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不算出軌
王淑蘭的話雖是玩笑,但時間與場合不對,就變成了曖昧的誘惑。
尤其那「咯咯」的笑聲,在雨夜裡無疑是蝕骨的春藥,叫男人很難把控,呼吸都粗重、急促。
窗外是纏綿的雨,屋內是唰唰雨聲攪動的燥熱與不安, 躺在床上的兩個人的體內升騰的是不可截止的欲望。
但,誰都沒有動,屋內是暗流涌動的黑暗。
「哎——」
一聲長長的慵懶的女人嘆息打破了壓抑的緊張-——
王淑蘭起身,輕飄飄的來到老譚床前。
坐下,蜷身曲腿的側身躺下,身子後靠, 靠進老譚懷裡。
——
清晨,雨還在下著,雨聲唰唰,透著灰濛濛的光亮。
醒來的王淑蘭輕輕下床,回身看著熟睡的老譚,笑了。這個男人在昨夜給她的感覺就是個大男孩,激動的怯弱和喘息的惴惴不安讓她心疼,一個長期得不到女人撫慰的男人得有多貪婪,像頭吃不飽的豬。
「豬——」腦袋裡出現這個字的時候嘴裡就輕輕的叨咕出來,禁不住輕笑。笑過之後突然意識到什麼,看了看外面雨中的微曦,心有些慌亂,叨咕著要是讓小龍、小慧發現就完蛋了,於是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
輕輕的推開,見走廊里沒人,做賊似的回了自己房間。
她躺在床上,把被子拉倒胸前,為了平復一下做賊後的心虛,點上了一根煙。
「荒唐。」
這是她今天早上腦袋裡蹦出的第二個詞,第一個是「豬」。
怎麼和他睡了?並且還那麼自然?
一口煙霧吐出, 尼古丁舒緩了情緒,同時也放鬆了身體,作為精緻女人的正常思維能力慢慢恢復。
昨夜的一切像電影一樣在眼前重放了一遍,恢復理智的她覺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如果不下雨就不會有那隻趴在窗台上的大耗子,也就不會有驚叫,有推門而出,有老譚的過來。當然,即使自己不出去也會有老譚的過來,也會有倆人的同處一室。
至於睡在一起的肌膚之親,應該歸罪於纏綿的雨,它成功的激起了心裡的騷動,把不可能變成了順理成章。
話說回來,這一切的發生在有其偶然的同時也有必然。
她不保守,但絕不放蕩。以前和男人睡覺都帶著某種利益,男人在玩,自已也在玩。直白點說就那回事,各取所需罷了。
睡醒了各自穿衣,男人恢復衣冠楚楚的虛偽, 自已負責貌美如花的偽裝, 為了生存而已。
她慶幸自己遇到了老譚,也為當初做出的選擇感到英明。當然, 這一切不是和老譚發生關係的理由。
這是情不自禁,自已願意的,想那麼做,就做了。
後悔嗎?不後悔。
只是有種久違的感覺在心口蕩漾,像自己少女情竇初開時-——
心跳,砰砰的,臉還紅——
老譚是被小龍的敲門聲弄醒的,他睡得很香,很甜,很長時間沒睡這麼好的覺了。
給小龍開門前知道王淑蘭回了自己屋,放心不少,但還是有著心虛,以至於臉有些紅。
小龍沒發現他的異樣,告訴他因為下雨今天不通車,還得在這住一晚,老闆娘說早飯準備好了,一會兒端到屋裡來。由於屋子小,小龍的意思是他們一家三口在自己屋吃,老譚和王淑蘭一起吃。
老譚沒意見,也想到了今天不能通車,便叫小龍去通知王淑蘭。
沒等小龍去,小慧抱著孩子和王淑蘭便過來了。
「師叔,咱們還得在這住一晚。」小慧歉意的說。
「住一晚就住一晚,在哪不是住。」老譚無所謂的說,說話的時候瞟了王淑蘭一眼,王淑蘭神色平靜,和平時樣,昨夜的事沒在臉上。
「沒耽誤你事吧?」小慧小心的問。
「不耽誤,我現在啥事沒有。」
說話間老闆娘和那個年輕姑娘送飯過來,小客司機從房間出來,和老譚招呼,老譚向他問了下雨天的路況。
司機說雨要是在中午停的話沒事,明天正常發車,如果下到天黑就不好說了,興許有路段塌方,或者是山體滑坡。
「這下雨天不敢發車,路滑,加上都是山道,咱們還是安全第一,明天放晴了再走。」司機說。
只能這樣了。
早飯是大米粥、鹹菜、饅頭、煮雞蛋。天下著雨,也出不去,老譚問老闆娘昨晚的兔子和小笨雞還有沒,老闆娘說還有點,就是剩下的。
老譚不嫌乎,叫老闆娘熱熱拿來,又要了瓶酒。
「一早上就喝呀?」王淑蘭像個小婦人似的,但沒阻攔的意思。撩了下耳邊的碎發,細看耳根處有著緋紅。
「沒啥事走不了,喝點酒睡覺。知道不,在農村這叫雨休,我估計鎮子上百分之八十的老爺們都在家喝酒呢。」老譚說。
王淑蘭笑,問:「剩下那百分之二十呢?」
「睡覺打老婆,再不就是罵孩子。」
「好像你看著似的。」
「農村就這樣,好天頭從早干到晚,沒閒著時候,也沒啥星期禮拜,下雨天就是休息,禮拜天,不喝酒幹啥去?再說了,農村婆姨膽大,沒怕耗子的。」
王淑蘭的臉騰下全紅,嗔道:「你——」
一個玩笑氣氛輕鬆,少了很多尷尬。
兩個人在角櫃前相對坐下,老譚倒了兩杯酒,遞過去一杯。
「不喝,我怕再犯錯誤。」王淑蘭說。
老譚看了她一眼,不由然的想起昨夜溫柔,像做夢,有點不真實。但心裡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便不自然的說:「不會的——」
「是不是後悔了?」王淑蘭問。
「沒有-——」
「呵呵,來,干一個。」
一杯酒下肚,心裡熱,身上也熱起來。
「弟,姐不是那樣人,別有啥負擔-——昨晚啥事沒有,明白我意思不?」王淑蘭放下酒杯,一邊借夾菜掩飾自己的真實表情,一邊假裝若無其事的說。
老譚稍有些愣,看著王淑蘭精緻的臉,以前沒咋注意,現在發現她有了一種賢妻良母的美與溫柔,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看啥呢,聽我說話沒。」見老譚呆看自己,王淑蘭嗔道。
老譚回過神,尷尬的笑了笑,說:「聽著了。」
「聽著就好。」王淑蘭說:「就當啥事沒發生,和以前一樣,該咋著咋著——」
「-——嗯-——」
「你這不算出軌,也不是一夜情,姐自願的-——」有酒的作用,也有羞澀,王淑蘭的臉很紅。她接著說:「你總這樣對身體不好,男人不能總憋著——喝酒是能麻醉神經,但造置體格,你才四十出頭,日子長著呢-——」
(本章完)