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不會砍你腦袋的

  文章首尾都沒有標出撰寫者,但既然是以四季報社的名義發表的,他們沒道理不知道是誰發表的。

  四季報社的公司地點就設在西武藏野的二環街,久部六郎不知為何也到了這裡,他把摩托架在公司樓下,摘下頭盔,仰頭看了眼四季報社所在的四樓。

  而在他進去後沒多久,諸葛誕也把車停在了樓下,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一旁的摩托,這是久部的吧?

  雖然也有可能是別人購買了相同款式,但他記得久部的摩托頭盔,以及車身的一些擦痕,與這輛摩托一模一樣。

  他仰頭看著大樓,久部到這來做什麼?

  諸葛心中沒有多想,走進了通向四樓的樓梯。

  四季報社不是什麼特工秘密組織,自然也沒有設置保安門禁一類的必要。

  迎著電梯的前台,也只有一位接待員,還是個呆萌的妹子。

  她見到諸葛,起初也沒太在意,只當是來販賣新聞的,但當見到他腰間的秋水時,好像誤會了什麼,縮著頭,當起了鴕鳥。

  但有些事不是縮著就能躲開的,她不想搭理諸葛,諸葛偏偏就走了上來,原因是前台的兩邊都有路,卻沒個指示牌什麼的,這不就是讓人來問前台嗎?

  可諸葛誕靠近還沒說話,呆萌妹子就是一激靈,指著左邊喊道:「找麻煩的去那邊的撰寫部,我只是個前台,別打我。」

  「呃....」

  諸葛誕撓著臉頰,他低著頭打量自己的裝扮,尤其是那把刀,明白過後也是哭笑不得,他說道:「我不是來找麻煩的。」

  看著呆萌妹子明顯不信的眼神,諸葛誕也是無奈道:「算了,不過謝謝。」

  他一點頭,走向了撰寫部,心中也是想著以後是不是要收刀了?不然好像真的挺容易引起誤會的。

  但轉念又想了想,黑暗組織,神意秘會的威脅還沒有解除,況且這世道,誰也不知道啥時候有危險,所以還是算了吧。

  沿著左邊的走到,諸葛誕很快就走到了撰寫部的門口。

  撰寫部門的空間很大,感覺就像是封閉式的倉庫,裡面一排排的是各種工作桌,上面擺滿了各式的文件書籍,窗戶全都被百葉窗給遮住,處於一種昏暗的環境下。

  這裡的工作人員或是兩人或是三人聚在一起,討論著把各種故事、事故、人物記等等事情,撰寫成新聞的可能性。

  但往往有了個點子,感覺又不會受歡迎,刺激點不夠後,也是拋棄,轉而開始討論起別的。

  諸葛誕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多少關注,甚至都沒人看他一眼,完全沉浸在交談中。

  本來諸葛的計劃,是隨便找個人先問問,探個風,卻意外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久部六郎。

  他正跟在一個人的後面,邊走邊說道:「現在UDI已經沒有辦法了,但如果藉助媒體的力量,或許會有轉機。」

  久部六郎一路跟在那人的後面說道:「我在跟三澄醫生分開後,聽鈴木先生說,事情發生前一天,他們去買了項鍊用以替代結婚戒指。」

  那人沒有理會久部六郎,而是走到了最後方的決策桌上,把手裡的餐點放在桌上說道:「這是慰問品。」

  「末次先生,你聽我說。」

  久部六郎敲了敲他的肩膀,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正是鈴木巧與果步的合影,他放大圖片,指著那條項鍊,說道:

  「你看這條項鍊,雖然不是鑽石,只是白水晶雕刻的,但果步小姐說,只要是鈴木先生送的就可以了,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自殺的吧?」

  「啊恩。」

  末次康介敷衍的點著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久部六郎跟上,有些不甘心,卻聽末次康介說道:「久部啊,你還記得自己的本職工作是什麼嗎?」

  「啊?」久部六郎愣住了。

  「我為什麼要把你這種在網上寫爛文的人拉到報社?」末次康介提醒道。

  久部六郎眼神遊移,遲疑道:「因為我是醫科學生,可以進UDI...」

  末次康介微微點頭,摟過久部六郎溫和說道:「既然明白,就多爆點好料。像這種誰誰誰跳海了,根本就沒人會在意的,更別提大賣了。」

  末次康介瞥了眼久部六郎,見他不說話,也是無奈道:「如果沒有的話,就你剛才說的那個三澄,有沒有什麼素材,色氣勁爆的那種。」

  他說道:「就比如女法醫學者的深夜解刨課程,哦吼吼,聽起來就好刺激。」他大笑著,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的同事們全都像見了鬼一樣呆呆的看著某人。

  「沒有那種的。」

  久部六郎可是個正經人,他連連擺手道:「而且不要隨便亂登載三澄醫生的照片,身為法醫學者被曝光是很危險的。」

  聽他這麼說,末次康介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看著久部六郎,突然吼道:「別得寸進尺了!」

  「什麼...」久部六郎呆住了。

  「這也沒有,那也不行,那你就給我帶點好料來啊!我每個月沒少給你發工資吧?」

  末次康介戳著久部六郎的心口喊道。

  「再不行,我看女法醫就不錯。」他說著起身就要離開,可剛站起來,就又被一隻手給按坐了下來。

  「諸,諸葛桑....」

  久部六郎結巴著,他看著那高大的,好似惡魔的身影,已經說不出話,什麼時候,自己暴露了嗎?會被趕出UDI吧,不愧是名偵探啊,自己太天真了,果然瞞不住吧。

  諸葛誕瞥了眼久部六郎,低聲靠在末次的耳邊:「你剛剛說女法醫?」

  「你是誰?想怎樣?」

  末次康介咽了口唾沫,鬢角已經有冷汗滴落,這傢伙是什麼鬼東西,身體怎麼動不了?

  「我沒想怎樣,記者嘛,吹吹牛,博個眼球,發表個名人最新動態,在憂憂國外民事,這沒什麼,都是養家餬口,能理解。但想捏造事實,借著記者的這層皮誹謗她人,那你就要當心你的腦袋了。」

  諸葛誕說著,把秋水刀卸下放到末次的手上,不理他那吃力的模樣,拿出手機,翻到了那篇震驚文章。

  「現在,告訴我,這篇文章是誰發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