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這個點,尋常大眾還在睡夢之中,對外界即將迎來的腥風血雨渾然不知,而有些人,則註定徹夜難眠。
盛京。
許紹元站在門口,手中夾著一支尚未燃盡的香菸,身前一地菸頭。
從關外退下也有一年多了,可要說習慣,他這種人,渾身的鮮血都是滾燙的,還真習慣不了這種既平淡又枯燥的生活,或許只有戰場才是最終歸宿。
輕輕吸口氣。
風中。
似乎都帶著股肅殺的氣息。
「大哥,醒這麼早。」許紹紅突然出現在身後。
「你也沒睡。」
同一個屋檐下,心照不宣的兄弟兩人,在這種緊要的關頭上,怎麼可能睡的著?
許紹紅張了張嘴,如鯁在喉,而正在這個氣氛頗為沉重的時間點上,幾輛打著暗黃色大燈的麵包車,居中夾著一輛老款奔馳,風馳電掣的停在門前。
哐當。
下一秒,從數輛麵包車上,陸續跳下二十多位紋龍畫虎的青年。
翻開後備箱,砍刀,棍棒,人手一把,虎視眈眈的將許紹元兩人圍了起來,目標明確,明顯是提前做好計劃。
許紹元兄弟倆,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個做正當生意,平日裡根本不會得罪人。
故而。
對眼前這突發的一幕,均是莫名其妙。
等看到馮宣彤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從奔馳車上走下來的時候,許紹紅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你來幹什麼?」
雖然。
許紹紅將馮宣彤給掃地出門,但也給足了該給的補償,兩人之間斷了個乾乾淨淨,今天天還沒亮,就帶著一群人來堵他家大門,這是準備報仇雪恨?
馮宣彤嘴角噙著冷笑,上前的同時一大股酒氣撲面而來,顯然喝了不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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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還挺戲劇。
自從馮宣彤被掃地出門後,就整天混跡在牌場,奈何手氣太差,幾場牌下來輸光了許紹紅給她錢財。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卻難,所以她又從葉雲虎那裡借了高利貸,但最後的結果,依舊是輸個精光,整個人的生活,可謂是從天堂跌落地獄。
好在的是,她前半生一直保養的不錯,葉雲虎對她起了心思,幾番翻雲覆雨下來,就免去了她的帳。
但代價是,她今後將不再有自由。
原本衣食無憂,吃喝不愁的闊太,淪落成了別人的玩物。
這種落差。
讓馮宣彤根本難接受,所以內心,對許紹元和姬如龍兩人,可謂是恨到了極點。
九龍湖事發,後傳出姜氏王族的黑龍道長將那位神秘至尊給打到下跪的妖風,見過沈豪傑對姬如龍態度的她,當時就猜出了姬如龍是那位神秘至尊。
所以,她一直在關注後續的發展。✌😳 ➅➈ѕ𝓱𝔲乂.𝔠𝓞𝐦 ☟🐠
沒想到。
今天還真被她給等到了。
前半夜牌場結束後,她就跟葉雲虎出去喝酒去了,後面就得知了沈家舉族跑路的消息。
沈家為什麼跑?
還不是因為,被兩宗王族給搞的顏面失盡,沒臉繼續在盛京乃至北境三省待下去了?沈家都跑了,那麼姬如龍,大概也好不到哪去。
而沒了這二者作為靠山的許紹紅兄弟,還不是任人拿捏?
所以。
一番商議下來,她直接就帶著葉雲虎和其一群小弟沖了過來,一是出口惡氣,二則是,要讓許紹紅把手中的錢全部吐出來。
對方的資產,她再了解不過。
到時候,她非但能擺脫葉雲虎的控制,還能拿著一大筆錢繼續過人上人的生活。
想著。
她的一顆心,就飄飄然起來。
「這是葉雲虎,虎哥。」馮宣彤先是示意身旁穿著花寸衫,帶著大金鍊的漢子,介紹一聲。
下一秒。
「你們天沒亮就站門口,等死啊?」
唰!
這話一出,氣氛更加沉重。
葉雲虎眯著眼,上下打量許紹紅一陣,幸災樂禍道:「你就是宣彤的前夫啊?以前跟在沈家後面,混跡在上流社會的大老闆,幸會。」
說雖如此。
但,語氣陰陽怪氣,明顯沒瞧得起來許紹紅。
「葉某身為江湖中人,向來習慣直來直去,所以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以前,我葉雲虎或許給你提鞋都不配,但現在嘛……」
葉雲虎摸了一把頭髮,言語中儘是警告意味。
許紹紅冷笑一聲,「現在如何?」
「許紹紅,你就別在這裝了,現在盛京誰不知道沈家舉族跑路?沒了沈家作為靠山,你就是個廢物,硬裝什麼?」一旁,馮宣彤頓時耀武揚威起來。
許紹紅看著她,臉色如霜,「所以呢?見我們沒了靠山,就準備教訓教訓我們?」
哼!
馮宣彤冷哼一聲,直接無視這個問題,眼神中滿是怨恨的沖許紹元說道:「你知道嗎?你害得我好慘啊!」
「不作死,就不會死,你自找的事,賴不到我身上來。」許紹元搖了搖頭,旋即掃了眼現場二十多位小混混,「帶著人走吧,至少,還活著不是嗎?」
「哈哈哈。」馮宣彤大笑。
帶著人走?
馮宣彤一副看傻子模樣的看著兩人,「
一個殘廢,一個廢物,就你們這樣的一對組合,口氣還挺大?」
「怎麼,當沈家還在,還是當那個狗東西,能幫你們?」
那個狗東西指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許紹元眼中殺氣一閃而過,「看在你嫁進我許家一場的份上,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呵……
馮宣彤冷笑不已,渾然沒當回事道:「怎麼,說他你還不高興了?當初要不是他,我們一家會搞到今天這番境地?」
說著。
她又看向許紹紅,「我早就說過了,你大哥帶回來的那人就是個害人精,我有說錯嗎?如果你當初聽我的,你也不會有今天。」
「當初,我恨不得求你們把我留下,而你們沒給我一個機會,今天,我也不會留情。」
「許紹紅,把你這些年做生意賺的錢通通拿出來吧,權當是我跟你這麼多年的補償。」
本是夫妻。
如今。
卻鬧到如今境地,許紹紅內心實在不知道什麼滋味,「如果你今天來跟我好好說,我可能還會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給些錢你生活。」
「現在,不可能了,你帶著人走吧,我許紹紅雖然是個生意人,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就算沒有沈家,玩死你們,也不過是輕而易舉。」
喲呵?
本就是一群酒勁正在頭上的人,哪裡受的了他這話?
葉雲虎搖頭晃腦,頓時發出一陣骨骼脆鳴的聲音,他殺氣騰騰的盯著兩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玩死我們?」
「老子這些兄弟,每人一刀都能把你們剁成肉醬,趕緊拿錢,否則,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許紹紅一步上前,「來,砍,誰敢動手,我許紹紅保證讓誰償命!!!」
葉雲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