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林公子巡夜郎鎮,隨手吊打小混混

  上回書說到那林國鈞甩脫了兩名保鏢,獨自行走在夜郎鎮,自詡務實的公子要好好視察一下自己以後所管轄的片區。

  先不說林公子如何視察,筆者先為各位看官講講這人族超凡脫俗之屬的去處。

  大多數的超凡者會被進入軍部謀取一官半職,但是超凡脫俗的能力千奇百怪,並不是所有的超凡能力都適於戰鬥,所以有一些超凡者,也在從事後勤相關的工作。當然,也有隱匿起來的超凡者,只不過他們都處於棚戶區域。

  在中心區凡人脫俗,其逸散的能量便可被強者察覺,在強大的監控系統注視之下,他們很快便會被控制起來。對耿直良善之輩招攬,對奸佞凶邪之輩誅殺是中心高層一貫的作風。

  但是,難免有漏網之魚,總有人脫俗之後,自以為得到了無可匹敵的力量,便應該隨心所欲。棚戶區域,難以監管,遂成為了這些不法之徒的最佳聚居地。而對於大多數的巡察使來說,追回超凡者,不論是招安還是依法處置,都成為了他們的重要工作。

  巡察使的責任並非保證棚戶居民的安全,而是防止他們暴亂,讓他們一直聽中心人的話,當隨意可以壓榨的勞動力。所以,超凡者在棚戶是一股難以控制的力量,也是棚戶的最大不安定因素。

  之所以稱林國鈞為才子,是因為他確實博覽群書。以他的觀點來看,只有平等才能讓人族內部安定。雖然這樣的說法太過烏托邦,但是現今人族內部的不平等實在是引發了過大的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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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掠過林公子一路所見,不說林公子如何解決路上主動挑事的雜碎。天色已晚,林公子覺得腹中些許飢餓,卻去尋一家管飯的地方。沒過多會,林公子憑藉脫俗身體帶來的強大感知,聞到了一股香味,這股香味濃烈,醇厚,似乎是海味,或許是山珍。循著味道而去,只見有一片平地,被人圍得水泄不通。

  林公子隨意挑選一處舊民居房頂趁眾人不注意縱身一躍,手指探入牆縫,往上一帶,翻身縱上了樓頂。公子蹲在樓邊,手搭涼棚,抬眼觀瞧。平地上是數塊大石,有大有小,鋪為凳子和桌子,桌上還放了些許菜餚。但是卻顯得狼藉,碎碗滿地。菜餚的湯汁灑在地上,讓本就長期濕腥的泥地發出惡臭。

  碎碗之間站著一個男人,三十來歲,高大但不強壯,上身畫著拙劣的紋身,穿著一身碎布集成的衣裳。歪帶帽子,斜瞪眼,手提一根巨大的鋼筋,盯著他對面的男子。林國鈞心說:「這廝脫俗了。」眉頭微微蹙起,卻不動作,而是仔細打量這個男人盯著的男子。那男子不算高大,似乎比林國鈞略矮一些,只有一米七五左右,一頭黑色的捲髮隨意搭在肩上,鬍子拉碴,看不清容顏,斷不了歲數。

  這男子身著坎肩,手裡提著一把大中式菜刀,將近二十寸長,刀上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握刀的手露出一根根漂亮的肌肉線條,似是長期劈砍剁切所練成,隱隱透露出一股兇悍。

  手提鋼筋的男人輕鬆提起鋼筋,指著捲髮男人輕蔑的威脅道:「丁廚子,趕緊把你的老宅讓給老子住,要不然你是這個下場!」接著隨手一揮,旁邊一塊石桌被他手中重幾十斤的鋼筋打成了碎塊,桌上的鐵皮菜盤被打的桌球亂飛。對面的丁廚子卻不為所動只是拎著菜刀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林公子再看平地的邊上立著一座稍微保留完整的磚房,有小二層,占地不寬,卻是這一片最高的房子了,是災變前就留下來的老宅了。隱約看的見一樓完全是一個廚房,裡面的柴火燒得噼噼啪啪,在雙方再一次的沉默里顯的異常尷尬。

