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拓低頭在安也的耳邊磨蹭著,像是惡魔的低語引,誘著她上鉤。
安也意識有些模糊,她憑著本能搭上男人的脖子,微微仰著頭,眼神迷離的看著他,手指尖在遲拓的後脖輕撫著。
「你覺得我會後悔嗎?」
遲拓動了動喉嚨,起身盯著那嬌艷欲滴的嘴唇,厲聲開口,「我問你,我是誰?」
「遲拓,我很難受~」
嬌嗔的聲音一出,遲拓緊繃的神經徹底崩塌。
他直直衝著那嘴唇而去,用舌尖打開了她的牙齒,竄了進去與其共舞。
許久,兩人分開,皆喘息著看著對面的人。
安也更是像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呼吸著空氣,身體軟綿綿的靠著遲拓。
「我還想要。」
話音剛落,下一秒,安也便重力被扔到了床上。
遲拓單手拽開領帶將其扔到了地上,外套,襯衣也一一跟著落地。
他低下頭吻著她,又從下巴,脖子一路往下舔舐。
遲拓手上用了些力氣,安也忍不住叫出聲,仰著身子迎合著對方,她的身體起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像是一艘小船在海浪上搖晃著。
「咬著嘴唇做什麼,想要就喊出來。」
遲拓再次引誘著她,強迫她喊出了聲音。
從床上到了地面又到了浴室,兩個人融為了一體。
樓下賓客在屋裡走動著,沒人注意到遲拓房間裡面的翻龍覆雨。
第二天,安也從睡夢中醒來,渾身酸疼,尤其是腰部遭受了重創。
她難受的驚呼出聲,小心挪動著自己的雙腿,伸手揉了揉腰。
睜開眼看著陌生的房間,安也一下從床上彈射起身,拉著被子看見了一片狼藉的地面。
昨晚的記憶翻湧而來。
兩人的衣服隨意扔在地面上,耳邊傳來水聲。
安也抬頭看去,下床將自己的衣服撿起來穿在了身上。
路過淋浴間時,她的腳步停留下來,往裡面看了過去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
等遲拓出來,房間裡已然沒了安也的身影。
「你聽說了嗎?四少爺已經要跟周小姐訂婚了。」
安也剛從房間裡面出來,便聽見家裡面的傭人在談論此事。
「當然聽說了,又不是沒有見到昨天老先生對周小姐的態度,那可是當做親女兒在對待啊,要不是沒有那個意思,怎麼會對別人家的女兒這麼熱情。」
安也站在台階上方,嘴唇緊閉,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動了動,一股落寞的心緒湧上心頭。
「是啊,是啊,誒,安老師你怎麼在這裡,小少爺正在找你呢。」
傭人們走上台階,看著安也站在那裡,熱情的招呼著她。
安也面色從容,「好,我知道了。」
「你們剛剛說遲先生要跟周小姐訂婚了?」
傭人們也不瞞著她,小聲開口,「是啊,大傢伙都知道這個事情的呢,應該不久之後就會公布這個喜訊了。」
「那真是大喜事,我先去找越司了。」
安也垂下眼眸,掩蓋著眸中的落寞。
明明都要和跟周清沫訂婚,昨晚還跟她纏綿,這是把她當作什麼解饞的人了?
在安也注意不到的地方,無法控制的悲傷從她的眼底流出。
不過,想到來到遲家的目的,她又很快振作起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快點拿到名單,要是遲拓真的跟周清沫訂了婚,遲老爺子就算沒有發覺到什麼,也會將她趕出遲家。
安也來到遲越司的房間,照常進行著安排。
與此同時,放在一旁的手機亮了起來,上面跳動著笑笑兩個字。
安也伸手掛斷電話,信息很快發了過來。
陳笑笑查到了些消息,她伸手在手機上面打著字回了過去。
「遲寒州的秘書因為賭博,現在名下已經欠了不少錢,那些追債的打手四處在找他,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看著發來的消息,安也默默的將此事記在了心中。
遲寒州的秘書應當知道名單的事情。
公司里,遲寒州的秘書余周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對面說出的話讓他變了臉色。
「你說個地點還有時間,我去找你。」
余周按照時間來到公司附近的一個咖啡廳里,目光鎖定坐在窗邊的短髮戴著墨鏡的女人。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圍,確定沒有什麼熟人才開口,「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吧。」
安也點了點頭,手指在桌面敲了一下,變了聲音說道。
「坐下聊吧,你這樣慌張,難免大家不會誤會什麼。」
聞言,余周坐在安也的對面。
她觀察著安也得面容,並沒有在腦海裡面搜索出她的身份。
「你想到底說什麼,不要兜圈子。」
安也勾起嘴角,放下咖啡杯。
「別這麼著急,我來是想跟你做一筆生意的。你名下現在欠了這麼多錢,一定很著急吧,我可以替你還清賭債,不過我想要從你手裡面得到一樣東西。」
余周瞬間繃緊了身體,警惕道,「什麼東西。」
「大概幾年前,遲家弄過一個出事的工程項目,我要工程人的名單,你給我之後我立刻替你還清賭債,還會將這個事情爛在肚子裡。」
安也給出的條件十分誘惑人。
余周猶豫道,「萬一你說謊怎麼辦,名單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給你一個外人。」
安也聞聲輕笑出聲,她站起身。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要是想清楚了,後天下午還是這個時間,我們在這兒見面。」
說罷,沒等余周回應,安也勝券在握般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裡面。
咖啡廳馬路對面。
安也拿起手機拍了一張余周出咖啡廳的照片。
緊接著,她低頭將那張照片發給了一個號碼,輸入框中打入了余周的具體行程。
完成這一切後,安也拿小別針將手機卡取出,掰斷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裡面。
另一邊,余周回家路上,察覺到身後的不對勁。
轉頭一看,只見兩個壯漢正緊盯著他,他拔腿便往前跑去。
壯漢立刻追上,怒吼道,「給我站住。」
余周無厘頭的一路奮力往前奔跑著,一不留神跑入了一條死路。
看著面前那一堵牆,他咬咬牙,轉身想往別處而去。
可路口已經被壯漢堵死。
光頭手拿著棍棒,一邊往手上敲,一邊衝著余周喊道,「跑啊,怎麼不接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