略微喪失外，的確值得眾多忍者頻頻光顧。
「你的在講台上。」江源側頭對著教室牆外的拐角處說道。
暗處的根部上忍表情複雜，這是他職業生涯以來遭受過的最沉重打擊，隔著牆壁，他仿佛能看見對方那沉靜的目光，不到半個小時被發現兩次，換個場景自己可能已經死了。
根部上忍直接推門進來，默默地拿走拉麵，緊接著離開教室繼續監視任務，對於千手秋葵脫離舌禍根絕之印的特殊情況，監視屬於必要流程。
早飯很快被消滅，江源從座位上離開，走到講台後面蹲下身子，根部上忍還沒吃完的拉麵掉落在地，他抬手摸了摸面具，確定自己沒有顏面掃地後，不禁出聲道：
「有什麼事，你直說。」
「幫我去辦一下手續，外面公告上說明天是畢業考試，儘快，我不想辜負團藏大人的栽培。」江源平靜地開口，他絕不會讓團藏的心血付之東流。
「我不是伱的隊長。」根部上忍拒絕道。
「那就把面吐出來，我看你吃的很香。」
將近半分鐘的遲疑，根部上忍最終選擇離開講台下方的空間，狠狠抽走了某人手裡的入學手續，臨出門前還冷哼了一聲。
「別太得意了小鬼，我才是監視者。」
……
上午九點。
伊魯卡帶著檢查了半天環境安全的某人走進教室，剛剛還吵鬧非常的學生們瞬間安靜下來，前方那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極為俊美，但驚嘆聲馬上就被冷冽的氣勢壓下了喉嚨，相比於容貌，那股隨時可能提刀殺人的感覺更引人矚目。
伊魯卡頭痛地揉了幾下側額，現如今木葉如此和平，這個孩子簡直格格不入，不過今早的時候火影大人派了暗部隊長親自過來詢問，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這位是千手秋葵，跟初代火影大人是同族哦，不要小瞧人家，我覺得他很快就能追上你們的課程進度……」
「伊魯卡老師，明天就要畢業考試了！」
學生中，黃頭髮的孩子直接站起來說道。
伊魯卡明顯僵硬了一瞬，忍住發言被挑出毛病的些許尷尬，大聲道：「我作為老師怎麼可能不知道明天考試！上課不許喧譁，坐回去，鳴人！」
漩渦鳴人雙手勾住嘴角，擺了個鬼臉才坐回位置，但坐下後也沒閒著，掏出紙筆畫了幅塗鴉扔給春野櫻，教室里的氣氛立刻恢復正常。
日向雛田收回偷瞄的目光，臉上浮現了一絲羞澀的紅暈，鳴人扔紙條的動作在她眼裡非常帥氣。
宇智波佐助在短暫的失神後看向窗外，新來的傢伙有點像那個人。
而作為漩渦鳴人暗戀的對象，春野櫻暗戀佐助，見對方看著窗外，終於忍不住怒氣，將紙條扔了回去。
奈良鹿丸在睡覺，秋道丁次在偷吃薯片，山中井野低頭照著鏡子，其他學生也各忙各的，伊魯卡見狀感覺頭又要炸了。
「介紹一下自己吧，秋葵。」
原來竟然是新來的最省心。
江源環視一圈，認真地說道：「看在你們是幼崽的面子上，我會視情況照顧一次，但不要抱有期待。」
伊魯卡：「……」
他收回前面的話，自我介紹不應該是請多多關照嗎！?
上課鈴聲響起，學生稍微給了一點面子，至少都自覺地遮掩起小動作，江源在最後一排找了個座位，然後將自己用部分任務報酬換來書籍放在桌邊。
根據傳言，三代火影精通木葉現存的所有忍術，當然，其中不包括那些鮮為人知且要求特殊的S級禁術，具備五種查克拉屬性，在全能方面無出其右，被譽為忍術博士，而二代火影千手扉間是忍術開發上的絕對天才，兩人先後撰寫了八本詮釋忍道的書籍，作為忍者學校的教育書籍使用，不過聽課的人很少，裡面後來摻雜了大量枯燥乏味的火之意志。
講台上，伊魯卡正在給學生們補關於三身術的要點，爭取讓這些傢伙明天考試順利一些，江源翻開了《皆之書》，這是一本有關忍術修煉的書籍，開篇對忍道的禦敵之術做出了總結。
從理論上看，忍術從誕生到完成有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強化[性質變化]，這是所有忍術發揮屬性特質的基礎，例如風屬性查克拉會切割樹葉，而想要學習或者釋放屬性忍術，就需要不斷地強化和練習「切割樹葉」。
第二階段：增大瞬間的變化量。這是提升忍術威力的關鍵環節，將[性質變化]爆炸式的釋放，就能提升忍術的等級。
第三階段：將性質變化與忍術相結合。這是最終的步驟，也最看天賦。
開篇末尾指出，絕大部分忍者在學習忍術時都是由師傅或者老師帶領，然後根據經驗完成，實際上缺乏理論指引，《皆之書》的本意就是幫助那些天才變得更加出眾，而對於理論學力普通的學生來講，未來或許存在的靈光一閃也是一種助力。
江源摒棄了那些無用的火之意志，從書中汲取知識，其實這種東西也很有用，但得看誰握住手柄，在他看來，源之意志就要比火之意志好聽不少。
鈴聲響了一次又一次，江源坐在位子上直到天黑，沒人來打擾他，期間火影岩方向偶爾傳來了幾次窺探感，三代火影藉助水晶球可以觀察木葉的大半角落，目前各大公共浴池尚未知道這一點。
夜色落幕，預備役忍者們放學，由於明天就是畢業考試，今晚來接孩子的家長有很多，平日深居簡出的各大家主也都難得露面。
