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章:運氣不錯

  若狹留美的公寓內,還是在那並排三人就算擠的客廳內,若狹留美與那些去而復返的客人對坐,一名自己的學生,一位名頭響亮的名偵探,一位低調的太閤名人。🍔💛 ❻9𝕤𝐡𝔲𝔵.𝕔ᵒ𝓂 🐺💲

  有多久了,她沒被人這麼耍過了?

  「那枚將棋, 我們能看看嗎?」

  名偵探發話了呢,若狹留美嘴角微微翹起,似是譏諷,她也不回話,只是把掌心握著的將棋「龍馬」丟了過去。

  諸葛接過只是翻看兩眼就交給了羽田秀吉,只是這將棋都一個樣,也沒刻名字或是什麼記號, 只能憑藉材質與色澤推斷是個老物件了。

  但要問他,這是不是他義兄的那枚護身符「角行」,羽田秀吉也不是分辨不出,只是難以確認,最終還是交還給了若狹留美。

  「怎麼,回來就是為了看看這枚將棋?」

  若狹留美沒提剛剛那嚇人的一幕,諸葛咧咧嘴,「抱歉啊,不是故意嚇唬你的,只是我見到牆上爬了只壁虎,好奇他在做什麼,就爬上去看了。」

  灰原哀在諸葛爬牆時就忍著,如今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羽田秀吉也是眼神古怪地看了眼諸葛,要編理由的話,好歹也稍稍用點心吧,這不是明目張胆的欺負人嗎?

  若狹留美黑著臉,「那諸葛先生看出什麼名堂了嗎?」

  諸葛含笑點頭,「名堂沒看出來,不過壁虎斷尾,膽氣是足了不少, 這不又回來了嗎?」

  若狹留美被他氣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只能死死盯著桌上的秋水,心意二刀。,-*'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怎麼樣?要不要動手,那樣或許就不用聽我接下來的嘮叨了,直接斬殺了我們,一勞永逸就是。」

  諸葛伸手點了點桌上的兩把刀,「任你選一把就是。」

  若狹留美沉默著,那原本前傾蓄勢待發的身體漸漸遠離桌上的兩把刀。

  諸葛見了遺憾道:「那你就只能聽我說說看了。」

  若狹留美沒回話,只是瞥了眼諸葛腰間的血凃,嘴角翹起,譏諷味更濃。

  諸葛恍然,他忽然拔出腰間的血凃,與秋水心意二刀放在一起,「如何?現在敢動手了嗎?」

  羽田秀吉眉頭緊鎖,但又很快鬆開。

  灰原哀沉默著往諸葛身旁靠了靠,又看了眼若狹留美,欲言又止。

  「難道要我把刀遞到你的手裡才敢下決心嗎?」諸葛自言自語地說道。

  若狹留美坐著凳子猛地往後退了一個身位,不滿道:「諸葛偵探, 你有事直說就行了, 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我知道,是你說的那個案件對吧,你在懷疑我,我也不知道你的依據是什麼,或許是你說的那副畫像?但我之前就讓你問了,可你們偏偏跟我演戲,還嚇唬我。」

  她別著嘴,委屈的不得了,「現在又是拔刀的,讓我動手,是要抓我現行嗎?」

  她似是譏諷又似是被氣笑道,「可我什麼都沒做不是嗎?」

  諸葛大感意外,同時豎起大拇指。

  「聰明人,是,我剛剛是在試探你,只要你動手了,我也就不用想那麼複雜了,可偏偏你忍住了,這讓我好為難啊,那麼只能問了。阿曼達休斯,美國資本家,與CIA,FBI都能說得上話的大人物,認識嗎?」

  若狹留美想也不想搖頭,「不認識,你都說是大人物了。」

  諸葛也不管她怎麼回答的,自顧自的說道:「她死了,死於17年前,與她陪葬的,還有一名年輕人,也是個名人,嗯,真的是名人,天才將棋選手,羽田浩司。」

  若狹留美陷入沉默,諸葛又道:「對,就是你想的那樣,過了這麼多年,又有人來調查了,我就是。且好巧不巧,通過CIA那邊的情報鎖定了你。

  嘛,這麼說也不太準確,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你就是那個消失的淺香,只是跟他們鎖定的人長相很相似,又年齡相近而已。」

  「至於那枚將棋『龍馬』,羽田浩司的死亡現場,確實少了一件貼身護身符,是將棋『角行』,巧是巧了點,可十七年了,也沒法在證明你的那枚將棋,就是羽田浩司的護身符,所以你是真的不用擔心。

  我對你沒惡意,也沒能力將你繩之以法,哪怕你親口承認也無所謂,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就算有錄音,你也可以矢口否認嘛。」

  若狹留美皺眉,「你真的是偵探?」

  「怎麼不像嗎?」諸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漆黑的風衣很酷吧。」

  他抬起頭,見若狹留美還是沒動手,笑道:「你知道嗎,我除了運氣不錯,能力也還尚可,所以不單單查到了淺香,還查到了羽田浩司的秘密,他跟MI6有關係,對,就是英國那個號稱世界情報機構『開山祖師』的地方。

  他們有交易,而交易的目標,跟一個埋線整個世界的組織有關,追根到底,那個組織其實才是害死他們的元兇。

  只不過少有人能查到這點罷了,偶爾那麼一兩個能人,也被滅口或神秘失蹤了,所以我才說,我運氣不錯啊。」

  若狹留美偏著頭,角度巧妙,讓那最後的晚霞射在鏡面上,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這麼說你確實很厲害,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你說到現在,不都是廢話嗎?」

  「不不不,有必要的,我得表達誠意啊。我知道,是你殺了羽田浩司,但阿曼達的死,又與你無關了,甚至可以說,羽田浩司的死,要論責任的話,你頂多占一半。

  法理上你是錯了,不論如何,到底是殺了人。可情理上,也算情有可原,客觀來看,你也只是被人利用罷了。

  只可惜,死的人身份來頭太大,不然就算被抓了,找個好律師,在來個明辨是非的法官,以及能追究到底的偵探,也就四五年的事。」

  聽他在那佩佩而談,好似多麼可惜,多麼相信她,又仿佛親眼所見一樣,若狹留美轉過頭,首次直視著他的雙眼,眼中,嘴角,譏諷味愈發濃郁。

  「厲害,厲害,這無根據的事,都能被你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好像我真的犯了那罪行一樣,可你其實連個像樣的推理都沒說,就直接定我罪了?憑什麼,憑你這張臉嗎?」

  「推理?」諸葛大感意外,「那早說啊,我以為你只重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