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果真是長大了,翅膀就硬了,悉心教

  第820章 果真是長大了,翅膀就硬了,悉心教導反倒教出一個逆徒

  朱高煦眼神一凝:

  「爹,明明您也是靠著兒子才打下了這江山,如今卻斷我的後路。」

  「您難道不知道瞻壑對我有多重要,可您卻如此對待他,世上還真有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道理。」

  「可誰讓您不僅是皇帝,更是我爹呢,我只能眼睜睜瞧著瞻壑被您貶為庶民。」

  「如今瞻壑在這應天府,在當朝達官顯貴中,也算是步了我這個爹的後塵,因為被貶,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又因一首《男兒行》,聲名更是無比狼藉。」

  「現今應天府但凡是當官的,誰不知漢王府的廢世子是個恣意妄為,暴若桀紂之人,更有不知多少人私下鄙夷瞻壑,說他只是個空有模樣,生性暴虐的草包,只能靠媳婦釀酒維持生計。」

  他越說越來氣,恨聲道:

  「你不用下罪己詔,我現在就回家等著,你下毒酒也罷,三尺白綾也好,闔府上下就這麼點人,你睜大眼睛,看看兒子我多孝順。」

  「這個位置,伱坐到底,千萬別讓給我。」

  說完,渾然不顧臉色氣的發青的朱棣,轉身離去,但馬上就被一個老宦官抱住大腿:

  「漢王爺,漢王爺,我求求您不能走啊,快給皇上說句好話吧,我求求您了。」

  「我這個臭丘八不會。」朱高煦甩開老宦官,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乾清宮。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老宦官見朱棣氣的胸口起伏不定,甚至哈哈大笑起來,急忙大喊:

  「傳御醫,傳御醫。」

  次日,許宅。

  自從前些時日後,桃花醉改名將軍令,憑藉《男兒行》名滿應天府,酒水生意便火爆起來。

  楊蛟順勢就開始飢餓營銷,每日限購一百壺,先到先得。如此一來,平日既能得清靜自在,也不用讓程少商忙於釀酒。

  程少商生性喜自由,又對錢不怎麼看重,不求什麼大富大貴,當然是欣然同意。

  於是,酒水往往上午就賣完了,便徹底清閒下來。

  後宅。

  楊蛟悠閒的躺在椅子上看書,程少商則在院子裡一招一式的練拳。

  「許仙,你當真覺得我能練得一身超凡脫俗的武功嗎?」程少商嫻熟的打完一套拳後,氣喘吁吁的走到楊蛟面前。

  「要對你自己的天資悟性有信心,小小年紀,就能精絕多種技藝,武道修行又何足道哉。」楊蛟眼皮都不抬的回道。

  「欸,通過來買酒水的酒客,你都知道漢王身為大活人,卻給自己辦喪事,皇上對此,還下了口諭,賜送陀羅尼經被一床,喪儀整套,停棺之後七日入土。」

  「漢王府這般情形,我們真就不回去看看嘛?」

  楊蛟抬眸:

  「須知如今我姓許不姓朱,就算我們去,中途多半也會被錦衣衛攔下,再者,這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你覺得皇上真會下狠手?」

  「說的也是。」程少商點了點頭。

  「快練你的武,依你現在的進度,花個五六年的時間,天下就沒有能傷你的人,就此你無論想要什麼樣的自由都能得到。」楊蛟眸光又落在手上書卷中。

  「真的?」程少商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真是假,你練下去便知。」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一刻不停,轉眼已至永樂十九年。

  不久前,太孫朱瞻基大婚,迎娶了自己的太孫妃和太孫嬪。

  許宅,後院。

  一位二十上下,身穿黑衣,長發披散,翩然出塵,風姿絕世的男子,略顯散漫的躺在坐椅上,悠然自得的品茗看書。

  忽然,走來一襲藍衣,肌膚潔白若雪,眼睛波光瀲灩,雙唇不點而赤,鮮妍明媚的女子。

  「許仙,時辰不早了,你該去做午膳了。」

  「你有黑日秘法在身,根本無須吃什麼五穀雜糧,再說了,以你現今遠超武聖的武道修為,世俗的五穀雜糧根本不頂事,你吃了白吃,何必呢。」

  「吃飯喝酒乃世間樂事,怎能放棄。」程少商見楊蛟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立馬坐到他身邊,撒嬌道:

  「好了,我知錯了,我不該灌你酒,但是我也沒想到你沒喝多少將軍令,就醉的踉踉蹌蹌。」

  「是你說自己千杯不醉的嘛,可未料你對桃花釀的酒水這般我也是當夜才徹底明白,難怪這些年來你不怎么喝酒。」

  楊蛟清淡開口:

  「果真是長大了,翅膀就硬了,悉心教導反倒教出一個逆徒。」

  「什麼逆徒,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妻子?我依稀記得某人跟我說過這麼一番話,我程少商嚮往自由,不願被約束,只想著廣闊天地,隨心翱翔,是以與你成親,全屬權宜之計,你可不要痴心妄想。」

  程少商不禁訕訕一笑,但隨即眼眸流傳,一臉玩味道:

  「呦呵,多年相處,不想你玩的這般花,還想師徒禁忌」

  楊蛟果斷打斷道:

  「程少商,我時常帶你出去遊玩,你倒是越發精靈古怪了,算我怕你了。」

  他屈指一彈,化成一道分身,去往廚房。

  「分身術?好啊,我就知道你隱藏的深,留了好多手都不曾教過我。」程少商當即抓住楊蛟的手臂。

  楊蛟搖了搖頭,輕道:

  「不是跟你說過了,此世天地靈機已經消磨了乾淨,修仙之法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如今你之所以走到武道絕巔後,還能不斷進步,全托我傳授你的黑日秘法,不然你怎能踏入道途。」

  他眉梢微揚:

  「至於分身術,本想這段時間教某人一些神通法術,可惜啊,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

  「想來某人已然擁有縱橫天下的武道修為,應是看不上這些不入流的神通法術了。」

  「看的上,看的上。」程少商滿臉討好的端起一旁的茶杯,遞給楊蛟:

  「我不就是趁你醉酒的時候,在你臉上畫了一些東西嘛,大不了我讓你畫回來便是。」

  她頓了頓,清眸流盼,巧笑倩兮,道:

  「師父夫君,喝茶,還請您一定要教一教我這些不入流的神通法術。」

  「知趣,我要畫三隻烏龜,兩隻蛤蟆,四隻老鼠」

  「你」程少商剛想打斷,楊蛟深邃的眸光就看了過來。

  「額我臉小,不是怕師父夫君施展不開嘛。」

  楊蛟輕描淡寫的道:

  「你多慮了,我對自己畫畫的技藝尚有幾分心得,你無須擔憂。」

  程少商僵硬一笑:

  「是嗎,那您開心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