  沉默的氛圍中,丁廚子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戰戰兢兢和些許顫抖,「丁廚啊,房子還可以買,命只有一條啊。」隨著這句話的落下,周圍的人紛紛張口,試圖附和這個聲音,有的人甚至露出了一絲緊張的表情,仿佛深怕這個問題會引發更多的衝突。

  那男人站在丁廚子面前,目光中帶著一絲得意和傲慢。他環顧四周,顯然對自己能在這場對峙中占據上風感到滿意。他微微揚起下巴,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你看,大家都認為這個房子給我更合適!」

  周圍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人們的目光在丁廚子和那個男人之間游移,有些人甚至小聲議論起來,仿佛在等著丁廚子做出反應。然而,丁廚子卻保持著冷靜的神態,沒有絲毫動搖。他的眼神堅定,不帶一絲波動,仿佛這些話語和姿態對他毫無影響。即使周圍的人試圖用言辭和態度來施加壓力,丁廚子依然保持著他的沉默,仿佛已經做出了堅定的決策,不會輕易改變。

  大家見丁廚子不說話,便扭頭朝著那個拙劣的紋身男人「大哥啊大哥,沒必要啊,您把丁廚子趕走,以後誰還吃的上。。。」不等話說完,那個男人大吼一聲:「老子讓你說話了?!」抬手掄起鋼筋便朝著說話聲音來源砸去。眼看就要死人,林國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那把格洛克打開保險栓在樓頂準備扣下扳機,脫俗的身體給他提供了充足的反應時間。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林公子扣下扳機,丁廚子已經挪身在那鋼筋之下,背對紋身男人,右手提到曲肘,半蹲著向上迎去。倉郎朗一聲,半截鋼筋落在地上,和盤子碰撞在一起,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拙劣的紋身男人當即一愣,林公子也是一愣,只有丁廚子緩緩將手收回,喘著氣立直身體。

  那拙劣男人氣不過,掄起剩餘的半截鋼筋斜劈下來,正對丁廚子腦門,丁廚子側身抬手,準備再將鋼筋削斷,卻發現不再跟得上那男人的動作,那根鋼筋在男人暴怒的力量之下呼呼掛風,眼見丁廚子就要命喪當場,好似有一陣微風拂面,一個棕色馬甲的帥哥莫名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整個世界在他的動作下顯得如此緩慢。

  他輕輕抬手,彈指,當!

  清脆的一聲響起,那鋼筋竟然彎曲起來,從拙劣男人的手中飛出,落在兩米開外的地上。

  此人正是林國鈞!乾州的林家公子哥!

  林公子腦後的馬尾飄逸,他如同仙人來哉,雖然穿著世俗的衣物,卻在廢土之上,棚戶之中,顯得如此遺世獨立。「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他淡淡地說,輕浮得好像在看一個惹事的熊孩子。那拙劣的紋身男人不解其意,更怒,揮拳就要打來,還張口罵道,「你tm說的什麼屁話,你覺得你是誰?」

  林國鈞右手再次一抬,啪的一聲彈中那莽漢的喉結,「咳咳咳」,那莽漢立馬長大了嘴,收回雙手準備捂住脖子,卻根本顧不得林公子一俯身,一記標準的掃堂腿正中下盤,那男人被踢得飛起,林公子腳畫半圓,往前詭異地移動了兩步,一個一字馬劈踏把那個男人砸在地上。

  泥水,殘羹,和那男人口中的鮮血濺起一米來高,林公子再拔出剛收回夾克肋間的格洛克,一下塞進那個男人的嘴裡,順勢撞掉了兩顆門牙,再從腰間一把掏出自己的巡察使證件,啪地甩開狠狠亮在拙劣男人的眼前。

  林國鈞一字一頓,大聲地說:「我」

  「是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