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隨著王媛的訴說,墜樓的真相慢慢被揭露。
諸葛誕摩擦著下巴若有所思,按照王媛的說法,她並沒有欺負過惠萍。
相反有秀秀做緩衝,二人平時還能聊上兩句,但有一點王媛說的很清楚,惠萍的確經常帶傷來學校。
問題就在這,惠萍是復讀生,父母也不在身邊,怎麼可能經常負傷。
那天她們相約去天台,為的就是解決這個問題。
據王媛口述,她們剛聊到一半,惠萍的情緒就變得不穩定,發泄的大吼了幾聲,還用怨恨的眼神盯過王媛。
她們不敢再談,只想穩住惠萍,可沒等她們出聲,惠萍就失足摔落了下去。
而秀秀因為靠的近,下意識想要去拉,也墜落了。
當時王媛就站在避雷針旁,離得遠被嚇得失了魂,匆忙就逃走了,髮帶就是在這時候留下。
而在這起事件當中,有一個角色比所有人都重要,那就是引起惠萍異樣的常老師。
常威遠是學校的心理輔導員,人長得也不錯,熟男泛,很容易引起小姑娘們的注意力。
天台上,秀秀雖然沒有明說,但王媛聽得出來,秀秀的話里行間都表露出了常老師與惠萍的關係不正常。
至於是何種關係,王媛就不清楚了,她也只知道這麼多。
全部傾訴出來後,見到大力醫生與諸葛偵探都在沉思,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這不是我們的錯,對吧?」
諸葛誕抬頭,看著王媛焦慮的臉蛋,微微嘆息一聲。
「不怪你們,怪就怪在錯誤的地點,談論了錯誤的事,又遭遇了錯誤的人。」
「謝謝。」
得到答案,無論是不是真話,王媛確實輕鬆了不少。
沒等諸葛誕再問,路的另一邊,孫大聖板著臉匆匆趕了過來。
路過時狠狠的瞪了諸葛誕一眼,他就知道這小子不安分,隨後扭頭看向王媛,臉色又柔和不少。
「王同學是吧?我們想找你了解點情況,放心,最多耽誤你兩節課的時間。」
看到警官制服,聯想到一些電視電影的橋段,王媛擔憂的看向諸葛誕。
這一幕被孫大聖捕捉到,他眉頭一挑,呦,這小子下手挺快啊。
還沒等他給諸葛誕使眼色,諸葛誕就對王媛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孫大聖孫警官,那可是本市的翹楚,為人正直勇武,剛正不阿,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笨了些,但絕對是個好人。」
前半段還好,一聽後一句,孫大聖不樂意了。
什麼叫笨了些?他可是最靈敏的郊狼。
若不是有孩子當面,他非得揪著諸葛誕耳朵問清楚不可。
就算如此,帶著王媛離開時,他依舊瞪了諸葛誕一眼。
隨著他們走遠,諸葛誕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大力,你相信王媛的話嗎?」
諸葛大力直直的點頭。
「信啊,為什麼不信,表情自然無做作,說謊對她更是沒好處,唯一的疑點可能就是她說的常威遠了。
先前的嫌疑人是她,因為傳對惠萍實施欺凌,現在她這麼一說,嫌疑人轉移了。
但我想在這點上,她沒必要欺騙我們,畢竟就算欺凌是事實,依照法律也定不了太重的罪。
加上副校長的關係,頂多就是寫份檢討,所以沒有必要。」
諸葛誕讚嘆的點頭:「分析的不錯,這麼說,案子就算是結了?」
瞅著諸葛誕似笑非笑的表情,諸葛大力再度陷入思索。
她知道老哥是故意的,但她的確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遺漏。
「依照王媛的說法,惠萍是因為情緒不穩失足墜落,而常威遠,就算他與惠萍真的有不正當關係,頂多也就算是道德方面的問題。
惠萍已經成年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況且依照刑法這並不構成犯罪。」
諸葛大力的話停在此處,她沒有做出結論,因為還有疑惑,她看向諸葛誕:「老哥,你有什麼發現就直說吧。」
「嘿嘿,愚蠢的妹妹呦...」諸葛誕還未笑,就見到大力認真的臉,不由砸吧著嘴,正色道。
「你的分析很到位,惠萍的確是失足墜落,自殺案算是結了。但關於常威遠有沒有犯罪,這可就不一定了。」
諸葛大力一愣:「怎麼說?」
「記得先前圍觀的高中生還有王媛的口供嗎?他們的一致性。」
一致性?所有交談在諸葛大力腦海中以文字的形式倒退,最終鎖定了一組關鍵字。
「負傷!」
「沒錯!」諸葛誕摟著大力:「我家妹妹就是聰明,走,帶我去醫務室看看。以博美中學的條件,應該有為學生做定期的健康檢查吧。關於這個疑點,我們邊走邊說。」
首先,諸葛誕第一個懷疑的目標確實是王媛。
但聽了她的描述,得知她母親是副校長後,這個懷疑就消散了。
但問題也來了,既然不是因為欺凌自殺,惠萍身上的傷又是從何而來?
父母並不在家,又是復讀生獨居,就不存在家暴的可能。
至於自殘?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微乎其微。
正疑惑,王媛緊接著便解答了他的問題,她們之所以聚集,就是為了解決惠萍經常受傷的問題。
從提及常威遠這個人物惠萍就失控的情況看,諸葛誕有理由懷疑,她們談判的最終焦點就是這個常威遠。
那麼可不可以這樣想,惠萍的傷,其實就是常威遠造成的。
想要糾正這份扭曲的關係,她們才聚在一起討論。
誰知惠萍意外的固執,致使了這一切發生。
「所以,老哥你懷疑常威遠與惠萍的關係是不對等的?他在使用武力脅迫惠萍發生關係,導致了這種結果?」
推開醫務室的門,諸葛大力凝視著諸葛誕。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就怕情況更糟,我來的時候,與司機師父交談過,巧得很,他的女兒之前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但因為意外懷孕所以輟學了,而且打死都不肯說誰弄得,同樣的,她身上也有傷。」
諸葛誕臉色凝重,諸葛大力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們都明白,這或許並不是巧合。
二人對視一眼,都顯得冷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