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離開了?」
基安蒂一副驚訝的語氣,嘴角卻是揚起玩味的笑容。😲♧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就是這樣,快,快離開那裡!」
見到父親離開,直美頓時睜大雙眼,放射出希望的光芒,
仿佛只要他能離開那個窗戶,就能夠活下來。
可他聽不見,更意識不到危險。他只是去倒了一杯茶,又回到了辦公桌前坐下。
與之前有稍許不同的是,由於窗簾的緣故,視野中看不見他的腦袋,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身。
『可惜了。』
水無怜奈暗嘆一聲。
如果是全部放下,憑藉窗簾的遮擋,基安蒂或許會放棄狙擊。
但像現在這樣,只放下半截,雖然能遮擋陽光,卻攔截不下子彈。
『該死的老頭,回來做什麼。』
基安蒂暗自唾罵,感到十分失望,這下爆不了頭,見不到目標臨死前的表情了。
更遺憾的是,不能衝到他的房間裡去,讓那小蝴蝶品嘗到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滋味。
基安蒂的惡毒,不是直美可以想像的。
就如現在這般,見到活命的希望就這樣突然熄滅,直美就已經既崩潰又絕望了。
她的腦袋已經承受不了更多,全都在想著,『為什麼要回來,快走開啊!!!』
她的心中瘋狂吶喊著,直到剛提起的一點氣力全都散盡,癱軟在座椅上無聲的流著淚水。
「哦?看樣子,我們的小蝴蝶已經選好了,不要爸爸的命嘍。」
基安蒂調侃著並無情地扣下了扳機,經過消音後的槍聲蓋過了一切。
「不要!」
直美睜圓雙目,聲嘶力竭,可那改變不了什麼。
仿佛是親耳聽見那聲槍響,那是震撼心靈的雷鳴。
在見到那個男人中槍趴在桌上之後,更是覺得頭暈目眩,耳邊泛起陣陣盲音,就連目光也恍惚起來。
「可惜,你爸爸不跟媽媽一起住,趕過去還要點時間。那麼就趁著這點時間,好好想想吧。下一次,是要媽媽,還是要原則,要忠誠。」
基安蒂的血確確實實是冷的,她感覺不到絲毫的罪惡感,只覺得愉悅。
科恩更是她的絕配,確認命中後便開始回收無人機,並提醒基安蒂,他們要儘快離開這裡。
收屍是不可能了,但對方好歹也是紐約大學的名譽教授,剛剛又在辦公。
不出意外,三至五個小時之後就會有人因聯繫不上他而找上門。
這個時間段內,他們要順利離開紐約找到下一個目標,時間上還是很緊的。
「真叫人失望。」
伏特加看了眼昏厥過去的直美,搖著頭離開了。他還以為能在大哥趕來之前把事情解決掉呢。
「基爾,要不要找人來換班?」
「嗯不用」
水無怜奈站在原地待了一會兒,最終什麼也沒說,獨留下沉默的灰原哀。
沉默中不知時間流逝,突然響起一聲嘆息,是灰原哀。
她在想,如果方才發生的那一切,諸葛也用他那神奇的直覺預感到了該有多好。
「我不太能理解」
回到海底基地,面對諸葛誕的指控——自己身份的暴露。
賓加的腦袋被「爆破」之後,又迅速重組融合在一起。
還不是絕境,還好,他以防萬一留了後手,就是真的是超級的不解與不甘心啊。
「你們信任諸葛偵探,這我可以理解,但我不理解,憑什麼。」
他一手指著諸葛誕,「我都沒跟他說幾句話,憑什麼懷疑我?我的偽裝天衣無縫,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的破綻。」
這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崩潰自曝,眾人一時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
他這深夜裡的一進一出,自以為隱蔽,可全都被他們看在眼裡,根本就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他這麼一提,倒還真有點好奇。」
牧野洋輔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美人」,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居然能偽裝的這麼像。
「要說點什麼嗎?看樣子這位內應先生,不甘心就這樣稀里糊塗的失敗。」
黑田兵衛走到過道左側,示意白鳥任三郎去右邊,形成包圍圈。
「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是運氣。」
諸葛謙遜的擺擺手,他這次可是作弊了,雖然不同於學生考場作弊,但也是不能拿出來說的。
「運氣?不止如此吧。」
黑田兵衛猜到了諸葛的計劃,但這之中能確認的,也只有他預設了一顆詭雷,等待犯人自己觸碰上去。
詭雷名為: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並且有足夠的把握,但出於某些原因,證據還不夠全面,可等到凌晨四點,證據一定會齊全,你信不信?
這是陽謀,亦是攻心。
針對的就是賓加對諸葛的忌憚心理,籌碼便是他的恐懼。
只要賓加能撐過去靜靜等待凌晨四點的到來,那時除非諸葛真能拿出所謂的證據,否則誰也不能拿他怎樣。
可正如死刑最可怕的不是行刑的那一刻,而是等待行刑的那段時間。
讓賓加在諸葛這種「劊子手」的宣判下等到凌晨四點,無異於死刑犯等待行刑。
事後賓加偷偷行動,也證明了這點,他受不住折磨,觸雷了。
而黑田兵衛對諸葛計劃的了解,也止步於此。
之後諸葛放人離開的選擇,以及後續的行動,就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致於現如今,他也拿不準眼前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嗎?」
諸葛嫌棄地皺了皺眉,黑田兵衛呵呵一笑。
「那就請你滿足一下我們大家的好奇心。」
「行行。」
諸葛翻著白眼敷衍道,「就跟你們猜測的一樣,我是猜的。所謂的那人會自己站出來,凌晨四點見分曉,這些話都是騙術。」
「沒想到真有人蠢到上鉤了。」
他看了眼賓加,「所以你也清楚了吧,你偷偷跑出海底基地又偷偷回來的事,其實大家看的一清二楚,就別頂著這張美人臉了,讓大家瞧瞧你長什麼樣。」
賓加沉默著撕下面具露出了真容,算不上帥氣,還陰沉著臉,反差相當之大。
「詐術,運氣,你還在耍我!」
「哦?」
諸葛眉毛微挑,他可是相當有誠意的。
「如果真是那樣,那時候,為何要放我出去?」
賓加自持還有後手,是越發的冷靜了,甚至還有閒情嘲諷:「就不怕我一去不回?那樣你們唯一的線索也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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