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啊。」
「陳金鱗不過是四靈根資質,憑什麼能拜師金丹老祖。」
「而且還是金丹老祖親自給介紹師傅,他這地位堪比陳流星了吧。」
「為什麼啊,不懂,不懂!」
眾多子孫本以為老祖來檢查靈根資質以及修煉情況。
但真實情況,似乎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老祖似乎在檢查一種很神奇的東西。
陳汝興看的緊握拳頭,他不明白,父親為何對他們都這麼好,唯獨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如此冷淡。
很快到了陳汝興。
然而陳昀早就知道他繼承的是【拳頭說話】。
「下一個。」
「爹您都不檢查孩子嗎?」
「你不用檢查,下一個。」
陳昀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哼。」
陳汝興重重的從鼻孔噴出一口冷氣。
「哦,竟是【築基延遲】而且還是三靈根。」
陳昀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好好打量著眼前這個小輩,頓時笑容都和藹了許多。
「你叫什麼名字?」
「稟告老祖,陳流風,是觀字一脈。」
「哦,汝觀那孩子的孫兒,也就是我的曾孫,你爺爺走得早,不過他這一脈人倒是不少,以後你和陳流星都拜入我門下,你便是他的師弟。」
「啊?」
陳流風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如此殊榮。
何德何能,竟然能和單靈根的陳流星拜入老祖門下。
這是真的存在的嗎?
其他人也一時愣在原地。
陳流風的資質的確算是不錯了,但在人才濟濟的陳家,也只能算中上。
而且前面有好幾個三靈根資質,也不見老祖收入門下,為何唯獨偏愛於他。
甚至就連老祖的親生兒子陳汝興,也不曾收入門下啊。
為什麼,為什麼!
一萬個問號在腦海浮現。
陳流星反應很快,笑著上前道:「師弟,還不快拜見師傅,愣著幹什麼。」
「哦,是,流雲拜見師傅。」
「好好好。」
陳昀心頭大喜,有【築基延遲】保底天道築基,百年內又是一尊金丹真人啊。
「下一個。」
「拜,拜見老祖。」
一個長得瘦巴巴,慌裡慌張的後輩本想上前躬身,結果踩到衣腳了,直接跪在陳昀面前,頓時引起一陣哄堂大笑。
「陳流苟,你也太丟人了吧。」
「還不快起來,真是的。」
「真是,丟我們這一脈的臉面。」
和陳流苟一脈的後輩們紛紛搖頭。
很顯然此人平時在孩子們並不受歡迎,估計經常受到排擠。
「住口。」
陳昀一聲怒喝,頓時嚇得眾多後輩不敢吱聲。
「上前來。」
「哦?竟是【早來晚退】,這個詞條可是強大的很啊,就是可惜才五靈根。」
「你叫陳流苟,你也留一下。」
「是!」陳流苟受寵若驚,因為能留下的,似乎都是家族精銳。
他不知道自己這種資質憑什麼和這些陳流星的人站一起。
「下一個......」
最後又陸陸續續檢查完了。
其他的都是很普通。
「流星、汝興、金鱗、流苟,流雲你們五個隨我去陳家祖祠。」
陳家祖祠。
桌案上立著牌位,雖說陳昀已自立門戶,但作為陳家子孫,還是立了當年劍仙金丹老祖的牌位。
畢竟當年年輕時候,他也十分崇拜那位天驕傲人的金丹老祖。
如今匆匆兩百年,他也站在當年老祖的高度,甚至比老祖還要高。
可敬畏之心,沒有減弱分毫。
在祖牌之上,大大的「天道」二字高懸。
桌子上擺放著靈果奇花,頭頂天窗開著,灑下一塊方方正正的光斑。
陳昀站定,雙手持香,恭敬的插入香爐中。
「知道為什麼今日找你們來嗎?」
「我等不知。」
陳流星他們紛紛垂手搖頭。
他們確實不清楚。
陳家祖祠只有在祭祖時才會有機會跪在門外一窺。
他們輩分太小沒有資格進入祖祠內。
「有一個秘密,老祖隱藏多年。」
「如今是時候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們了。」
「因為這個秘密過於重大,凡是知情者都要立下禁咒,不可泄露出去半個字。」
「如無法立下禁咒,或不肯立下禁咒者,為我全族安危著想,不論親疏遠近,當立即處死!」
陳汝興等人立刻意識到今日之行的重要性。
連老祖都視為天大玄機,那必然涉及重大因果以及深厚的機緣。
「現在還可離去,再等會,就沒有機會了。」
「老祖,我等要留下。」兒孫們不僅不畏懼,反而滿臉興奮。
「好,我陳家受天道祝福,子孫血脈中,有一定機率存在特殊的血脈神通,你們無法感知其存在,但老祖我可以。」
陳昀這句話說完果然下面的小輩坐不住了,紛紛驚駭的對視。
「血脈神通?」
「特殊天賦?」
「天道祝福?」
他們從沒想過自己和別人有什麼不同,畢竟有些詞條效果過於隱秘,輕易難以發覺。
而有點詞條效果較為明顯。
比如......【大器早成】。
「陳流星傳承的是【大器早成】你剛生下來,你的靈根就和成年人一般無二。」
「這就是【大器早成】......」
現場立刻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其他人紛紛看著陳流星,一副八卦的樣子,但很快他們從陳流星略微有些發紅的臉上,驗證了老祖的話。
「陳汝興,你繼承的是【拳頭說話】,被你擊敗的敵人,會對你的話較為順從,這些年你可感覺到這一點?」
對此陳汝興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察覺,因為這些年他身邊的人都很聽話。
看他一臉遲鈍的樣子,陳昀冷哼一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直接略過。
「陳金鱗傳承的是【隊友之災】,你的同伴可以分攤你全部傷害,你有沒有經歷,比如打群架的時候,別人都受傷了,就你完好無損。」
「有,有,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多謝老祖解惑,金鱗可算是明白之前種種怪異之事的原因了。」
陳金鱗忍不住想起小時候四個小夥伴出去玩耍,然而一匹發狂的馬車衝過來,其他三個小夥伴當街重傷瀕死,可他卻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那件事他一直想不明白,只是當做上天的保佑,沒想到是因為自己的特殊天賦。
這件事在年輕一輩中還是很出名的,其他幾人也聽過,沒想到是這麼回事。
原來我們陳家血脈這麼牛皮啊。
陳流星五人紛紛有種強烈的家族榮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