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回頭看向遲拓,眉目間因為昨晚的滋潤充滿著女人的嬌媚,仿佛花園裡開得最美的那朵玫瑰花,只等有人採摘。
可惜的是,這朵玫瑰早就被他摘下,且品嘗了兩次。
溫情過後,遲拓的眼中只剩下冰冷。
他想起前幾天這個女人在床上的反應,熱情如火,完全不似第一次。
而昨晚他再一次驗證了這個想法。
「安老師看似古板,床上功夫嫻熟,完全不像是一個老師!」
他說出來的話絲毫不客氣,仿佛在諷刺安也是一個出來賣的小姐。
安也勾唇一笑,還未紮起的髮絲散落一團。
她整個人靠近遲拓,柔軟的位置假裝若無其事地蹭過他的胸肌。
「遲先生,可不能用職業來評判一個人哦!」
她的聲音嬌媚,讓遲拓不禁回憶起她昨晚上的風情,那雙勾人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誘惑無比。
他喉嚨口發癢,差點控制不住將已經穿著完好的女人再次壓到床上。
「我沒工夫了解安老師是什麼樣的人。」他薄唇微勾,帶著一絲挑釁,「難道安老師以前也這樣勾引過別的男人?」
遲拓的話令安也一愣。
記憶仿佛又陷入十八歲那一夜……
她的童年很幸福,所有不幸是父親意外去世,母親扛不住打擊一蹶不振,又被有心人陷害而死。
當她掌握所有證據之時,想要親自去遲家宴會揭露這一切。
那一天她本來已經來到遲家,看到遲家的人穿著光鮮亮麗,無數人對他們恭維有加,她憎恨這些有錢人,憎恨不擇手段的遲家。
同時,她又很高興,很快遲家就笑不出來了。
但是,可能是老天爺的惡作劇,她被一個陌生男人拉進房間,發生了關係。
一夜過後,她完全不知道侵犯她的男人是誰,而她也已經錯過能揭露遲家一切罪惡的最好時機。
她痛恨那個陌生男人,同時也更痛恨無能為力的自己。
從那時候起她就發誓,總有一天要遲家付出應有的代價。
想起曾經的事情,安也一雙眼微微發愣。
而她的這一系列反應,在遲拓眼中就成了默認。
心中不禁湧上一股煩躁感。
他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只知道不能放任自己的情緒不受控制。
他是遲拓,是遲家人,他不允許有人擾亂他的心神,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安老師果然閱人無數!」
「老師」二字他故意咬字很重,像是在發泄不滿一般。
「遲先生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以貌取人的人!」安也咬了咬唇,那雙眸子有些諷刺。
但很快,她戴上黑框眼鏡遮住了那雙眸子,讓人無法窺探她心中的想法。
這個女人宛若惡魔一般,令人畏懼,卻又忍不住上癮。
「那是因為你不夠了解我!」
遲拓收回那副玩世不恭的態度,重新變回那個冷漠無情的男人。
一時間,二人相對無言。
見安也還沒打算離開,遲拓冷冰冰地掃了她一眼,趕人的話脫口而出。
「安老師還是儘快離開,否則被傭人看到了,就會覺得為人師表的安老師原來是這般急不可耐爬上僱主床的女人!」
「遲先生真是不解風情!」
安也留下一句,便走出房門。
不料才踏出門口,就被一個小炮炸樣兒風風火火的身影撞得往後退了一步。
要不是她及時剎住,可能就會摔倒在地。
安也有些不悅地看向那個小身影。
顯而易見,能在遲家這個地方隨意出入且無人敢管的孩子,只有遲越司一個。
遲越司絲毫沒有意識到撞到人有什麼不對。
他皺起眉毛看向安也,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從不敢置信到略帶懷疑。
眼珠子轉了好幾圈,一看就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怎麼會從我四叔房間裡出來?」
眼前的小人兒雙手叉腰,一副質問的語氣,讓安也有些想笑。
這個小魔王總喜歡裝大人。
「當然是你四叔特意找我來的!」
安也故意將音調拉長,勾起遲越司的好奇心。
果然,小魔王的眼睛瞪大,比剛才更不敢置信。
「胡說八道!」
他伸出手指著安也的鼻樑,「我四叔一向潔身自好,怎麼會找你去他房間?」
安也笑了,微微彎腰看向遲越司,「難道兩個人在房間,就一定會做些不可告人的事嗎?」
「你、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淨說這些!」
遲越司的臉漲紅。
安也繼續逗弄,「也許是你四叔來找我詢問你最近的學習情況呢?」
二人說話間,安也身後的門被人打開,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後。
同時,一股陰影也覆蓋住遲越司,讓他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卡在了喉嚨口。
「安老師,你話太多了。」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趕快離開。
安也不予理會眼前的男人,昨晚上她累了一夜,才懶得繼續伺候這對叔侄。
遲拓掃了掃安也離開的背影。
當視線落在那纖細的腰部時,腦海中一閃而過昨晚的瘋狂,他記得他的雙手是如何掐住那把細腰,擺弄風情萬種的女人。
女人往日的古板全然不見,只留下魅惑的風姿,足以令所有男人瘋狂。
「四叔,你發春嘍!」
遲越司的聲音響起,那讓人一聽想要痛扁他的話,讓遲拓額角的青筋突了突。
他壓下揍人的欲望,沉聲道,「我和安老師關係清白,不要胡說。」
「四叔,有句話叫做解釋等於掩飾,掩飾等於事實,如果你和安老師沒什麼,根本不會和我解釋啊!」
說到這兒,遲越司雙手抱胸,用一種遲拓經常用的眼神冷冷掃過遲拓本人。
「你要是沒做,你肯定只會用這種眼神看我!」
謊言被揭穿,遲拓也沒有露出別的表情。
「遲越司,你作業做了嗎?」
「四叔,轉移話題是不對的,你肯定和安老師有一腿!」
「再這樣胡說八道,你知道後果。」
「打人就更不對了,只有無能的大人才會狂怒,四叔,你這麼有本事,怎麼能學那些人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