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它們叫作廣袖流仙裙,一條淺色,一

  第889章 它們叫作廣袖流仙裙,一條淺色,一條深藍,你想穿哪條

  翌日,眾人皆端坐在大堂之中。

  「昨日我跟杜大人商議了,這個長慶侯,還是可以再爭取一下,現有一軟一硬兩種方法。」寧遠舟望著大家:

  「這硬的呢,就說丹陽王派來的那些盜匪是安國人,然後我們大肆加難,說他們包藏禍心,根本沒有誠意和談。」

  「要知道安國在與我梧國大戰後,損失亦不小,安帝之所以願和談,就是想藉機獲得我梧國的財貨,再對他國進行征討,是以我們這樣做了以後,長慶侯這個引進使就會陷入尷尬處境,甚至還會被安帝苛責懲戒。」

  「這軟的呢,就說那些盜匪的主謀,就是和長慶侯不和的安國兩位皇子,他們就是想以此陷害長慶侯,到時候我們再暗示長慶侯,只要他幫我們順利完成任務,我們必將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楊盈點了點頭,道:

  「大家要是沒有意見的話,孤就先按這樣去與那位長慶侯商談。」

  「等等,殿下,老夫以為比起殿下來,任姑娘更適合與長慶侯去談判,昨天大家也都看到了,長慶侯對任姑娘似乎頗為不同。」杜長史看著寧遠舟:

  「寧大人,請恕老夫自作主張。」

  他說完,就走到任如意的面前:

  「任姑娘,能否勸服長慶侯關係到我等此次出使的成敗,老夫還請任姑娘免為其難哪。」

  任如意面無表情的回道:

  「杜大人只怕忘了,我並不是六道堂的人,貴國出使是否成功,與我又有何干?」

  她眼眸光華微閃,話鋒一轉:

  「不過話說回來了,就算我願意幫忙,那也是以湖陽郡主的身份,你就是這麼跟宗室郡主說話的嗎?」

  杜長使一聽,沒有半分猶豫,作了一個長揖:

  「臣恭請郡主解我大梧懸憂。」

  正在此刻,孫朗快步走進大堂,道:

  「頭兒,殿下,杜大人,那個長慶侯又來了,還帶了重禮,只說深悔昨日驚擾殿下,今天特來拜會。」

  「就說殿下還在養病,今日由我來見他,我先去換身衣裳。」任如意看了身旁的楊蛟一眼,笑問:

  「我總覺得你貌似就沒什麼不會的,今日由你為我梳發畫眉,如何?」

  楊蛟直接起身,淡道:

  「走吧。」

  高要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臉上不由地浮現了姨母笑:

  「不容易啊,看來這長慶侯的出現,終於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被動。」

  「楊大哥這種清冷寡淡的人,竟然也會為女子打扮!」楊盈滿臉驚奇,忍不住對元祿使了一個眼色,讓他過來跟自己說一說,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另一邊,一間寢臥內。

  任如意看著床榻上擺著兩套樣式一樣,顏色不一的衣裙,不禁笑道:

  「不錯嘛,這兩套衣裳我看著都很喜歡。」

  楊蛟眸光柔和:

  「它們叫作廣袖流仙裙,一條淺色,一條深藍,你想穿哪條?」

  任如意眼眸流轉:

  「雖然我更喜歡深藍色的,但這一次我就先穿淺色的,另外一條你先幫我收好。」

  「好,那你先換上。」楊蛟轉身走出房間。

  少頃,他重新走進房間,眼神一怔,就見穿上廣袖流仙裙的任如意,身形纖細,體態婀娜,面色如玉,肌膚賽雪,秀眸似秋水一般明澈,整個人顯得清麗脫俗,好似碧綠荷葉上的一滴露珠,晶瑩剔透,光潔耀目。

  「怎麼?不認識我了?」任如意出手詢問。

  「不差,這套衣裳果然最是配你。」楊蛟由衷地笑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任如意忽問: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梧國使團,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伱這個人向來喜歡心軟。」楊蛟一邊說,一邊示意任如意坐在梳妝檯前。

  「如今又出手相助,多半是為了從前的徒弟,也為了現在這個小徒弟,你雖嘴上說任辛已死,但心中還是想李同光能有更好的前途,也希望楊盈這一次能順利出使安國。」

  「難怪你方才一直沉默,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任如意輕笑。

  楊蛟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盞茶時間,驛館的會客堂。

  「聽聞禮王殿下已然好轉,不知何時可得賜見?」李同光詢問杜長史。

  「多謝侯爺下問,但殿下自幼養尊處優,自入許城以來,遭受貴國軍眾多次驚嚇,恐怕還需要些時日才能康復。」

  「是嗎,看來貴國六道堂也不過如此,寧堂主親任護衛,居然還讓禮王屢遭驚嚇,難怪貴國皇帝會被本侯.」

  李同光說到這,就被杜長史寒聲打斷:

  「侯爺,還請您慎言。」

  「好,那就說正事,我國聖上不日南征,是以讓本侯傳話希望禮王七日之內到達安都。」李同光輕飄飄的道。

  「七日到達?這怎麼可能!殿下的身體」杜長史不自覺的將音量放大。

  李同光置若罔聞的繼續道:

  「殿下他若是故意拖延,只怕無福覲見聖上,到時候只能委屈他與貴國皇帝一起在安都多做幾天客了。」

  「侯爺,你們這是強人所」杜長史話說一半,就傳來任如意清冽的嗓音:

  「既然見不著,索性就別讓禮王弟去了。」

  「郡主。」杜長史作揖行禮。

  「杜大人你退下吧,有些話你不必言明,我素來就是宗室里的怪人,難聽的話就由我來說。」

  「是。」

  李同光望著跟自家師父如出一轍的臉,一時之間,心神被奪,連連呢喃:

  「師父.」

  好一會兒,才讓身後的侍從也退下,便道:

  「師父,我趕走了合縣所有的朱衣衛,這屋裡也沒有旁人,您可以與我相認了。」

  任如意端坐在主位上,道:

  「長慶侯,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師父。」

  李同光不死心的道:

  「您別這麼狠心,鷲兒好想你,您不記得以前了嗎?我們在演武場上的時候.」

  任如意抬手道:

  「好,如果你一定認定我是你師父,也不是不行,但你是否先坐下了,聽我把話說完。」

  李同光緩緩坐下後,望著任如意:

  「請說。」

  「我剛才那句讓禮王弟不入安都的話,只是負氣,其實你我心知肚明,貴國皇帝限使團七日內到達安都,無非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但其實我大梧朝中大多是反對禮王入安的,如今監國的丹陽王弟,更是有問鼎九五之心,只怕全天下最希望和談不成的便是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