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章 你們可知,在這五濁惡世,反而誕生

  第831章 你們可知,在這五濁惡世,反而誕生出一個打滅漫天神佛的狠人

  牛魔王恍然大悟的叫道: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為何淨想起賺筆大的,我自己都不能確定這不老丸,究竟能不能讓凡人活到一萬歲,我怎麼就被不老丸的一萬歲蒙住了雙眼。」

  「明明幾十上百年就能讓那些富豪趨之若鶩,說不老丸能活一萬年,反倒無法取信他人。」

  他越說越氣:

  「我甚至不用造假,使些法術就能輕而易舉的幫人延長壽命,我怎麼就犯傻了,非要去搞什麼桑姆液,我真是想瞎了心,蠢到了家。」

  此時,在場人的眼神很是微妙,先是望著懊惱不已的牛魔王,又把目光投向不緊不慢走來的楊蛟。

  「沒文化就算了,還又蠢又貪,你說你這種妖怪活在世上,是不是浪費你所處之世的靈氣。」

  陸小千一聽,連忙開口:

  「牛魔王要是死了,西天取經上的劫難就要少了一難,您可別就這樣把他殺了。」

  楊蛟一臉漠然:

  「說的好像取經人取得真經,就能普度眾生一樣,要是真能普度眾生,何至於等到我去一統世界,讓天下大同。」

  「在我修行有成時,便發現唐代以後,天下漸漸地陷入了修行荒漠,說要造福眾生的神佛,更是毫不留戀的拋棄了生活在五濁惡世的眾生。」

  「伱覺得這些所謂的神佛,值得我去尊重嗎?這說的一套,做的又是一套的神佛,只會讓我由衷地感到作嘔,是以牛魔王死便死了,西行與我何干。」

  「況且,你也不要把神佛想的太蠢,取經路上的九九八十一難,本就是他們造就的,少一個牛魔王,自會多一個神佛座下的孽畜下凡。」

  話音剛落,牛魔王大放幽邃之光,呼吸間身軀潰散,化作劫灰,消散在原地。

  在場的人聽到這番話,無不心神震動,尤其是豬八戒,他算是明白了,不是漫天神佛視這位為滅世大魔,而是這位發自內心的鄙薄,敵視漫天神佛,所以,才有打落神佛之舉。

  豬八戒越想越苦惱,心中惆悵萬分:

  「玉帝,佛祖,你說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人間就算靈機不顯,成為了末法之世,也可以想辦法搶救一二嘛,為何這般果斷的放棄。」

  「你們可知,在這五濁惡世,反而誕生出一個打滅漫天神佛的狠人。」

  隨牛魔王身死道消,楊蛟的眸子侵染了一層幽邃之芒,《大德自在天經》水到渠成的破入第三重。

  「瑣事已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楊蛟看向陸小千。

  「哦,馬上。」陸小千晃過神。

  「楚楚姐,記得幫我跟何姐告個別,還有你,你有練武的絕佳資質,我教給你的武功,可要好好練,須知外物不可依,你別看小千他們現在無所不能,歸根究底,終究是擺脫不了生老病死的凡人。」

  「我期待你將來武道有成,能夠以武成仙,那麼我們便有再見之日。」

  程少商對肖楚楚說完,燦爛一笑,走到楊蛟身旁。

  旋即,陸小千輕道:

  「傻妞,時空穿梭,送朱瞻壑和程少商回最初來到現代社會之前的時空。」

  隨兩人周身環繞綠光,立即消失在原地,場上的氣氛一下子輕鬆許多,黃眉也不復之前看到楊蛟的畏畏縮縮。

  「明終帝,果然是開古今未有之盛世的絕代帝王,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立下前無古人的蓋世功業,也只有他這樣的心性,才會不把皇帝的位置放在眼裡。」

  游所為語氣一頓:

  「我現在也算是想明白了,正是因為他這種對神佛的態度,以至於後來成為了新的天帝,就像整治貪官污吏一樣,去整治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

  忽然,豬八戒出聲詢問:

  「游總,小千,你們說,等我回去後,能否勸住玉帝和佛祖放棄人間的舉動?」

  游所為搖了搖頭:

  「你覺得一個被大公司辭去的員工,或者是大公司一個正在進行考核的員工,向公司老總提想法,提建議,並讓公司老總為之採納,這現實嗎?」

  陸小千也反問道:

  「豬哥,你要是真能勸的動,又怎麼會發展出現在的世界?」

  豬八戒一聽,默然無語。

  星夜,京師,漢王府。

  一座清雅的庭院內,顯化出楊蛟和程少商的身影。

  「還真是恍若一夢,去了後世一遭,才真正的明白清靜的難能可貴,現代世界雖然從修煉上的資糧來講,要比我們這個時代充沛,但實在太過欲望橫流,很難靜心修行,簡直是每走一步都有絆腳石,稍有不慎,便會栽個大跟頭。」

  楊蛟眉梢微揚:

  「你不是能從喧鬧的繁華中體悟清靜自在嗎?哪裡來的這麼多感慨。」

  「我又不是一開始就體悟出清靜的,才到現代世界的時候,還不是被熱鬧至極的都市迷花了眼。」程少商剛說完,就邁著輕快的腳步回屋去了。

  兩個月後,清早。

  聖諭來到漢王府,讓楊蛟和朱高煦身披甲冑一同出府,去往京師三大營駐地。

  京營入口處,一身甲冑的朱棣一馬當先,身後跟著大批將士,朱高煦和朱高燧緊跟其後,楊蛟和朱瞻基則跟著他倆後面,再後面大多都是精悍鐵血的將士。

  而營地之中,五軍營、三千營和神機營已然整裝以待,肅穆而立,雄赳赳,氣昂昂的等待朱棣的巡視。

  時至中午,主帳內。

  朱棣端坐在主位,朱瞻基站在御案旁,朱高煦和朱高燧坐在下方兩旁首位,楊蛟則坐朱高煦身旁的案桌上,帳內還坐著許多氣勢凜冽的將軍。

  此刻,帳內氣氛有些沉默,只見楊士奇跪在正中央,雙手高舉一卷畫軸。

  「這是太子爺抄的杜甫的《兵車行》,剛送來的,你們都看看。」朱棣看向朱瞻基:

  「掛上。」

  「是。」

  馬上有侍衛搬來一個架子,朱瞻基從楊士奇手上接過畫軸,掛在架子上後迅速打開。

  朱瞻基卻見畫軸上的《兵車行》只抄錄了半首,但還是朗讀道:

  「君不聞漢家山東二百州,千村萬落生荊杞。」

  「縱有健婦把鋤犁,禾生隴畝無東西。」

  「長者雖有問,役夫敢申恨?」

  「且如今年冬,未休關西卒。」

  在場的人聽完,自是知道詩中就是在傳達百姓對戰爭的痛恨,和戰爭所帶來的痛苦,明白朱高熾想間接的規勸自家老爹勿要再啟戰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