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幹什麼,你們這樣是違法的。」
余周不斷往後退,目光看向他們身旁的空隙,算著能不能衝出去。
一眼看出余周的想法,另一個壯漢直逼著他而去。
「你說我想幹什麼?你欠著我們賭場的錢不還,現在還理直氣壯的質問我們,還說我們違法,真是可笑,我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余周慢慢往後退,始終跟他們保持著距離。
他軟了語氣,拖延著時間。
「我從來沒有說過不還你們錢,我這不是周轉不過來嗎?只要我有錢我立刻就還給你們,再給我一些時間。」
明明這段時間都好好的,也不知道這些賭場的人怎麼突然就找上門來了,他現在根本就沒有這麼多錢來還賭債啊。
可他的話落在壯漢的耳朵里,他們根本不信。
「別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我現在只認錢,你現在就還錢,不然就斷你一隻胳膊。」
光頭揮舞著手上的棍棒,指著余周的右手威脅。
余周眉頭鎖死,雙腿止不住發顫。
他咬緊牙關,奮力一搏朝著他們的空隙衝出去。
可反應不及,還是被光頭抓住了衣服,一把拽了回來。
棍棒迎頭而來。
就在這時,一道女人的聲音及時出現,「慢著,他的債務我替他還。」
瞬間,光頭手停留在空中。
回頭看去,只見身後正站著一個身材高挑戴著墨鏡的女人。
她從包中拿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五十萬,是一部分,密碼是六個一,剩下的我會在下周之前轉到這張卡上。」
兩個壯漢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拿著卡快速到附近的營業廳查詢,確定後回來給了同伴一個暗號。
見狀,光頭鬆開禁錮著余周的手。
「好,今天就暫時放過你,要是明天沒有拿到錢,你這隻手也不用要了。」
說罷,兩人便揚長而去。
安也雙手抱臂,看著狼狽不堪的余周,「我說過會替你還錢,剛剛的話你也聽到了,這周之內我要拿到名單。」
余周面色糾結。
但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最終還是同意了。
「行,但是我只能保證儘快,你也知道,遲家的信息不是這麼好拿到的。」
安也點點頭,暫時放心下來。
遲家。
遲寒州站在茶桌的對面,遲老爺子坐靠在紅木椅上。
他握著茶杯,將茶水倒在了茶寵的身上。
「爸,現在公司開拓海外市場,那邊根基不穩定,需要有人親自過去操辦才行。」
遲老爺子將茶杯穩穩放在桌面上,抬起頭來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國外?」
遲寒州不可置否,「沒錯,我想將國內公司交到遲拓手上,國外分公司由我負責。」
幾乎是想也沒想,遲老爺子一口拒絕。
「不行,你這個想法我不同意,國內事務不能交到遲拓的手上,你就死了這個心吧。」
兩人的交談剛好落在路過的安也耳邊。
她停下腳步,靠在門邊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國外分公司的事情我自然有安排,國內的事務還是由你來接手,至於遲拓還是按照之前的安排,接手家裡的分公司,這樣是最合理的安排。」
遲老爺子不容拒絕的話從茶室傳來。
安也心中細細琢磨著,如今看下來,遲老爺子心裏面對於遲寒州更加在意。
為了復仇,她得將遲寒州留下來才行。
正想著,茶室的門突然從裡面打開。
安也躲閃不及,恰好與遲寒州撞了個正著。
遲寒州站在門口盯著她看,裡面傳來遲老爺子的聲音,「怎麼還不走。」
「我這就走。」
他的身軀剛好將安也擋住,遲老爺子沒能發現外面安也的存在。
關上門,遲寒州似笑非笑的看著安也,「安老師這是?」
安也後退一步,和他建立了安全距離。
「遲總,我只是路過,碰巧聽到了你跟遲老先生的對話。」
說著,她觀察著遲寒州的神情,見沒什麼異常,又繼續道。
「恕我對嘴,越司小少爺年紀尚小,遲總如果去了海外,難免會對越司的成績造成影響。」
遲寒州眯起一雙鳳眼,目光停留在安也臉上。
半晌,他才開口,「安小姐說的有道理,我會認真考慮。」
聞言,安也點點頭,隨即便離開了原地。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遲寒州若有所思。
接下來一連幾天。安也與遲拓碰見都沒有說話。
甚至只有兩人在場時,安也當作沒有看見他一樣,直接從旁邊走過,不帶有任何的表情和情緒。
對此,遲拓很不解。
兩人發生關係後,安也吃干抹淨了便把那晚的事情忘的乾乾淨淨,對他的態度還更冷漠。
趁著某個晚上,家裡沒什麼人,遲拓攔住安也質問。
「這幾天,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話。」
安也沒有回答,往右挪了一步側身想要往前走。
遲拓眼疾手快堵住了她的去路,「我問你,為什麼態度不一樣,那天的事情安小姐難不成是忘了?」
安也被問得有些急。
她態度冰冷的回應著遲拓,嘲諷的說道。
「我倒是想要來問問遲先生,現在來質問我是用的什麼身份,難道是以周清沫未婚夫的身份來質問我嗎,那大可不必。」
她冷眼看著他,第一次如此冷淡。
遲拓開口,「我和周清沫不是你想的那樣……」
「怎樣,難道你們訂婚是假的不成。」
原本遲拓想要跟安也解釋著他和周清沫的關係,可是他又覺得自己憑什麼去解釋,沒有說下去。
安也強壓制住自己的情緒,「說啊,你怎麼不說了。」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要這麼想的話就這麼想好了。」
遲拓的脾氣也跟著上來。
安也冷笑一聲,「那就請遲先生不要攔著我,不然被家裡面的人誤會就不好了,我還想要這份工作。」
「行啊,那就好好工作。」
兩個人都堵著氣,誰也不肯服軟。
後面一段時間,安也遇見遲拓便恭恭敬敬的把他當作老闆家的人對待,反而跟遲寒州更加親近。
遲拓倒是也不惱,一改往日的態度,冰冷對待安也。
早晨,安也帶著遲越司一同下來吃早飯,餐桌上坐著遲寒州和遲拓,安也坐到離遲拓最遠的位置。
「安老師,怎麼離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