江源走出忍者學校，餘光瞥見獨自坐在不遠處鞦韆上的漩渦鳴人，明天考試結束後會發生禁術捲軸失竊的事件，背後或許有三代火影的暗中推動，但飛雷神之術值得他挑戰一次木葉高層的神經，最壞結果也無非是當叛忍罷了，先投靠大蛇丸，再轉投曉組織，人們常說路不只有一條。
「跟我走。」
漩渦鳴人愣愣地抬頭，原本失落的表情瞬間消失，他大大咧咧地撓頭笑道：「是你啊，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千手秋葵。」
江源敷衍道，轉身朝著烤肉店進發，漩渦鳴人像猴子一樣閒不住，圍在附近上竄下跳，這種習慣或許在一定程度上開發了他的特殊體質。
精神世界，黑暗籠罩的朱紅柵欄內側，體型龐大的妖狐陡然睜開了眼睛，九條尾巴微微搖晃，地面頓時激起了陣陣漣漪，但在察覺到對方的查克拉量後，九尾又重新蟄伏下來。
不是邪惡的宇智波就行。
與此同時，數位暗部忍者動了起來，他們一直負責九尾人柱力的安保，如果漩渦鳴人能夠仔細想想，他就能發現自己從來沒離開過村子的結界範圍，每次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意外跳出來阻礙。
明牌的根部中忍靠近人柱力，這條消息被立刻上報給火影。
江源面色依舊平靜，朝著某個偽裝成路人的根部上忍抬手一揮，這是一次同齡人間的接觸，雙方都是孑然一身，合情合理。
不出意外，團藏會幫他擋下責問，這種靠近人柱力的機會，對方不會錯過。
根部上忍：「……」
雖然我懂了，但你真沒完了是吧。
「咱們去幹嘛。」漩渦鳴人雙手枕頭問道。
「吃烤肉。」江源回答。
……
位於木葉山崖前的火影大樓。
頂層，猿飛日斬披著火影的御神袍坐在辦公桌後面，室內煙霧飄渺，暗部的一位精英上忍隊長單膝跪地，鑑於某人的年紀和目前還處於安全範疇的行為，他尚且有著餘裕詳細地闡述經過。
「……兩人現在正朝著秋道烤肉店前進。」
猿飛日斬重重地吐出一口煙霧，中忍不算什麼，就算是十個中忍加起來也不是精英上忍的對手，但千手秋葵的身份極其特殊，根部出身註定了他很難偏向火影陣營。
「派人帶他過……」
砰的一聲，火影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團藏手裡拎著拐杖快步走進來，他實在沒想到千手秋葵居然選擇直接靠近九尾人柱力，太過忠誠反倒有些麻煩，不過事已至此，他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畢竟人柱力看樣子已經表現出了一定信任。
「猿飛，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對孩子太嚴苛有失火影之道啊。」
猿飛日斬嘴角微抽，這種正氣凜然話從對方嘴裡說出來真是違和。
「鳴人是人柱力，對村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千手秋葵的身份有問題。」
猿飛日斬打出了一記大局牌，在他眼裡，團藏對木葉有相當分量的感情，只不過主要表現在極端的對外開拓和對內高壓上，這也是他原諒九尾之亂後對方發起刺殺的重要原因，除了友誼和避免進一步動盪外，共同的理念內核同樣左右了決策。
「也就是說，你不信任我?」團藏早有經驗，直接以回了一記感情牌。
猿飛日斬噎了一下，團藏緊跟一記曉之以理。
「你認為我會對村子不利嗎，我只是擔心十幾年前的災禍再次降臨，我身為根部首領，擔心這種事情不是理所應當嗎，此前因為你的意見，我始終都沒有在人柱力身邊安插人手，畢業考核前你內定了指導上忍，人柱力需要外出執行任務，這簡直荒謬，前車之鑑就在眼前，但我多說什麼了嗎，沒有！僅僅是一個中忍，我特意選了個孩子並解除了咒縛，甚至還是千手一族，你還有什麼可不滿的，實在不行，我乾脆回去修養，那些髒事你自己去做！」
「這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猿飛日斬忍不住站了起來。
「你就是寶貴自己的權利，我有權監視人柱力。」團藏低吼道，這傢伙蠻不講理。
「你沒這個權力，我才是火影。」猿飛日斬錘了一下桌子，沒想到他在老朋友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團藏突然感覺一陣疲憊，冷笑著轉身。
「去做你想做的吧，但你會後悔的！」
猛然間拉扯的力量幾乎要把大門拽碎，猿飛日斬坐回椅子良久難言。
「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一個中忍而已。」
暗部隊長死死低頭，這他哪敢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