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大力扭身去翻資料,諸葛誕卻皺著眉頭。
大致他已經弄清楚了,但沒有證據,還缺少常威遠參與此事的直接證據。
畢竟到現在為止,他所說的全部都只是推測罷了,而且一切都還是基於王媛沒有撒謊的情況下。
若想定常威遠的罪,單憑這些根本不可能,得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他對惠萍實施了迫害。
「老哥我找到了。」
諸葛誕精神一振,迅速接過大力手中的檔案。
與查看升華計劃書不同,這份檔案諸葛誕看的極其仔細,當翻完最後一頁,他吐出一口氣。
「有些棘手,但沒時間了,只能搏一搏,大力,記得你考過心理學證書對吧?」
「是考過,但可惜心理學太複雜了,我只通過了基礎考試,還沒有得到上崗證書。」
說著諸葛大力猜到了什麼,她猛地盯著諸葛誕。
「老哥,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觀察常威遠吧?他是學校的心理輔導員,這方面應該不會有破綻才對。」
諸葛誕意味深長的笑了:「那麼你應該知道,心理學這東西,有時並不一定要準確才有效。」
不一定需要準確?諸葛大力思索一會兒後,面露恍然。
「我明白了,你想讓我...」
「噓!說出來就不靈了,走吧,我們去試試這個常老師。」
.........
教導處,能容納六人的辦公室內,孫大聖苦惱的摩擦著頭髮,一旁記錄員突然點頭收筆。
「記錄完了是吧,那好,王同學你可以回去了。」孫大聖迫不及待道。
「那警官,這次的事...」
詢問的是王媛的母親王倩,一位保養得當的美婦人。
盤起的頭髮,方框眼鏡,丰韻的身姿,副校長的身份。
這些統合在一起,是驚人的無可挑剔的貴婦魅力。
「這個我們的人還在調查當中,不過您放心,令千金我們已經確認了,不會牽扯進來的。」
對這個答案,孫大聖還是很有自信的,只是他還有疑惑未解,但這得等惠萍父母過來才清楚。
同時他心裡也是大罵,這都什麼父母,居然就這麼放心女兒一個人在外面讀書?
「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諸葛誕的笑臉貼在窗戶上。
站在母親後面的王媛第一時間上去開門,這令孫大聖抬起的手又落下,心裡嘀咕,這小子又來做什麼?
「喲,都在呢。」
諸葛誕進屋的第一時間就掃視了眾人,見到人群里的常威遠心定了下來。
隨後又發現了他手上戴的戒指,左手無名指,結婚了啊。
心中不爽,頭腦卻越發冷靜了下來。
在孫大聖開口趕人前,諸葛誕提前一步說道:「各位想不想知道這件案子背後的真相,絕對的駭人聽聞哦。」
說這話的時候,諸葛誕似笑非笑的看著常威遠,換來的是一抹溫和的微笑。
外表淡定,常威遠的心中卻有些不安,他看了眼手錶,趕在孫大聖前抱歉道:
「我預定的客戶就快到了,我想我得去一趟,本來惠萍同學發生這種事,我是無論如何也要留下來送一程的。
可這個客戶的病拖不得,真的非常抱歉。況且說難聽點,惠萍同學是墜樓吧?我那時也不在學校,這可跟我沒關係啊。」
「這....」
孫大聖有些猶豫,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有點問題。
經過對王媛的詢問,也確實如此。
但如果只是與惠萍的不恰當關係的話,只能在道德上譴責罷了,畢竟惠萍也是成年人了。
而若追究失職,畢竟對方是這個學校的心理輔導員,學生有自殺傾向應該及時糾正才對。
但學校接近千人,他又只是個掛名的,真要說起來,也不現實。
正當孫警官無奈點頭時,諸葛大力跨步上前,冷聲道:「你在說謊。」
「掩蓋不了的,你的眉毛輕度上揚,你在驚訝!」
諸葛大力突然的炮轟,令所有人都為之矚目。
諸葛誕在旁輕笑一聲:「驚訝,這不是當然的嗎?畢竟,他才是這幕後的黑手啊,常先生,我想你一定在想自己是怎麼暴露的吧?」
「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常威遠臉色有點不好看,但隨後他就嘆息一聲。
「我明白你們的心情,我真的很遺憾,但惠萍同學的事,她是情緒不穩導致的自殺,跟我是真的沒關係,我想你們找錯人了。」
諸葛大力面露不屑:「雖然你掩飾的很好,但眼珠還是往右斜了0.5秒,你還在說謊!」
這話真的令常威遠驚住了,然而不等他反應,諸葛誕就鼓掌說道。
「你的演技真的有待磨練啊,先不說你與惠萍的關係,我就問你,她一個留級生,父母又不在身邊,身上的傷,是哪來的?是你打的吧!」
「哈哈哈。」常威遠突然笑了:「原來誤會在這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讓你覺得是我打的惠萍同學,但如果說是她身上的傷的話,應該是被校園欺凌吧。」
「雖然證明了不是王媛同學做的,但也難免會有別人吧。我可是心理輔導老師,再怎麼樣,也不會去虐待學生的,所以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係哦。」
「學生死了,也虧你還能笑得出來,尷尬嗎?」諸葛誕戲謔道。
不等常威遠回應,諸葛大力也搖頭道:「說謊的另一個典型表現話語重複聲音上揚,你已經是第三次重複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了,還有,你的眼珠又一次的出賣了你。」
常威遠眉頭緊皺,突然變得面無表情,諸葛誕眼神眯起拍了拍手上的資料。
「你口口聲聲說這事跟你沒關係,可怎麼看你都在在狡辯啊。正常來說,若是真覺得這件事問心無愧的話,面對我們無禮的懷疑,不應該是直接走人嗎?你難道忘了?你可是還有重要的客人呢。」
深深的看了眼諸葛誕,常威遠一言不發的就向門外走去。
「喂!我還有些事想問問你,請你暫時不要著急行嗎?」
孫大聖叫住了他,一旁待命的警員,迅速封住了門口。
「喂喂,你們不是真的把我當成是兇手了吧?你們難道忘了?惠萍可是意外型自殺的啊。」常威遠舉手後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