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老祖,孫兒繼承的是什麼天賦。」
此時陳流雲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了。
他剛才隱隱感覺老祖對自己格外歡喜重視。
他覺得自己的特殊天賦應該是這裡最好的。
果然老祖回應他的眼神帶著燦爛的笑意。
「你的特殊天賦是最好的。」
「名曰:【築基延遲】。」
「你現在鍊氣幾層了?」
陳流雲說起這個反而有些慚愧的撓頭道:「孫兒早早就鍊氣九層圓滿了,可後面就一直沒有動靜,好像孫兒煉化的靈氣都被填到一個看不見的深淵黑洞之中。」
「有時候孫兒懷疑,是不是戒指里藏著一個老人,吸走了孫兒的靈氣。」
「反正根本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填滿,至於築基那更是想都不敢想。」
陳昀淡淡一笑。
繼承者不知道自己修煉到鍊氣多少層了,只知道鍊氣圓滿了。
如果不知道繼承了此種天賦,可能以後會自甘墮落放棄修煉凡,反而錯過了天道築基。
「請問老祖什麼叫【築基延遲】?」
「這項特殊天賦的意思是,你的鍊氣期會比別人長十倍!」
「啊?」陳流雲臉色大變。
其他人紛紛投來同情的眼神。
卻同時又不理解這樣的天賦為什麼是最好的。
這不應該是最慘的嗎。
起碼三五十歲之前都要停留在鍊氣境了。
太特麼慘了。
「但是......你不需要築基丹便可毫無阻礙的凝天道築基!」
「啊!」
現場五個孫輩紛紛睜大了眼,露出震驚又無比羨慕的神色。
要知道饒是陳流星這種單靈根大氣運修士,也只是地道築基。
天道築基,直指金丹啊。
怪不得老祖剛剛直接收他為徒了。
原來如此。
眾人紛紛恍然,對老祖剛才的舉動這才完全理解。
「恭喜師弟,日後金丹可期,長生可期。」
陳流星都有些羨慕。
畢竟他資質雖強,但能否金丹依然要打一個淺淺的問號。
可師弟陳流雲,今年才十三歲,就已經註定了金丹仙途。
這如何不讓人羨慕啊。
相當於人家才剛上小學,就保底華清了。
「嘿嘿陳師兄,我資質遠不如你,或許會比你早入金丹,但長遠看,還是師兄大道更為可期。」
陳流雲也不驕躁,恭敬還禮道。
陳汝興則是鬱悶的看著自己這雙比常人大一圈的拳頭,暗暗氣憤為何自己的天賦這麼沒用。
怪不得爹不重視自己呢。
自己若是繼承【築基延遲】估計早就被爹天天捧在掌心了。
「老祖,孫兒的特色天賦又是什麼?」
「流苟啊,你的天賦既不能分攤傷害,也不能助能修行,不過,他能讓你提前一年進入秘境,也可以讓你晚一年退出秘境,若是運用得當,潛力不弱與他們任何一人。」
「這項天賦名曰:【早來晚退】。」
反應快的後輩立刻就知道這個詞條的威力絕對不俗。
要知道每次秘境刷新,有些秘境內容是會隨機變化的,如果能提早進入秘境,打探情況,就能讓之後進入秘境的子孫做到心中有數。
如果能多來幾個【早來晚退】的子孫,就可以組成一支偵查秘境的小隊,讓家族子孫進入秘境前,就掌握全部的秘境情報。
「這是可能出現的特殊天賦,大概有幾十種吧,你們挨著看一下。」
陳昀盤膝坐下,隨手認出一副玉簡,五人聚在一起睜大了眼看去,裡面的天賦讓他們可算是大開眼界。
他們從沒想過我們陳家血脈這麼牛皮。
「【臉若冠希】冠希是誰?」陳汝興剛剛發問就被陳昀冷盯了一眼,立刻嚇得他不敢多問。
「相比之下【一日金丹】竟然這麼強,可惜只有一天的時間。」陳流星惋惜道。
「說實在的,我若是繼承了這種天賦,一天時間我也樂意。」陳流苟淡淡道。
「問題的關鍵在於【一日金丹】這種詞條,該如何驗證呢,要知道一旦驗證成功,也意味著一天後就要死去。」
「說起來,你說我們陳家如果誕生幾十個【一日金丹】作為隱藏戰力,那該多可怕。」
......
別說,這個問題陳昀還真沒考慮過。
不過也不是很要緊。
【一日金丹】這種一次性詞條,除非是家族有覆滅之危時才能發揮用處,平時倒也不必。
別看詞條多,但能派的上大用場的也就那麼幾個,比如【築基延遲】、【隊友之災】等等。
其他的要不無法遺傳要不遺傳了也沒用。
所以只需要驗證幾個關鍵核心的特殊詞條就行。
雖說這樣會造成大量的浪費,可畢竟後續子孫無法像自己這樣能看到他們繼承的何種詞條。
浪費也是無可避免的。
「行了,跟我一起,髮禁咒毒誓。」
「是!」
眾人放下玉簡立下禁咒,然後簽訂咒約,一旦立下,這部分記憶就會被徹底封存。
「以後每隔三十年驗證一次關鍵的特殊天賦,不重要的,可以不用管。」
「流星、汝興,以後驗證儀式,就由你們主持。」
陳流星和陳汝興垂首領命。
陳昀接下來沒什麼叮囑了,差不多了,轉身消失在祖祠內。
此時,府內,高大的銅鏡前,商洛嬰檢查著妝容,衣著,還在做細節方面的修改。
「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我覺得可能紅色更好。」
「其實那人回來不回來,我並不在意,我只是今天心情好,想把自己打扮的更好看一些。」
商洛嬰一邊說著,一邊照鏡子,一旁的侍女附和一笑,實際上誰都看得出來,祖母對老祖出關極為重視。
甚至幾天前就開始令人重新裝飾屋子。
這時一聲輕笑聲從院中傳來。
「哈哈,夫君我出關了,嬰兒怎麼不出來迎接為夫。」
聽到是陳昀的聲音,商洛嬰幾乎是瞬間就從銅鏡前消失,坐在床榻上,一臉冰冷之意。
一旁的侍女:「......」
隨著帘子掀起來,侍女恭敬躬身道:「見過老祖。」
陳昀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嬰兒這是怎麼了?」
陳昀笑嘻嘻的來到床榻前坐下,握著商洛嬰的手。
恐怕沒人想到在外面威嚴的老祖,此刻也有這樣一副面孔。
「沒什麼,我打算帶著興兒一起回商家,反正在陳家也不受待見。」
商洛嬰甩開陳昀的手冷冷道。
「這話怎麼說的,我知道你對興兒的事情有怨言,他性子太嬌慣,我故意冷落他,讓他好好反省自己的過失,沒想到你反而對他更加寵溺。」
「不過,我看得出這孩子底子不壞,日後好好教導,也能重新走上正途。」
「不過在談論此事之前,我有個東西給你看......」
「什麼?啊?討厭就知道你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